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風走後,玉玲瓏的心也徹底的亂了,她站起身,看了看落花和流水,低頭道:「我想靜一靜。」
「別太激動,楊風是不是喜歡你,這還是個未知數,據我所知,他身邊的女人已經有五個之多。」落花歎了口氣,端起身前的酒杯沖流水點了點頭,嫵媚地笑道:「問世間情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許!這句話,說的,或許也只有我和你了吧?」
落花的言下之意,在這物慾橫流的人吃人的社會,除了她和流水之間,已經找不到了真愛,一方面,她是在幸福地感慨自己的愛情,另一方面,她也是在委婉地警告玉玲瓏要小心楊風。
其實,這回,落花是真的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喜歡玉玲瓏的人不多,但也絕對不會少,楊風是不是喜歡玉玲瓏,那只是楊風的事,那絲毫不會引起玉玲瓏的任何想法,玉玲瓏此刻迷惑的,是她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喜歡上了楊風。
在片刻的寂靜之後,玉玲瓏微微咬了下自己的嘴唇,低頭出了包廂,依舊回了軟禁自己的臥室。
楊風在辦公室差不多呆了個把小時後,便起身前往了軟禁玉玲瓏他們的房間,他相信,不管落花和流水現在在做什麼,玉玲瓏,是一定會在房間的,雖然她不是在等自己。
玉玲瓏確實沒有讓落花失望,在見到楊風的剎那,她有些驚,隨即便略有些喜得味道,只不過,因為一個殺手的冷酷和孤傲,她沒有在臉上展露出任何或驚或喜的表情,只是淡淡地瞄了楊風一眼,而後吸了口氣,用疑惑的眼神注視著楊風。
玉玲瓏的樣子,貌似在沉思著等楊風的話,實際上,她確乎是被楊風腦門上的志給吸引了。
「我想了好久。」楊風滄桑地笑了笑,給玉玲瓏一個緩衝思考的時間,良久,復又嘲諷地笑道:「是走是留,我尊重你的意思,以後你是否會想我,那不重要!喜歡一個人,就應該為她做點什麼,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所以我只有在你想做什麼的時候你做什麼。」
「你為什麼喜歡我?」在感情上面,女人一般都很多疑,其實,這正是她們善待感情的表現。
「喜歡一個人,是不需要說出理由的,因為喜歡是一種很抽像的東西,喜歡的理由,也很微妙。」楊風點了根煙,坐在一邊的沙發上,胃壁著眼睛淡淡地吸了兩口,幽幽道:「假如你非要我說出個理由的話,那麼我只能說是感覺了。」
「你那麼相信自己的感覺嗎?有些時候,感覺會欺騙自己,有些時候,因為感覺,你或許會犯下滔天的大錯。」玉玲瓏的心跳早已經失常,可她的語氣,依舊是幽涼而又冰清。
「或許有些人對感覺不怎麼樣吧!但我楊風恰恰是個例外,因為我的感覺,從來就沒有錯過。」
在沉默了一會兒後,感覺到自己的耳根發燙,玉玲瓏便掩飾性地抬手優雅地擼了擼耳根的秀髮,強自不屑地笑了笑,道:「無論如何,反正我現在是決定留下了,至於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楊風輕輕地咳嗽了下,聲音把握的很好,不大,但恰好能清晰地傳進玉玲瓏的耳朵,他站起身,朝門口走了兩步,步伐,確乎是有點蹣跚,道:「假如你有一天打算……」說到這點時候,楊風用手按住自己肩膀上的傷口,似乎是在強忍著身上的傷痛,頓了頓,道:「……離開的話,你隨時可以告訴我,現在,我得去處理一下你們被條子找麻煩這事了。」
「你的傷是不是很重?」玉玲瓏急切地朝楊風身邊走了兩步,突然又頓住了身,聲音略顯得有些尷尬,淡淡道:「默醫不是也在這天上人間嗎?你應該叫他看看。」
「我傷的確實很重,那子彈,不但傷了我的身,而且還傷了我的心。」楊風用手撐在牆上,淒然地笑了笑,道:「默醫德醫術再好,他也只能醫好我的身體,至於心,那就不是他能醫好的了。」
「你的心很痛?」玉玲瓏的心有些恍然,為了不讓自己亂了陣腳,故意挑釁地嘲笑著問了一句。
「本來是很痛,但現在已經不痛了。」楊風轉過身,雙眼木然地盯著玉玲瓏,幽幽道:「心知道痛,就還有醫治好的希望,但當心已經痛的支離破碎的時候,它就不會再感覺到痛了。」
「對不起。」玉玲瓏低著頭,一臉的恍然和迷茫,哪裡還有半點世界級殺手精銳的影子?男女戀愛,掌握主動權的一方,當時絕對算得上是一個智者,而被喪失了主動權的一方,也會迷失了自我。
「你不需要道歉,因為感情……不是交易。」楊風說完,確乎是很累了,竟然連站都站不住,直挺挺地向後面倒了下去。
「你丫的這個SB,摔死你個王八蛋。」見楊風朝後面倒,閻王忙一臉陰笑地吐了句。
「你丫的才SB,我就不信她不會扶我。」楊風以為,憑玉玲瓏的身手,她絕對有能力輕而易舉地在自己摔倒在地上之前,把自己抱在懷裡。
楊風再厲害,他也只是個人,閻王被玉皇大帝封印了自身的法力,他也是個神,人和神,哪個厲害?
玉玲瓏的心,早已經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楊風倒下去的時候,她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
『砰』的一聲,楊風確乎是很結實地摔在了地上……
雖然楊風在感覺到自己即將和地面接觸的時候,早已經暗自矛足了勁,但他身上的槍傷,確乎是很嚴重,在結結實實地摔了一下之後,他在納悶的同時也感覺到了胸口那撕心裂肺的痛。
「你怎麼了?」玉玲瓏終於清醒,在驚愕了片刻之後,忙上前把楊風揉在了懷裡。
可就在這個時候,落花和流水來了,他們來的,也實在太不是時候了,因為當玉玲瓏看見了落花和流水那驚訝的眼神之後,呆了呆,忙又把楊風丟到了地上。
楊風只能裝暈,雖然痛,可他別說慘叫,就是哼,也不敢哼出聲來。
「說了要摔死你吧?你暈吧!等等好戲還在後頭。」見楊風今天落得如此狼狽,閻王確乎是快活的不行。
「他怎麼了?」落花知道楊風是在搞鬼,在貌似憂慮地問了句後:「又道:「別擔心,我來幫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