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氣,漫天席地!楊風和小浪等十三人,背靠背站成了一個包圍圈,楊風面朝皇冠大酒店,小浪則站在包圍圈的最後面:而那些越南人,則一批一批如潮水般壓了上來,越南人的包圍圈,越來越厚,越來越大。
「殺∼!」這個『殺』是楊風喊出來的,以往廝殺,他從來不會喊殺,可今天,他似乎陷入了無限的瘋狂,在喊完後,他也在剎那間揮動了手上的刀。楊風一動手,小浪他們也不毫不含糊,一個個舉起了手中的刀。
楊風他們,每一刀下去,必然要帶出一道血雨,他們的每一刀過後,必然會緊隨著幾聲慘叫,漫天都是血雨,滿耳都是悲鳴。楊風他們十三人,似乎是一頭巨大的野獸,闖進了越南人的包圍。
恰是在這個時候,張大標手下的雨堂弟兄,也開始對鷹堂的總部發動了激烈的進攻,由於人手相當,風舞根本就抽不出太多的人來對付酒店門口的人,無奈之下,她只有親自出戰!
可就在風舞打算親自出戰的時候,皇冠大酒店的門口,卻徐徐開來了好些大卡車,那車裡面,全都是越南人,這些越南人,當然就是虎堂的精銳,虎堂堂主黑虎到了!
黑虎到了,和他手下的五百精銳,在關鍵的時刻,趕到了皇冠大酒店!
原本這皇冠大酒店周圍就有三百來人,而眼下,加上黑虎的五百,一起是八百餘人。
見一卡車一卡車的越南人拉了過來,楊風絲毫也不曾驚慌,他現在已經忽略了一切,他只知道,自己現在要殺人!殺盡皇冠大酒店的最後一人!
風哥如此神勇,那些殺手還會在乎什麼?他們緊緊地擁在小浪和楊風身邊,手中的長刀舞得虎虎生風;可那開車的雨堂弟兄,畢竟身手普通,在隨同楊風等人斬殺了幾個越南人後,便倒在了亂刀之下。
原來,和風哥一起殺敵,是如此的刺激和豪邁?那弟兄,倒下去的時候,臉上還帶著滿足的微笑。
一步一殺?不!最少楊風他們現在不是這樣,他們一步,最少是十殺!他們每前進一步,最少的踩著十個越南刀手的屍體!
楊風和小浪等殺手,早已經殺紅了眼;而那些越南漢子,也一樣,只知道瘋了般的朝前面湧了過去。
殺喊聲,慘叫聲,怒喝聲……就連初秋的夜,也跟著那些繁雜的聲音一起沸騰了起來,天上,落葉紛飛,陰風怒號。
楊風等人被圍在裡面,黑虎根本看不清楚裡面的人是誰,可當他在那冰冷的氣氛下打了個冷戰的時候,終於從口中喃喃地吐出了兩個字:「是他!」
「堂主,該動手了!」黑虎身邊的弟兄,見堂主竟定定地站在地上發呆,忙急切地提醒了一句。
「殺!」黑虎說殺的時候,聲音很淡,很淡,甚至還有些萎靡的味道,因為,他知道,雖然自己說殺,可殺的了嗎?楊風,他根本就不是人!
黑虎話音一落,那些早就等不及了的越南刀手,也全都興奮地壓了上去。這些人,可全都是虎堂的精銳,他們豈會怕了十來個中原人?
黑虎幽幽歎了口氣,而後慢慢地從一邊走到了皇冠大酒店的門口,他沖風舞點了點頭,恭敬地打了個招呼,道:「風左使,屬下虎堂堂主黑虎!希望沒有來得太晚!」
「嗯!」風舞點了點頭,而後看了看包圍圈內楊風等人的情況,幽幽道:「你說,今天楊風能殺出包圍圈嗎?」
黑虎沒有回答,他實在是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他覺得楊風他們完全可以殺出包圍圈,但他也知道一個使者的實力有多大,或許,楊風能殺出包圍圈,卻殺不過使者。
「聽說,你的槍法不錯!」風舞點了點頭,而後定定地注視著黑虎,道:「我記得,朱雀好像從來不會讚揚別人,她一生中只讚揚過兩個人,一個是楊風,而另一個,就是你?」
「使者過獎了!我可以試試。」黑虎說完,慢慢地掃視了下楊風等圈內人的動靜,而後點了點頭,道:「給我把狙擊槍,殺一個人沒有問題,只不過,在殺了一個人之後,他們開始警惕就很難說了。」
「不過!」風舞揚起冷冷的嘴角,淡淡道:「你殺了他們一個人後,他們必然會分散開來,等他們分散開後,就很容易被我們手下的弟兄給砍死,你現在馬上準備,外圍的弟兄,也和欲血軍團的雨堂殺了起來,情況,似乎不是很樂觀!」
黑虎沒有動身,他不想殺了楊風,自從越南一戰之後,他已經被楊風的身手和為人給折服,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叫自己如何下的了暗槍?
「為什麼還不動手?」風舞雙眼爆發出犀利的精光,冷道:「兵不厭詐,殺人,或者是兩軍對壘,最重要的就是勝利的結果,至於過程,那不重要,我想,你身為虎堂堂主,這一點,肯定比我還要清楚吧?」
「是!」混,就是這麼殘酷!黑虎無奈地點了點頭,而後反身便朝二樓走去。
「殺了那個一隻胳膊的傢伙,一殘廢,身手竟然那麼了得?」地主早就交代過,不可以傷了楊風的性命,所以,在黑虎走了後,風舞忙衝著黑虎的背影交代了一句。
黑虎一聽,心中竊喜,楊風,終於可以不用死了,雖然黑虎相信在一般的情況殺不了楊風,可眼下是偷襲,那希望就要大很多了!假如風舞不交代自己殺誰,那自己一定會殺了楊風,自己,要麼不開槍,開了槍的話,就絕對不可以對不起手中的槍!
隨著地上的死人越來越多,楊風等人,距離皇冠大酒店門口也越來越近!
而黑虎,此時也拿到了狙擊槍,來到了皇冠大酒店的二樓,他拉開了二樓的玻璃窗,把那黝黑的槍管,伸出了窗外……
此時的楊風,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麼,感覺到空氣越來越沉悶,越來越壓抑,就連他手上的屠狼刀,此時也似乎是意識到了不妙,那刀,竟然一陣陣地發出了翁鳴……
黑虎,終於將手上的槍調好,現在,只需要隨便找個機會,扣動下板機,那獨臂的青年,就將死在自己的槍下……
撕裂!楊風終於被那無限沉悶的氣氛給壓抑的爆發,他在奮力一刀將眼前的幾個越南人劈開後,剎那間身上湧滿了無限的條暢和哀傷。
陳纖兒的事,對楊風來說,打擊是巨大的,此時的他,身上的憂傷,決非以前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