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偉德就納悶了,怎麼今天動不動來的都是高人?他轉過身,發現所長恭敬地跟在一個青年人身後,馬上感覺到這青年很有可能就是楊風,雖然自己是警察,楊風是土匪,但他確實是在即的偶像啊!房偉德沖所長點了點頭,又轉頭細細打量著楊風。
「風哥,你回來了?怎麼不去天上人間?我怕那裡會出事。」張大標滿臉欣喜。
「放心吧!我早就安排好了。」楊風邪氣地笑了笑,看著老黑道:「你想嫖妓?那今天就叫大標帶你去吧!」
原來,楊風早知道了自由自在吧出事後,就考慮到天上人間會出事,而那時候老黑和張大標又被人攔截,楊風怕天上人間沒有好手會出事,便一個電話,叫高波帶著家人去天上人間開了個家庭聚會。
陳家飛帶著一干手下,殺氣騰騰地奔到了天上人間,可當他們看了看外面停著幾輛警車時,一個個都傻了眼,等了幾個小時後不見那警車開走,邊灰溜溜地回去了。
楊風在高波那接到消息,這老黑和張大標被關押在機場派出所,所以楊風一下飛機就來找老黑和張大標了,剛剛好碰見宋雲發要老黑他們的命。
「風哥說笑了。」老黑尷尬地抓了抓後腦,有些不好意思。
「沒有事了就好,對了風哥,你來的時候有沒有看見這出去兩個人?一個是市長的公子宋雲發,一個是把我狠狠羞辱了一番的癟三張寶。」眼下見沒有什麼事了,張大標便想著報仇了。
「人倒是看見了,不過還不急報仇,先回去看看再說吧!」楊風說完,轉身和那機場派出所的所長親暱地握了握手,朗聲道:「謝謝萬所長幫忙,這兩弟兄我就帶走,至於宋市長那裡,你就放心好了,我自然有辦法擺平他。」
兩邊都是不好惹的主,自己還能有什麼辦法?萬所長吞了一肚子苦水,表面還要掛著笑,沖楊風道:「老弟客氣了,您請回,要是有機會碰見我們這一行的頭頭,有機會就幫我多說幾句話吧!」
跟在楊風身後,老黑和張大標都覺得,經過這一個月不見,楊風身上的氣勢比以前又強大了許多,而且,他的每一個動作和表情,都彷彿還透露出一股淡淡的憂傷。
出了派出所,當老黑和張大標看見門口站著一個消瘦的中年漢子時,都不禁皺了皺眉毛,這漢子在這大冷天的站在派出所門口,一定有事,既然有事,可在他死一般的臉上卻看不出半點表情,老黑和張大標知道,此人絕對是個高手中的高手,他們互相看了看,又同時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楊風。
「這是影子,以後大家都是兄弟。」楊風也不太想把影子的殺手基地暴露出來,只是隨意地介紹了一下。
「你好!」老黑和張大標都沖影子點了點頭。
「去哪?」影子根本沒有理會老黑,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楊風。殺手基地的普通殺手,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個不敗的神話,何況影子?
「回天上人間。」楊風在回答完影子後,怕老黑和張大標臉上掛不住,轉頭沖老黑無謂地聳聳肩,道:「他就這德行,不過人不錯,你們要喀吧他不爽,儘管藐視他。」
一行人正要打道回府,老黑卻突然道:「出事了,塗文海給我打了好多電話。」老黑在手機上按了按,打了個電話給塗文海。
「是老黑嗎?出事了,阿力出事了!」電話接通後,塗文海就在焦急地嚷嚷。
楊風聽出了塗文海話裡的異樣,接過電話,道:「我是楊風,出什麼事了,慢慢說。」
「誰?」電話那頭沉默了下,突然又驚又喜地嚷道:「風哥,你們在哪裡?你們都沒有事吧?」
「我沒事,阿力怎麼了?」楊風淡淡地道:「先說正事,長話短說。」
「是這樣的,我手下的場子自由自在吧被陳家飛的人端了,阿力的妹妹在我那做收銀員,被陳家飛的人給帶走了,阿力知道後瘋了,我們勸不住他,半小時前他帶了一百弟兄就趕去了西城區的永通托運部,你知道的,我怕這天上人間會出事,根本就沒有辦法過去幫他。」
「知道了,沒有你的事,我會去解決的,在家等我回去就好。」楊風收了線,忽然記起阿力曾經說過他有個妹妹很漂亮,就在自由自在吧做事的,以前自己倒沒有把這女孩放在心上,不想今天卻因為她而出了大事。楊風知道,現在自己必須和時間賽跑,要是晚去一步的話,阿力就多一份危險,他轉頭看了看老黑,指了指前面一輛警車,道:「趕緊上車,去西城的永通托運部,阿留有危險。」
一行四人,在幾個警察驚異的眼神下,把人家警車當自己的開了就走。
————S市西城區,永通托運部,阿力帶著整整一百刀手,殺氣騰騰地站在托運部的門口,阿力睜著通紅的雙眼,掃視了一眼身後的一百弟兄,道:「大家都是我阿力的兄弟,謝謝大家看的起我阿力,你們死了,我阿力幫你們報仇,我阿力死了,大家幫我報仇,要是大家都死了,風哥就為我們報仇。」
阿力的對面,不下三百陳家飛的人,由於楊風不在,這陳家飛也就格外地囂張,他沖阿力冷笑了下,道:「這架還沒有開始打,就在考慮報仇?那你們還不如自殺算了,楊風手下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孬種?」
「我妹妹在哪裡?」阿力牙關緊咬,自己和妹妹相依為命,要是妹妹出了什麼意外的話,那自己還有臉活?
「你妹妹?」陳家飛皺了皺眉毛,想了想,道:「哦,對了自由自在吧有個收銀員,長的挺漂亮,你就是為她來的?我看是你姘頭吧?哈哈……」
此時的阿力,就像是一根連接著炸彈的引線,阿力的氣量有多大,這引線就有多長,而陳家飛,無疑就是點燃這引線的打火機。
「畜生!」阿力心中擔憂妹妹已經遭到了什麼不測,心裡一急,加上陳家飛又在扇風,便狠狠的從牙關擠出兩個字後,馬上就抬起刀殺了上去。
阿力動,他身後的弟兄也不含糊,舉起手刀找著不認識的就劈。
陳家飛手下人多勢眾,他們剛剛從天上人間等了一晚上才回來,這大冷的天早就凍出了一肚子的火,眼下見對方終於在動手了,也一個個興奮地舉起了手上的刀。
你不過一百來人,要不出意外的話,半個小時應該全部解決。陳家飛冷漠地笑了笑,轉身便回屋裡去了,***,剛剛那宋雲發已經打了電話來,說老黑和張大標已經死了,現在自己得趕緊把這女人給他送過去。
冬天了,今年這S市的氣溫似乎比往年都要低些,雙方的人身上都穿了厚厚的棉大衣或者是幾件裌襖,這就很大程度地減少了傷亡。甚至,有的人一刀砍在別人背上,別人的感覺不過是給你錘了一拳。
雖然雙方人數減員不多,但拚殺卻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慘烈。以前你背上挨了兩刀或者是手上挨了兩刀也可能就倒下了,裝一番死或許還能撿回一條命,這回卻不一樣了,非的給人在腦袋上來一刀,才有可能倒下去。所以,這回倒下去的,不但是死了,而且還死的很慘,腦漿迸裂者大有人在。
恰恰是由於這一點,高手就佔了很大的便宜了,比如說阿留,以前要殺起來,還得提放別人在胸口或者下身來一刀,這回好了,只管護著腦袋拚殺。這阿力殺的性起,猶如虎入狼群,大發神威,竟脫離了自己的弟兄,給陳家飛的人給圍了起來。好在阿力機警,發現情況不對後亂砍幾刀又縮了回去,這才沒有死在亂刀之下。
有個陳家飛的手下,竟發現了自己手裡的刀似乎發揮不出太大的威力,他想了想,瞄了瞄倉庫裡的鐵棍,便丟下刀奔進了倉庫,抓起一根鐵棍就衝了出來,邊沖邊道:「衣服太厚了砍不過,用鐵棍。」
這下好了,陳家飛的那些圍在外圍的手下,一個個丟了手中的刀,從倉庫裡抓起一根鐵棍就掃了出來。
那鐵棍一米多長,十來斤重,就算你穿的再厚,要給它在肩膀上砸上一下,那受傷的胳膊要不趕緊上醫院的話估計也就廢了。
馬上,在鐵棍的威力下,形式發生急變,阿力的一干弟兄,瞬間被掃倒了一二十個,阿力看在眼裡,急在心力,抓住對方迎面劈下來的一根鐵棍,奮力一腳把那傢伙踹倒在地,丟了刀抓起鐵棍就狂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