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振邦同學很勤奮……
這姑娘跟著張義帆一同進來了,張義帆一隻手裡提著一個熱水瓶,另外一手拿著個竹編的箱子。張教練一看到他,樂了:「哎,還是你小子有心啊。看到詩詩過來了就知道拿著寶貝過來。這回可以不用喝水了。」
不用喝水?我有點奇怪。不過看到那被稱為詩詩的美女打開箱子的時候就明白,她從箱子裡拿出了一套紫砂茶具。從前我不如何喜歡喝茶,我一般喝的都是啤酒,沒有就可樂,至不濟也就是水了。不過現在在外公家住的久了,自然而染的就習慣了茶了。因為外公他有一大陶壺。有多大呢?大概有8o公分高,半米來粗細吧。裡面滿滿的是一大壺的淡茶。在外公家裡,這就是日常茶水了。除非我無論寒暑都習慣從熱水瓶裡倒水涼著喝,不然就沒的選擇了。人呢,如果不去改造環境來迎合自己,那麼通常都會改變自己去適應環境。如果沒有大恆心與大毅力去改造環境而先化上一番功夫去埋怨人生不如就主動的去改變自己。我懶,所以就改變自己了。慢慢的覺得,為什麼我從前不喜歡喝茶呢?其實也蠻不錯的啊。
詩詩美女打開竹箱,將茶具一樣一樣的取出來,放在我們面前的茶几上。本來剛進來的時候還頗奇怪怎麼佈置這麼一個道場還擺了那麼一個古香古色茶几呢,跟道場不配啊。原來是有其實際用途的。
所謂的素手烹茶,其實際的意義一般都不在茶而在這手上。美女的手雖然沒有統一標準,可是自然也有一般法則。詩詩的手指白嫩纖細,指甲沒上油,可是卻也緻密如玉。關節點看不到骨節,自然也無皺紋,伸直手來看的到淺淺一窩。皮膚光滑細膩,隱約間幾乎可見跳動著的血管。唯一的缺點也就是不夠長吧,不過卻也讓整隻手看起來小巧可愛。很符合南疆女孩特點的一雙手。我緊盯著她拿出茶具,倒水,在熱水中輕巧的清洗,然後開始洗茶葉,泡茶。這果然是很棒的享受啊,難怪封建毒瘤們無論老少都以飲茶為雅了。眼中看的大樂,心中不免遺憾,從前美女茶樓興起的時候沒能去見識見識。光以為不過是喝喝茶,聊聊天沒啥樂子,不如去馬殺雞。看來人生需要多嘗試才能現更多樂趣的。
只一壺水,自然做不來太多。張義帆又去拿了兩壺來。到了茶香四溢的時候,張教練樂呵呵的拿起一杯茶:「來,振邦。你遠來是客,先敬你一杯。」
我不奇怪他怎麼會知道我名字,一定是老媽說的。這時候也不去推讓什麼,既然是小鬼就要有點人小鬼大的樣子。拿起另一杯茶說:「今日能在這裡看到前輩,真是三生有幸。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詩詩在邊上撲哧一笑。看見美女笑自然是很賞心悅目的一件事情,我也就高興的將茶倒進嘴裡了。然後齜牙咧嘴的忍受倒太快給燙著的痛苦。美女也笑的更歡了。張義帆也笑了,也拿起一杯茶來:「我比你大,叫你一聲阿邦也不為過吧。」
我嗯嗯啊啊的點了點頭。
他微笑著說:「我也敬你杯,我們是不打不相識。」
我放下手裡的杯子,詩詩為我倒滿,忽然不忘補一句:「慢點喝,別燙著。」
倒給我惹來了一陣笑聲。正在練習的人們也開始摻一腳了。
「張老師,你們父子倒爽了。我們能看到喝不到難受啊。」
「就是,就是。這腿都抬不起來了。」
「抗議啊,教練。待客是待客,可是帆哥怎麼也可以休息啊?」
「你打的過帆哥你就可以取代他去喝茶倒水啊。」
張教練站了起來:「立正。」
大家一下子就停下了手腳,原地立正聽訓了。
張教練看了看表,說:「好,最後的5o次踢腿練習。表現好的前三人有茶喝。」
「是。」大家幹勁十足的吼著回答。然後就是大呼小叫的賣力表現了。
張教練搖搖頭,轉回來坐下了。問我:「你這次回來還要回老家那邊嗎?」
我腦子裡浮現出太子的臉:「嗯,還要回去的。暫時還住在外公那。等爸爸媽媽沒現在這麼忙了再過來。」
在老爸面前這麼說給他斥為「貪圖安逸」,張教練卻沒這麼說。他點點頭:「你倒乖。帶著孩子過來那些人。一個個的都忙的昏天黑地的,現在都羨慕你爸媽呢。」
張義帆笑笑說:「難怪黃阿姨老誇你呢。爸,我們要不去喊黃阿姨過來?」
看張教練像要點頭的樣子,我先制止了他:「不用了,我還要先逛逛。媽媽過來了我就要回家了。」
張教練聽我這麼說,想了想也點頭了:「也是,黃處一人分管兩個部分的事。也忙的不可開交的。等有時間再一起喝茶好了。」又轉對我說:「想去哪逛啊?要不我讓阿帆帶你走走。哎呀,他為了比賽還有訓練。要不,詩詩你有時間不?」
詩詩美女笑吟吟的點頭:「有啊,現在是暑假啊,我又不像義帆哥那樣有比賽。只有一點點假期作業。」
「那你有空帶帶振邦轉轉啊。小孩子的玩意,就你們最懂了。」張教練真能照顧人,我心裡也誇了他一句。
張義帆也說:「嗯,這幾天我也沒多少空。等有時間了我再陪你逛。」
大家都很幫忙的將我往詩詩美女身邊推,我自然也就不該推讓了,也不打算推讓,就直接賴上她了。不過看當事人也沒把我當負擔,那麼也就很心安理得的去賴了。
談了會話後,天色也晚了。逛街這等大事自然也就先押後了。那些猴子們踢完腿後都紛紛的湧了過來搶茶水。不過,張教練忽然的就把泡茶這一偉大事業給接了過來。雖然大家怨聲載道,可是卻也只能口裡抱怨教練泡的茶不香,眼裡盯著詩詩,手裡亂烘烘的去搶為數不多的幾個茶杯了。我們三人笑嘻嘻的躲在後邊看著。
鬧騰夠了後,大家也散了。我看看時間也該回去了,家離這裡也就幾步路的距離,謝絕了他們送我。不過跟詩詩美女約了時間,第二天中午11點在這裡碰頭,順帶著在外邊吃午飯。
回到家,爸爸已經回來了,正在做飯,三舅也在幫忙。問問我能有什麼幫忙的不,自然是給打到一邊去。表妹買了不少東西,衣物占一部分,飾品占一部分,還有不少有趣的文具。她自得自樂的一個人擺弄著這些東西。我過去了之後她也不表示什麼,我要看什麼的她就遞過來,我看膩了丟回去她就負責收拾。我看上什麼了她會告訴我在哪裡買。硬搶她也就堅持一下,然後就去告訴大人們了。這性格直到她長大後也沒改變過。從前我就頗喜歡她這一點,現在聽過了爺爺說的那什麼自然淡泊之道後忽然就有點佩服她。也許她這樣子才是最和爺爺的那種無為之道吧。我雖然對許多東西不放在眼裡,爺爺也誇過。不過我自己知道,那只是因為我看不上而已。我無法對許多東西放開,連做到表妹這種隨遇而安的程度都不成。最近在連續不斷的去翻物理學的多半沒可能得到什麼答案。可是總想去找一個解釋。
等到媽媽回來,天都差不多快黑了。大家坐在一塊吃飯的時候,我將遇見了張教練他們的事情跟他們說了。順帶告訴他們明天中午在外面吃飯。大家看到我能找到朋友自然也很高興,同時決定將表妹塞給我照顧。我也不反對,反正這人夠乖巧。
第二天,我提前了很早就出門了。帶著表妹向文化宮那踱去,懷裡揣著5oo大洋。有1oo是家人給的,另外4oo自然也就是平時留下來的了。去到的時候還不到1o點,大家也都剛剛才開始訓練。看到我來了,張教練有點吃驚。迎了出來說:「怎麼那麼早就過來了啊。」
我笑了笑:「有些事情想要義帆哥幫忙。就提前來了。」
張義帆沒有跟師弟們一塊練習,正在旁邊一個人對著沙袋在奮。聽到我說的話後停下來,好奇的問:「什麼事情?」
「我來找你再打一次。」我說出了想了一晚上的事。
張教練先奇怪的問了:「再打一次?怎麼了,輸的很不服氣嗎?」
張義帆搭話了:「找我再打,那不是就陪我實戰練習了嘛。佔便宜的是我啊。」
我搖搖頭:「不,這次交手。我要用太極拳。」
「用太極拳?」兩人都大感意外。
「我想了一晚上,總結出了幾個動作的作用。不過具體效果需要試一試才知道。」
張教練哈哈笑道:「小子,要開宗立派了嗎?自己研究武功,厲害嘛。」
張義帆卻有點不解:「為什麼要用太極,電視裡的都是假的啊。平常這功夫都不過是老頭們鍛煉用的。」
我搖了搖頭:「爺爺用過這個,從前我打爺爺的時候,他站著不動都能把我摔到一邊。他說他用的就是太極拳。」
這下子連張教練也驚訝了:「真的有那麼玄?實際打鬥中能有用嗎?」
「也許是那時候你太小了。」張義帆猜測道。
我卻知道,那時候雖然小,可是眼光跟閱歷都是還在的。只能說我的攻擊效果比較差,可是在應變與度上該還是能維持在一定水準上的。何況爺爺的年紀也夠大的,在年紀這一點上我們是半斤八兩,老的不笑小的,小的也別瞪老的。
看我堅持,他們兩人也不多說什麼。9o年代初流行的正是黑貓跟白貓,一切以實踐出。能有用那就是硬道理。兩人穿戴好防具,就過一邊去拳來腳往了。不過動起手來,兩人都沒有了昨天那種拼勁。大家注意的都是自己的破綻與如何破解對方的攻擊上了,交手的時候也不用什麼裁判喊停,大家認為要停下來討論的地方就停。而且打到一半喊停後還能要求對方再出同一招來驗證新的應對方法。張教練也就兩頭跑了,一會看看外邊的練習,一會又進來做做指導。雖然說是驗證太極拳,可是我卻也要以從前使用慣了的功夫,自詡的雜拳道來做根本。用那我學會的,以表演、鍛煉為目的的太極拳來交手的。我早就趴下上百次了。也因此,張義帆說的他收益多也不是白說。有這麼一件大家都能得好處的事情,自然我們都很高興,早上去文化宮找他打上一個小時也就成為我在江城這段時間裡早上的例行活動。
也就這樣,早上打打拳,下午跟著漂亮姐姐到處走走。日子飛快的就過去了。最後不光我跟他們熟悉了,連時常跟著我跑的表妹也跟她的義帆哥哥與陳詩涵姐姐熟絡了。最後大家還一起去廣州玩了轉。儘管沒看到什麼讓我驚喜的東西,可是卻能按自己的喜好領先潮流買了幾件自己喜歡的衣服。也算是不枉走了一遭。暑假就在我們這麼嘻嘻哈哈中漸漸的走掉了,又要面臨開學了啊。新學校,新風氣。還有,新同學!衝自己一笑,呵,新同學還要半年才來呢。現在期待真太早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