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沒有道服的,不過我跟太子兩人身材差的倒也不多,也就換上了他的替換衣服。然後吃驚的發現,這人竟然扎的竟然是黑帶。
我拎著腰帶問他「這條帶子是真的還是假的?」
太子很淡然的回答「我在北京的時候就已經得到了,之後卻也懶得再去升段了。」
「肯定有水分,你在北京才多大,都能拿黑帶了啊?」記得我當年申請段位的時候被告知有年齡限制的。
「你可以用你的身體來體驗。」太子自信慢慢的說。
看來他練習的時間也不短了,甚至並不比我短多少。不過跟現在的我比起來,到底誰更厲害點呢?的確也很好奇。換好衣服與他再次走回道場上。因為晚上的授課時間也還未開始,所以太子想清出一片地方來也不是什麼難事。教練聽了聽太子的要求立刻就讓大家都坐到了邊上。而聽到有人要比武,大家也都很興奮。圍坐一圈來看熱鬧。
因為並非是正式的空手道比賽,所以太子就要求簡化規則了。不准攻擊下檔與臉,其他的一切從簡。規則簡單的像是幫會單挑。我們兩人連護具都沒戴。不過卻也並不覺得怎麼的,從前跟他比武的時候我們也懶的戴。因為我們兩人都知道該在什麼地方留手。教練卻有點擔心,最後還是讓我們戴上了頭盔。
互相鞠躬,行過一禮後教練後退入人群裡。太子沒有擺出什麼架勢,我卻知道他已經準備好了,他本就習慣從任何姿勢下發起攻擊的。果然當先就是一記毫無徵兆的刺拳。太子日後的習慣是以刺拳連續攻擊作為攻擊的開端,在連續的攻擊下壓制對手後尋找機會使用關節技廢掉對方。看來現在就已經養成這樣的習慣了啊。太子學的東西很雜,關節技他也學過不少。用的多的是跟特種兵們學的擒拿術,不過該不會在現在這時候對我用吧。那麼大概該會用的大概就是柔道與合氣道的技巧了。這類技巧壓制味道比克敵要多。嗯,太極推手對它該是……屁用沒有。我的太極拳完全就是渣。傳說中的以柔克剛,劃一個又一個圓圈將對手全身骨頭揉碎這完全就是一個幻想而已。不過,當年跟爺爺打的時候他怎麼就那麼厲害呢?
不過,雖然太極神話沒練好。那麼多年練下來好歹也是強身健體了,不然光是太子這一套組合拳擋下來就夠嗆了。儘管我不能劃出一個又一個的圓圈來瀟灑應對,可是條件反射一樣的卸力還擊還是能做到的。而且小心的不要讓太子抓我衣服,給他抓到後即使沒給摔倒,針對關節的擒拿技巧可也就立刻跟上了。
我小心的移動著腳步不斷嘗試著突到太子的側方,逼著他不停的隨著我移動。在游擊中尋找機會給予對方致命一擊是我的一貫風格,對我而言,距離與速度就是克敵的法寶。太子曾經評價我這種打法很齷齪,沒打就跑,跑了又掉頭回來要偷襲,是無賴們不入流的打法。
太子一開始就給我這樣的打法牽制住了,追著我打讓他破綻不少。可是很快的他就轉攻為守了。呆原地與我轉圈子,反正我轉大圈他轉小圈,吃虧的是我。這麼接著幾回合後,我放棄了。
「算了,認輸了。這麼打也打不出個所以然了。」
太子呵呵一笑「不接著轉了嗎?」
「不打了,你剛才抓到了我手沒捨得直接下關節,嘗試著想要反擰壓制才讓我摔手甩開了。我找到了機會也不捨得踩你關節,打你要害。這麼打下去什麼時候才是個完啊。」我鬱悶的甩了甩手。剛才雖然掙拖了,可是卻也很痛耶。反而是我打他的那幾下完全沒什麼效果,都打肉厚的地方上了。
看我們都停手了,邊上的人們就圍了上來了。拉著太子打招呼,也有人跟我做自我介紹,打聽我的情況。比我們剛來的時候還要熱鬧。連教練也過來湊趣,不過他雖然認為我們兩人都有認真練過了,可是卻有點偏離武道了,如果專心一種功夫,看來也就能參加比賽了。
「咦,原來李正行你也在啊?你不是下下面城市那唸書了嗎?」忽然一聲略顯尖銳的聲音驚擾了所有人。
抬頭看去,又進來了一群人。為首的一人看來比我們約為大一點,尖嘴猴腮的,理了個和尚頭,滿頭都是不到5毫米的頭髮渣。跟在他後面的人們看起來都跟他差不多大。我看了看眼太子。
太子理解了我的意思,低聲跟我說「這小子是公安廳頭頭的公子,跟我不大和睦罷了。你愛理不理吧,咱們沒必要甩他。」
我點點頭,看來都是一群公子爺啊。看來這家學校的學員可都非富即貴啊。我也就沒理他,繼續跟身邊的人們聊天了。太子打著哈哈說「什麼唸書啊,也就是去玩玩而已。週末回來了就過來運動運動而已。好久不見了啊,黃國紅,有興趣來切磋切磋不?」
這猴子身子一縮,說「算了,你如果是練空手道的我還有興趣比比。四不像的就免了。」
我嘿嘿一笑,輕聲問身邊的人「他們交手過嗎?」
一個長著可愛圓臉的姑娘回答了我「從前有過吧,李正行輸了。不過黃國紅很生氣。」
「阿正那傢伙一定是犯規被判輸的是吧?」
「你怎麼知道?」小姑娘略有驚奇的說。
「這混蛋的德行我當然知道。」
這種層次的比賽太子自然不會關注輸贏如何,如何讓對手不爽才是這混蛋最優先考慮的事情吧。不過,太子帶我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而再呆下去卻也沒什麼事情可做了,太子打聲招呼後也就帶著我離開。
「去個什麼地方轉轉吧。」站在大街上我無聊的伸了個懶腰說。現在時間也還早,正是晚上熱鬧的時候,不到處走走也可惜了。
「你打算玩到多晚?」
「門禁是幾點啊?」
「想不回去我現在就去打個電話好了。」太子輕鬆的說,「我說去別人家裡住一晚上就可以了。」
真還沒想到他竟然有那麼高的自由度,按道理來說那麼大點的孩子,再聰明也沒可能那麼隨心所欲啊。看來他們一家人都是非常人啊。
「要不回去也得有玩的地方啊,有什麼地方能讓我們混一天啊?」
太子奸笑著比了個跟我走的手勢,當前帶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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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我心裡轉了多少念頭,我也沒想到太子竟然帶我去了這麼一個地方,而我也沒想到他竟然有貴賓卡。枕著白生生的大腿,往嘴裡倒外面很難買到的果子酒。我斜著眼睛看向在一旁跟幾個姑娘興高采烈的賭大小。忍不住開口問「你怎麼知道這麼個地方的?」
「別人帶我來的。」他連頭都沒回。
「什麼人那麼狠心毒害祖國花朵的?」
太子臉轉了過來,先對著我翻了下眼皮才說「拜託你說話前先坐正了說。這麼躺著喝酒也虧你能喝進去。」
「這裡就光這樣了嗎?」好奇的跟太子打聽。
太子笑道「你還想做什麼?我給你安排啊。」一臉的淫賊樣。
「媽的,混蛋。什麼回答啊。我問的是還有什麼可玩的。」
「嘿嘿,我回答的也是還有什麼玩啊。」太子理所當然的不改賊樣的回答,「不過,你無聊了可以唱歌,有卡拉O。或者你也可以下下面大廳跳舞啊。」
想了想下面那古老的霹靂舞曲,我搖了搖頭「算了,我繼續喝酒好了。不過,你在那邊上下其手的,真能不能行啊?」
話剛說完,撲頭蓋臉的掉了我一臉撲克跟骰子,隨後一張黑布就蓋在了臉上。一個人撲過來開始動人。
「你個混蛋,濺我一身酒。停手,再來老子跟你不客氣了。」
太子的突然襲擊鬧了我一個手忙腳亂。不過他卻沒打算就這麼放過我「大家別看著,都上去親熱親熱。讓這混蛋變男人了少爺有賞。」
「你去死啊,看我一會怎麼調教你。」
不過我的威脅卻沒能立刻實現,隔著桌布我感覺到了許多人撲了上來,而太子那硬硬的拳頭也忽然換成了柔柔的小手,竟然還真開始了活動。該死的混蛋,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