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標頓了頓,而後自嘲地笑了笑,淡淡地掃視了莫冷一眼,道:「你有沒有看見那骨架?」
「我沒有看,也不需要看。」莫冷不屑地笑了笑,道:「風哥說的很有道理,只要洪門和我們都按兵不動,那麼對手一定會再生事端,既然他們的活動範圍目前還在雲南,那我們就應該在雲南裝一個籠子,慢慢地等著他們去鑽。」
「以前地主手下的鷹堂所在的臨時總部皇冠大酒店,眼下已經是我欲血軍團的地盤了,假如真的是地主的人做的,那麼他們下一個目標很可能就是皇冠大酒店。」張大標沉思了下,繼續道:「這次去雲南,我想叫文海親自過去一趟,啊力雖然實力也可以,但畢竟還年輕。」
「叫誰去關係倒不大,但無論誰去,都必須準備好足夠的人手。」莫冷自顧地點了點頭,淡淡道:「從對手攻擊我雲南分堂的情況來看,他們的實力一定非常強大,而且出動的人數絕對不會少,因為我分堂幾百號弟兄,竟然來不及打個電話求援,就全都被殺,這絕對不是幾十個人可以辦的到的。」
「欲血軍團能有今天,靠的就是小心謹慎。」張大標站起身,道:「在欲血軍團來說,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慢慢的,你也就會瞭解了。」
「嗯!」莫冷確乎是認可地點了點頭,道:「洪門的事情,標哥儘管放心,雖然我們眼下的實力和洪門相比,還有點弱,但假如洪門真要和我軍團動手的話,他們也絕對討不了好去。」
「這事,你好好安排,別讓風哥失望。」張大標說完,隨即轉身離去,他的心情一直就很壓抑,那陰森的骨架,已經在他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眼下洪門和欲血軍團都在休養生息,養精蓄銳,這中原的黑道,表面上看起來,確乎很平靜,欲血軍團的五個堂主,除了偶爾外出處理一點事情之外,一般都會呆在天上人間。張大標在回到了辦公室後,便打了個電話給塗文海,準備說說叫他去雲南調查那骨架的事情。
「標哥,找我什麼事?」塗文海進了辦公室,大大咧咧地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了下去。
「那骨架的事情,我想叫你去雲南調查一下。」張大標點了根煙,深吸了幾口,而後借吐煙的機會猛歎了口氣,幽幽道:「我覺得,那骨架的來由不簡單,你一定要好好調查清楚。」
「這有什麼不簡單的?」塗文海皺了皺眉,道:「在殺了一個人後,再用點什麼藥水,把肉給化了,只留下一具骨架嚇嚇人,這主意我也想得到啊!不過沒有試過罷了。」
「目前,我懷疑是地主的人幹的,他們之所以這樣做,無非是想挑起我軍團和洪門的紛爭,他好從中獲利罷了;眼下洪門和我欲血軍團都無動作,那地主必然會再生是非,而由於他一直對我們滅了他鷹堂的事情耿耿於懷,所以,地主的下一個目標,很有可能就是雲南的皇冠大酒店。」張大標皺著眉頭慢慢地彈了彈手上的煙灰,幽幽道:「對手能在無聲無息的情況下連續挑了我雲南的三個堂口,這足以說明他們的強大,去了雲南之後,一定要小心行事。」
塗文海也是個粗中有細的人,他見張大標神色不對,知道事情可能有些古怪,便道:「標哥放心吧!只要他們會去皇冠大酒店,那我一定叫他們有去無回。」
「嗯!別忘了留活口。」雖然得到了塗文海肯定性的答覆,可張大標的眉頭,依然緊鎖,似乎是在考慮著一個什麼很複雜的問題。
「要沒有什麼事,那我現在就動身了?」塗文海站起身,作勢就要往辦公室外面走去。
「等等!帶十個殺手過去。」張大標幽幽歎了口氣,頓了頓,淡淡道:「去吧!注意安全。」
到底那骨架是怎麼回事?標哥竟然會感覺到如此的恐慌?塗文海沒有見過那骨架,在出了張大標的辦公室後,他略一思索,便打了個電話給啊力,告訴他去風哥的辦公室等自己。
「海哥。」站在辦公室門口的啊力一臉的微笑,沖塗文海點了點頭,隨即又掏出支煙丟了過去。
「那骨頭人呢?帶我看看去。」塗文海點上煙,滿不在乎地問啊力。
啊力一聽塗文海要看那骨架,臉色在剎那間變得有點蒼白,自己這是怎麼了?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竟然會給一具骨架給嚇倒了?啊力無奈地苦笑了下,搖了搖頭,道:「標哥說,沒有什麼好看的,你最好就不要看了,還是算了吧!」
「看看去。」見一向就吊兒郎當的啊力在說到那骨架後也會變臉色,塗文海由開始的不解變得很興奮起來,那骨架到底是怎麼樣的?竟然會讓他們感覺到如此的恐怖?
「那好吧!」啊力無奈地歎了口氣,而後深吸了幾口手中的香煙,轉身出了辦公室,邊走邊道:「那東西放在秘道的地下室,你別告訴標哥我帶你去看過。」
「你還不相信我嗎?」塗文海一臉的委屈和憤懣,其實那心裡,卻早已經樂開樂花。
「最好就別看了。」啊力放慢腳步,見塗文海沒有回答自己,他乾脆停下身,轉頭看著塗文海道:「我說你還是不要去看了,要不晚上會做噩夢的,我這是為了你好。」
「你要真是為了我好,就趕緊帶路。」塗文海一臉的笑意,故作神秘地前後左右四下看了看,而後把嘴巴湊到啊力的耳邊,輕聲道:「你還不知道吧?我嘴喜歡做噩夢了!」
塗文海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啊力還能有什麼話說?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而後轉頭繼續朝秘道的地下室走去。
樓下的弟兄,見啊力和塗文海來了,忙圍上前打了個招呼,啊力擺了下手,待弟兄們都靜下來後,他威嚴地掃視了下那幾十號弟兄,淡然道:「大家都在外面等著,不要跟進去。」
「啊力哥,裡面是什麼東西啊?不看看,心裡憋得難受啊!」其中一風堂的精銳,輕聲嘀咕了一句。
「能看的話就讓你們看了。最少目前還不能看。」啊力瞥了那弟兄一眼,而後掏出鑰匙,沖塗文海點了點頭,道:「一定要看嗎?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哎!我說你今天怎麼如此囉嗦啊?」塗文海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樣子,他瞄了瞄地下室幾個房間的小門,一把奪過啊力手中的鑰匙,急道:「你要怕就不要進去了,告訴我哪個房間?」
「九號。」啊力幽幽歎了口氣,而後慢慢地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這個塗文海,為什麼就不相信自己說的話呢?要那東西真有那麼好看,自己會不讓他看嗎?
「海哥,要不要我陪你?」有些個很想知道房間裡有什麼東西的弟兄,忙討好地問塗文海。
「好好呆這,等我看了就說給你們聽。」塗文海一邊說,一邊快步朝九號小房間門口走了過去。
不過一具骨架罷了,啊力和張大標竟然會感覺到如此的恐慌?這兩人在戰場殺起來也沒見哪裡有點孬種的樣子,原來他們怕鬼?塗文海得意地搖了搖頭,用鑰匙打開了九號小房間的門……
「啊!」塗文海進去不久,一聲透露著無限驚恐的慘叫,從九號小房間裡面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