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西樓,如水的月光,雖然在盡力散發著她皎潔的光輝,可在人們看來,這秋天的月光,依舊是冰冷而又淒清,大概十來點的光景,在外散步的人們,都在陸續地開始踏上了歸途,短暫的喧鬧之後,夜在寂靜的掩飾之下,逐漸地深了起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原本坐在皇冠大酒店門口的好些臉色蒼白的漢子,此時終於站起了身,他們在定定地注視了皇冠大酒店一會兒之後,便開始三三兩兩地,結伴朝皇冠大酒店的大門走去。
在此駐守的慾望軍團電團的弟兄,早就接到了塗文海的吩咐,當他們看見一時間竟然有好些漢子朝酒店門口走過來的時候,馬上便提高了警惕,小心地迎上了前。
「哥們,來這有什麼事嗎?如果是吃飯的,現在已經過了時間,如果是搗亂的,我們列隊歡迎!」其中一電堂的小頭頭,冷冷地沖走在前面的臉色蒼白的幾個漢子問了一句。
那幾個臉色蒼白的漢子,也不回答,他們木然地看了看圍在自己身邊的電堂漢子,慢慢地在懷裡摸索了幾下,那樣子,似乎是在給自己抓癢癢。
那頭頭見那些人臉色蒼白,而且此刻的動作又如此的呆傻,皺了皺眉,冷道:「哥們真是來找茬的?就你們這樣子,能行……啊!」
慘叫是那電堂的小頭頭發出來的,這弟兄一句話還沒有說完,腦門上就挨了一刀,那些臉色蒼白的漢子,掏刀的速度雖然極其的緩慢,可當他們的刀一旦抽出來後,那出刀的速度就很可觀了。
一刀激起千層浪,在那臉色蒼白的漢子出刀後,所有埋伏在皇冠大酒店門口的電堂弟兄,都抽刀從各個角落衝了出來,看他們那雄赳赳的架式,大有虎入狼群之感,可事實卻很出乎意料,電堂的那些弟兄,在衝到了那些臉色蒼白的漢子身邊後,自身的慘叫聲也開始此起彼伏。
那些臉色蒼白的漢子,似乎根本就不懼怕那明晃晃的砍刀,在那砍刀朝自己腦門上砍來的時候,他們是稍微偏一下腦袋,任由那砍刀的刀鋒落在自己的左右兩肩,他們在自己中刀的同事,也會趁機給電堂的弟兄一刀,而且確乎是每出必中。
由於電堂的弟兄沒有想到對方在受了那麼重的刀傷後還能還手,所以一個個都給那些臉色蒼白的漢子砍了個措手不及,人仰馬翻,可令電堂弟兄大感驚異的事情還在後頭,有些臉色蒼白的漢子,身上明明就中了很多刀,可他們,似乎是感覺不到疼痛,在再次中刀後,依舊會結結實實地回敬你一刀。
樓下的情況,塗文海看的很真切,他驚而不慌,在略微的思索一番之後,馬上明白了來人是誰,因為對於這些殭屍般的漢子,塗文海已經不再陌生。在冷冷地觀察了下樓下的情況之後,塗文海忙吩咐身邊的手下頭頭,道:「叫樓下的弟兄全部撤退,吩咐狙擊手開始動手,記得告訴狙擊手,樓下的漢子只能硼他們腦袋,否則的話還真不管用。」
電堂的頭頭領命出去後不久,樓下的電堂弟兄,馬上就開始了有條不紊的撤退,當酒店的門口只剩下那些臉色蒼白的漢子的時候,輕微但卻密集的槍聲,開始繁雜地響起。
既然是狙擊手,那槍法自然就不是吹的,在槍聲響起之後,樓下那些臉色蒼白的漢子,剎那間倒下去一大片,那些倒下去的漢子,雖然腦袋已經被點開了花,可他們分明沒有死,一個個趴在地上朝皇冠大酒店裡面爬,其他沒有中槍的臉色蒼白的漢子,竟然都從懷裡摸出了個安全帽一樣的東西給帶在了頭上。
電堂的狙擊手們不笨,看著那些安全帽上被子彈射的火星四濺,他們知道這子彈是穿不過敵人的腦殼了,便都把槍口瞄準了敵人的身體。可惜的是,那些臉色蒼白的漢子,除了腦袋之外,全身上下似乎就沒有了命脈,雖然他們的身上早已經被子彈射出了馬蜂窩,可他們仍舊在不緊不慢地朝皇冠大酒店的大門走來。
「你們誰的槍法好?射他們下半身的頭。」塗文海一臉的肅然,掃視了下身邊的十個殺手精銳。
「簡單!」一殺手精銳淡淡地回答了句,而後接過一邊電堂弟兄送上來的狙擊槍,端在手裡,瞄準了一臉色蒼白漢子的胯下,利索地扣動了板機。
塗文海看的真切,這殺手精銳的槍法果然強悍,在槍響之後,那被打中的人的胯下的衣服,分明出現一個拇指大的洞,可縱然是這樣,那中槍的漢子,絲毫沒有感覺到半點不適,依舊不緊不慢地朝皇冠大酒店逼了過來。
眼看著那些臉色蒼白的漢子一步步地逼近,塗文海怒火中燒,沒有辦法了,他站起身,抽出了身上的砍刀,威嚴地掃視了下圍在自己身邊的弟兄,冷道:「既然用槍打不死他們,那我們就下去,用刀把他娘的B剁碎了,我就不信了,還真有殺不死的人?」
在塗文海決定用刀殺之後,所有皇冠大酒店分堂的弟兄,全都抄刀殺了出來,雖然眼前的人很可怕,可這些電堂弟兄臉上的表情,卻一個個毫無懼色。
有些時候,很多事情,比躲避更重要,很多理由比害怕更充分!
塗文海也帶著身邊的十個殺手精銳,衝到了天上人間的一樓,久違的白刃戰,來吧!塗文海高舉著手中的刀,睜著通紅的雙眼殺進了那些臉色蒼白的漢子之間。
那些臉色蒼白的漢子雖然厲害,不怕死也很難殺死,可跟在塗文海身後的殺手,那可不是常人,每當那些臉色蒼白的漢子在殺電堂弟兄的時候,殺手們便會一刀把那些人的腦袋給切下來。
敵人似乎不多,殺了這麼久也不見援手,眼看這廝殺就要結束,可就在這個時候,皇冠大酒店的門口,又衝過來好幾輛大卡車,那車還沒有停穩,車上的漢子就迫不及待地跳下了車,舉起手上的刀就沖廝殺的地方衝了過來。
塗文海知道是敵人的援手來了,不過他見來人不過百來人,心中大為不爽,這不是看不起人嗎?自己堂堂一個電堂的堂主親自坐鎮之地,他們竟然一起就出動兩三百人?對方要麼是神經,要麼就是具有恐怖實力的高手,塗文海覺得對方是個神經,就算對方是高手,他也會把對方當一個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