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也滿是洪門的弟兄,還未開戰,切看那些漢子穩穩走過來的身形,就可以三樓洪門弟兄的實力,比二樓的要強的多,楊磊掃視了下身邊的弟兄,而後又掃視了下洪門的弟兄,定定地站在原地。
在酒店門口,楊風施展出那一刀九陰屠狼斬的時候,帶出了漫天的血花,但也消耗了他大量的體力,他知道自己現在要施展九陰屠狼斬的話,自己必將脫力,但要不施展的話,很多自己的弟兄都將在這裡倒下。
憂傷,落寞,楊風的嘴角揚起一抹輕狂桀驁的微笑,或許,自己並不適合做一個梟雄,要是自己不會意氣用事的話,今天也就不會帶著身邊的弟兄來冒險,但是楊風知道,他是一個男人,一個重情重義的漢子!
三樓的洪門弟兄,雖然說並沒有見過楊風的九陰屠狼斬,但畢竟聽說過,在感覺到了淡淡的哀傷之意後,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後同時後退了幾步,定定地注視著楊風。
瓦藍色的掉燈上面,已經凝聚可一層白色的煙霧,整個三樓的空氣,幾乎將到了冰點,而楊風的頭頂,確乎是出現可一層白色的寒霜,他雙手緊握著手中的屠狼刀,慢慢地朝洪門的弟兄走了過去。
楊風走一步,洪門的弟兄便退一步,當他們退到無路可退的時候,終於被逼爆發,一聲吶喊,使原本寂靜的快要讓人窒息的空氣沸騰起來。
此刻,楊風也舉起了手中的屠狼刀,帶著無限的悲涼之意,由上而下,穩穩地劈了下去。
屠狼刀,似乎還發出一聲淒厲的悲鳴,刀尖帶出的一團天藍色的刀氣,猶如一把風刃,呼嘯著捲向了洪門的弟兄,勢不可擋!
雖然漫天都是血雨,滿地都是慘肢,但卻沒有人發出一聲慘叫,每個人,都沉浸在無限的憂傷和落寞當中。
一刀閉,楊風只覺得自己的喉嚨一甜,他吐過血,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此刻就算會是死,也要把喉嚨裡的鮮血給嚥回去,因為,只要自己還沒有倒下,自己的弟兄就看的見希望的曙光!
寂靜,良久的寂靜之後,小狼第一個清醒,他怪叫了一聲,提著嘯月刀便衝進了洪門的弟兄當中。
洪門的弟兄似乎忘記了抵抗,他們只是木然地看著楊風,雙眼儘是無限的空洞和茫然。
此一站,除了落花之外,風殺組的弟兄沒有一個受傷,從表面上看起來,欲血軍團大獲全勝,但是,只有楊風自己知道,這一戰自己敗了,因為現在只不過是三樓,自己就失去了再戰的能力,
何況,落花的生命危在旦夕,還又誰能去對付四樓的阻擊手?
風殺組的弟兄,全都圍繞在楊風的身邊,他們看著楊風那寬厚的脊背,心中無一不具有必勝的信心。
楊風知道,手下的弟兄在等自己,等自己邁上四樓的階梯,楊風也知道,只要自己上了四樓,等待自己的,只有毀滅!楊風的身型微微一顫,他不想讓弟兄知道他已經脫力,便瞬時斜邁了一步。
當楊風在斜邁一步之後,心底滄然地笑了笑,因為他已經收不住了自己的身型。
就在這個時候,常小浪隨意地上前一步,肩膀恰好頂住了楊風靠過來的身體,小浪轉眼看著楊風,沉重而有輕狂地笑了笑,沉聲道:「風哥!」很明顯,小浪早已經發現了楊風的情況。
「好兄弟!」楊風伸手拍了拍小浪的肩膀,要不是他的話,自己很有可能已經摔倒在地上。
雖然小浪知道楊風已經失去了再戰的能力,但是他卻不能叫楊風退縮,因為今天來這裡的弟兄,無一不是抱著要麼你死,要麼我亡的信念!他轉身掃視了下手下的弟兄,道:「文濤就在六樓,我們要取他頭頂的人頭,就必須殺光四樓和五樓所有的人手。」頓了頓,小浪吞了口唾沫,繼續道:「四樓的人,讓我們把他們殺光,五樓的人留給風哥!」
沒有人回答小浪的話,有些時候,根本就不需要回答,只需要一個表情,就可以表示自己的立場。
看著弟兄們那剛烈而又堅決的表情,楊風實在無法開口叫弟兄門撤退,他幽幽歎了口氣,沒有說話。
「好啊你們!這麼大的事情也不叫我來?」一個刁蠻任性的女聲,遙遙地在樓下響起。
聽見這個聲音的時候,楊風長舒了一口氣,陳纖兒這丫頭,這回總算是做了件好事。
其實,自從楊風一走,陳纖兒便遠遠地跟在楊風身後,當她心急如焚地趕到了龍來大酒店,看見了樓下遍地的屍首後,便匆匆趕到了三樓。
不一會二,陳纖兒便闖入了眾人的視線,同來的,還有月堂的兩百弟兄和默醫,月堂的弟兄,可全是影子調教出來的精銳,雖然還沒有達到進入風殺組的標準,但他們的實力絕對不可小視。
「樓上還有人嗎?人都給你們殺光了?」陳纖兒掃視了下滿地的屍首,皺了下眉。
楊風第一次發現,原來這丫頭在任性的時候,竟然是如此的可愛?他沖陳纖兒微笑以下,而後沖默醫點了點頭,道:「看看落花。」
默醫只是淡淡瞄了落花一眼,並沒有上前,再高明的醫生,也不可能把死人給救活……
陳纖兒他們來到這龍來大酒店,文濤自然也知道,原本他還想叫周邊的弟兄全都壓過來,可當他得知欲血軍團已經開始對洪門大規模發動進攻後,知道自己根本無法抽調人手,此時此刻,他也不知道幸運之神會眷顧哪一方,不過幸好他還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必須離開這了。
「你走吧!只要有你在,洪門就還有希望。」王斯佳的表情很平淡,似乎並不把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
「一起走吧!我們在不在這,和楊風會死會活都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要是自己走了的話,四樓和五樓的弟兄哪裡還會有撕殺的鬥志?洪門和欲血軍團殺了這麼久,也該是一個瞭解的時候了!王斯佳淡淡地笑了笑,道:「不知道你發現沒有,其實楊風在施出那恐怖的一刀之後,已經沒有了再戰的能力,可就算此刻陳纖兒不來,他也不會撤退的!」
文濤的臉色有點慘白,可他實在是不敢用自己的生命去賭,在噸了噸後,他只丟下一句話,便匆匆離開: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