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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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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是一個婊子,誰都可以來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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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量子基金的問題,從很早之前我就在考慮了。」
我如是對三哥和郭振說起我的想法。
自從96年我篤定要跟索羅斯一起撈錢開始,張小桐在北美的公司多多少少跟量子基金有了一些接觸。這些類似兩條觸手怪互相輕拂觸手的接觸等於是給我深入瞭解量子基金的機會。
事實上,自從97年之後,關於索羅斯的傳記類圖書不下十幾種,我背都能背下來幾種。跟量子基金接觸無非也就是想看看傳說和現實之間的誤差,畢竟文人這種東西我向來是不相信的,自打中國人裡有沒去過赤壁寫出赤壁賦和對著一張畫yy出《岳陽樓記》的這些個強者之後,我就再也不相信文人了。就算是觀公孫大娘舞劍的段子,我也一直認為肯定是丫當時喝多了後來不肯承認。
接觸多了,我對量子基金的一些情況多少有了底,所以這個事兒才慢慢悠悠到了2月初我才開始著手進行。
說起這個人的話,傳記裡有云:喬治·索羅斯193o年生於匈牙利布達佩斯。1947年他移居到英國,並在倫敦經濟學院畢業。1956年去美國。第一個基金會……大凡名人傳記,肯定少不了歌功頌德的嫌疑,事實上除了索羅斯是一個標注內地慈善家之外,別的傳記觀點我一概否定。商人就是商人,沒得商量,他的一切業餘愛好譬如哲學之類都是唬人的。比爾·蓋茨寫自傳也只告訴別人自己成功,而不告訴別人自己是如何成功的。世界上一切最好的人才都有隱藏自己的手段,最好的作家一般都不會告訴別人自己怎樣寫作,最會斂財的人自然也沒有露底的習慣。所以我們平時看見談論成功的人有一半是半瓶子水。
同理可證,索羅斯對外的形象肯定和本人有相當程度的不符,這個能和普通人一樣享用工作餐的老頭子如果真如表面看來那麼簡單,世界金融界也就不會奉他為鬼神了。
我們在北美跟索羅斯大面積接觸的切合點在他的對沖基金性質上。對沖基金這種基金性質說白了就是投資保險,最初目的只是為了規避投資風險而存在的,後來才慢慢變成惡性經濟的工具。作為北美比較知名的風險投資者,張小桐免不了要跟索羅斯打打交道。在這個途徑上,我們接觸索羅斯倒是很容易。
索羅斯從本質上來說是一個比較平易近人的傢伙,儘管貴為全世界最成功的基金會主席,他卻絕對不深居簡出或者拒人千里。這一點讓媒體很是讚賞,所以儘管這個人讓不少人跳了樓或者跑了路,依然是一個和藹可親的老頭。鱷魚一詞,也僅是說他的基金。
索羅斯的人生哲學上一直推崇人性,他認為連股票也是個感性的東西,並且他喜歡跟年輕人接觸。
這樣的人,我覺得找一個適合他性格的年輕人去接觸,應該很快能博得他的歡心。
97年風暴一次,索羅斯氣勢洶洶來戰香港,被1ooo億國家支持香港的美金撐到期權過期,怏怏而歸。總體來說他對中國的經濟體制衝擊力度有限,只是因為低估了中國政府的力度。我現在打算弄個人過去,在亞洲金融危機來臨之前接觸到他,也算是為國內的事兒埋了保險。索羅斯那幾個兒子本事不濟,曾經氣得他兩次復出,由此可見量子基金基本上屬於那種沒龍頭就成蟲的組織,索羅斯在其中的作用相當重要。
三哥聽我說完這些看法——當然不包括我知道中央會支援香港1ooo億的事——長長舒出一口氣:「我還以為你真要殺索羅斯,原來是防患於未然。」
我訕訕道:「咱們都是文明人……動不動打打殺殺的太不成體統了是不是?」
郭振正在低頭喝茶,差點嗆死。
三哥哈哈笑道:「好,正經人說說打算怎麼辦?」
我聳肩:「除了東歐那個著名恐怖分子學校之外,還有別的選擇了麼?索羅斯對歐洲人肯定挺怕的,你看他92-94年都幹什麼去了……」
歐洲不少國家特恨索羅斯是可以理解的,英鎊和里拉這些貨幣都曾經被這位金融巨鱷燙下恥辱的痕跡,英國意大利這些國家的不少人都恨之入骨。而歐洲的大學之混雜,估計索羅斯聽說有人是從歐洲來的都會躲遠一點。
「美國高等院校的也有。」三哥說,「這件事我來安排吧,保證小桐的公司不會被牽連進去。」
我點頭:「量力而行,反正他總是和國家對抗,我們不動手也未必有好下場。」
沒被嗆死的郭振緩過來了:「咱們什麼時候也搞大點?」
我衝他嘿嘿一笑:「你把現在燒的這點錢先給我賺回來再說吧,未來三年裡就業問題大得很,我們要幫更多的人排憂解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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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曆1997年2月19日,農曆正月十三日,丁丑年壬寅月壬辰日。真正領導中國改革開放的人走了,鄧小*平逝世。
這位老人到底沒看到97年香港的回歸。
我記得當年改革之初,一些長輩談起鄧小*平的口氣都是非常不滿的,很多制度因他而改變,很多人因他而不得不尋找新的生活方式。
從1978到1997,改革開放2o年,作為一個在這種變化中成長的中國人,我非常尊敬鄧小*平,甚至是感激他。沒有改革開放,沒有資訊和財富的流通,沒有逐步完善的競爭環境,沒有這些變化,我絕不可能知道得像今天這麼多。
身為一個有著草根情結的人,我在這一點上異常佩服他。
知識和環境的開放才促使我這種不能在高等學府求學的人有了繼續求知的機會,也方便更多人去瞭解更多的事。
當然,這僅僅是從我個人的角度來評判鄧小*平的功績。在中國,更多的人要尊敬他感謝他是因為改革之後所帶來的活力。一個國家不能閉塞,不能封閉著只搞自己的東西,就好比教育孩子的時候最好讓他知道一件事最少也有兩個角度可以去看一樣,有了活力有了文化交流機會的民族才能激出更大的創造力。
正如沒有人知道什麼是最正確的,我們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努力把自己的行為慢慢朝正確靠近而已。
夢想、勇氣、理念、創造、童心、真誠、愛情……人所嚮往的種種目標自古以來就長存在眾人心中,實現這些的唯一一個小小條件也只是一個略廣闊的環境而已。強者能去適應環境,更多的平凡的人則渴求環境。
鄧公所做之偉業,也只是把這個環境的開端給國人鑿出來而已。
2o日,北京街頭有學生遊行,很多學生真情流露,哭著舉起當年他們曾經舉過的牌子。
「再道一聲小*平您好。」
我和張小桐也走上街,全國各地自舉行的遊行比比皆是,在人潮當中,我再一次覺得中國多麼需要一些務實的人和事。
小*平走好。
****
小*平去世的一段時間內,國內沒有什麼慶典活動。舉國哀悼的日子裡,我讓付曉飛放慢了圖書出版的度,在內部慢慢消化招聘來的一批畫手,也在消化我自己要做的事。總的來說,之前我所擔心的艾滋病報道所帶來的副作用遲遲沒有來,被全國各種紀念活動的聲浪掩蓋住了,讓我心安了不少,老老實實調教畫手。
我現在需要的畫手就兩種,一種是漫畫畫手,一種是插畫畫手。漫畫畫手不用說自然是為了配合國家振興國內漫畫事業的政策,把付曉飛篩選下來的劇本交給他們畫成漫畫。在這方面我絕對不會犯以前改編漫畫的那種低級錯誤,要求漫畫劇本一定要是原創且唯一的。其實我很不理解那些改編著名小說或影視做漫畫的投資人的心態——一個東西已經被看過幾次了,就算它再經典又如何?能激起多少人的購買慾望?建立新的原創品牌和新的目光焦點才是應行之路呀。
插畫作者比較好安排一點,一部人可以跟著廣告公司走,一部分人則圍著出版轉。大凡畫插畫的,都有一點小野心,希望能搞個畫展或者出個畫集什麼的,對於這些要求,公司都能盡量滿足他們,當然是在水平足夠的前提下。這就能激起不少人的競爭之心,對提高水平有一些幫助。
其實獎勵制度和競爭都是有惡果的,但它能促人進步,這一點就足夠了。
3月初,去了美國的三哥給我打電話:「行文,差不多接觸上了。」
我看著日曆,還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該撒網了。
晚上我約了張小桐吃「工作餐」,這是一個我們常用的借口。以我們現在這種年紀在長輩們面前明目張膽地約會實在說不過去,總膩在一起也很容易讓人遐想,於是工作成了最好的借口。我雖然很疑惑小姨和姨父都不在美國之後那裡的局面靠她信任的那個人是否能控制得住,不過看她自信滿滿的笑容,我也就不好說什麼。
張小桐如期赴約,她來的時候我正在四處張望看樓下的美女。枯冷的街頭看起來有一些髒和破敗,順著街道看下去又讓人覺得在長長冷冷的初春有一些希望蠢蠢欲動。或者世界就是在這樣不斷新舊交替中進步的吧?
穿著紅色大衣的張小桐像一隻火鳥一樣上到餐廳二樓的包間,看見我正在隔著窗戶看樓下,伸手拍了我一下:「看什麼吶?」
「美女。」我把目光收回來落到她身上,「美女今天同學會玩的開心麼?」
「還好還好。」張小桐笑道,「今天有帥哥向我搭訕呢。」
我笑笑:「跟你搭訕?那他的下場可以看到……」
張小桐輕輕皺起鼻子笑了一下,異常動人:「你今天找我是有正經事吧?口氣不太一樣。」
我點點頭:「是啊,問您借錢了。」
「多少?」
「8o億美元。」我說,「我在國內籌4o億,你幫我籌4o億。」
張小桐笑呵呵看著我:「只要8o億嗎?我可已經籌好了。」
我嚇了一跳:「姐姐,您,您……」
「上一次你說起亞洲會生金融危機的時候我已經在考慮了。」張小桐說,「回國之前我利用網絡概念搞了幾個公司,加上原來的一些股票,投資,現在都抵押出去了,8o億不成問題。不過美國政府對我們借這麼多錢很有一點懷疑。」
我驚住了:「姐姐,您從來沒跟我說過呀。」
「這種小事。」張小桐脫下外套,「說不說都一樣,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想跟你說。」
我還在吃驚中,頗為遲鈍地吐出倆字。
「您說。」
「前幾天我把鳳凰衛視在國內落地的事談下來了。」
「啊?」
張小桐妖嬈嫵媚地靠近我,盯著我看:「你以為我去北京做什麼呢?」
我學小狗「汪」了一聲:「去會北大情人啊,帥哥教授或者高幹子弟之類的……哎喲喲,咱也說不准啊這種事……」
張小桐伸手擰了我一把:「好心沒好報,不是怕你擔心麼。」
伸過來擰我的手被一把抓住了,我歎了口氣:「能不擔心麼?去那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我寧願自己去……」
張小桐扭了幾下才把手抽回來:「這件事還多虧你提醒我,默多克經常派他的兒子去跟領導人交心,我也學習了一下。」
我笑了:「從表面上看來,默多克再示好,他是個外國人,嘉誠哥再愛國,也是殖民地奶水養大的,是這個意思吧?」
張小桐縮回手之後換了位置,在我身邊端端正正坐好:「是啊,周老爺聰明過人,一點就透。」
我哼哼了一聲:「自然,有其姐必有其弟。」
又被掐了一下,我趕緊說正事以挽救自己的肉體不在姐姐手上慘遭蹂躪:「唔……其實我是在想,您這次去之前心裡也沒底吧?」
「沒有。」張小桐說得極瀟灑,「你不是也經常做沒有把握的事嗎?」
我摸頭:「哎?我怎麼從來沒這麼覺得?我覺得自己做事挺有把握的嘛……」
「呵呵……」張小桐笑著問道,「包括這次索羅斯狙擊泰銖?」
「差不多吧……」
「不管你有沒有把握,我都支持你。」
我被張小桐常說的這句話震了一下,心中忽然充滿了愧疚。
張小桐見我低頭默默不語,笑著用筷子輕輕敲了一下碗:「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我抬起頭,微笑了一下:「沒什麼,在想嘉誠哥如何面對我們取得內地主動權的事……這次你費了不少唇舌吧?」
「也沒有。」張小桐習慣性地撩頭,全然不自覺這個動作對我來說有多誘人,「這件事還多虧默多克常年跟政府的溝通,我們不過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罷了。」
我心中繼續想著關於剛才張小桐那句「支持你」的話,臉上則帶著淡淡的笑容:「用另外一種說法其實就是你把他們踩在腳下了吧?」
張小桐晃了晃腦袋,露給我一個調皮的表情。
我看著張小桐面對種種困難和問題舉重若輕的樣,忽然捫心自問:這樣的生活是我給她的,但這樣是好的麼?
也許,偶爾我也該自省一下了。
跟張小桐繼續談了一些關於動用大筆資金所帶來的不便問題如何應對之後,我和張小桐在街頭分開各自回家。黑夜裡張小桐紅衣似火,在燈光中別樣耀眼。這一瞬間我甚至覺得自己還是那個很多年前在街頭為了一點星光一個女孩心動的孩子。張小桐走了很久之後,我和馬蘭慢慢踱步回家,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現對自己這幾年變化的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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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我們撒開所有情報方面的人手密切注意索羅斯的近況,另一方面,被選去接觸索羅斯的那位美籍年輕人跟我們的一切聯繫也同時被斷絕了——為了將來很有可能到來的調查和懷疑,這麼做是十分必要的。三哥在一切都安排妥當之後迅回國,並組織自己的運輸公司跟太陽集團大肆搶生意。一時間國內及飛狗跳熱鬧無比。
歐洲方面,由於網絡遊戲開始受到消費能力比較高的階層歡迎,網絡相關的股票也開始上揚。這讓香港李氏一族的某人看著特別眼紅,在他爹那裡融資了5ooo萬美元也搞上市。憑著李氏在商界一向的信譽,這個公司倒也很受矚目,在亞洲,網絡泡沫經濟漸漸浮出水面。
說起來,網絡遊戲的推廣確實比我預想的要麻煩一點。儘管這些年來我一直對所有問題都盡量做到謹慎地去估計,還是沒想到在網絡遊戲推廣上能有這麼大難度。
歐洲人其實比較傳統,對於遊戲的熱衷並不如北美,網絡遊戲比單機遊戲更浪費時間金錢和精力,雖然在遊戲形式上的突破和之前mud遊戲的市場預熱都給網絡遊戲的推廣提供了一個比較好的開端,但一些民間自由人士和教育人士的阻力好像嫖娼到一半又要加錢讓我們頭大得厲害。最開始預計在7月份之前至少把uo的市場份額搶一部分過來,現在看來——還是很有難度。
更麻煩的是,ea打算在北美開始起訴太陽電子利用不正當傾銷手段銷售遊戲,目標直指《航海紀行》。作為初代單機版的補充,新的二代網絡版售價僅為9.99美元,當然不含百分之十七的個人消費稅。如果按網絡遊戲的概念來說,這個遊戲賣得太貴了,如果按照1997年的單機遊戲價格來說,這個遊戲基本上就是白送了。
ea的律師倒也痛快,一紙訴訟把我們告上法庭,其時正是1997年3月15日,著名的消費者維權日。加州地方法院受理了這個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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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段時間可能要修改《重生》,最後一些章節出版社要求暫時別解禁。當然我知道其實解不解區別不大,只是這是個形式問題,哪個國家最喜歡走形式咱們都知道,希望大家能夠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