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警花愛人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機會來了
    相關性片段性遺忘,並不是完全遺忘,經提醒或觸動些記憶碎片,但全部恢復或自行恢復不可能,所以說酒精傷腦,這就是有力佐證。

    劉憬出女廁沒走兩步,忽又停住,不自覺凝神回望。郭白胖胖肉乎乎的屁股仍在他腦中蕩漾,這場面似曾相識,像在哪見過。如同林芝山中小廟,風雪交夾之夜,郭說,你那東西我早看過,郭的屁股他當然也早看過。

    「難道上輩子真有緣?」劉憬沒多想,嘟囓一句回座喝茶。

    生活中常會碰到嶄新熟悉的場面,彷彿曾經過。玄學解釋,是過奈何橋時孟婆湯喝少,殘留了上輩子記憶。三生有幸,一世姻緣,劉憬想到這句話,拐上輩去了。

    茶樓人聲寂寂,空氣四溢茶香,轉角的休閒吧,一對小情人攢頭上網,窗邊魚缸,小燕魚一跳一跳,歡快無聲地游動。劉憬呷著綠茶,靜對著茶樓的溫馨,眼光所及,淡淡的安祥欣慰,也淡淡的無力無奈。

    他來時很低沉,甚至悲涼,不是決絕,卻與決絕相似,可真正面對,都化做熟悉的隨意與溫情。兩人相識太久,相知太深,性情彼此相融,以往的日子或快樂或輕鬆,或驚心動魄,都深深印入骨髓,自然煥的相熟感沒什麼能擋得住。

    時間不大,郭出來,挪了挪椅子,雙手攏著屁股後的裙子,喜滋滋坐到他身邊。

    「好點了嗎?」劉憬關心地看了一眼,把倒好的蜂蜜棗茶遞過。

    「跟你在一起就不疼了。」郭喝了一口放下,笑瞇瞇抱住他手臂,斜偎在他肩頭。檢查翻出秘密,那夜的幸福感被吹氣般喚起。隨之而來的相見,她只有甜蜜。

    劉憬歪頭看了看,歎口氣說:「郭,我修車鋪月底裝修,下個月正式開張,我和芳襲商量好了,開張那天就登記。我就是來特意告訴你一聲。」劉憬說完,不忍地觀察著她反應,既然悲壯不成,總得說得正式點,讓她重視。

    「下個月還早呢,誰知道會生什麼?」郭不屑地翻了翻眼皮。抓起杯子小口喝茶。

    郭滿不在乎,劉憬很是頭疼。郭性格內向。堅強異常,極少流淚,他只看過兩次:一是齒輪驚魂,郭抱著他大哭,身上沾滿他的血;還有西藏地千年冰湖,他渾渾瑟瑟,面對郭流滿淚水的臉,那淚水好熱。他一直記得。可現在,他倒希望郭能痛痛快快哭一場,洩一場,而不是這種不屑一顧的態度。

    「郭,別傻了。我們沒緣分,封建迷信會害死人!」該說的都說過。劉憬實在不知再說什麼,只得老生常談。

    「誰封建迷信?」郭放下杯子,不滿地道。「我們都不怎麼見面,還生那麼多事,不是緣分是什麼?」

    這丫頭一根筋,劉憬眉頭大皺,抽出手臂道:「那是緣,不是分!有緣無分本就夠悲劇,你還這樣執迷不悟,我怎麼放心?」

    「什麼有緣無分?生就是生,你能當不存在嗎?」郭針鋒相對,轉身瞪著他說。

    「那是兩碼事!」劉憬頭大,攤著雙手道,「我要結婚了,這是事實,你總得面對!」

    「你們不會結婚。」郭盯了他一會,淡淡扔一句,又轉身喝茶。

    劉憬真要暈了,又耐著性子道:「郭,你口口聲聲存在,我說的就是客觀存在,我們兩人的存在是過去的事,你不能老盯著這個,忽略眼前地事實?」

    「誰忽略了?我看得比你清!」郭不爽,把茶杯一放,抻著脖子說,「你和她那些算什麼呀?普普通通而已,哪能跟我們比?」

    「你這不胡攪蠻纏嗎?」劉憬歎了口氣,無力道,「這不是比的問題,就像你說的,生就是生,誰也改變不了,這跟感情無關,還連帶責任,我再捨不得,也不可能把她拋開,這些你都想過嗎?」

    「我讓你拋開了嗎?」郭小嘴扁扁,委屈十足,「這麼久了,我什麼時候破壞過你們?什麼時候讓你為難過?我等你們自己出事還不行嗎?」

    「你……」劉憬無語了,喪氣不已地抓起茶杯。

    郭美美笑了,用肩頭撞了他一下:「劉憬,你別上火,我都已經分析好了!」

    「你分析什麼了?」劉憬喝著茶,沒好氣地問。

    郭推了推眼鏡,又拉著椅子湊近:「劉憬,你還記得秋陽舅舅送我們那句話嗎?」

    「那又怎麼樣?」劉憬一怔,舉著茶杯停住。

    郭瞪大眼睛,認真道:「他說善惡有因,回報有果,神是公平的。你不說秋陽舅舅經歷過很多情場變故,還跟人私奔過,可他現在大徹大悟,還當了大法師,都是世外高人了,這句話怎麼可能是隨便送的?肯定是看出什麼,具體有所指。」

    「啥具體所指?」得道高僧總是很高,劉憬不知不覺慎重起來。

    郭抓著他兩手,熱切又執著地說:「我相信任何事情都有聯繫,不會孤立割裂生,我們生那麼多大事,別人一輩子都不會遇到,怎麼可能沒結果?」

    說來說去還是這套,劉憬搖著頭說:「那我和芳襲呢,你憑什麼認定我們就沒結果?」

    「你們?」郭抿了抿嘴,輕蔑地看了一眼,「你們才認識幾天,還不到兩個月呢!那叫結婚唉?一輩的大事,你們這麼順風順水,能有好結果都怪了!」

    「別胡扯!神神叼叼地!」劉憬一激靈,忙轉回身。

    「反正她就快倒霉了,你等著瞧吧!」郭不依不饒,自信滿滿。

    生活不會一帆風順,至少不會一順到底。郭有一點說得對,他和小老虎確實很順,連多個玉瑕都沒起什麼波瀾。這多大事,有幾個女人能承受?劉憬有些不安,還有些喪氣,他壯懷激烈而來,不僅目的沒達到,還被郭一番玄

    地理論搞得心神不寧。

    郭得意非凡,又氣哼哼道:「我就不明白。我比她溫柔,比她漂亮,個子跟她差不多,身材還比她豐滿,你幹嘛喜歡我還追他?」

    「你豐不豐滿我哪知道!」這丫頭沒完了,劉憬噎了一句。

    郭吃癟。當下又氣又惱更委屈,忽然抱住他地頭。

    「哎。你幹嘛?」劉憬急閃。

    郭不理,貼在他耳邊說:「告訴你,我……我是d杯罩,她有我大嗎?」

    「行行行,你是小胖子,比她強多了。」劉憬啼笑皆非,這問題他笑問好多次,如今終於得到確實答案。

    「反正她就是不如我。」郭俏靨暈紅。漾著兩個甜甜的酒窩,美美偎著他。小胖子固然不好聽,但她知道劉憬喜歡,那夜,心上人抱著她胸脯啃了好久呢。

    午後的茶樓空寂少人。但氣氛並不冷清,因為一對溫馨甜蜜的小情人。飄逸地茶香,也溢滿愛情的味道。

    …………

    白小青回到家,無力地坐在沙上。對著熟悉乾淨的家,她滿心憂慮。女兒說自己體育課摔的,她信就怪了。作為女人,又是母親,她怎麼可能不憂慮?

    時代不同,這不算什麼大事,女人又容易滿足安逸。可女人終究是女人,不能嫁給喜歡地人已經很遺憾,如果再沒了身子,至少白小青很難接受這個事實。

    外面門響了,白小青急忙迎出。

    「媽。」郭軍在門前點了下頭,晃晃走進。

    見不是女兒,白小青有些失望,隨即恢復神情:「小軍,你怎麼來了,沒上班?」

    「聽小吳說,你帶洋洋上醫院了,我過來看看,洋洋怎麼了?」這稱呼很有趣,郭稱吳秘書為吳叔叔,郭軍卻叫小吳。

    「沒什麼,還是老毛病。」白小青暗暗歎息,重新坐回沙。

    「哦。」郭軍知道妹妹經常痛經,沒再多問,逕奔樓上。白小青忙道:「小軍,洋洋不在家,她去上班了。」

    「不舒服還上班?」郭軍愣了愣,回身坐到一旁。

    白小青沒說話,輕嗯了一聲,卻掩不住臉上的戚容。郭軍看了看繼母,打量著問:「媽,到底怎麼了?」

    白小青有些猶豫,蹙了蹙眉沒說話。郭副省長到外地開會,她很想找個人商量商量,可又不知該不該說。

    郭軍在官場打滾多年,哪能不會察言觀色,當下湊近道:「媽,是不是洋洋出什麼事了?爸不在家,您可別瞞著我?」

    「其實也沒什麼。」郭軍跟她不是很親,但對郭沒說,白小青有些過意不去,「今天去醫院,我讓洋洋好好檢查了一下,可沒想到她已經……已經……」

    白小青話沒說完,但表情已經說明。郭軍稍一愣,立時坐直身體,臉上溢出興奮之色。白小青不解地問:「小軍,你知道?」

    「我哪知道?」郭軍恢復顏色,又躬身問,「洋洋怎麼說?」

    白小青滿眸憂愁,歎著氣道:「我問是不是小憬,她說自己上體育課摔的。」

    「竟胡扯!」郭軍嗤之以鼻,不屑地揮了下手,「體育課那麼多人,要是真地早知道了!肯定小劉干的,錯不了。」郭軍想都沒想,直接落實到劉憬頭上。

    「你怎麼能肯定?」白小青美眸一亮,綻出欣慰地目光。如果確實,也算無奈中的好事。

    郭軍想了想,沉吟著說:「去年他們畢業,大概也就這時候,晚也晚不了幾天,你和我爸去北戴河,有幾個哈市同學倒車,在家吃了頓飯,小劉不會喝酒被灌醉了,洋洋讓我送他同學,小劉第二天早上才走,洋洋和他呆了一宿,會不會是這個事?」

    「那小憬怎沒跟洋洋一起,又找別地女朋友?」白小青凝眉問。

    「喝高忘了唄!」郭軍很有經驗,二郎腿一翹,「肯定這麼回事,洋洋悶著悶著,事後啥也沒說,估計小劉現在還不知道呢!」

    白小青沒說話,攏著鬢端沉思。

    郭軍看了一眼,獻策道:「媽,你不用想了,八九不離十。洋洋那性格你也問不出啥,我幫你聯繫小劉,你直接問他。他對洋洋的感情在那擺著,肯定不會撒謊,你一問,他應該就能想起來。」

    「這好嗎?」白小青覺得不妥。

    郭軍不平地道:「現在時代不同,可這也不是小事,尤其我們這樣地家庭,將來不管洋洋嫁誰,肯定得一路罩著,要因為這個,我們做一溜十三招,還鬧著欠人家,犯得上嗎?」

    「可小憬有女朋友,還救過洋洋,不太好吧?」白小青松動了。

    郭軍暗暗搖頭,正色道:「媽,我明白你怎麼想,可感激只是一方面,洋洋是您女兒,親生地!您關心洋洋沒什麼不對。至於最後怎麼樣,是另一碼事,但您做為家長,又是母親,應該對洋洋負責。」

    「要不……打電話跟你爸商量商量?」郭軍挺能說,白小青心動了,但還猶豫。劉憬捨命救過自己女兒,某種意義上,這意味著拆散人家。

    「他開會挺忙,跟他商量啥?洋洋地事,你做主不就夠了!」郭軍瞭解老爹,那老腦筋,禍害別人的事絕不會幹。

    白小青沒再說話,臉上滿是為難和憂心。

    郭軍瞄了一眼,直接起身道:「媽,您不用想了,這沒什麼不對,我馬上幫你聯繫,如果事情確實,再聯繫小劉父母,他們還小,當家長的,應該坐下來談談。」

    還……還聯繫家長?白小青覺得有些過,無力地望著。郭軍只小她十幾歲,如今已是一方諸侯,又為自己女兒,她實在不好多說。

    「那就這麼定了!」郭軍扔下一句,興沖沖走了。

    同樣的事,白小青憂慮惶惑,郭軍卻認為是個機會,重要的是,還名正言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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