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國政府竟然還會幫自己,這真的是自己沒有想過的事情!朱雀微微皺了下眉,沖R國狃嫵媚地笑道:「你們R國政府打算幫我?能不能說說,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幫助方法?」
「黑社會撒殺,拼的無非就是金錢,武器,人手罷了,金錢第一,武器第二,人手次之。我們R國政府,願意給你們相當可觀的一筆錢,而且,願意免費非你們供應一批武器!」
雖然說朱雀不卻錢,也不卻武器,但是,別人送上門的東西,她怎麼可能會不要?畢竟,在黑道上混,錢和武器,那是多多益善啊!聽了R國妞這話之後,朱雀微微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謝謝你們R國政府了,只是,這進攻欲血軍團的事情,我還得考慮考慮,不過進攻是早晚的事情,我現在考慮的,只是策略問題而已。」鵬飛不在,朱雀似乎感覺到心裡有點不踏實,因為她相信,如果鵬飛在的話,他一定會很快地拿出一個主意來!
或許,正是由於鵬飛這人很重要的原因吧!朱雀在開會後,決定首先得進攻一下駐紮在越南的雲堂,先把鵬飛救出來再數!等鵬飛出來之後,以後的問題,則可以慢慢地商量。
朱雀擔心,如果大肆進攻雲堂的話,那麼駐紮在雲南的雷電兩堂,必然會迅速地支援,這樣一來的話,很可能將自己和欲血軍團的大戰,在越南雲堂的駐紮地點拉開序幕。
而越南政府,是不希望在越南開戰的,所以,朱雀決定,盡量地不給欲血軍團的人太大的刺激,盡可能地將鵬飛偷偷地救出來!楊風不在,如果花惜和風舞親自出手的話,要進雲堂救出鵬飛,也不是沒有可能!當然,為了預防萬一,也因為鵬飛的重要性,救鵬飛的事情,朱雀決定親自參加!只要把鵬飛救出來了,那麼剩下的事情,就是一口一口吞了欲血軍團。
若說眼下駐紮在越南流面通殺賭場的,是老黑手裡的風堂,那麼朱雀她們想輕易地救出鵬飛,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只可惜,如今駐紮在六面通殺賭場的,是啊六手裡的雲堂。
雖然說雲堂的弟兄實力也不錯,但是,他們的實力,在朱雀面前,就未免有些弱小了。
在以前,這六面通殺賭場還是黑虎賭場的時候,這裡的生意是非常的火暴,可是如今,這地方被欲血軍團佔了之後,根本就沒有半個人會來這賭錢,因為來這賭錢的,第二天,便會見血光之災!這倒也好,雲堂的弟兄樂的清閒,時不時地,就聚在一起自己人和自己人玩。
由於朱雀從來就沒有來挑過場子,所以,啊六在越南呆了一個多月後,人也很自然地鬆懈了不少,偶爾,他也會去一樓的大廳,和手下的弟兄一起玩兩手,消消遣遣。
而今,啊六的心情或許是還不錯,所以,他和手下的弟兄在一起,正玩的歡,也就是在啊六賭興正濃的時候,外面跑近來一弟兄,在啊六的耳朵旁邊嘀咕了幾句。
啊六聽了之後,微微皺了下眉,頓了頓,將手中的撲克一丟,到:「讓他們近來,我這開的是賭場,只要有人敢進來玩,我六面通殺賭場自然是舉雙手歡迎的!」
進來的賭客不多,只有十來個人而已,其中還有五個女的,他們無一例外全部帶著面具,那十來個人在掃視了下賭場的情況之後,其中一漢子,慢慢地走上前,衝啊六點了點頭,淡淡道:「我們是來這玩的!只是不知道,這裡是不是歡迎我們這樣的賭客?」
「當然歡迎!」啊六也淡淡地回答了句,因為看來人的樣子,他知道來人是來踢場子的。
「來這裡玩的人,第二天就會發生血光之災,所以我們都帶了面具!」那漢子走到一大桌子旁邊坐了下去,繼續到:「雖然我們帶了面具,但是依舊有丟命的危險!所以,我們今天來這裡,是打算玩個痛快!要麼就輸光所有家當,明天死了也就算了,要麼就賺個大富大貴,明天就算死了,我感覺這樣也算是值得了!你們覺得我這話說的有沒有道理?」
「非常的有道理!」啊六拍了拍手,走到那桌子旁邊坐了下去,淡淡道:「怎麼個賭法?」
那漢子淡淡道:「賭法我不介意,但是我卻介意和什麼人賭,叫你們這坐陣的人出來。」
坐陣的?由於風哥早就知道,這地方絕對不會有什麼人來玩,更不會有什麼人來踢場子,所以根本就沒有什麼坐陣的高手!啊六微微皺了下眉,淡淡道:「你很榮幸,我就是坐陣的!」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和那漢子一起進賭場的人,全都湧到了那漢子的身邊,而雲堂的好些兄弟,則將那些人一層一層地圍了起來,空氣中,似乎還帶著無比的肅殺和肅然。
「你就是啊六對嗎?」說話的,是一個女的,那女的在說話的同時,已經快速移動到了啊六的身邊,眾人只見那女的手上閃過一道白光,啊六的脖子上,已經出現了一道血絲。
那女的,是朱雀手下的第一高手,風舞,她的刀,就是一跟白色的絲線,那跟絲線,確實已經套在了啊六的脖子上,只要啊六動一動,啊六的腦袋絕對會給人家切下來。
雲堂的弟兄,見此變故之後,全都掏出了槍,頂住了來人的腦門,只要來人敢對啊六下手,他們也自然就會毫不猶豫地扣動板機,場面,在剎那間變的非常寂然。
啊六早就知道,來人不簡單,只是沒有想過,來人的身手竟然如此恐怖,他在穩住神後,淡淡地笑了笑,道:「好身手,我當是誰,原來是朱雀的人親自過來了。」
「我不喜歡廢話,命令你的手下將鵬飛帶出來,否則的話,我就要了你的命!」說話的,是先前表示要和啊六玩玩的漢子,他看著啊六,繼續道:「只要見到或鵬飛,我們就不會殺你!」
「你要真有種,儘管殺我便是!只要你們殺了我,我保證你們一個人也別想出這六面通殺賭場!」啊六話雖然說的很傲然,可是他依舊有點怕,只是,做為欲血軍團的堂主,啊六就算是死,也不會對朱雀屈服,因為他很清楚地知道,鵬飛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啊六現在在我們手裡,如果你們不希望他死的話,就不要放肆!」那漢子站起身,走到啊六身邊,一把抓起啊六的手,而後掏出一把小刀,在啊六的手腕上割了一刀。
頓時,猩紅的鮮血噴湧而出,啊六的動脈已經被那漢子歌斷,啊六的臉色,也無比的慘白。
「十五分鐘之後,啊六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當然,我們也很清楚,啊六死了,我們也會死!但是,如果你們將鵬飛送給我們的話,啊六就不會死,我們也不會!」那漢子掃視了下一干雲堂的弟兄,繼續道:「啊六貴為欲血軍團的堂主,而我們只是地主手下的嘍囉,能有啊六陪我們死的話,我們也絕對不會有什麼遺憾的,因為我們賺大了!」
眼看著啊六手中的鮮血,正歡快的噴湧,那確實是意味著,啊六的生命,也在歡快地流失!雲堂的弟兄,一個個面目猙獰,他們,握著手槍的手心,早已經滲出了汗水。
啊六閉上眼睛,沉聲道:「弟兄們,將這些混蛋做了,老子也能死一個痛快!你們是我啊六的好兄弟,也是風哥的好兄弟,我啊六十八年以後,依舊會回來找你們的!動手吧!」
雲堂的弟兄,絕對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啊六去死,可是,他們眼下又沒有辦法解救啊力,無奈,一啊力的手下親信,上前一步,低聲道:「力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這兄弟的意思,就是說放了鵬飛吧!啊六自然聽的明白,他猛地撇過頭,雙眼刺紅地盯著那弟兄,呵斥道:「誰要敢放了鵬飛,老子做鬼也要操他娘的全家!如果老子怕死,就不配出來混,更不配做你們的堂主!你們莫要毀了雲堂在欲血軍團的清譽。」
啊六是鐵定了心思要死,眼下,場面似乎真的陷入了僵局,空氣似乎都繃緊的快要撕裂。好在朱雀還是在的,朱雀見了啊六的表現之後,也不由點了點頭,她上前兩步,伸手握住啊六那正噴著鮮血的手,頓了頓,而後掏出電話,打了個給天上人間,找張大標。
朱雀知道,就算啊六不怕死,自己會死,但是,張大標一定會怕啊六死了的!而張大標是啊六的上司,只要張大標吭了氣,就不信這啊六不會放了鵬飛!
很多人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別人卻會在乎他的生死!比如自殺的人都是不在乎生死的,但是,他的家人,朋友,卻非常在乎!張大標和啊六是兄弟,張大標自然在乎啊六的生死!
張大標在接到了朱雀的電話之後,微微沉默了下,而後只是淡淡到:「叫啊六接電話!」
待朱雀將電話送到啊六耳朵旁邊,啊六也知道電話是張大標了,他吞了口唾沫,便大聲吼道:「標哥,你什麼都別說了!我啊六在家裡給狗咬,死了也活該!就這樣,掛了啊!」
啊六雖然說掛了,但是朱雀是不會掛電話的,張大標也不會,張大標在幽幽歎了口氣之後,沉聲道:「啊六,你知道你現在的身份嗎?如果你死了,雲堂的弟兄怎麼辦?三萬來弟兄,他們往後跟誰混去?你也不希望雲堂被老黑和徐文海幾個瓜分掉吧?」
張大標這一句話,確實是說中了啊六的死穴!是的,三萬多弟兄,三萬弟兄啊!都是一起殺出來的,都是雲堂的一家人,而啊六,他就是這個大家庭的家長!
啊六在略微沉默了下後,幽幽歎了口氣,道:「標哥,可是,他們要的人是鵬飛。」
「一個人活著,我們有的是機會將他殺死;但是一個人要死了,就永遠也活不過來了!」張大標頓了頓,沉聲呵斥道:「啊六,現在就放了鵬飛,這是欲血軍團的最高命令!」
啊六在聽了張大標的話後,長歎了口氣,而後微微閉上眼睛,輕輕地揮了揮手。
雲堂的弟兄一見啊六開了口,大喜,其中一親信趕緊道:「快,快把鵬飛給我帶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