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那M國人只是想陪青年玩玩,可在聽那青年說自己贏了他就打死一個獄卒後,有點猶豫了,這到底是贏,還是不贏呢?頓了頓,他用眼神掃視了下圍過來的犯人,見那些犯人一個個神情亢奮,終究點了點頭,淡淡道:「要是我贏了你的話,你不會打死我吧?這裡的生活雖然很不如意,但我畢竟還是個活人。」
「不會,你要贏了,我還要拜你為師,哪裡會打死你?」青年說完,伸出只手,馬上,就有人把一副撲克牌送在了那青年的手上。青年隨手切了幾下牌,看著那M國人,笑道:「說吧!怎麼個賭法?」
「賭法老大說了算。」M國人對這賭法不是很在意,只要是賭牌,隨便什麼賭法,自己都有把握贏他。
青年似乎是知道那M國人在想什麼,他隨手把牌切成兩半,道:「本來我是希望你贏得,可你卻偏偏是個M國人,而我卻是個中原人,我要是輸了的話,豈不是丟了我中原人的臉?」
M國人沒有說話,淡淡地注視著青年,不過他心裡卻在想,東南亞出名的賭神,確乎是沒有一個中原人。
「好了,你說吧!」青年看了看被分在兩隻手上的牌,笑笑道:「我這兩隻手上,哪一邊的牌要多一張?」
M國人有些啞然,這麼簡單的問題,虧他問的出口,要不是這青年的拳頭厲害,自己真想打死他,他和自己玩這個賭法,明明就是在貶低自己的智力。M國人頓了頓,淡淡道:「兩邊的牌一樣多,沒有多少之分。」
「你錯了,一起是五十四張牌,左邊的牌要多一張,左邊是二十二張半,右邊是二十一張半。」青年爽朗地笑了笑,而後將兩隻手上的牌攤開。
確實,左邊的牌要多一張,至於M國人為什麼會看錯,那也怪不得他,因為青年給M國人看的兩頭,都是二十二張牌,只不過,其中一張被他掐斷了而已,所以左邊的另一頭是二十三張,右邊是二十一張。
原來力氣不僅僅是可以用來打死人,而且還可以用來折斷撲克牌!驚愕了片刻之後,M國人大悟,神色蒼白地點了點頭,道:「我輸了,輸得心服口服,在以後的三天,自然也就餓得心甘情願。」
M國人說完,隨即又興奮起來,不光是M國人,在場的每一個犯人都很興奮,因為青年雖然贏了,可他卻明顯是在出老千,作弊者,餓三天,拖出去打!他們很想看看,獄卒會怎麼對付青年,不管是青年打死了獄卒,還是獄卒打死了青年,那結果都是很令人嚮往的。
「呵呵!」青年淡淡地笑了笑,沖一邊的獄卒點了點頭,挑釁道:「我輸了,因為我出千,對吧?」
「是的!餓三天,拖出去打。」一邊的獄卒笑了笑,他們很早就想對付這青年了,無奈總找不到機會,眼下如此好的機會,自己怎麼可能放過?
「你打得過我嗎?」青年不屑地笑了笑,而後掃視了下身邊的兩個獄卒,淡淡道:「我們雖然是犯人,可我們當中的那一個,不比你們了不起?憑什麼一直是你們玩我,而不是我們玩你呢?在這南極的北國監獄,誰能玩誰,誰被誰玩,靠的就是個實力,可你們的實力在哪裡?我怎麼沒有看見?」
眼下,犯人似乎都明白了一點,青年一開始確乎是為了娛樂,可在發現對手是M國人後,為了不丟中原人的臉,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出了老千,既然老千都出了,那後面會發生什麼,也就是很自然的事情了。
「假如你早就看見了的話,你現在還能有命在?」一獄卒陰笑了下,道:「我現在要拖你出去打,可以嗎?」
青年掏出支煙,在旁人給他點上火後,悠然地吸了兩口,淡淡道:「當然可以!想法是你自己的,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青年這話一說完,裡面的犯人和獄卒的臉上,無一不湧現出了興奮和攝取的光芒,甚至,有幾個犯人還迫不及待地跑到了棋牌室等外面,把在外面曬太陽的犯人全叫了進來。
獄卒定定地注視了青年良久,他不是在考慮自己是不是能打得過青年,他是在認真地觀摩青年現在的樣子,他要把青年現在的樣子記下來,等下拿這青年見了監獄長後的樣子和現在的樣子對比一下,什麼感覺?
一會兒後,其中一獄卒終於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他去叫人了,他要去叫監獄長來打死青年。
「老大,現在麻煩大了。」老貴的語氣,很顯然不如從前恭敬了,對於一個快要死的人,沒有必要去恭敬。
青年吸了口煙,輕狂地笑了笑,坐到一邊的椅子上,假期雙腿,道:「出現麻煩,解決麻煩,這才叫生活。」
很多人都以為自己很厲害,很多人都很自信,這一切的一切,只不過是因為他們還沒遇見過比他們還要厲害的人罷了,青年就是如此,從學會打架開始,他就沒有輸過,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沒有多久的時間,監獄長來了,瘦巴巴的,猶如秋天的干筍,臉上的皺紋更是恐怖的離譜,那一整兒看起來,完全就是個剝了皮的柚子,從他的頭頂一直看到腳下,也全然看不見一點兒大家高手的影子。
「誰作弊?」監獄長掃視了眾人,而後把眼神鎖定在青年的身上,淡淡道:「你為什麼作弊?」
「為了見你。」青年站起身,這監獄長,果然是個高手,渾身上下,四處都是破綻,可四處也都是殺機。
「餓三天,拖出去打,先打再餓,打死算了。」監獄長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沒有任何的起伏,很平淡。
「你可以試試。」在這地兒兩年了,終於第一次有了出手的慾望,兩年了,終於第一次發現了生命的激情!青年的臉色有些潮紅,他知道眼前的監獄長絕對是個高手,便慢慢地退後了兩步,定定地注視著監獄長的肩膀。
作為一個世界級的頂尖殺手,青年當然知道,手動肩必先動這個道理。
「憑你的身手,挨兩下獄卒的打根本就不會死,可你自己卻偏偏喜歡找死,難道這監獄的生活真的這麼無聊?」監獄長一邊說,一邊上前兩步。
犯人裡面,也不乏好些高手,他們在剎那間,便感覺到了漫天的殺氣,而一些當官的,不知道什麼叫殺氣,可他們卻很明顯的知道一點,今天,確乎是比以前都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