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血沸騰 卷三 第六十一章 進攻計劃 中
    兩個殺手,沉穩的互相看了看,道:「需要我怎麼解釋?麻煩您把事情說具體一點,我想我們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誤會。」

    那青年看了看兩殺手,幽幽道:「我知道你們嘴巴很硬,不過不要緊,我有時間,挨打我不是很在行,但打人,這就是我的專長。」

    兩殺手聽到這,只能暗道一聲倒霉,便閉上了嘴巴,準備待機跑出這地下室。

    青年見兩殺手默認了自己說的話,冷笑了聲,慢慢道:「開始吧!」

    這青年話音剛落,幾個漢子就把其中一殺手的上衣拔了下來,隨即一條沉重的皮鞭就落在了那殺手的身上,『啪』的一聲,皮肉分開,一道血槽留在了那殺手的肩膀上。

    在『啪啪啪』的幾十聲響過去後,那殺手身上的衣服已經變成了一條一條,人也變成了一個血人,殺手基地的殺手,不愧是條漢子,他只是隨著那鞭擊的節奏皺下眉,並沒有哀號出聲。

    在那青年的示意下,那行刑的漢子便將皮鞭放進裝滿了辣椒水的桶裡,把那遍體鱗傷的殺手用鐵絲拴住大拇指給吊了起來。

    青年站起身,慢慢的走到那沒有被行刑的殺手旁邊,道:「這才是剛剛開始,那滋味,你想不想感覺一下?」青年隨手在那殺手胸口用食指彈了彈,繼續道:「嗯!身體不錯,我猜你可以挨得住五十鞭。」

    青年說完,示意手下將那還沒有被行刑的殺手給帶走了,其實,他也想試試在這沒有被行刑的人口裡問出一些東西,他覺得,此人心中的恐懼,絕對不會比正受刑的人小,甚至還會大點,因為未知的恐懼永遠是最可怕的,一旦真正降臨到了你頭上,那反倒沒有什麼了。

    一直到傍晚的時候,那被行刑的殺手才被拖進了一個另外的小房間,上午被帶來的時候,此人還是氣宇軒昂,但是現在,他已經變成了一具血肉模糊的軀體。

    也不知道趴了多久,這殺手終於慢慢醒來,他依稀記得,那青年叫人給自己注射了迷藥,但依然是一無所獲,於是在繼續折磨了自己一番後就把自己給送了進來。

    殺手,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不能說這不算是一個玩笑,要不是不想暴露身份的話,當時在賭場自己應該可以脫身吧!這殺手無奈的笑了笑,抬起頭細細打量這囚室,不想瞬間感覺一股頭暈,又趴在了地上。

    這間囚室的建造是頗為考究的,就連牆壁上,也畫滿了連綿不斷的黑白幾何圖案,配上大功率的燈光,那殺手一睜開眼睛,便覺得體內一陣翻江倒海,頭疼欲裂,這還不算什麼,此時牆角竟然傳來被撕成碎片的《莉莉瑪蓮》的歌聲,這樣的囚室,很多意志堅強的人,出去的時候,精神都已經崩潰。

    才三四天的時間,這個殺手的眼光渙散,眼睛通紅,就連體重,也迅速銳減到了原來的一半,但是這殺手始終沒有透露自己來這的目的,或者說他是懶得說話了,因為,他連吃飯睡覺等這些人類正常的願望都沒有了,他的腦海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說!什麼都不能說!

    這天一大早,這殺手就被帶了出來,不同的是,這次那被行刑的房間裡還多了一個人,說他是人,倒不如說是一具殘缺的軀體,那人渾身上下已經看不見一片完整的肌膚,到處是烙鐵燒傷的痕跡,電刑燒焦的皮肉,肋部以下的皮膚幾乎是完全被撕掉,露出了鮮紅的肋骨,十個手指頭也已經潰爛粘在了一起,兩個小指頭已經脫落,這殺手不忍心再看下去,把頭撇在了一邊。

    「假如你今天還不說出你的秘密,那麼你很快也將會變成這個樣子。」青年殘酷的笑了笑,道:「哦,對了,忘記告訴你了,這人是你的夥伴。」

    這殺手一聽大驚,忙細細打量了下那人,果然,這人就是自己的同門師兄弟,這殺手滄桑的笑了笑,看著地上的那個殺手,道:「我們本就沒有秘密,是嗎?」

    「曾經並肩作戰的夥伴,如今一起行刑,會是什麼滋味?」

    「不!不!」那地上的殺手一聽說要行刑,顫抖的更厲害,像條沒有骨頭的蛇一樣,蜷縮在地上,驚恐道:「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了你們,求求你們,殺了我吧!」

    幾乎是沒有了骨頭的殺手在地上嚎叫,那已經漏風的胸腔發出的聲音,比曠野裡的鬼哭還要難聽,青年在一邊聽的津津有味,另一個殺手終於聽不下去了,他抬起腳在地上的殺手身上踹了一腳,道:「你這個混蛋,為什麼不自己死了算了?」

    那殺手絕望的沖踢他的殺手搖了搖頭,裂了裂嘴想說些什麼,可終究是沒有說出話來,只是慘然的笑了笑。

    那青年拍了拍手,外面走進來一個醫生,那醫生沖青年恭敬的點了點頭,道:「堂主,很高興為你效勞。」

    這青年倒是不錯,自從他哥哥老鷹掛了後,竟然做上了這鷹堂的堂主,難怪有如此的心計。

    青年點了點頭,道:「你知道的,我,真想擁有一盞用人的皮膚和骨骼做成的特別的檯燈,你是我們鷹堂最好的大夫,我想你一定會給我想個辦法。」

    「是!用一根合適的腿骨就可以做了。」那醫生低著頭,恭敬的回答。

    青年看著兩個殺手,道:「我不知道他們倆誰的腿骨更適合一點,你幫我看看吧!」

    「是!堂主。」那醫生說完,打開了隨身帶來的一個包裹,那裡面竟然是上百樣各式各樣的手術用品,很顯然,這醫生是有備而來。

    醫生挑了把鋒利的手術刀,來到了躺在地上的殺手面前,在兩個漢子幫忙把地上的殺手固定後,醫生拿起手術刀只是輕輕幾下,動作溫柔極了,甚至連血都沒有看見流出來。

    片刻的沉默之後,那殺手終於發出了一聲慘叫,隨即便暈了過去,醫生往往都會是出色的劊子手,這位顯然是其中的佼佼者,那殺手的小腿骨,在片刻間就不可思議的暴露出來,那醫生帶上手套,小心的切斷了腿骨和膝關節處的韌帶,將腿骨的一頭小心的取了出來,細細端詳良久後,他失望的吐了口氣,道:「此人的似乎不太合適!」

    在青年點過頭後,那醫生開始慢慢朝還站著的殺手走了過來,這殺手的心瞬間抽緊,他眼睜睜的看著地上的夥伴痛暈過去,又甦醒過來……

    隨著那醫生越走越近,這殺手也感覺越來越恐懼,終於,他克制不住,哇的一聲嘔吐起來。

    「呵呵!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我相信,你一定不會希望這種痛苦發生在你身上。」那青年不失時機的逼問了一句。

    這殺手沒有說話,雖然他不否認自己很害怕,不過他絕對不會出賣影子和楊風,是時候了,他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拼盡全身的力氣咬破了口裡的假牙。

    一股苦澀的味道在口中瀰漫開來,兩行熱淚也從這殺手眼中滑落,很快,他就可以擺脫一切了,沒有完成任務,自己只有死亡,這殺手無奈的閉上了眼睛。

    一秒鐘過去……

    兩秒鐘過去……

    一分鐘過去了,這殺手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在審訊室,這就證明自己還沒有死,他驚恐的看了看那青年,又看了看地上的殺手。

    那早已經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的殺手努力睜開了眼睛,衝他笑了笑,那神情很複雜,有自殺未遂的無奈,有馬上就會被理解的欣慰,彷彿在說:假牙沒有效果是吧?要是這假牙能有效果的話,或許我早已經死了。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面對這慘絕人寰的酷刑,這殺手終於崩潰,他幽幽的看了看那青年,又看了看地上的同伴,道:「把他帶出去吧!或許,我是應該告訴你一些什麼事。」

    人,往往都很虛偽,就算自己明白著要做些什麼對不起良心的事,就算天下人也都知道你將要做這事,可人還是不希望有人看見自己做,或許,這就是所謂的自尊。

    「沒有這個必要!」青年瀟灑的揮了揮手,一邊的一個漢子,便掏出手槍結果了地上的殺手。

    「他已經說了你們來的原因,由於你是後面開口的,所以你很幸運的可以活下來,不過前提是,你必須說真話。」

    「我們來這,就是為了打探你們鷹堂的實力和人手分佈。」殺手微閉著眼睛,淡淡道:「只要我打探清楚了,楊風則會安排一個時間進攻鷹堂。」

    「不錯!我相信你!」青年微笑著點了點頭,嘴角揚起一抹殘忍的微笑,道:「那麼,我可以告訴你鷹堂的實力劃分,你馬上就可以告訴楊風,我需要知道他什麼時候來!」

    「我能說的只有這些,要我叫風哥和弟兄們投羅網,我做不到,你殺了我吧!」這殺手知道青年是想叫楊風來,好一舉殲滅。

    「一開始的時候,我相信你連這個消息是也不會告訴我的,可現在你還是說了。」青年不屑的笑了笑,道:「在這個時候,我覺得你已經沒有了和我講條件的資本。」

    是的,這殺手痛苦而又絕望的閉上了眼睛,自己是沒有了講條件的資本,原本自己是打算什麼也不說的,可現在還是出賣了師父,出賣了風哥,出賣了兄弟,就連自己,也相信這青年有辦法讓自己開口說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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