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推薦《探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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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人,不管年齡多少,能力如何,家境怎樣,都始終該有一個夢想,夢想支撐人成長,給人以勇氣,帶來智慧與堅強的上進之心。
你可曾堅持自己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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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完軟件公司的「注入資金」問題,剩下就是一系列人事方面的問題了,這個我不用怎麼擔心,全權委託給魯薇去跑。
張小桐在魯薇離開北關之後負責起分公司的一系列雜事,每天紮著紅頭繩馬尾翻飛地開著魯薇的寶馬來往於市內和榆林縣之間。
結果剩下最閒的就是我了,每天零食果腹,躺在家裡無所事事,給邵科打電話:「喂?怎麼樣了?」
「還行。」邵科精神狀態聽起來不錯,「王易,這幾天沒睡覺,主要是他弄,我和高康算是打下手。」
我嗯了一聲:「那個日本人滿意麼?」
「看樣是挺滿意的。」邵科笑著說,「我教他說中國話呢。」
「哦?教什麼?」
「大哥大嫂過年好。」
我愣了一下,這不是《鬼子來了》的段子麼?看來中國人還是有共通的特性,連教日本人話都能想到一塊去。
邵科看不見我愣的表情,兀自在那裡說:「水口這小鬼子,現在還見人就說『大哥大姐過年好』,樂死我了……大過年的,大家圖個吉利。」
按照進度,幾個音樂遊戲的製作進度已經過百分之八十,邵科他們按照最初的合同要跟進到全部測試結束才能回來,除了春節一個星期假之外,要一直忙到三月底,也算比較累了。這次讓他們參與製作音樂遊戲關鍵是想看看日本人認不認他們的音樂,如果可行,可以把他們推廣到日本去搞點小波瀾,對他們、對我的計劃都有好處。
邵科並不知道我找他們做音樂遊戲的全部想法,但也能略知道這是一個機會,很努力在調解王易和高康的情緒,同時協調他們和其他工作人員的關係。
在三人中他統籌能力最高,為人處事最老道,我也只有把厚望寄予在他身上。
我想起五月份要搞的音樂節,問邵科:「對音樂節這種東西心裡有譜麼?」
邵科倒是不含糊:「看是想搞哪種了,小型的還是大型的。」
「大型的。」我說,「中國人自己的民間音樂節,按照現在這種狀況,只要你能叫出名來的樂隊和音樂製作人估計都能找來,從王洛賓到黃霑,從Beyond到張雨生,想要誰就能找來誰。」
「霍,牛逼。國外的能不能找來?」
「也沒什麼問題,但是這次音樂節的主題應該是民間樂隊和主流音樂人的對話,也就是大體上應該是『本土的交流和理解』,我不覺得找境外樂隊有什麼意思。」
「有意思,」邵科聽得來了精神,「你打算讓地下樂隊和這些人面對面?恐怕局面不是那麼好控制的吧?」
「凡事總得做一做才能知道結果不是嗎?」我從容地站在窗戶邊上看著張小桐從魯薇的寶馬上下來,紅頭繩和馬尾辮隨著她的動作一甩一甩,我的目光也隨著她的辮子一跳一跳。
邵科在電話那邊沒說話,他是個有耐心的人,等我說下去。
我收回目光,繼續語重心長地說道:「不管能不能解決問題,總要有一些嘗試,我覺得如果有一個好的主題,好的環境,或者好的載體,讓兩個完全對立的團體面對面說說話交流一下沒什麼不好的。現在這些人大多數沒有什麼私交,平時互相看見對方的言論都是通過新聞媒體,譬如報紙上說誰誰說了怎樣的言論之類。你也知道,這些搞新聞的,成天唯恐天下不亂,這麼搞下去,大家見面除了戰沒別的想法。我覺得在一個共同目的下,譬如展本土音樂,或者捍衛國語音樂環境之類的口號下,大家坐在一起聊天相對能容易一些。」
對我這種說法,邵科不是很認同,不過既然能做一些事,總比什麼都不做強,他沉吟半晌,對我說:「我去好好想想,在國內搞這種東西難度還是不小。」
「我知道,上次跟你說還八字沒一撇,現在有戲了,你抓緊時間想想吧。」我這麼對邵科說,他是個非常有信譽的人,我所慶幸的就是目前為止交的朋友大多數都非常有信用,這在不把承諾當回事的中國簡直就是難得的異數。
邵科答應下來,我們約好,在遊戲完成前他幫忙構思一些東西,這個時間對他來說足夠了。
放下電話,張小桐已經開門進來,手裡提著各式食物。這丫頭本來看著像妖精,手裡拿了一大袋子食物之後就很像仙女了,我幾乎屬連滾帶爬地跑過去:「姐姐,我做夢都夢見您啊……」
張小桐笑嘻嘻地把袋子放下,抱了我一下:「才一天沒見而已。周老爺最近可清閒壞了,好羨慕你。」
我被她抱得從心裡往外舒服,順著沙像一灘爛泥一樣歪歪扭扭躺下:「哪兒呀,我這幾天心裡無數事兒,累得腦仁疼。」
張小桐換上拖鞋,飛快地打掃我在茶几上製造的垃圾,雙手忙碌的同時扭頭看了我一眼:「真的假的?我就聽說你最近忙著看綜藝節目了。」
「我也看了新聞啊。」我躺著看張小桐幹活,懶洋洋地辯解,「時間過得真快,有些事兒不得不提上日程了。」
張小桐把垃圾袋子紮好,去洗了手,回來坐在我身邊,還往我身上甩水珠。
「什麼事這麼著急?」
我掰手指給張小桐數:「第一,之前跟你們提過的那個歐美網絡遊戲計劃已經籌備得差不多了,現在應該開始搞了;第二,收購亞視和衛視的事兒得加快,但是這中間還有一點差頭,我覺得很難取捨;第三,我們這麼繼續收購下去,遲早得被人盯住,咱們得早點做好準備。」
張小桐對我說的最後一點倒是很有心得:「現在差不多所有人都知道劉明耀不是太陽集團的老闆了,你有什麼打算?」
我撓頭:「還能怎麼辦,尋求對話機會唄,不過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還是得付出一定的代價。」
「代價?」張小桐皺眉,她一直不喜歡這個說法。平時我總聲稱人都是有價格的,她一樣不喜歡聽,雖然事實如此。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我看張小桐表情有轉變的意思,趕緊改口,「等等看看吧,在春節之前我會有個決斷。」
張小桐靠近我,挨在我身邊:「行,就是別把心事都藏著,有壓力跟我說。」
我點點頭,死狗一般的姿勢稍微變了一下,靠著她的腿仰頭躺著。
「小桐。」
「嗯?」
「其實我偶爾也會想,這麼做是不是對自己太虧了?那些事,是否值得我這樣努力。」
「怎麼了?」張小桐習慣性地伸手按住我的額頭,像從小到大我每一次躺在她腿上那樣。
我覺得每次在她面前我就顯得特軟弱,絕不是那個面對各種有錢又牛逼的敵人還笑得特燦爛的我。抓著張小桐按在我額頭上的手,我輕輕說:「小桐,你覺得現在這樣好嗎?我們幾乎每分鐘都忙得像條狗,而這一切所為的也只是我那一點點未必正確的想法。如果某一天,我錯了,我們的青春也已經消耗光了,你怕不怕?咱們現在停手還來得及。」
張小桐笑了:「行文,你怎麼一到年底就容易說洩氣話?我記著上一次你跟我說累也是年底。」
我吐沫紛飛地貧嘴:「我這個人沒有什麼大志向嘛……雖然我承認自己是從小就長得帥一點,也比較有內涵一點——你別笑,你看我一臉嚴肅,我認真的。反正以前我總覺得自己應該是個特愛享受生活的人,現在看來,我覺得自己像工作狂。聽說只要是個姑娘就不喜歡工作狂,我就特怕,怕您忽然不喜歡工作狂了,我就完了。」
張小桐笑得說不出話來,按著我笑了半天才輕輕地說:「你有趣啊,工作狂和有趣是不相干的。」
我撓撓頭:「有趣?看來的讓您繼續覺得有趣才行。」
張小桐靜靜地看著我,眼裡柔情如水,那一雙大眼睛深得讓我恨不得投水自盡。
好美。
帶著愛意去看自己的心上人,怎麼看都覺得美。
「行文,其實我一直沒跟你說過,我去北大之後那一個多月,一直在想一件事。」
這次輪到我「嗯」了。
「北大那個地方,你知道,人很多很雜。我一去就有人對我示好,當然,這種事我在以前學校也見過很多,沒什麼奇怪的。在圖書館,經常有人坐到我身邊跟我討論問題,最開始我覺得世界像一下子大了無數倍一樣。」
我繼續嗯著,等張小桐講下去。
張小桐看著我的眼睛,繼續說:「但是漸漸我現,大多數人所嚮往的東西,對我或者你來說,都太容易實現了。這個時候,我總能回憶起你跟我說過的一些話,我覺得,你的說法未必是正確的,但都是很積極的。我喜歡你的積極,也喜歡你把大多數成敗看得很淡的性格。積極的心態和看淡一切的心態是兩種完全相反的態度,你能一個人把它們集中起來,用在自己的取捨上,我覺得這很難得。所以我才開始著手給你準備生日禮物,因為我相信,你就是我最好的禮物。」
我聽得心中慚愧,若不是已經重新再來一次,我還能這麼灑脫嗎?以前自己的性格是在阻撓中成長起來的,樂觀中帶更多悲觀,現在雖然也是這樣,但能看得開一些是非成敗,能放得下一些東西,對我個人來說是一個飛躍。卻沒想到,連這些小小改變都能打動張小桐。
還有什麼事比讓自己喜歡的姑娘說出為何喜歡自己更幸福嗎?
媽的!絕對沒有!誰說有我打死誰!打不過的就算了……
我很珍惜這種跟張小桐在一起的幸福時光,因為我知道,無論是幸福還是生命,都是過一點少一點的,一定要把握住,一定要學會享受人生。
1月底,太陽電子對外宣佈,為正在研《中國航空》的西山工作室及其總公司注入資金2ooo萬,這在國內掀起了不小的波瀾。尚方對此沒有做出什麼反應。
1月底,名為TRI-ace的製作組悄悄來到了中國北方某個城市,在一個滿面笑容帥哥的安排下住進了太陽電子的宿舍公寓,一干日本人大快朵頤了一番青椒肉絲和麻婆豆腐,然後見到了正在愉快地調試遊戲的水口、三上等人。在中國媒體的強烈要求下,這幫人被國內幾個不管跟遊戲有沒有關係只要扯上軟件或者電子字樣的雜誌報紙集中圍剿了一次。太陽電子的這種對海外單機遊戲市場進行衝擊的行為被眾口一辭地稱讚了一番。幾個遊戲製作人也掛上了「國際主義精神」的頭銜。
我心中暗叫,幸好挖來的不是大夫,不然一定會死人……
不過不知道這種創利的大事兒中央會不會看在眼裡,我倒是很希望新聞出版署能重視這方面的問題,畢竟有了規範化管理之後對我們來說更方便一些。儘管在題材和很多方面要限制,但總比法無定法的禪宗境界要好。
希望如此吧……
1月底,美國放開電信市場管制,允許國外及國內民營電信廠商進入美國進行競爭。
1月底,《uo》開始開。
1月底,美國富國銀行集團成立,成為美國第8大商業銀行。
1月底et架設完畢。
1月底,國產電器品牌在全國各地蠢蠢欲動,準備打破外國電器神話。
1月底,我開始著手準備5月的音樂節和e3電子娛樂互動成就展的各類事項。
1月底,我打算將構思已久的一些網游概念和計劃傳達給目前的幾個遊戲製作團隊。
1月底,我和張小桐必須做出一個抉擇。
這個抉擇早在很早之前就該做了,我抱著能拖一時拖一時的態度拖到現在,終於沒得逃避,必須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