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憬和郭蟈在避風塘坐了小半個下午,近三點鍾才離去,茶喝不少,話也說很多。坐在蘊滿茶香的空氣中,細聊往事和閒話,這份淡淡的溫情,好象歲月中不斷朝向的微笑,即使如水如風,也可以信手拈來,因為從未離開。
生命是流動過程,前塵往事無外乎眼底的溫柔,心內的眷戀,感情也好,等待也罷,終究不過相見一牽手,只要貼心隨意,身外的煩惱又算什麼?
劉憬目的沒達到,多少有些落寞,但並不沮喪。既勸不得,就隨她去吧,下月登記了,她自然會看清。人都脆弱,對郭蟈這份老朋友又象情人的感覺,他無法割捨,也相信郭蟈會理智選擇。
送別郭蟈,劉憬到人才市場了個廣告,當了主任,總不能光桿一個。邱秉誠給他選調權,可他參加工作才一年,任誰都比他資格老,能調誰?所以他廣告上最重要一條就是只招應屆畢業生。
出人才中心已四點多,他去團市委接小老虎,路上接到玉瑕電話,說剛陪小老虎練完車,並說晚上在天海閣請武警支隊領導吃飯,讓他到交警隊接兩人。
掛斷電話,劉憬調頭去交警隊。兩女日益和諧,他很欣慰,但想到郭蟈,又不禁淒然。
時間不大,交警隊在望,兩女說笑著,親暱站在路邊。今天天氣不佳,午後一度好轉,現又有些陰晦。風也很悶,可兩女的笑容,卻給他夏日清涼的幸福。
“我們吃飯,孩子怎麼辦?”劉憬停好車,開門問。
“我讓田豫帶了,她以前帶過。”玉瑕欣慰而驕傲地笑了,繼父也好,干爹也罷,小男人對孩子沒地說。
劉憬點點頭,玉瑕攜芳襲上車。兩女坐定。車子出。芳襲問:“老公,工作組來了嗎?怎麼說?”
“才剛來。國資委工作組還沒到。”劉憬應了一句,又嘿嘿笑道。“放心,那幫家伙好不了,因為我提前升官了。”
“升什麼官了?”兩女齊聲問。
“網管主任。”
“才網管主任。”玉瑕不屑一顧。
男人升官,女人總會驕傲,小老虎不滿地斜了玉瑕一眼。
劉憬呵呵一笑,又道:“我這網管主任不一樣,可別小瞧。每年日常經費就八十萬,專項另算,財務還不得推諉,這都是我上任改的規則。”說完瞥了瞥小老虎。
劉憬固然得意,但更想通過解釋,讓小老虎和郭蟈間少些敵意。
“哇。老公,那你大了!一個人就能頂修車鋪了!”玉瑕驚訝更驚喜,當官為啥。還不是權和錢。
這是玉瑕第一次當小老虎面叫老公,劉憬不無尷尬,看了看道:“其實都是郭蟈幫忙,包括我這工作,我也才知道。”
“那又怎麼樣,我們又不是活不下去,錢夠花就行唄。”小老虎不屑一顧。同郭蟈相比,玉瑕這聲老公顯然不是問題。
劉憬苦笑。玉瑕打渾道:“妹妹,這你就不對了,誰還嫌錢多?這是兩碼字,咱老公又沒做什麼,主動送上門的,該拿就得拿。”玉瑕永遠這麼實在。
玉瑕老公已經叫得很溜,芳襲委屈嬌嗔地瞪了瞪,沒再說話。
雲層低沉,有下雨征兆,車內不同,三人氣氛輕快溫馨。時間不大,三人到酒店,玉瑕給董樂打了個電話。
董樂很快引部隊長到達,為的是董樂老爸,支隊董政委,此外支隊長、副支隊長、副政委、司令部參謀長、政治處主任、後勤處處長,市武警支隊部門以上領導,除部門副職都到了,等於支隊黨委常委全體出席。場面如此壯觀,一方面因為玉瑕名聲在外,大家想見識見識,另一方面因為董樂。玉瑕已推薦董樂任副隊長,如果她調當大隊長,董樂可直接代理隊長。現代社會很公平,人情固然重要,但索取也要償還,沒人會白白付出。
軍人大多性情豪邁,尤其喝酒。短暫客套後,氣氛熱烈起來,何況還有三位美女。
劉憬喝了兩杯,即告罪不能再喝,長們沒一個答應,且異常執著,他硬著頭皮又喝幾杯,差點當場噴出。長們見他真不行,才允許由玉瑕和芳襲代喝,勉強放過。機會難得,長們你來我往,此起彼伏,以各種理由,輪番向兩女敬酒,玉瑕和芳襲叫苦不迭,虧得都有些酒量,勉強挺住了,直喝得花容月貌,璨若桃花。
事實證明,無論是戰場酒場,人民軍隊的戰斗力從來不可低估。一席飯足足吃了近五小時,才極歡而散,三人扶醉而歸。
夜色撩人,雨絲揮灑,增添寫意滋味,這是今夏第一場雨。董樂開著劉憬的車,送玉瑕三人回家。她是董政委女兒,位屬晚輩,長們沒法攀她。劉憬迷迷登登坐在副駕駛位,兩女歪歪斜斜地倚在後座。
“董樂,下雨了?”玉瑕有氣無力地問。
“下了,不大。”董樂看了看三人,眼光飄忽。
玉瑕揉著脹的頭,叫苦道:“我的媽,從沒這麼喝過,你爸那幫同事太能折騰了!”
“他們就這樣。”董樂笑說,“倒不是怎麼能喝,就這作風,其實也都喝差不多了,丁叔叔和胡叔叔明顯喝高了。”丁是支隊長,胡是政治處主任。
“喝高也不像我們,我還出去摳一回呢。”玉瑕大出著氣,美靨在雨絲燈影中閃光。
董樂嘻嘻一笑,無限曖昧地看了劉憬一眼:“劉憬也沒啥事,我看他清醒著呢。”
“誰說的?我頭疼著呢。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劉憬勉強抬了下眼皮,回了回頭道,“以後再有這場合,我還是不去了,省得害得你們跟著我多喝。”
董樂莞爾。玉瑕笑了笑,湊到小老虎面前推了一把:“妹妹,你怎麼樣?怎不說話?”
“我?”芳襲歪了下頭,“我都快喝死了。”
“呵呵,可別介?”玉瑕掩嘴一笑,熱乎乎貼到她耳邊。“妹妹,別忘了。今晚我們還要同性戀呢?”
“我不行了,我老公喝得少。借給你了!”小老虎喝高,人也大方了。問題是喝高舌頭大,她說話聲音也大。
玉瑕大窘,瞅了瞅董樂道:“小點聲,胡說什麼呢?”劉憬汗顏無比,尷尬地向董樂望去,換來董樂復雜而輕鄙的撇嘴。
車到樓下。董樂幫忙,三人相扶上樓。玉瑕酒場經驗豐富,又刻意摳了一回,問題不是很大,劉憬頭疼迷糊,還好神志清醒;芳襲真有些高了。走路都直打晃。
田豫迎出,幫忙把三人扶到沙。又端出沏好地茶,識趣地和董樂告辭。把夜晚和空間留給三個酒後的人。
夜已靜,多多已睡,窗外雨聲細細,燈光曖昧而妖嬈。劉憬居中,三人倚在沙上喘氣。玉瑕隔著看了一眼,擠著眼道:“老公,今晚我要和芳襲同性戀了,你參加不?”
“我……”劉憬沒玉瑕那麼臉皮厚,看了看芳襲道:“我參加……那還叫同性戀嗎?”
“少裝?”小老虎斜了斜眼,滿嘴酒氣地撲到他身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一直跟我面前演戲,就等著我把你借給她,你老實說,是不是?”
“我……”劉憬心髒騰騰亂跳,不自覺地向玉瑕望去。
沒膽鬼!玉瑕瞪著他暗罵一句,張著笑臉說:“妹妹,這麼說你答應借?”
“借了,我說話算數!”小老虎大手一揮,離開愛人身體半倒在沙上。
這明顯是酒精作用,兩人面面相覷。劉憬苦笑著把女孩兒攬到懷裡,不無愧意地道:“芳襲,你喝多了傻大方?你要借……怎麼也得我們那個什麼之後哇?”
“啊對,我才想起來!”小老虎這才意識到,搖了搖脹大地虎頭,死死抱住愛人手臂,“我不借了,你自己玩假的吧!”
玉瑕哭笑不得,呶著嘴說:“你少來!剛剛還說借呢,我不管!”說完不理小老虎還在劉憬懷中,抱著劉憬頭就把嘴巴湊了過去。
劉憬大驚,一顆心當時懸起,下意識就想去推,忽然肋下一疼,被玉瑕狠狠掐了一把。他還沒回過神,玉瑕熟悉地口腔味道,軟柔的舌頭,已靈活地鑽進他口中。
郭軍請客的確很奇怪,玉瑕雖不清楚為什麼,但明白有些事對女人也是種保障,何況三人家庭已將在望,所以決定了,任你什麼花花腸子,我們先把該做的都做了。
小老虎瞠目結舌,旋即又嫉又急:“秦姐,你……你干嘛呢?”
“嫉妒了?那就一起來呀!”玉瑕拋開劉憬,低頭就封住她櫻口。
“唔!”芳襲還沒反應過來,玉瑕火熱性感的紅唇已把她蓋住,一條與愛人不同的舌頭,帶著特有地馨香味道,水蛇般鑽進把她卷走,啜入口中貪婪吸吮。
小老虎本能地掙扎,卻被玉瑕死死箍住。她被灌輸已久,如今驟然生,愛人又在身邊,立時心旌蕩搖,緊張無比,體內地酒精也迅生作用,掙扎地手臂隨著身體軟下。
兩女真同性戀了,不僅在眼前,而且在懷裡,劉憬目瞪口呆,口干舌燥。
玉瑕裹著小老虎舌頭不放,時而溫柔挑逗,時而瘋狂吸啜;芳襲半強迫半無奈,眼前景象漸漸模糊,慢慢闔上雙眸,開始主動應承。
兩女抱在一起,口舌不斷交替,口水牽動美麗動人纖維,在燈光下閃著晶瑩誘惑的光亮,輕倩柔美地呻吟,和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交織成動人心魄的樂曲。劉憬看得兩眼直,下半身地物件硬硬地頂著褲子。
玉瑕忙裡偷閒,不停地給劉憬遞眼神,示意他趕緊加入。劉憬咽著口水,懸著心髒,心虛興奮,猶豫再三,終於慢慢湊過,舌頭對著兩女的交合處緩緩探出。
三條舌頭終於接觸。對兩女來講,這份粗糙火熱的感覺太熟悉,如催情地**一般,嬌軀不約而同一顫,出嗯地一聲。劉憬明顯感到兩人身體地變化,包括心跳。
芳襲似意識到什麼,一時羞窘不堪,猛地掙開眼,就想把兩人推開。玉瑕早有所料,連帶著胸罩帶,輕巧快捷地將她右肩的裙帶褪至臂彎,撫住她火熱燙的**。
“啊!秦姐,不要。”芳襲一聲**,重新凝聚的力量再度癱軟。
玉瑕不理,指間夾著她乳頭熟練揉搓,同時右臂抓著她手臂放到劉憬肩上,自己隨後摟上劉憬脖子。劉憬不自覺地攬住兩女纖腰,在兩條香舌間反復翻卷。三個人的感覺很不同,尤其是心理和氣氛,小老虎再度投降,努力又無力地揚著俏面,著細細的呻吟,和玉瑕一起摟著愛人,陶醉在三人舌吻地美妙感覺中。
夜靜如水,雨聲潺潺,幸福曖昧的氣息柔柔纏繞。三人抱在一起,唇與唇相貼,舌與舌相連,溫柔忘我地交換著唾液,燈光映著兩女酒後妖嬈羞赧的臉,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