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家出來時間並不算晚黃昏的彩霞滿天雲層淡淡舒展像在鑲著金邊的夢裡滑動週遭的浮泛和雜亂迷人綻放城市天光晚景意境淡遠絢爛彷彿一幅五彩的水墨畫。很奇怪水墨畫也會有色彩然而人的感覺就這麼神奇。
望著溫暖怡人的晚景被輕爽的晚風吹奏心頭劉憬冷靜多了眼界和胸腔也漸漸開闊。他有些後悔覺得自己過於刻薄相同意見溫和的方式一樣表達而且並非不充分。其實沈夢很可憐自幼孤獨行走沒一個貼心朋友怯怯地裝飾自己卻生活在昏暗中;沈夢也很堅強無論人性和職業都散著可親的陽光和愛心。她的昏暗並不荒蕪就像夜空下獨自飛舞的鳥雖然孤獨、淒婉卻美麗、生動。
罵也罵完洩也完劉憬沒再多想加向家裡駛去。他極少在正常時段回家這個時間玉瑕應該還沒吃飯他吃了一半正可以陪陪。
路邊有賣花的小姑娘清一色紅玫瑰準備入夜到酒店或kTV兜售劉憬停車買了幾枝。小姑娘樂壞了笑容比晚霞還美。在街邊就賣了好幾枝這可不多見。
快樂如此簡單平凡的人在生活最尋常處昭顯可愛。看著小姑娘的笑臉劉憬頗為感慨彷彿心事如風從流而去。不就十萬塊錢。值什麼?身外糞土而已。
「喲怎麼回來這麼早?」劉憬到家玉瑕開門第一次沒說平常地話不僅因為回來早更因為他手裡的玫瑰。
「爸爸……哇!好好看我要!」劉憬還沒說話多多跑出。見了他手裡的花張著手臂就去抓。
「呵呵好給你。」劉憬看了看玉瑕把花交到孩子手上。玟瑰已去刺他不用擔心孩子扎手。
多多開心不已。抱著花就跑了進去。兩人相顧一笑玉瑕再問:「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還買花碰上啥好事了?」
還好事呢簡直是災難。劉憬暗暗苦笑換著鞋道:「沒什麼事就回來陪陪你路上碰到賣花的隨便買幾枝。」
玉瑕打量他一眼沒再繼續又問道:「吃飯了嗎?」
「嗯。你要沒吃就陪你吃點。」劉憬沒多說但還算會說。
「我剛坐下。一起吃吧。」玉瑕湊到他腮邊吻了下兩人進房。
多多在客廳擺弄玫瑰花。電視播著動畫片兩人沒叫孩子徑入餐廳。多多一般在幼兒園吃飯回家比較隨意。
「老公到底怎麼了?」兩人入座玉瑕給他盛了一碗飯淡然認真地問。一起生活這麼久她瞭解劉憬。小男人這麼早回來還反常地買東西。一定遇到不尋常的事。
劉憬又有些鬱悶歎著氣把事說了包括徐燕任職和十萬塊錢。
事還真不小玉瑕暗暗心驚以劉憬仔細的性格一下損失十萬還不得上火生病?她放下筷子轉身捧住他的臉頰心疼無比地望著。
「幹嘛這麼看我?我沒事。」劉憬不無尷尬但充溢感動和柔情。
「還沒事?那叫十萬哪!我都要心疼出病了!」玉瑕呶著嘴模樣可憐兮兮。
「無所謂早晚會掙回來!」劉憬笑了心內寬慰許多。玉瑕就是懂得疼人沒說大話安慰他適時地表現出女人的柔弱。還有什麼比女人地柔弱更能讓男人強大和自信?
玉瑕溫柔一笑在他臉頰上輕掐了下順勢伏在他懷裡:「老公十萬塊是不少但你不能上火一百萬也不能我和芳襲還靠著你呢你要不開心我們都得亂了方寸!」
「放心我就是跟你說說不會讓你們失望。」劉憬擁著女人飽滿的身體感激而澎湃。男人同樣有柔弱一面也需有力支撐遇事和玉瑕傾訴已是劉憬本能的習慣。
「這才是我好老公!」玉瑕纖手下探悄悄抓住他胯下曖昧道「男人就應該像這個東西時不時硬起來那叫雄起!」
劉憬無語玉瑕的想像力總是那麼豐富。
玉瑕笑了笑又貼著他耳邊道:「老公咱修車鋪快開了以後錢不是問題;你又要和芳襲登記了到時候兩個女人隨便你玩神仙也沒你快活那個路什麼通算個屁?早晚讓他一路通到監獄去!」
「嗯。」劉憬胸腔膨脹沉著臉點了下頭「你說得對這口氣我們早晚要出不把他整成陽痿我這輩子都不舒坦!」
玉瑕莞爾一笑適可而止道:「老公那徐燕怎麼回事?你可別玩火路一通沒整陽痿你自己先讓芳襲整陽痿了!」
「別胡說!」劉憬低喝一聲把她推開「我也沒辦法總得讓她有工作再說她很能幹有她在我們完全可以放心。」
玉瑕歎了口氣望著他道:「我不是不相信你也不反對你做好事可女人有時候很容易被感動你沒那意思最好別多管閒事更不要時不時……」玉瑕話沒說完忽然自笑。
劉憬哭笑不得管閒事也叫時不時硬起?真無語。
玉瑕笑完又接著說「我的意思是說女人都有歸屬感你沒那意思最好不要表現出能吸引女人的精神這不僅是為自己減少麻煩更是為了避免傷害別人。」
「這我當然懂。」劉憬有些黯然歎了聲說「情況在那擺著她又是朋友有時候根本不容你考慮。」
「算了反正已經這樣。」玉瑕轉回身聳了聳肩又道「其實也沒什麼兩個三個我無所謂就怕你那個東西吃不消!」說著話又狠狠向他胯下抓去。
「去沒正經!」劉憬佯怒閃身躲過。「看晚上怎麼收拾你!」
「求之不得!」玉瑕淫媚地瞥著出吃吃地笑聲。
勃起是雄性動物的生理現象;雄起才是男人精神與力量的完美結合。劉憬這晚雄起了把女人騎住上下穿梭一條玉杵生
;玉瑕落花流水又一次拜倒在小男人強大的胯下穿透的快感中淫蕩舒展地呻吟。
…………
與喜歡的人在一起是件開心的事與方式無關所以徐燕雖不忍仍開心地離去了。若劉憬同意她會毫不猶豫地留下來也同樣開心就像在曼谷的湄南河可劉憬沒有她很聽話地走了。女人都有歸屬感聽話也是一方面。
任何感情都需要宣洩和釋放愛情尤甚。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不僅開心也是種宣洩。
憬陽房地產公司兩男兩女緊張愉快地忙碌著正是魯秋陽、小欣、格魯和徐燕。徐燕很守信第二天便到魯秋陽公司幫忙。在她看來這是幫劉憬的一部分她願意。
「魯大哥你和嫂子明天結婚下周房子開盤可是雙喜臨門呢!」徐燕綻著笑臉歡快地跟魯秋陽夫婦賀喜。
「呵呵也算是吧。」魯秋陽寬厚地笑了深情地向妻子望去。小欣看了看丈夫輕輕撫著自己尚未攏起的小腹。魯秋陽頗為感慨又道:「徐燕多虧你幫忙了我們什麼都不懂要不然下周真得亂成一團。唉劉憬這小子真好運氣開個破修車鋪也能攬到你這麼有能耐的人真捨不得讓你走!」
徐燕悄悄紅了下臉爽快道:「他修車鋪開了也沒什麼事。我還可以常來幫你。」
魯秋陽痛快道:「那好我也不跟你客氣別人我信不過你以後有空幫我弄份明帳省得那些部門三天兩頭來查。」
「你認識副省長還怕查帳?」接觸只半天徐燕已瞭解不少。
魯秋陽歎道:「現人情也是資源總不能老靠人家。既然已經上路就得自己走。」
魯秋陽某些品性和劉憬很相似徐燕好多激賞深深望著。
正說著話門開了。一個穿著裙裝梳著亂辮戴著小眼鏡地女孩兒俏立門前。
「郭洋快進來!」小欣歡喜地迎上前。
「小欣要做新娘子了好羨慕哦!」郭甜甜地說。
「還不多虧你和劉憬。」小欣瞥了瞥丈夫幸福而感激。魯秋陽笑著上前:「郭洋你怎麼有空來了?」
格魯和徐燕也禮貌地立在一旁郭對二人點了個頭回道:「你們明天結婚。我過來瞅瞅看看有什麼我能做的。」
魯秋陽道:「婚禮一直是小欣他哥張羅。我也安排了族人幫忙都差不多了。你明天直接過去就行。」
郭看了看周圍皺眉道:「你明天就婚禮今天還這麼拚命別把小欣累著了!」
「呵呵不會的。」魯秋陽看了嬌妻一眼指著徐燕道「郭洋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徐燕劉憬朋友。東興公司財務不過剛辭職了。我不跟你說過劉憬要開修車鋪嗎?徐燕是他財務現在是借給我幫忙我和小欣就配合根本不累。」
郭一聽是劉憬同事以後又是修車鋪財務忙推了下眼鏡細細打量過去。徐燕稍做猶豫上前伸出右手:「郭小姐你好魯大哥剛剛還說到你想不到這麼快就見面了。」
「哦你好。」郭沒那麼熱情雖然笑了下但眼中不無敵意。
魯秋陽瞅了瞅兩人坐下一指:「郭洋坐著說。」
郭攏著裙子落坐;格魯次之;徐燕感到郭的敵意退到角落坐下了;小欣泡了茶坐在郭身旁。郭瞄了徐燕一眼率先開口道:「秋陽劉憬沒過來嗎?」
「沒有。」魯秋陽咳了一聲看了看徐燕道「聽徐燕說他現在情況不太妙。」
「怎麼會?」郭心一懸不自覺地向徐燕望去。
魯秋陽一句話就把郭掉起來了。徐燕咧了咧嘴露出很心疼的眼神:「我們公司跟泰國有筆生意我和劉憬都參加了不過我們沒簽字現在公司要處分我們他幫我辭職自己留下了還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呢!」
郭小眉一皺向徐燕翻了下眼皮。省長千金到底氣度不凡她為心上人擔心也沒忘了鄙視徐燕。徐燕自己辭職把劉憬單獨留下她很是輕蔑。
徐燕不然仍熱切地望著她。郭先敵意又鄙視她焉能感覺不到但不在乎更希望這個大官女兒能幫幫劉憬。
魯秋陽暗暗苦笑安慰道:「徐燕劉憬福大命大又鬼得很肯定能逢凶化吉你不用擔心。」
「哦。」徐燕強笑了下憂慮惶惑更甚。
眾人又說了會閒話郭心不在焉很快匆匆告辭。
郭走後徐燕不無埋怨地問:「魯大哥郭小姐他爸是副省長你怎不讓她幫幫劉憬?」
魯秋陽呵呵一笑:「我是沒讓可你讓了!你把劉憬處境告訴她那不一樣嗎?」
徐燕愣了愣眼光又有些黯然弱弱道:「郭小姐好像不喜歡我她會幫劉憬嗎?」
小欣很不忍溫和而無奈地笑了。魯秋陽暗暗歎息望著徐燕道:「別擔心郭家都是好人只要郭副省長在位肯定會一直護著劉憬這叫良心。」
「是嗎?他和郭小姐……就沒有什麼事?」徐燕眼神飄忽不動聲色地打聽。她才不相信郭和劉憬之間只有良心。
「呵呵你想知道?」魯秋陽露出一臉憨厚的壞笑「那好我給你講講。」
徐燕睜大眼睛緊張熱切地坐了過去。
魯秋陽娓娓道來講述劉憬和郭當年的故事。講著講著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婚禮忘請秦隊長了?劉憬借他的八十萬人家也有份怎麼可以失禮!
看熱鬧不怕事大魯秋陽又一向仁慈他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劉憬和四個女人地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