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血沸騰 卷四 第12章 紅顏薄命
    第12章紅顏薄命上

    「哦!看來事個麻煩。」老黑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默默地給自己點了支煙。

    在欲血軍團裡,有些人,無論在遇見了什麼大事,他們的表現,永遠是波瀾不驚,神色如舊,比如楊風,比如影子,比如老黑,比如風殺組的所有兄弟。

    「不管如何,假如就在這裡等下去的話,那最後的結果更不妙,我們得殺出去!」張大標這話雖然說的很堅決,可他說完還是看了看小浪和老黑,希望他們能有更好的主意。

    「不!既然我們都在人家的監視之下,現在殺出去同樣得給人包圍!」小浪刮了刮鼻子,道:「等傍晚吧!他們動手的時候,肯定是深夜,如果我們白天不動,他們只當我們沒有發現已經陷入包圍,到傍晚我們突然殺出去,我想會容易很多!」

    「小浪說的不錯,就按照小浪說的辦!」老黑抬頭看了看青青,道:「午飯都做好了嗎?做好了的話,現在就開始想辦法準備晚飯,兄弟們得吃好了,晚上殺起來才有力氣。」

    一行人在吃過午飯之後,便留下幾個弟兄輪流望風,其他的人全都在老黑家裡休息。雖然說大家沒有一個人是怕死的,但畢竟在這死活之間,大家都希望活著,而且,張大標他們還不能死,他們不甘心,他們還有好多好的事情需要去做,比如這幕後的黑手,他們得揪出來!

    小浪叼著煙,坐在地上,背靠著牆,看了看老黑道:「黑哥,你說我們現在是在做什麼?來的是自家弟兄,我們有必要跑嗎?就算啊力要對付標哥,可他也不能把我們怎麼樣吧?」

    「話雖然說的不錯,可你要知道,來的人雖然是電堂的,但下命今的,很可能不是啊力,我們不能賭,能殺出去最好,等到了天上人間,找啊力問個明白就是!」老黑淡淡地回答。

    「我想來想去,這事情從一開始就不對頭,那茅台酒嘛,是標哥第一個拿出來的,拿出來後就給了啊力,而他們兩個都不可能下,可那酒中的毒藥是怎麼來的?」小浪深吸了口煙,繼續道:「如果說這酒裡面的毒是啊六自己下的,可啊力又說啊六沒有碰過那。」

    「是啊!那裡面的毒,要麼就是我下的,要麼就是啊力下的,要麼就是啊力和啊六在聯合起來說謊,可我沒有下毒,而且我也相信啊力絕對不會害我,這到底是怎麼了呢?」張大標也幽幽歎了氣,他怎麼也想不明白,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啊力會騙他,啊力會下毒。

    如果說張大標他們知道這個啊力已經不是以前的啊力,那麼一切情況都明瞭了,可惜他們不知道,至少他們現在還不知道,所他們很迷茫,想不明白這期間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一個下午,在張大標他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談話當中,慢慢地過去,夜幕,也悄悄地籠罩了下來,在吃過晚飯以後,天色巳晚,是時候該出發了。

    兩個風殺組的弟兄在前面開路,三個風殺組的弟兄斷後,青青推著老黑的輪椅,小浪和張大標,則緊緊地跟在老黑夫妻的左右,一行人匆匆前行。

    看來,老天還是很給張大標他們面子,那月光不大不小,恰到好處,要是月光太大的括,他們容易被別人發現,要是沒有月光的話,他們也不可能在漆黑中辨認出方向。

    要在以前,摸黑走走到沒有事,可現在老黑坐輪椅了,就必須得走路上。

    開路的弟兄,說白了就是殺光前面的人,因為每一條出村子的路上,都會有啊力的手下在守著,那開路的弟兄得遠遠地走在前面,將路上的哨卡給除掉。

    風殺組的弟兄是殺手出身,而且是非常恐怖的殺手,而守在路上的電堂弟兄根本就沒有想到張大標他們會趁晚上離開,所以都有點大意,綜合這兩方面的原因,一個又一個的暗卡,全都有驚無險地給風殺組的弟兄拔掉了。

    如果照這樣的情況下去的話,那麼張大標他們根本就不用殺處重圍,只需要溜出重圍。

    可事情,一般來說都會有例外,啊力手下的親信,也有怕死的,兩個怕死的哥們,恰好就看見風殺組的弟兄朝自己走了過來,雖然他們知道來的人不太可能是張大標的人,可他們仍舊是很害怕,害怕的連出來呵斥的膽子都沒有,只是靜靜地倦縮在地上。

    當風殺組的兩的弟兄走過去後,他們兩個便摸出電話,打給在前面守侯著的弟兄,當他們發現電話無人接聽的時候,知道出事了,感情他們已經死了。

    這兩個電堂的弟兄有驚有喜,驚的是張大標他們實在是太厲害了,竟然毫無動靜就將前面的弟兄給戳了,喜的是自己還沒有死,他們在穩住神後,忙向啊力匯報了情況。

    只是讓這兩個電堂的弟兄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在打電話的時候,張大標他們恰好就走了過來,張大標他們是什麼人?小浪是什麼人?他們略一思索,便知道是風殺組的弟兄出了漏子。

    小浪趕緊上前幾步,跑到那兩電堂的弟兄旁邊,幽幽道:「哥們,這麼晚了,給誰打電話呢?」

    那兩傢伙一聽,嚇的面無人色,趕緊將電話摔在地上,扭頭就跑。

    常人在受到刺激的時候,那奔跑的速度是非常驚人的,如果一般人現在要真跑不過那兩個電堂的弟兄,可惜小浪他不是一般人,那兩個電堂的弟兄還沒有跑多久,就威覺到自己的背心一涼,隨即便是一陣刺心的痛,他們慣性的作用下,仍舊朝前跑了幾步,再撲倒在地上。

    「媽的,不老實!」要是他們不跑的話,小浪絕對不會殺他們,只會將他們打昏。

    「目前我們也找不到其他的路,現在,我們必須加快速度,不能讓電堂的人對我們行成包圍。」大家都知道出事了,張大標只是淡淡地掃視了下地上的屍體。

    一開始張大標他們是偷偷摸摸的溜,可現在,他們再也顧不得許多,推著老黑的輪椅,架著身懷六甲的青青,開始在小路上拚命地奔跑。

    雖然他們已經跑的很快了,可他們畢竟還要推輪椅,又帶著個孕婦,所以,當他們跑了還不到十分鐘的時候,就被一群人擋住了去路,那些人,一個個,當然都拿著刀。

    「既然別人是想致我張大標於死地,那麼今天來的人絕對不會簡單!「張大標上前兩步,站在小浪身邊,輕聲道:「昨天在公墓山,他們見識過了風殺組弟兄的身手,肯定不會傻到叫一些刀手來殺我們,估計今天晚上,還來了不少槍手。」

    「是的!刀手擅長奔跑,所以他們就先將我們截了下來,估計現在槍手也正在往我們這邊靠攏。」小浪說話的聲音雖然很平靜,可他心裡,也確實急的慌,看這情況,今天活路不大!

    「沒有辦法,得先把眼前的人解決了再說,記住,千萬不要留一個活口,著你們的了。」

    「風殺組的弟兄,用最快的時間把他們解決,不能留活口!」小浪幽幽地說完,便舉著手裡的刀殺了過去,其他風殺組的弟兄當然也不會含糊,全都提刀殺了過去。

    小浪和風殺組的弟兄不含糊,對方更不含糊,他們見風殺組的人朝自己殺了過來,沒有一個人猶豫,全都掉頭就跑,他們才不過百來人,不跑幹嘛?等著死嗎?

    ***!小浪揮了揮手,道:「這些人不錯,還有點自知之明,標哥,現在我們怎麼辦?」

    「沒有辦法,只能往前面走,要不就死,要不就活。」張大標知道,就算自己回頭,到時候也還是一樣要給人包圍,自己身後的人,也絕對不會比前面的人要少。

    「小浪哥,你和黑哥標哥,由兩邊的田野慢慢地摸出去,我和弟兄們朝前面殺出去,這樣的話,或許還能有一點希望。」風殺組的弟兄,淡淡地開口。

    是的,這樣確實有希望,但小浪不想,張大標和老黑也不想,大家都是兄弟,兄弟的命,沒有貴賤之分!還不等小浪開口,老黑便淡淡道:「意義不大的話就先別說,留點搏殺的力氣。繼續朝前面走,說不定電堂的弟兄在看見了我和小浪之後,便不會再動手。」

    兄弟就是兄弟,沒有什麼毫言壯語,也不需要表露出什麼惺惺相惜,淡淡的一句話,只要是兄弟,便能明白很多!大家在聽了老黑的話後,沒有人再做聲,全都默默地繼續前行。

    沒有多久,前面,終究又出現了黑壓壓的一群漢子。

    冷風蕭瑟,一把把明晃晃的砍刀,在微弱的月光之下,反射處一道道攝人心魂的寒光。

    原先折回頭逃跑的弟兄,遇見了大批人手的支援,便又折了回來。

    斷後的三個風殺組的弟兄依舊斷後,張大標依舊守侯在老黑和青青的身邊,小浪,帶著兩個風殺組的弟兄,一步步地朝前面的漢子逼了過去。

    「我是欲血軍團的小浪,後面的是欲血軍團風殺組的老黑,你們要是電堂的弟兄,就不要放肆,有什麼話,叫啊力出來和我說!」在距離那些漢子還有五六米的時候,小浪停住了身。

    如果說他們是真正的電堂弟兄,他們絕對不會動手,可他們不是!啊力不笨,他不可能會叫欲血軍團的人來殺張大標,包括昨天在公墓山動手的,說是說電堂的弟兄,其實那只是他和原來在洪門的時候培養出來的親信。

    沒有人說括,那些漢子並不是說知道眼前的人是小浪和老黑就不能殺了,他們只是在知道了眼前的人是小浪和老黑的時候,有些膽顫,心裡有點發毛。

    小浪,是欲血軍團的老大楊風手下的最得力的殺手,一把嘯月刀使的出神入化!而老黑,則是欲血軍團最精銳的堂口,風堂的堂主,一手槍法那絕對是百步穿楊。

    寂靜,良久的寂靜之後,人群中,一個死忠於原來父子的親信,陰冷地道:「殺!」

    這人口中吐出的這個『殺』字,將寂靜的空氣撕開了一個缺口,也極大地鼓動了其他漢子的心神,緊接著,第二聲,第三聲……漫天席地的殺喊聲響了起來……

    第12章紅顏薄命(下)

    殺喊聲雖然很大,可那遠遠嚇不倒小浪和兩個風殺組的弟兄,那路本來不寬,他們三人往那一守,便猶如一面無形的牆壁,將老黑他們和那些漢子給割了開來。

    玩命的時候,誰都不會客氣,在生存和死亡面前,誰都不會含糊,無論是那些漢子,還是小浪和兩個風殺組的弟兄,都卯足了勁頭捨命地拚殺。

    小浪的實力是恐怖的,這傢伙一開始身手就不錯,在經過影子的訓練後,身手已經達到了一流殺手的境界,特別是後來,他給於玲瓏一刀射通了身上的經脈,那身手更是非凡。這傢伙手中的嘯月刀,那真的是觸者死,擦者傷,才三兩下的功夫,他便帶著風殺組的弟兄,三個人,硬生生地將那批漢子殺退了好幾米路。他們身後的路上,留下的是一地的屍體!

    不過,再厲害的將軍,也殺不過千萬普通的士兵,雖然那些士兵也未必殺的了將軍,眼下的情況正是如此,小浪帶著兩個風殺組的弟兄,一路屠殺下來,也不知道殺光了多少人,可他們眼前,依舊是一把又一把的砍刀,絲毫不給他們喘息的餘地。

    這樣下去絕對是不行的,別說現在是在殺人,就算是砍柴,你連續砍個把小時也要累的半死啊!小浪很急,可除了殺出一條血路之外,他又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辦法來。

    這個時候,每個人都在想,要是風哥在的話,那就好了,他那九陰屠狼斬,足夠讓這些漢子失去起碼的理智,他在要殺人的時候,身上散發出來的無限強大的殺氣,足夠震撼這些漢子的心魂!可惜啊,楊風到現在為止,還是沒有半點的消息。

    張大標知道,這樣下去大家都得死!無論如何,自己首先要做的,就是把眼前這些不要命的漢子給殺光!張大標看了看身後的三個風殺組弟兄,冷道:「都殺上去,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當然,能把他們殺光的話,我們就不用死了!」

    那三個風殺組的弟兄在聽了張大標的話後,忙點了點頭,悄悄地走了過去,偷殺幾個再說。

    「標哥,你也去吧!別走太遠就行。」老黑持雙槍握在手中,雙眼警覺地盯著眼前撕殺的地方,淡淡道:「我的腳雖然已經廢了,但幸好我開槍從都不用腳。」

    張大標看了看老黑,又看了看淹沒在眾漢子裡面的自家兄弟,點點頭,大吼一聲殺了過去。

    當張大標和其他三個風殺組的弟兄殺進來後,小浪他們迅速地便殺散了對方的包圍圈,而且,在這殺紅了眼睛的情況之下,小浪似乎也失去了控制,舉刀繼續沒頭沒腦地朝前殺去。

    壓抑的太厲害了,小浪此刻想的,就是把人殺死!欲血軍團的人敢來殺自己,殺老黑,殺標哥?這確實氣炸了小浪的肺,他今天要不好好殺上幾個人的話,他就不叫小浪了。

    原本原來父子的那些手下,確實是害怕了,他們本來是就要逃跑的,可在小浪的追殺之下,他們不得不應戰,而且,由於小浪殺人幾乎是刀刀斃命,這足夠將別人殺進絕望的邊緣。

    一個絕望的人,要麼崩潰,要麼爆發,原來父子培養出來的也不是沒有用的主,在小浪那凌厲的殺勢之下,他們一個個,都發了心中的怒火,舉刀不要命的殺了回來。

    俗括說,哀兵必勝!置之死地而後生,破釜沉舟,絕對不可能沒有它們的道理!那些漢子們再次提刀殺回來的時候,小浪和張大標他們,突然也感受到了無比的殺氣。

    小浪是高手,可他畢竟只有一隻手,只有一把刀,當他面對五個人的刀時,就算一刀可以殺掉四個,可第五個人的刀呢?要想那一刀不劈在他身上,他就必須得後退!

    小浪的情況如此,張大標和其他風殺組的弟兄情況也是如此,他們,失去了一開始的優勢。

    雖然說一開始敵人也多,可他們在殺小浪他們的同時,還想著保護自己的性命,所以殺勢便不是很凌厲,可現在呢?他們想的就是殺人,根本就沒有去想自己會不會死!因為他們知道,如果不殺死眼前的人,眼前的人就會殺死自己!他們,是被小浪給逼出來的。

    張大標等人不住了,這事還不是很大,更為恐怖的是,一開始埋伏在張大標他們後面的刀手,此刻也趕了過來,並且,他們打老早就對張大標他們形成了包圍圈。

    當包圍圈慢慢地縮小的時候,老黑便瞧見了四面八方的黑影,看見了四面八方的點點寒光。

    張大標他們在不住了的時候,忙靠在了一起,免得自己的人被對手個個擊破,當他們靠在一起後,由於只是單方面受敵,壓力也減輕了不少,小浪甚至還有看看老黑的餘力。

    當小浪也看見了四面八方都是人影的時候,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忙道:「後退,保護黑哥!」

    幫手來了,一開始和小浪他們撕殺的那些漢子,似乎不是很急了,其實,人都怕死,他們見幫手來了,知道自己死不了了,所以也就沒有必要前去拚命!

    很自然地,那些漢子全都住了手,只是密集地圍著老黑和張大標他們。

    「小浪哥,你們必須殺出去,你在前面開路,標哥和黑哥跟你們走,我們五弟兄在後面斷後!」一風殺組的弟兄,淡淡地開口,只不過由於剛剛進行了長久的撕殺,他的呼吸有點急。

    如果是去光敵人,那麼前鋒是很危險的,但如果是要殺出重圍,那麼斷後的人是最危險的!大家都明白這個理,大家也都知道風殺組的弟兄是什麼意思。

    一會兒的寂靜之後,張大標一手架住青青,一手扶著老黑的輪椅,幽幽道:「小浪,要麼大家一起死,要麼我們就盡量地活下去,為死去的弟兄報仇,找出這幕後的黑手。」

    「為什麼是我們活下去?而不是風殺組的弟兄?風哥說過,既然是兄弟,那生命就沒有貴賤之分!」小浪的聲音不大,但明顯卻充滿了桀驁和大義的味道。

    「因為你們出去了可以給我們報仇,而我們出去了不但無法給你們報仇,很可能以後還會被奸人利用。別再考慮了,趁他們現在剛剛放鬆神經的時候殺吧!」風殺組的弟兄,雖然知道白己今天一定會死,可說括的口氣,依舊沒有半點的豪邁和蕭殺,依舊平靜如斯。

    「好兄弟!「小浪拍了拍那其中一風殺組弟兄的肩膀,頓了頓,輕聲道:「你們現在坐一個人上輪椅上去,將黑哥換下來,用你們的全力朝前殺,能殺多遠殺多遠!其他的人在撕殺一進行的時候,藉機會躺下來,躺在這些屍體中間,這些……」

    後面的話,小浪沒有再說下去,因為對方的人已經徹底地圍了上來,現在距離小浪他們不過五六米,要再說下去的話,豈不是給別人聽見?

    老黑明白小浪的意思,張大標也明白小浪的意思,可是青青不明白,她沒有問,也不能問!

    當風殺組的一弟兄將老黑換下來後,老黑便拉著青青,在小浪等人的包圍下躺在了地上。

    風殺組的弟兄見老黑夫妻己輕躺好,便迅速地推動輪椅朝前面衝了過去,小浪和張大標也揮動著手裡的刀跟在他們身後朝前面衝。

    一開始那些漢子確實知道對方一起是九個人,甚至他們還知道是八個男的,一個女的,可現在真正的拼刀子了,大家關心的只會是怎麼殺人,以及怎麼不被人殺、絕對不會看對方幾個人,所以當小浪他們衝過去的時候,那些漢子很自然地把老黑和青青給忽略了。

    既然張大標他們動手了,對方的人自然也就不客氣,全都舉刀殺了進來。

    其實,好人和壞人是沒有界限的,欲血軍團的人知道兄弟,原來父子手下的人也知道兄弟,後來的那些傢伙見小浪和張大標殺了他們那麼多兄弟,眼都綠了。

    小浪他們護著輪椅,在密集的刀鋒中前進。由於前面的弟兄需要殺人開路,所以那輪椅,就必須得從別人的屍體上軋過去,眼下這個時候,誰還有餘力來推輪椅?那坐在輪椅上的弟兄,手腳施展不開,便索性站起身躍下輪椅,和小浪他們一起朝前面殺。

    由於是晚上,而且大家都在刀對刀的撕殺,所以那風殺組的弟兄從輪椅上坐起來後,都沒有人發現,這也實在是小浪他們的運氣。

    眼下小浪他們也是背水一戰,所以殺起來也格外的不要命,在他們咬牙的拚殺之下,總算殺出了一百多米遠的距離,而就在這個時候,張大標猛地擠到小浪和一風殺組的弟兄中間,蹲在了地上,雙眼警覺地盯著頭頂的刀鋒,深怕別人會發現自己是裝死。

    張大標多慮了,雖然有人看見張大標蹲了下去,可大家只當他是被殺倒了,現在這個時候,有誰會想到張大標竟然會裝死呢?張大標見無人招呼自己,便順勢躺在了地上。

    老黑和青青,兩個人面對面地並排躺在一起,老黑知道青青害怕,便將青青的雙手牢牢地抓在自己的手心,並傲微地沖青青點了點頭,意思是說我們現在很安全。

    青青現在也明白了小浪的意思,她雖然很怕,但還是強自沖老黑笑了笑,堅定地點了點頭。

    是的,沒有人會殺老黑和青青,因為沒有人知道他們就躺在地上!但是,當小浪他們殺遠後,後面的人,便順著大路朝小浪等人的方向衝了過去。

    當老黑聽見地下傳來了震耳的腳步聲時,大驚!

    青青身懷六甲,要給那些漢子重重地踩上幾腳的話,不光孩沒有了,青青也會死。

    老黑動了下手,他不能讓青青死,就算青青一定會死,那麼做為男人,自己也一定要死在青青的前面,所以他想掏槍,能殺幾個是幾個,反正他不能看著青青被亂腳踩死。

    不想,青青卻死死地抓住老黑的手,一臉哀求的神色沖老黑微微搖了搖頭,傲弱的月光之下,青青那秀麗的雙眼,分明閃爍著晶瑩的淚花……

    可以一個人死,為什麼要兩個人死?要有來生,我青青還給你做老婆。這些話,老黑永遠都聽不見,因為青青只能在心裡想,而不能說出來。

    當眾人從老黑和青青的身上蜂擁而過的時候,老黑只能無奈地閉著眼睛,緊緊地抓住青青的手,他的心裡,一遍又一遍的祈禱,祈禱青青富大命大,能挨過今天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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