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警花愛人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 我爸不如我(上)
    是個沒有月亮的夜晚,星星也少得可憐,只有***不城市上方閃爍。s市火車站,人流匆湧,霓虹眼花繚亂,但仍掩不住舊日俄建築群的肅穆和蕭殺,廣場中心,蘇聯紅軍紀念碑在晚風中筆直地高昂挺立,似永遠不倒,又似在控訴什麼。

    售票處門簾一閃,一人打著手機走出,週遭的霓虹照著他光光的腦殼和閃光的賊眼。

    「事情辦得怎麼樣?」電話裡傳出趙通海的聲音。

    沙正彪陰鷙而得意地道:「一個重傷,一個成殺人犯。」

    「嗯,幹得不錯。」趙通海沒有想像中興奮,但依然很爽快,「正彪啊,你先找個地方躲一躲,我會給想辦法給你匯一筆錢,然後安排你出境。」

    「哼哼!是怕我被抓招供吧?」沙正彪一陣冷笑,不屑而輕蔑,「我告訴你,姓趙的,我這麼做是為了建光。我沒辦法幫他報仇,只能給他找點利息,你以為我在為你做事?還等你安排?我呸!」

    趙通海沉默了一會,隨即輕笑:「正彪,不要激動嘛,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知道我為什麼一直非常器重你嗎?我看重的就是你講義氣這點!」

    「講你媽的義氣!白眼狼,等著被抓回來吧!」沙正彪破口大罵,惡狠狠掛斷電話,然後關機,通一聲扔在一旁垃圾桶裡。

    沙正彪和張建光從小玩到大,雖沒幹過什麼好事,但彼此感情很深。理想集團集資一不可收,完全是張建光貪婪無知造成,趙通海非但沒責怪,還制定收購潛逃計劃,他感激感動,並言聽計從。緊要關頭,趙通海扔掉張建光潛逃。他方知上當。

    潛逃前,趙通海命李想給暗樁打電話幹掉劉憬,後終於狠下心腸,親自給沙正彪加了一道令,一方面顧慮劉憬一貫的逃脫能力,讓其暗中見機行事;另一方面毀掉芳襲。儘管愛入骨髓。但注定無法回國,瘋狂的趙通海再容不下對小老虎的感情。沙正彪不動聲色地答應了,如他自己所言,不是為趙通海,是為張建光。

    沙正彪扔掉手機,正了正行裝,深深回望身後的城市,滿懷滄桑。也滿帶依戀,終於扭過頭,向候車室匆匆而去。

    一輛警車風馳電掣而至。嘎一聲停下,三個警察躥出,成品字形把沙正彪圍住,為的是刑警隊長鄭雷。

    沙正彪一慌,左右看了看道:「你們幹嘛?」

    「幹嘛?」鄭雷冷笑打量,反問道,「走這麼急,往哪去呀?」

    「你管得著嘛你?」沙正彪閃著眼,不自覺退了一步。

    鄭雷哼哼一笑。問道:「我問你,今天下午兩點半到三點半,你在什麼地方?」

    「在家呆著。怎麼,在家你也管?」沙正彪獰著眼反問。

    「你少給我扯?」鄭雷厲聲道,「我告訴你,有人看見你了,你狡辯也沒用!」

    「你誣陷?我就一人在家,誰能看見?」沙正彪扯著脖子說。

    「你在不在家得我們調查。你說了不算!」鄭雷沒再廢話,大手一揮道,「把他帶走!」

    刑警上前把他架住,沙正彪奮力掙扎:「你們憑什麼抓我?警察牛逼呀!我告你們?」

    鄭雷沒理他,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歎了口氣隨後上車。

    本案關鍵在死者和凶器的關係,即證實死者是殺手,才能還芳襲清白,而唯一證據凶器,或被扔到哪個河溝。或指紋血跡被破壞,已注定找不到。一般來說,暗樁所以忠誠,或是有把柄,或受過恩惠,很難想像理想集團會有兩個忠誠的暗樁,鄭雷想來想去,想到被放走的光頭保鏢,立刻撒網找人,還好在火車站堵個正著。

    刑警隊偵詢室,刑警把沙正彪推到椅上。鄭雷把帽子一扔,點支煙道:「你不是第一趟,政策不用我介紹,說吧,怎回事?」

    「我就在家呆著,什麼不知道說什麼?」光頭斜著眼,一付看你能把我咋辦地樣子。

    鄭雷低頭笑笑,隨即指著他鼻子道:「你嘴硬也沒用,我告訴你,就是你幹的。你要不說,連殺人都算你頭上!」

    沙正彪獰笑兩聲,脖子一揚,狂妄地道:「那好,我也告訴你,張建光是我哥們,他仇人死光光我才高興!不過我啥也沒幹,你有證據就讓法院判我,沒證據就早點放我。」

    「放你是別想了,老實坦白,爭取寬大吧。」光頭眼下不可能招,鄭雷也沒指望這麼快,拿著帽子站起,對身邊一人道:「小齊,連軸審他,什麼時

    什麼時候通知我!」

    「是。」小齊應了一聲,笑嘻嘻挪到正中。

    沙正彪見鄭雷要走,色厲內荏道:「我提醒你,沒有證據,你四十八小時就得把我放了!」

    「啊對,我差點忘了。」鄭雷在門前回身,又對小齊道,「小齊,你聽著,每過四十八小時就把他放了,出門抓回來再接著審!」

    「是!」小齊忍著笑,大聲回答。

    「你、你無恥!」沙正彪愣了愣,當即咆哮。

    鄭雷輕蔑地笑了下,帽子一戴,頭也不回地走了。

    鄭雷語氣輕鬆,心裡卻很無奈。身為警察,僅憑懷疑抓人,他還是第一次,指望犯罪嫌疑人自己招供破案,更是前所未有。凶器沒指望,他實在沒更好的辦法。現能確定是沙正彪,可通過四十八小時這方式關不了多久,若這小子死鴨子嘴硬,早晚還得放。

    …………

    鄭雷和沙正彪耗上了,玉瑕乾脆從另一條路想辦法。沒有凶器,不能證實死者是殺手,把天說動,小老虎也無法洗脫,悲劇遲早會降臨。與鄭雷一樣,玉瑕也確信凶器不復存在,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再變把凶器出來,反正真的也不存在?

    鄭雷可以辦成,但玉瑕把他排除了。身為警務人員,偽造證據太過,也危險,且不說鄭雷會不會為難,能不能答應,刑警隊長的身份力度也不夠。必須身份力量足夠,又通過光明恰當地方式,即使真兇器出現,也得變成假的,方能萬無一失。

    玉瑕想到一個人,但有顧慮,現在剛剛開始,還須觀望。

    休養的日子如此開始,纏綿病榻不是福,但和喜歡的人一起不同。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和相愛的人共患難,然後床頭相並一起休養,至少劉憬和小老虎對這樣的受傷很享受,而且方興未艾。

    次日一早,劉憬和芳襲頭湊著頭,正艱難地在病床上親嘴,繼昨晚之後,玉瑕又一次回家做好早餐,匆匆趕回。兩人分開,劉憬甜蜜未盡,更多歡喜;芳襲甜蜜更得意,因為拯救了愛人,她從未如此開心,原來為喜歡的人做事如此幸福。

    「傷成這樣還胡來,你還想不想讓老公好?」玉瑕酸溜溜,沒好氣地瞪了芳襲一眼,把分好的飯盒遞給兩人。

    「我高興!」小老虎搖頭晃腦,喜滋滋地說,「老公是我救地,以後他死活都歸我管了!」言罷迫不及待地揭開飯盒。

    玉瑕沒說話,將病床搖起,心情複雜地坐到劉憬身邊。她和芳襲相差六歲,但因為共同的丈夫,鬥嘴已成習慣,可這刻,面對開心的女孩兒,她真快樂不起來。

    碎肉蘑菇粥、胡蘿蔔油菜湯,還有兩隻煮雞蛋,很簡單地早餐,但玉瑕的廚技和營養搭配卻讓人食慾大動。劉憬手術前傷口附近內臟消炎,昨晚沒能吃東西,迫不及待舀了一勺,邊吃邊虛偽地說:「玉瑕,其實醫院的飯菜不錯,你不用太費事。」

    「算了吧。」玉瑕攏了下頭,看了看小老虎說,「醫院東西不衛生,豬蹄上全是大毛,看著都噁心,芳襲立了這麼大功,我做兩頓飯算什麼?」

    「對對對!」小老虎正饕餮,忙嚥下嘴裡食物,急不可耐道,「秦姐,不是我恭維你,你的手藝是我吃過最好的,你辛苦辛苦,一直侍候到我們出院吧?」

    玉瑕望著女孩兒,溫和地笑了:「行。你喜歡吃,以後家裡做飯都由姐姐負責好了。」

    芳襲喜歡玉瑕的廚技不假,但多半是說笑,玉瑕如此態度,反倒有些不過意思:「那說好了,可別反悔,到時候別怪我不幹活?」

    「放心,不會,姐姐說話算數。」玉瑕笑笑,在她臉蛋輕輕一掐。

    兩女如此和諧,劉憬心頭美好,插言道:「玉瑕,今天修車鋪收工,你給徐燕打個電話,讓她算完帳請裝修隊到巴蜀酒樓吃個飯,別差了禮;咱自己工人也一起叫過去。」

    玉瑕道:「你好好養傷,這些事我會安排。」劉憬點了個頭,忽又想到什麼:「對了,記得吃完飯簽我名,不用給錢!」

    劉憬話音剛落,兩女相互一望,都不禁莞爾。

    「劉憬!」

    一家三口正說話,門口傳來一個聲音。三人轉頭,郭繃著小臉,滿面憂急地奔進;後面緊跟著高大的郭副省長和風華依舊的白小青;最後,是晃晃的郭軍。

    劉憬面子不小,一大清早,郭副省長居然全家出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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