飛劍趙名,以及快刀唐七,都是很年輕的小伙子,看他們的年紀,絕對不會超過二十五歲。朱雀在出了地獄之城,揭開眼罩之後,不由的微微皺了下眉,在如此年紀,能有什麼修為?
一身白色長衫的飛劍趙名,有點秀氣儒雅,但有帶一點輕狂自信,他見朱雀皺眉,知道朱雀的意思,便淡淡地笑了笑,道:「我從來就沒有殺過人,但這並不代表我殺不死人。」
「哦!」朱雀也不知道趙名說的是真是假,只是輕輕地應了一聲,而後道:「你們在地獄之城,從來沒有出去過,根本就不知道楊風的厲害,為何如此早就斷言能夠殺了楊風?」
飛劍趙名帶著銀白色的面具,所以朱雀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他只是從鼻孔裡微微地哼了一聲,傲然道:「誰說我們沒有出去過?我們經常出城,只是外人從來沒有見過我們的真面目,所以就算我們出城,別人也不知道罷了!雖然我們對紅塵俗事不太上心,但多少還是聽過一些,關於楊風,真君和我們也早有耳聞,只是沒有怎麼放在心上罷了!」
難怪自己還沒有說楊風,他就知道自己說的人叫楊風,朱雀深吸了口氣,轉眼看了快刀唐七一眼,淡淡道:「你呢?為什麼不說話,你覺得你可有把握殺了楊風?」
「殺個人那麼簡單的事情,何必要信誓旦旦地說出來,我不想抬舉自己的對手!」快刀唐七和飛劍趙名不同,飛劍趙名輕狂,而快刀唐七,卻渾身散發著無限的桀驁。
師父既然會叫這兩個人出城幫自己,那無論怎麼說,這兩人多少也有一點斤兩,如果楊風沒有受傷,他們未必是楊風的對手,可眼下楊風中了R國忍者的刀,他們殺楊風應該可以吧?其實,這兩人是不是真的能安全的去天上人間走一遭,朱雀自己還真不知道。
紙上談兵意思不大,朱雀想了想,還是決定將趙名和唐七帶回朱雀堂,再做商議。
朱雀很相信鵬飛的腦筋,而且鵬飛已經回來,所以,朱雀在很多事情上,都會去詢問一下鵬飛的意見,如今她一回了朱雀堂,便把鵬飛叫到了身前,準備問他下一步的行動。
聞言眼下有了高手新血,鵬飛也感覺到有點興奮,他還感覺到,在不久的將來,自己必定會看見朱雀的真正的實力,朱雀真正的後台勢力!鵬飛早就知道,像朱雀如此年輕的一個女孩,絕對不可能統一越南黑道,成為全球最大的軍火和毒品走私商。
在見了戴著白色面具的飛劍趙名和戴著黑色面具的快刀唐七之後,鵬飛也微微皺了下眉,不過他很快就釋然了,沒有三兩三,怎敢上梁山?這朱雀的師父叫這兩人出馬,足夠說明這兩人是高手中的高手!鵬飛沖那兩人微微點了點頭,淡淡道:「楊風前段時間身受重傷,目前生死未卜,我想,你們能不能去中原的天上人間走一遭,看個究竟?」
「不能!」說話的是飛劍趙名,他冷然道:「真君叫我出山,是殺人的,不是看人的!」
有點意思!鵬飛淡淡地笑了笑,道:「呵呵!死人是不用殺的,如果你要殺人,那就得先確定對方是不是還在。如果在,那你便可殺人,如果不在,那你殺誰去?」
「對方是不是還在,你完全可以給我確定一下!此等小事,何必煩惱本尊?」
此人說話的口氣確實輕狂,朱雀的臉色有點不對,她淡淡地吐了口氣,頓了頓,沖飛劍趙名點了點頭,道:「年輕人,有志氣!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楊風沒有死,最多是昏迷不醒。」
「以後,不要叫我年輕人,叫我趙名,或者說飛劍趙名。」趙名站起身,轉頭看了眼唐七,淡淡道:「你殺的人不少,而我卻沒有殺過人,今天這事,是不是應該讓我去?」
「殺人並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既然你喜歡,那你就去吧!」唐七也撇頭看了趙名一眼。
趙名點了點頭,轉頭看著朱雀,道:「給我錢,我現在就動身去中原,帶著楊風的人頭回來。」
「楊風,現年二十五歲,身材高挑,臉朧白淨,是中原最大的黑道團伙,欲血軍團的帶頭大哥。他的成名絕技是九陰屠狼斬。」朱雀站起身,慢慢地走到趙名身邊,繼續道:「九陰屠狼斬在使出來的時候,漫天都會充滿無限的憂傷,讓旁人沉浸在過往的傷感之中,任人阻殺!」
「我不是一個常人,我是一個修道者,我無親無故,也沒有什麼傷心的過往。給我錢,我現在就去中原!」趙名淡淡地說完,而後朝朱雀伸出只手,態度極其輕狂傲然。
就這種人,也能殺了楊風嗎?如果這種人能進的了天上人間的五樓,那簡直是一個奇跡了!眼下就是打死朱雀,朱雀也不相信趙名可以殺了楊風,只是,朱雀也無奈,畢竟是師父派出來的人,自己也不好傷了他的面子。朱雀只是希望,這人能夠活著回來,等他見識了楊風和欲血軍團的厲害之後,下次動起手來,一定會非常小心的!朱雀定定地注視著趙名良久,而後終於點了點頭,輕輕地揮了揮手,幽幽道:「外面有人會給你錢,記得活著回來見我!」
朱雀這句話,確實不怎麼的好聽,不過趙名似乎不在乎,他再也沒有看朱雀或者鵬飛一眼,只是微微沖唐七點了點頭,便舉步出了朱雀的辦公室,準備趕往中原的天上人間。
趙名走後,鵬飛看著唐七,淡淡道:「你先休息吧!如果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下去。」
當辦公室只剩下朱雀和鵬飛的時候,氣氛似乎比先前死寂了許多,朱雀給自己點了支煙,淡淡地吸了幾口,而後轉頭看著鵬飛,道:「你覺得趙名這個人如何,他能順利回來嗎?」
「這個人很狂傲,想必他的身手一定不錯!可是,身手好並不代表他就是一個高手。」鵬飛深吸了口氣,幽幽道:「眼下,我們也只有相信他,相信他能把楊風的腦袋帶回來。」
飛劍趙名,確實是一個高手,這傢伙在七歲的時候,就跟隨在不死真君身邊,覓道多年,眼下,他已經可以凌空御劍殺人,確實成為了新一輩修道者中的佼佼者。
趙名看似輕狂自大,可實際上,他比誰都小心,在光動嘴皮子的時候,他會說的很不屑,一旦到了真正動手的時候,他卻會無比的謹慎,無論是動口還是動手,他都得保證勝利。
這個世界上修道者不少,浩瀚幾千年的歷史中,間或地也會有一兩個逆天奪命,登仙而去。只是,修道者大都不過問紅塵中事,所以平常人,便不知道有修道一說罷了。趙名是一個修道者,他也經常出地獄之城,和道友一起切磋技術,所以,對於楊風,他瞭解的也不少。
雖然說道友不會插手紅塵中事,但紅塵中的事情,他們也不介意做為打趣的話題前來聊聊。這正如我們和仙界毫無關係,可我們依舊願意看看關於仙魔的電視劇。
屠狼一斬霜滿天,點點落紅隨風舞,落紅是血。這句話還真有點氣魄,只是那屠狼一斬,夏日凝霜,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真有那麼玄的事情嗎?趙名不解,他也很想看一個究竟,他甚至希望楊風沒有昏迷,一個昏迷的人,是不可能會使出九陰屠狼斬的。
楊風早就醒了,只是傷勢還沒有痊癒,這在天上人間,卻還是一個秘密,知道楊風醒了的人,只有默醫,張大標和莫紫研。因為楊風要用『自己昏迷』這假象做誘餌,引鵬飛上鉤。
朱雀在佯攻了越南的六面通殺賭場之後,忽然又沒有了動靜,這讓張大標和楊風有點鬱悶。
擔心雲堂有滅頂之災,在張大標的指示下,原本駐紮在雲南的雷電兩堂弟兄,已經全壓進了越南,可是,這六七萬人馬壓過去,沒有事做,光就在越南吃喝,那得多少錢侍候著啊?
楊風倒不擔心錢的問題,他納悶的是,這鵬飛,為什麼還不對欲血軍團動手?自己只是昏迷而已,只要不死,總有醒來的一天,而鵬飛是絕對不會希望自己醒來的!這到底是什麼緣故,讓鵬飛遲遲不進攻欲血軍團呢?莫非,他在想辦法親自來天上人間,看個究竟?
這,或許是唯一的解釋了,雖然鵬飛不會親自來天上人間,但最少他會叫信得過的人來天上人間看個究竟。楊風有點擔憂,擔憂鵬飛的人,根本就上不了天上人間的五樓。天上人間,戒備森嚴,特別是老黑知道自己昏迷未醒,這天上人間更是步步明崗暗哨。
自己的傷,再過個把月,也就該痊癒了吧?楊風抽出支煙,躺在床上一口一口的吧嗒,閻王爺那小子在天庭,一定混的還不錯,只是那小子走的時候,不應該帶走自己的紅肚兜啊!
「風哥,醒了?我有點事情,想和你說說。」張大標老早就想見楊風,只是楊風現在有傷在身,他也不想打擾楊風休息,便一直等到默醫通知,他才急切地走了進來。
「嗯,有什麼事你就說吧!最好是好事情。」楊風轉過頭,沖張大標散漫地笑了笑。
「這……」張大標嘿嘿地笑了笑,道:「好消息沒有,不過也不算壞消息。雷電兩堂的弟兄全壓進了越南,可朱雀又不見動靜,那六七萬的人馬,本來是去解救雲堂的,可現在,他們可成為了雲堂弟兄的累贅。「六七萬人啊,一天的基本生活開支,都是兩三百萬RMB。」
「你是擔心錢的問題吧?」楊風吸了口煙,沖張大標笑了笑,繼續道:「既然你擔心錢的問題,那你為什麼不讓雷電兩堂的弟兄撤回中原,反正眼下朱雀也沒有任何的動靜。」
張大標微微皺了下眉,道:「如果我把兩堂弟兄撤回中原,那朱雀便對雲堂下手呢?這六七萬人出境入境,也是個麻煩事。誰的胳膊不往裡面拐呢?越南政府巴不得拖死我們。」
「既然這樣,那就讓雷電兩堂的弟兄駐紮越南好了,不就是錢嗎?錢賺來就是花的。」
雖然說錢賺過來就是為了花出去,留著帶進棺材裡也沒有意思,可這錢,畢竟是風哥用性命拼來的,就為了這小R國的一點錢,風哥差點連命都丟了!張大標吞了口唾沫,試探性地問道:「我想,我們是不是該在越南動手,興辦一些企業了?那樣一來,弟兄們就有活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