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劉雨微就要被他們帶走,刀疤臉忙欺身上前,攔在了那三個殺手的前面。這刀疤臉、人長的高大威猛,裸露在背心外面的全是一塊塊鐵塔般的肌肉。
那三個殺手,朝刀疤臉上上下下掃視了下,馬上其中一個殺手就衝了上去。
刀疤臉毫不畏懼,心裡想就你那塊頭,爺拾你捶幾拳你又能把爺怎樣?刀疤臉見那殺手朝自己衝了過來,不退反進,也衝上前一拳殺了過去。
那殺手速度不減,伸出兩手抓住刀疤臉遞過來的手臂,人轉身就把刀疤給扛在背上,再一用力,好了,那刀疤臉被騰空摔了個跟頭,掉在地上。
那殺手卻也毫不戀戰,搞定了刀疤臉後馬上就往陳家飛那早已經發動了的車子旁飛奔而去。
躺在地上的刀疤臉,此刻也知道了事情遠遠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嚴重,忙打了個電話給他的頂頭上司塗文海。
塗文海還在辦公室和老黑聊天呢,聽見有高手來把劉雨微綁了,而且就是在天上人間門口綁的,人一驚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道:「攔住,無論如何也別讓他們走了。」
老黑見塗文海神色慌亂,知道出了大事,忙道:「出什麼事了?」
「劉雨微小姐被別人在門口綁架,刀疤說來的都是高手,兄弟們頂不住了。」塗文漲掛了電話.一邊回答老黑,一邊匆忙朝一樓趕去。
老黑聽了皺了下眉毛,忙跟在了塗文海的身後。
刀疤臉就算沒有聽見塗文海叫他擋住他也會擋,畢竟那女人很有可能是風哥的馬子,他打完電話後,隨手把電話丟在地上,爬起身沖身邊的那些保安吼道:「攔住他們,海哥馬上就下來了,那女人是風哥的馬子。」
見沒有殺人了,原先圍在一起的看客總算是散了開去,不過他們雖然受了驚嚇,卻依然不想錯過這精彩的好戲,遠遠地站著往這邊打量,甚至,有些人想報警,還會惹來旁人的白眼:丫的鬧什麼鬧,警察來了還看個球?
幾十個保安聽刀疤臉說那女人是風哥的馬子.這要出事了那還得了?忙一個個又衝那些脅持著劉雨微的人衝了過去,只不過,他們現在似乎很緊張了。
天上人間,乃是楊風的總部,這事鬧大了後,裡面呼啦啦馬上又衝出來不少人,有些還是一樓的傳菜生,他們衝出來的時候.胸前還桂著個服務員的標識牌。
那三個殺手,見突然來了不下一百多人,雖然這一百多人他們還不入在眼裡,但他們知道,真要殺起來的話,馬上湧過來的絕對不下一千人,弄不好條子來了,還把自己給抓文.心閣好夢如.風了進去。想了想他們三人互相對視一眼,一殺手便掏出了匕首,頂在了劉雨微的咽喉,冷道:「你們誰要敢放肆,我就先*下她一隻胳膊。」
見他們把劉雨微做人質,楊風的這些手下一個個都傻了眼,站在那裡沖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們還不讓開?」脅持劉雨傲的殺手,手上一用力,鮮紅的鮮血便順著那把頂住劉雨微喉嚨的匕首上流了下來。
劉雨微哪裡見過這種陣勢?原本就嚇的不行,眼下突然覺得脖頸上冰涼吃痛,只當自己已經被割破了咽喉,眼睛一翻便暈了過去。
楊風的那些弟兄,見那傢伙玩真的,怕劉雨微真讓他們給掛了,一個個忙讓開了道路,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把劉雨微帶上了一輛商務車。
此時,塗文海和老黑也趕了出來,他們一邊下令疏散圍觀的人群,一邊朝那商務車走了過來。
「把人放了,有什麼話慢慢說,不就是錢嗎?」塗文海見裡面被抓的女孩真是劉雨微,說話的聲音也就柔順了許多。
一殺手根本就沒有理會塗文海,從車裡往外丟出一個手機,道:「把這電話給楊風,我們會和他聯絡,你告訴他,只要陳許兒沒有事,我們也不會動這女的一根毫毛。」
陳家飛一聽這些傢伙是來救自己妹妹的,馬上想到了他們的身份.肯定是自己妹妹口中的師兄或者師父。著見這些人竟有如此身手,陳家飛心中暗喜,若有這樣的人幫忙,還有什麼不了的事?這當真是天助我啊!
塗文海接過電話,知道眼前的人不是沖錢來了,敢來這地兒找風哥的人,絕對不是自己能擺平的了的、他無奈地歎了口氣,舉手一揮,道:「讓他們走。」
楊風若有所思,慢慢地在辦公室走來走去,還時不時地瞄了一眼那桌上的黑色手機,聽了塗文海和刀疤等人的描述,楊風知道綁架劉雨微的是和自己交過手的殺手,是沖陳纖兒來的。可是那些殺手又怎麼會知道劉雨微和自己的關係呢?
「風哥,有件事我覺得奇怪,我想問一下,那陳家飛真是死了嗎?」塗文海早就發現那車裡的人有點像陳家飛、不過那陳家飛應該是被楊風殺了的,所以有些不確定、眼下見楊風眉頭緊鎖,知道這事一定還有楊風不明瞭的地方,便想把那司機很像陳家飛的事說出來。
「哦?」楊風聽了塗文海如此一問,頓時明朗許多,道:「沒有見到屍體,不確定,你看見什麼了?」
「我看見那車上的司機,感覺就是那陳家飛,不過我不能確定。」
楊風沉默了下,突然道:「這就是了!當時屠神一役,那陳家飛被穿甲彈擊飛,匆忙之間、我也沒有細看,只道那子彈如此力道,陳家飛決無生還之理,如今看來,那陳家飛文心閣.好夢如風竟是沒有死,今日想是來找陳纖兒、不過這陳纖兒卻被我軟禁起來了,反是湊巧碰見了劉雨微,便想把她抓走,好用來要挾我放了他妹妹,而那幾個高手,則是越南來的殺手,他們也是要找陳纖兒的,所以就湊巧搭上了。」楊風兩下裡一湊合,倒是將事實猜個八九不離十。
「那現在怎麼辦?」老黑聽到這陳家飛的名字,大為不爽,問完後又狠狠說了句:「其實,這一切變故都是因為陳家飛引起來的,這回,絕對不能讓他給跑了。」
「他不算什麼,不過是在外國留學幾年,一直就沒有見他成過什麼事。」在張大標眼裡.那陳家飛完全就是個紈褲子弟,他跟陳不悔也好幾年了,卻從不見那小白臉有什麼過人的地方,如果說有的話,就是他能說幾句外國的鳥語,所以這張大標還是很鄙視這傢伙,感覺他成不了什麼氣候。
「不要小視自己的任何對手,哪怕他就是一隻螞蟻、如果有必要,我們也要用十雙腳去踩它。我剛剛出道的時候,又有誰在乎過我?「楊風見張大標有些輕視陳家飛,便提醒了他一下,這陳家飛能夠在當日逃過一死,必有異處。
「這……風哥教訓的是。」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楊風低頭想了想,繼續道:「我覺得,現在的陳家飛已經不是那以前的陳家飛了,假如說以前的陳家飛是隻狐狸,現在他已經是一條狼了。」
狐狸,雖然陰險狡猾,但本身確實沒有什麼實力:而狼,不但凶險狡猾,而且還能爆發出平日想來不到的實力。楊風這個比喻,確實貼切。
「S市、我們的地位已經鞏固,不過這邊緣城市的各路頭頭.態度卻不是非常的友好、難道是他們看在與陳不悔過去的的交情上,要幫陳家飛?」既然楊風說那陳家飛現在牛了,那張大標就開始琢磨這陳家飛牛起來的原因了。
「也不是沒有可能!」楊風點了點頭,道:「不過到底是怎麼回事,還得見了他人再說。」
就在這時、楊風的電話響了,突然聽見電話響,大家一開始以為是桌子上的電話響,一個個都驚了下。楊風掏出電話,一看是高波的,估計是劉雨微這事鬧大了,畢竟那恆茂集團的總栽也不是鬧著玩的。
「恆茂集團總裁的千金,在你天上人間玩的時候出事了?被綁架了?這事大了,那恆茂總裁一個電話打給了市委書記,說她女兒要出了個什麼意外的話,他這市委書記也就別做了。」高波心急如焚,官大一級壓死人啊!剛剛市委書記打電話給他,說一個禮拜內不把劉雨微給找出來,你這局長就可以滾蛋了。
楊風有些不解,堂堂一個市委書記,做不做是他一個恆茂集團總栽說了算的?便道:「沒哨那麼嚴重吧?」
「你知道個球!「高波現在是如坐針氈,說括也就不再講究什麼文雅不文心.閣好夢如.風文雅了.他簡直是在吼:「你知道他有多少錢嗎?他要往上頭打點打點,中央他都進的了!這事說了沒有意思,那劉雨微出事肯定和你有關係,我現在拼了老命把這事先壓住、叫局裡的人不去調查你,你放開手腳,一定得把那劉雨微找回來,要不大家都等著吃蓮子羹好了!記住,你只有三天時間,我已經向市長下了軍令狀。先就這樣.保持聯絡、需要幫忙儘管說。」
這高波.也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著急的,反正人都糊塗了,話也說的顛三倒四。楊風掛了電括,轉眼著了看老黑,道:「蓮子羹?什麼東西?」
「這……子彈!」老黑流汗,鏈子就是子彈的代名詞,風哥竟然不知道。
「哦!」自己還當是吃的呢!楊風點了點並沒有,咳了兩聲掩飾下內心的尷尬,道:「子彈就子彈,還什麼蓮子羹?剛剛是市公安局來的電話,我們要三天內不把劉雨微完璧歸趙,那就等著吃蓮子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