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塗文海和小浪等人出了辦公室後,楊風點了根煙,神色凝重地深吸了幾口,而後幽幽地吐了一口淡淡的白煙,道:「這次和洪門一戰以後,中原的黑道就是我欲血軍團的天下了。」
還沒有開戰,楊風就在說中原會是欲血軍團的天下,確乎是有些狂傲,可張大標覺得,正是因為風哥的這種傲然和不屈,才造就了今天的欲血軍團,他點了點頭,恭聲道:「是的!」
「這一戰的重要性你也知道。」楊風皺了皺眉,彈了下手上的煙灰,淡淡道:「莫冷確實是個人才,可他的實戰經驗和關於交際這方面,還很薄弱,你要多費心了!」
「客氣了!這事就算風哥不說,我自己也會小心的。」張大標頓了頓,又道:「那骨架的事情,就先這樣放下?要不要送醫院或者什麼地方研究一下?那東西真的很恐怖!」
楊風淡然地笑了笑,道:「放下吧!即使它再可怕,也不會給我們造成實際上的威脅,洪門和那骨架,正如一個屠夫和一個殺手,那骨架就好比提刀的屠夫,雖然它很讓人感覺到可怕,但他絕對不會殺人;而洪門就好比一個殺手了,不但會讓人感覺到可怕,而且還會殺人。」
張大標聽完,在深思了下後,終於釋然地笑了起來,道:「有你的,風哥!這事我琢磨了很久,就是覺得納悶,今天聽你一說,得,什麼都明白過來了.」
「呵呵!」楊風吸了口煙,翹起嘴角吹了吹額前的髮梢,由於心裡記掛者陳纖兒那丫頭,便道:「時間很晚了,你也去休息吧!」
張大標站起身,點了點頭,道:「風哥,要沒有什麼好交代的,那我就休息去了?」
「去吧!目前是沒有事了,以後有什麼事,等以後再說吧!」楊風把手上的煙頭按在煙灰缸中,慢慢地轉動,一邊轉,一邊想那陳纖兒,這丫頭今天是怎麼了?難道真是因為自己沒有帶她回家?
要不是自己親手殺了他父親的話,相信一切就要好辦得多了,楊風幽幽歎了口氣,轉身就想出辦公室去找陳纖兒,可不想在這個時候,陳纖兒卻找上門來了,聽到了門外傳來了陳纖兒的心聲,楊風忙轉過身,復又坐到自己的椅子上,點了根煙,一臉肅然地做了個沉思狀。
「風哥,開完會了嗎?我想和你談談。」陳纖兒的雙眼有點泛紅,眼角,確乎還掛著依稀的淚痕,她的態度,對楊風也是空前的恭敬,她很幽雅柔順地走進辦公室,坐到了一邊的沙發上,淡淡道:「關於剛剛你們在開會的時候我闖進來搗亂的事,我誠心地道歉,希望你們可以原諒我。」
「這是你嗎?」楊風眉頭一揚,愛戀地看了看陳纖兒,當他發現了陳纖兒臉上的淚痕的時候,心中有點酸痛,忙起身來到陳纖兒的身邊,柔聲道:「纖兒,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平時口口聲聲說喜歡我,這兩天你不在,我還以為你有事,沒有想到是帶老婆上門見父母,你帶就帶吧,我又不會說什麼,可你好歹也和我打個招呼,讓我有個心裡準備啊!我原本就是你們的仇人,這欲血軍團的人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對我如此的客氣,既然如今你不喜歡我,我留在這裡還有什麼意思?陳纖兒苦笑著搖了搖頭,嘴角一揚,用挑釁的眼神看著楊風,道:「我怎麼了,為什麼要告訴你?你怎麼了的時候有和我說過嗎?」
原來這丫頭是吃醋了,怪不得對研兒也那麼凶,楊風會心地笑了笑,深情地注視著陳纖兒,柔聲道:「纖兒要是不想說的話,那就別說,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哄纖兒開心。」
哄你媽的胸,你這條來自青藏高原的又醜又色的狼,你要真喜歡老娘,為什麼不帶老娘回家去見你父母?陳纖兒心裡雖然一直在罵,但臉上,依舊是一副挑釁中略帶一些憂傷的神色,她滄桑地笑了笑,道:「算了!在這天上人間呆了這麼久,也呆膩了,我打算離開這一段時間。」
這丫頭當初和她哥哥以及啊水一起離開,為了要殺自己就留了下來,一直潛伏在S市,後來因為餓的沒有辦法了,才來這天上人間找自己,她應該知道離開了天上人間她的日子就好不到哪裡去,在估摸了下陳纖兒的心思之後,楊風的臉色剎那間變得很猶豫,他長歎了口氣,而後慢步走到了自己的椅子邊坐下,斜靠在椅子背上,微微地閉上了眼睛,幽幽道:「早就和你說過,我喜歡你,我也一直在努力,為了得到你的放心,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就會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那麼即使是大海撈針,我也會無怨無悔,可惜的是,你連大海撈針的機會都不給我。」
「你用這句話騙過多少女孩子了?」陳纖兒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底氣有點不足,陳纖兒不傻,她感覺的到楊風喜歡她,要不楊風也就不會一次次冒著生命危險去救自己,可她知道,無論如何,自己都不會和楊風在一起,畢竟,他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可縱然是這樣的情況,在她從莫紫研口中得知,前兩天楊風把莫紫研帶回家見了父母後,還是覺得鬱悶非常,壓抑非常。
見陳纖兒終究是喜歡自己的,楊風心裡早就在偷著樂了,可表面上,他依舊是一副憂傷無比的表情,忽然想起閻王說的發誓不管的事,楊風來勁了,他站起身,用火辣而又受傷的眼神看著陳纖兒,幽幽道:「你竟然懷疑我對你的感情?你竟然會不相信我?我笑!「說到這,楊風適時地停頓了下,給了陳纖兒一個思考的時間,隨即搖頭苦笑了下,繼續道:」好!我楊風發誓,假如我會騙纖兒,會對不起纖兒的話,就天打五雷轟,死了後再投胎,是女的就做妓女,最便宜的妓女,男的就做太監,最下賤的太監,假如不男不女,就繼續被雷轟死。」
「靠!我要是做人的話,一定先跟你後面混幾年,丫的你說假話這麼牛逼,我要學到了你這個境界,再一門心思去泡妞,那會有什麼效果?那會造成一種什麼樣的轟動?」對於楊風說假話的本事,閻王也感覺到了汗顏。
陳纖兒在聽了楊風的話後,心中一甜,但臉上卻做出一副冰冷而又不屑的表情,傲然道:「你下輩子會做什麼是你的事,我只知道我現在要離開這個令人生膩的地方。」
楊風點了點頭,淡淡道:「非走不可?」
陳纖兒心裡想不走也可以但嘴上卻堅決道:「非走不可!」
「哎!」楊風閉上眼睛,沉默良久,終於開口,幽幽道:「你走吧!無論你在何時何地,希望你會記得你還有我這個朋友,假如你願意,隨時歡迎你回來!」
「靠!根據你小子泡妞的經過,我可以整出一本《泡妞三十六計》來,比如你現在用的,就叫預迎還拒,或者叫欲擒故縱。」閻王看得過癮,忍不住在一邊指指點點。
陳纖兒沒有想到楊風竟然會就這樣讓她走,一時間慌了神,好在纖兒也算機靈,在沉默了下後,她不屑地笑了笑,道:「走是要走的,自然不需要你多說,不過,我手下的那兩千弟兄,我也要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