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堂的一千人馬,分別遷居在越南的大小旅館,為了不讓人發現自己的行蹤,楊風和老黑他們,也窩在一家環境惡劣的酒店。
由於晚上就要去鷹堂進行決戰,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楊風看了看若有所思的影子,無奈而又滄桑的笑了笑,道:「我知道你有問題,問吧!」
影子點了點頭,定定的看著楊風,道:「我們是進攻鷹堂還是虎堂?」
此言一出,舉坐皆驚,由於大家早就決定好了,晚上進攻鷹堂,這影子,由何來此一問?小浪搖了搖頭,道:「當然是鷹堂,鷹堂的人手和實力我們都瞭解清楚了,那弟兄不是說鷹堂一起三千人手嗎?而且還不是精銳。」
影子沒有理會小浪的疑問,仍舊只是看著楊風,楊風也沒有看小浪,沖影子點了點頭,道:「我想你一定還記得我說過的話,我說去打探鷹堂消息的弟兄會死。」
「是的,而且你還叫我把假牙裡的……換成了巧克力,我想,這一定有你的理由,不過對於這個理由,我很感興趣,因為這關係到我們是進攻鷹堂還是虎堂。」
楊風點了點頭,道:「晚上我們進攻虎堂,在出發之前,這個消息絕對不可以洩露出去,其實,要進攻鷹堂的話,我就不會叫那兩弟兄去打探消息,也不會把他們假牙裡的毒藥給換了。」
「你叫那兩弟兄去鷹堂,就是為了給他們製造一個我們要進攻鷹堂的假象?」
「是的,除了用命,我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來騙地主或者地主的手下,那兩弟兄,去了鷹堂之後,假如沒有被發現的話,那我也會想辦法讓他們暴露身份。」楊風幽幽歎了口氣,道:「我知道那兩弟兄都是條漢子,所以他們萬不會透露我們的進攻計劃,他們會選擇死亡,不過當那假牙裡的毒藥失效以後,他們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情況下,還是會說的,只有死人才沒有秘密,一個人,只要他是活的,一定可以有很多辦法問出他口裡的東西。」
「好主意!」影子由衷的點了點頭,淡淡道:「地主的人,在對那兩弟兄萬般折磨後問出了一致的消息,一定會認為很可靠,不過,你怎麼知道我們手下的弟兄是不是暴露了身份?」
「很簡單,他問我什麼時候進攻,問我帶了多少人。」楊風定定的看著影子,道:「我相信你的手下,他們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個不敗的神話,所以他們都會很孤傲,要是沒有暴露身份的話,他們不會問太多。」
影子,老黑,小浪,三個人都被楊風這稠密的心計所折服,他們三個沉默了良久,似乎還沉醉在這個天衣無縫的計劃裡沒有醒來,倒是陳纖兒,滿不在乎的白了楊風一眼,道:「奸詐!你就知道別人不會比你聰明?」
楊風沖陳纖兒溫柔的笑了笑,道:「比我聰明的人,絕對有,但是我目前的敵人,比我聰明的,我還沒有發現,要是不出意外的話,現在的鷹堂一定是人山人海,假如我們去鷹堂的話,也必將是有去無回。」
「那他們會不會從虎堂調一批人手過去?」小浪點了點頭,道:「這虎堂,一起大約有五千人,估計有千人精銳。」
「很有可能,就是說希望很大,一般情況下,只要不會死人,只要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我也會去做。」楊風自信的笑了,笑的很開心,道:「其實,就算他們不調人手去鷹堂,我選擇的開戰地點,也會是虎堂,虎堂在雲南邊界,萬一情況不對,可以在第一時間撤退,而鷹堂就不同了,假如我們在鷹堂被困的話,很有可能陷入包圍全軍覆沒!」
一切,都如楊風所意料,由於楊風表現出來的實力很恐怖,地主也想借這個機會把楊風一網打盡,以後也好打開中原的毒品銷路,所以在得知了楊風會進攻鷹堂的消息後,馬上命令虎狼兩堂一起支援了鷹堂五千精銳,現在的虎堂,只有三千人左右,而且這三千人也不知道災難即將來臨,留在總部的,不過一千而已。
晚上的時候,楊風開始命令手下,分路趕往虎堂的總部,黑虎典當行,由於越南這邊賭場甚多,許多賭徒往往會賭的身上一無所有,最後只好把身上的東西賣典當,所以這越南一帶以及雲南邊境的典當行生意都特別的好,這黑虎典當行,是越南靠越南邊境最大的典當行,那生意,自然是紅火的很。
黑虎似乎很懂得做生意,除了一樓典當,黑虎典當行樓上還有小姐按摩,賭場等等,所以這地方的人氣就特別的好,雖然已經晚上十點多,但裡面依然是人聲鼎沸,看那猛虎典當行裡面人的樣子,外國的似乎很少,裡面瀟灑的,大多是中原人,這些中原人,都是中原老百姓的父母官。
黑虎坐在四樓的辦公室抽煙,身邊,自然少不了女人,而且還是兩個女人,兩個很漂亮的女人,黑虎不喜歡喝酒,或者說黑虎從來就不喝酒,酒能亂性,無論在什麼時候,黑虎都希望自己很清醒,所以黑虎不喝酒。
今天的黑虎,似乎有些不安的感覺,他手裡夾的香煙,那煙灰已經有三厘米長,看樣子,他那夾煙的手似乎沒有動過,既然夾煙的手沒有動,那他人就更不會動了。
黑虎身邊的女人,似乎是為了哄黑虎開心,又或者是為了告訴黑虎自己的存在,她扭動著水蛇般的腰,邁到黑虎面前,嬌聲道:「虎爺,你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啊?說出來聽聽嘛!」
黑虎幽幽吐了口氣,雍懶的抬起頭,看了看那美女,道:「不開心的事很多,不過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至於今天,還沒有碰見,但我有種感覺,一種足夠讓我不開心的感覺!」
「虎爺說笑了!」另一個女子,也忙搭了一句話,倒了杯茶搖上前,柔聲道:「虎爺現在是如日中天,哪裡會有什麼不開心的?如果說有件事情能讓虎爺不開心,那一定是寂寞,高手都很寂寞,像虎爺這樣的人,只會因為找不到可以較量的對手而寂寞。」
這女的,不但人長的漂亮,這話也說的漂亮,黑虎終於笑了,道:「是有點寂寞,好多年了,都不曾舒展過筋骨。」
楊風和小浪已經來到了猛虎典當行的大門口,看著裡面的燈紅酒綠,聽著裡面的歡歌笑語,楊風滄桑的笑了,淡淡道:「來這玩的,大多是中原的貪官?」
「是的,假如中原的貪官不出來玩的話,泰國,緬甸,越南一帶的賭場十有八九會關門,因為他們賭場的收入,有百分之八十以上是從中原人身上來的。」
只有不需要拚命得來的收入,花起來才不會皺眉毛,楊風點了點頭,冷道:「既然如此,也就不需要顧慮太多,殺殺貪官,似乎也是在做好事。」
「知道!」
「不要忘記我說的話,進去了只管殺,這黑虎,無意是地主的一隻胳膊,要把他卸了的話,地主一定會很心痛!」楊風皺了皺眉,道:「看這裡的情況,似乎不太適合用槍?」
「管他!不適合用槍更好,他們不用,我們用,那殺起來豈不是更加痛快?」
「有道理!」
一百殺手基地的精銳,自然就成為了這次拚殺的前鋒,他們從大卡車裡下來後,一個個魚貫躍下了車,端起槍就衝門口的馬崽一陣狂掃。
黑虎的那些手下,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來太歲頭上動土,一時竟被殺了個措手不及,等明白過來後,一些沒有死的,便哭喊著拔足狂奔。
這一百精銳,就像是地獄派來的羅剎,端著槍邊開邊往裡面衝,後面跟來的弟兄,則迅速把猛虎典當行給包圍了起來,按照計劃,他們不需要進猛虎典當行,他們只負責攔截趕來救援的黑虎的手下。
黑虎在四樓聽到報告後,心中一驚,隨即又淡淡的笑了,那笑容裡面,是久違的激情和豪放,他看了看眼前的兩個手下,道:「多少人?」
「裡面殺進來一百,已經和弟兄交上了火,外面大概一千,還沒有動手!」
「我們這有多少人?」
「五百人左右,消息已經發出去了,三千弟兄正火速趕來,估計需要五分鐘時間。」
「命令手下弟兄,全都退上三樓,關上電梯,守住安全梯。」黑虎頓了頓,道:「關上大門,在裡面一百人大概有七十人衝上二樓的時候,把二樓的大門也關閉起來,一樓的三十人則不要去管他,二樓的七十個,放他們上三樓,上三樓的時候,再切斷三十人。」
「有這個必要嗎?」畢竟只有一百人,這傢伙覺得如此做法是不是太小心了?
「這一百,絕對是精銳中的精銳,只要我們能殺了今天來的一百,比殺外面一千都要有用的多。」黑虎站起身,緩慢道:「今天來的,是楊風!」
一百殺手,在一樓遭到猛烈的火力阻擊,不過那在他們看來,絲毫起不了威脅作用,不過是稍微減慢了點他們前進的步伐罷了,這些殺手,或各自為戰,或並肩殺敵,黑虎手下的火力,很快就壓了下去。
一樓是典當行,客人不多,這些人見發生槍戰,出與本能的趴在地上,一個個都用雙手抱著腦袋,驚恐的哭爹叫娘,有些膽小的,趴下的地方早已經濕了一大片。
二樓是賭場,上面客人不下幾百,聽見一樓發生槍戰,也一個個慌了神,開始還只當是打劫的,可在聽見了樓下的連連慘叫時,也知道事情有異,這些人,大都是中原的高官,貪污起來的膽子雖然很大,但在死亡面前,他們則全都傻了眼,一個個只管找個縫隙就往裡鑽,有的甚至還鑽進了陪賭小姐的跨下,一個勁的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