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的時候,目前的身家和身份肯定是不會一個人,但府城之內,他也並不擔心會有什麼問題,最多身邊也就是跟著四五個護衛。
而且他一馬當先的時候,這些人都被落在了後面,他們畢竟是戰士而不是保鏢,有些細節上還是差了許多,在江峰馬下的那個商販拿著利刃暴起刺向江峰的時候,後面五個保鏢甚至都還沒有發現。
早晨起來本該冷冷清清的府衙門口突然是熱鬧了起來,往日裡這時候還沒有開門處理事情,江峰的雙腳還都是套在馬鐙之上,商販從側面揮刀刺過來的時候,他的左腳在馬鐙的套子裡面抽回來的時候,速度還是慢了一下。
身體雖然已經是盡量傾斜,可是小腿卻已經是躲閃不開,叮噹的一聲響,卻是金屬相碰撞的聲音,登州此時的天氣已經是很暖和了,江峰穿著單衫,對方手法老到,看到江峰的閃避,知道刺向要害已經是非常的苦難。
索性跺掉對方一隻腳,接下來的掩殺也是簡單,可是這一下本應該砍到肉上卻發出了金屬的碰撞,江峰的靴子自然不是什麼寶物,揮砍的短刀狠狠的砍破了皮革,但是江峰渾身上下向來都是帶著兵器。
靴子裡面每天都是插著匕首,這一刀正好的砍在靴中的匕首上面,雖然是主要的勁道被攔住,可是匕首周圍地小腿皮肉還是受傷了。
一擊不中。刺客也是一愣,不過隨即就是反應了過來,在半空的身體落地,緊接著又是跳了起來,江峰的身體傾斜,動作的勢頭已經是窮盡,無法做更多的閃避,下一刀肯定就是要了他的性命。
江峰馬匹停住的時候。幾輛裝滿稻草的大車在馬匹地牽引下面攔在了那些護衛的面前,護衛們發覺不對,可是這種日常的出行,兵器都還沒有出鞘反應還是慢了許多,在稻草裡面刺出來十幾根長槍。
馬上的保鏢都是躲閃不及,被十幾根長槍吃了通透。有一名落在身後的剛要撥轉馬頭,就被後面的人一刀砍下了腦袋。
現在江峰這裡居然是孤身一人,化妝成商販地刺客第二刀已經是惡狠狠的看了下去,這次目標就是江峰的肋部——致命的要害!
刺客跳起,眼中已經是隱隱有喜色,這次的行動看來就要成功了,稻草大車裡面跳出了十幾個勁裝的漢子,手中都是拿著長矛和大刀,臉上都是充滿了興奮之情。
「彭」一聲悶響,好像是西瓜被人敲碎一樣。那名刺客的頭爆成了一團血霧,身體已經是轉了過來。胯下的馬匹在剛才的劇烈動作中,居然是被他腰胯巨大的力量牢牢地控制在原地不動。
江峰手中拿著腰帶。偽裝成腰帶的鋼鞭。他地小腿上已經是微微的現出血跡,身體傾斜地時候,已經是把腰間的鋼鞭抽了出來,雙臂已經是運用上了全力,狠狠的朝著刺客的腦袋抽下。
用的力量如此的大,竟然是把對方的腦袋都是抽的粉碎。
那些從稻草中趴出來地大漢本來各個的露出了興奮地神色,不過這樣的表情迅速的僵硬在了臉上。
突然間,江峰胯下的馬匹一聲哀鳴。軟軟的趴在了地上,大漢們都是面面相覷的互相看著。心想莫非是老天保佑,只有江峰自己心裡面明白,剛才自己雙腿夾住馬匹的力量實在是太大了,搞不好已經是把馬夾死。
府衙門前如果不是快到正午的時候,壓根是沒有什麼人過來,向來是冷清,江峰掌管登州,更是擠兌的知府衙門一點事情也是沒有,不過現在卻也是造成,現在這條街面上居然人。
那些大漢距離江峰也就是三十幾步的距離,為首拿著長刀的一個看到江峰的胯下馬匹突然癱倒,臉上不自主的露出獰笑,低聲對身邊的人說道:
「盡快動手殺了他,要不然來人就不方便了。」
江峰下馬之後,左小腿隱隱作疼,行動之間已經有些不利索,看著對面的那些人紛紛的抄起了手中的武器,而且都是長兵器。心中怒火騰騰的冒了起來,眼睛看東西禁不住都是有些血紅了。
對面的大漢並沒有開始朝著前面走,那名為首的人操起一張大弓,張弓打箭的對準江峰,三十步的距離之內,弓箭的命中率還是極為的有把握。
原本以為江峰要跑,可是江峰卻朝著前面走了幾步,對方剛剛張弓的時候,他手已經是舉了起來,「碰」一聲悶響,張弓大箭的那名大漢,猛然覺得身上好像是被重錘敲擊,五臟六腑瞬間的粉碎。
張大了嘴仰天倒下,在三十步的距離之內,江峰短火銃也是有很高的命中率,而且這個還是轉輪發火,他的動作還是快了許多。
看到自己的首領倒在地上,十幾名拿著長矛的大漢頓時是嚇了一跳,心裡面越發的沒有底氣了,按照常理說,自己這邊人多勢眾,對方只有一個人而且還是被偷襲,應該是驚惶失措。
可是對方非但是沒有跑,反倒是朝前走了幾步,而且用火器打死了自己的首領,江峰的右手拿著鋼鞭,左手拿著腰刀,冷冷的看著前面的人,現在他也不能貿然的衝鋒,對方可是十幾根長矛。
「殺了他,懸賞可是兩萬兩!」
這些大漢彼此打氣,眼神又是慢慢的熱切了起來。手中拿著長矛開始移動,江峰一步步後退,突然間手裡面突然掏出了一個油紙包,劃破撒了出去。
頓時滿天都是黑色的粉末,幾個走在最前面的大漢頓時被灑滿了一身,不知道什麼東西的幾個人頓時有些驚惶失措,閉上眼睛朝著後面退了幾步,長矛的威力就是並排的組成陣勢推進,幾個人一退原本是並排前進的隊形頓時是混亂了。
只要是對方發現陣勢一亂,就立刻停住調整,江峰馬上就會拐彎上牆,但是現在兩側的長矛手絲毫沒有補上的意識,還在那裡繼續前進,中間的幾個人閉著眼睛在抹著臉上的粉末。
說起來時間很長,其實也是在瞬間之中,油紙包丟出,江峰已經是開
了起來,中間的人手中的長矛根本不是平端,而是已來,周圍的人根本沒有預料到朝著後面退的江峰已經是沖了起來。
補充陣勢的缺口已經是來不及,江峰的速度短時間內已經是衝到了最快,但是他的目標不是被潑灑上粉末的人,而是這個缺口兩側有些驚訝的大漢們,始料不及的情況下,被江峰衝到了這麼近的距離。
江峰左手的腰刀飛擲出口,紮在左側的最靠近自己的人身上,身體緊接著就是扭了過來,手中的鋼鞭朝著一個人腦袋上面狠狠的抽了下去,長矛這種長兵器只要是被靠到了跟前,比起木棍的威力也是不如。
被江峰的鋼鞭抽下,那個人還有反應舉起手中的矛桿,白蠟桿子再解釋,也抵擋不住江峰這種運用了八極拳勁力的鋼鞭抽擊,桿子直接就是被抽成兩段,狠狠的抽了下去,那名大漢在倉促之中扭頭躲避。
不過抽在脖子上,一樣致命,連慘叫都沒有發出,脖子被抽爛了半邊,軟軟的倒在地上。
來自西方的教官傑森在訓練的時候,有一句話,就是長矛手在陣列不亂的情況下是獅子,如果混亂了之後就是綿羊,一定要保證隊形的不混亂。
如果是登州營的長矛手對付江峰,在開始的時候就是列成一排開始衝鋒,府衙門前的街道雖然是寬敞。可是十幾個長矛手地一排列陣,足夠封死所以的破綻,不過這些大漢不是登州營的士兵,現在被腰刀刺中的那一側的人在匆忙的轉身,可是手中的長矛卻不是那麼方便。
何況還有幾個正在抹著臉上粉末的同伴在那裡亂動,江峰抽死一個,手中鋼鞭卡在對方地脖子上,他也不去抽出。直接就是沖了起來,那邊的人正在丟掉長矛手忙腳亂的拿出刀來。
江峰的動作極快,一步踏到了跟前,快若閃電,單拳大力砸了過去,八極拳「撐錘」。腰刀還沒有舉起,那個人的胸腔已經是被江峰的一拳砸地塌陷了吸取,骨骼的碎裂之聲清晰異常。
這一側轉身的幾個人看到須臾之間自己的同伴已經是死了兩個,頓時魂膽俱喪,沒有一點戰鬥的勇氣,可是他們先前的隊形太緊密了,即便是想跑也有些來不及,江峰右手的拳頭砸下去之後,左手抓住死人的腦袋朝著後面就是撞了過去。
死人也有一百多斤。江峰打發了性子,手中抓著腦袋。整個的身體都是被提了起來,腦袋重重的砸在最近地一個人的頭上。這可比板磚只強不弱,後面地人連慘叫都是沒有發出。直接昏倒在了地上。
轉瞬之間,四個人已經是死於非命,江峰面對這一側的人那裡還有什麼戰鬥地勇氣,呼啦一下子散開。
在現代的時候也就是兩三分鐘的過程,江峰迅捷無倫的幹掉了四個人,另外一側的人都是丟下了手中的長矛拿起了鋼刀,可是看著江峰這樣勇猛,在那裡都是遲疑著不敢上前。
江峰看著面前已經是沒有什麼人了。隨手丟下手中的屍體,轉身瞪著那些手中拿著兵器。卻踟躇不敢向前的刺客們。
方才雖然都是雙拳地功夫,可是大凡是這種拳腳都是腿腳發力,小腿上本來已經是有傷口,剛才的發力更是鮮血加速地流出,饒是江峰這種強悍的身體素質,已經是感覺到腦袋有些昏沉。
那邊中間的幾個人一邊抹著臉一邊後退,能看見東西的時候,卻也不敢靠近江峰,只好是拿著兵器站在人群裡面。
雙方在這裡對峙著,江峰在地上撿起一把長刀,對面的刺客們有眼尖的看到江峰小腿上的鮮血淋漓,頓時是眼睛亮了起來,一幫刺客頓時是圍了過來,江峰後退一步,腳步有些踉蹌,那些刺客們更是興奮。
江峰冷笑著從懷中掏出一個竹管,咬掉了上面的銅帽,用力的吹了幾口朝著刺客們丟了出去,江峰的手勁非常大,對方還不知道什麼東西,只是突然的看著江峰突然丟了過來,急忙的閃避卻也來不及。
「嘶啦」一聲,互相靠著很緊密的刺客們有幾個突然是慘叫了起來,被江峰丟中竹管的幾個人渾身上下突然開始冒出火來,因為靠著比較近,刺客們身上多少都是沾了些火焰,頓時就是驚慌起來。
火焰燃燒的極為迅速,忽的一下子就是瀰漫全身,刺客們被這種匪夷所思的怪異現象都是嚇呆了。
這下子更不要提什麼戰鬥的勇氣了,二萬兩的賞格怎麼會遇到這樣的煞星。
油紙包裡面包著的是火藥粉末,竹管是火媒。灑在了人的身上自然是有這樣的效果,化纖的衣服要在幾百年後才出現,現在的純天然棉麻製品還是比較容易燃燒,其實若是機警的,在地上打個滾也就沒有什麼事情。
可是他們擁擠成一團,而且毫無這種經驗,一幫人驚慌著散開,一個渾身著火的人撲在了用來攔截馬隊的稻草車上,稻草頗為的乾燥,被火人撲在了上面,幾乎是瞬間,火焰轟的一下子燃燒了起來。
現在這種的情況那裡還有什麼繼續戰鬥的勇氣,剩下的幾個刺客們甚至顧不上慘叫著打滾的同伴了,沒命的朝著另一個方向跑了出去。不過兩萬兩的賞格也許是太耀眼了,在逃跑的幾個人裡面有一個還在想:
「剛才目標就沒有繼續行動,是不是力氣已經是用盡了,在那裡虛張聲勢。」
在奔跑中禁不住回頭看了下,這個動作就讓他的速度慢下來,看到江峰撿起一根長矛,大喝一聲朝著他脫手擲出,快速無比,附帶說一下,江峰臉上一直掛著笑容
那人慘叫一聲直接就是被釘在了地上,剩下的幾個人跑的更快了,他們心裡面突然間透徹的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原來這位山東遊擊在遭受刺客的時候,一直不跑不是因為驚惶失措。
臉上的笑容不是嚇傻了的表情,而是要殺光他們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