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正的高手山川日月草木沙石皆可克敵制勝是高手但深諳君子善假於物的道理所以他恢復冷靜先就想到茶壺還好裡面有水。
光頭保鏢嘎然而止一張臉變幻不停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憤怒、無奈、氣惱在眼中閃爍不休幾乎噴火。兩個保安面面相覷漸漸把眼光投向小姐。好肥的奶子!倆傢伙都是色狼不約而同地想。
劉憬打了電話控制了局勢還凜然一份閒庭信步的氣勢。小姐有些怕女人的天性使她本能地掩住自己雙乳不再裝哭。
「往後退!都給我後退退到門口!」劉憬端著茶壺厲聲威脅。這房間不大三個傢伙距離他只有四米多若有一個不要命的先衝上來他就完了。
光頭保鏢怒極也恨極偏又沒辦法。泰國淋了一頭大痰他仍心有餘悸實在沒勇氣再淋一頭熱茶只得給旁邊兩人遞眼色希望誰犧牲一把先衝上去。
「強*奸犯牛逼什麼?把茶壺放下!……對痛快放下!」兩個保安不是傻逼當然不會當炮灰但光頭的地位在那擺著又不好沒有表示只好色厲內荏地恐嚇。
「哪那麼多廢話!趕緊給我退!」劉憬沒閒心也看透了三個傢伙嗖地把右手的茶壺撇出然後又迅拿了一隻。別地暫時可以不理。眼下不受皮肉之苦是正道。
「**!」三人忙退光頭用手格了下茶壺摔碎熱茶濺出兩個保安穿的都是涼鞋燙得嗷嗷叫。小姐花容失色啊地尖叫一聲縮在牆角瑟瑟抖。
劉憬緩緩語氣道:「怎麼回事你們心裡清楚。沒必要廢話。我剛剛已經報警了我跟你們無冤無仇不想傷人警察趕到之前你們最好老實點。」熱茶有二十多壺他很想再扔幾個過過癮。但又怕把對方激怒硬生生忍住了。
兩個保安和小姐被震懾不自覺地向光頭望去。光頭保鏢氣得呼呼直喘兩眼瞪得好像燈光如一頭狂的野獸。陷害劉憬固然是一方面但還想暴打一頓出口氣。
保安和小姐大氣不出雙方短暫相持。
「哼哼!」光頭保鏢忽然獰笑兩聲操起旁邊的椅子擋在身前「別怕跟我一起上!」
兩個保安大喜。可房裡只有兩把椅子光頭已經拿了一把。倆傢伙立刻去爭搶另一把。一個保安距離近嗖地搶到手。好像搶了個寶得意地向另一人擠眉弄眼。
「你們幹嘛?我警告你們別過來千萬別過來!」劉憬有些慌眼珠直大腦飛轉動。警察沒到前他只能靠自己的力量。
「哼哼小逼崽子。等死吧!」光頭目露凶光得意無比。咧著猙獰的大嘴下了命令「兄弟們準備好大夥一起上!」
「好勒!」搶到椅子的保安屁顛屁顛跑上前舉著椅子與光頭並列空手的傢伙苦著臉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面。小姐雙手交疊在胸前臉色剎白緊張無比地望著。
劉憬急了嗖嗖兩下把手裡地茶壺撇出。
「上!」光頭揮著椅子叭叭格開大喝一聲當頭衝上兩個保安隨後三人連喊帶叫齊齊衝了過去氣勢排山倒海勇不可擋不把強*奸犯打倒誓不罷休。
劉憬見勢不妙急扯過茶桌橫著推了出去。
「嘩啦啦!」二十幾壺茶同時傾倒熱茶激濺瓷片紛飛。
「哎呀呀!」三人不料劉憬會來這手一時手忙腳亂。兩個保鏢穿的是涼鞋燙得直跳拿椅子的不慎踩到碎瓷片滋一聲滑倒撲通坐倒在地好多碎片扎進屁股。
「哈哈!你完了!」光頭保鏢大喜他穿的是皮鞋狂叫著揮動椅子就想衝上去揍人。
可惜他這次又沒衝上去。如果說上次只是身形頓住這次不僅身子頓住還落荒而逃了因為劉憬情急之下閃電般把牆角的熱水器拽了過來。
「嘿嘿這回我看你們誰還敢上?」劉憬手扶著大桶得意地從後面探出半個腦袋。茶水雖熱畢竟倒了一段時間大桶裡都是沸水這要淋身上能燙到見骨頭。
光頭保鏢立馬癟茄子了憤恨不已地空瞪著。他就想不通這小子怎麼這麼棘手?佈置得這麼周密還被他逃過了!他懊喪無比悔不該選擇茶水室。
他當然想不通聰明的人總會有辦法保護自己。所謂上兵伐謀匹夫之勇永遠只有陪襯地份何況是現代社會。
兩個保安大眼瞪小眼齜牙咧嘴地立在一旁;小姐瞠目結舌兩手捂著嘴巴忘了**也忘了尖叫。
茶水室桌翻椅倒瓷片滿地熱茶橫流水汽蒸騰如未盡的硝煙正午的陽光從窗外灑進透過氤氳的蒸氣照著這片華麗安靜的戰場。
一連串腳步打破寧靜打鬥驚動酒宴一行人聞聲趕到了。見到房內的情景眾人驚住只有白歌稍愣狡黠地向劉憬擠了擠眼。好像在說你的警花情人又可以保護你了!
劉憬鬆了口氣但仍謹慎地躲在熱水器後。小姐閃了閃眼又掩面抽泣了起來。
「董事長這小子強*奸小任被我們撞見還傷了保安。」光頭保鏢惡人先告狀。
眾人見到這個場面已有所料但聽光頭親口說出仍吃驚不小。鄧繼紅和林書記相顧一視都現了彼此眼中的驚悸和憂慮。鄧繼紅站出道:「這不可能!我瞭解劉憬他不會幹這種事?」
「知人知面不知心事實擺在面前鄧經理說這些有用嗎?」張建光沒好氣地橫了一眼又埋怨地向光頭望去。他雖得意但劉憬毫無損又覺得很憋氣。
鄧繼紅沒說話再度和林書記對視飽含歉意地望著劉憬。不用問這肯定是張建光設的圈套但劉憬被他們叫來的等於間接當了幫兇。兩人既憤怒又不安。路一通也傻眼了是張建光想
他才跟林書記建議哪想竟出了這種事。
劉憬看了張建光一眼平靜地道:「鄧經理、林書記你們不必自責我心裡有數這不關你們事。」
鄧繼紅和林書記痛苦地別了下頭又向李想望去把希望寄托在這個主人身上。
李想當然能猜到是自己妻弟搞的鬼也很無奈歎著氣道:「小兄弟你別緊張事情會搞清楚不會讓你受委屈。」
小姐正在裝哭聞言向張建光瞟了一眼。張建光得意道:「要搞清事實還不容易讓小任說說不就得了。」言罷遞個眼神。
小姐哭哭啼啼道:「他……他在酒席上就對我動手動腳後來……我送茶水他又在走廊對我非禮我害怕就跑回茶水室了沒想到他跟了進來還對我……對我……嗚嗚我以後怎麼見人哪!」
「現在還有什麼說的!」張建光眼神捭闔睨了睨劉憬又挑畔般地向鄧經理等人望去。
鄧繼紅和林書記心內涼涼無力地望著劉憬滿面焦慮和憂心。
「你不在走廊被非禮的嗎?茶壺怎麼會在樓梯口?」一直冷眼旁觀的趙總突然開口了。
小姐有些慌抬眼看了下道:「我……我先是躲躲到那然後他想抱我我拿茶壺砸他才趁機跑回茶水室地。」
「你回茶水室沒插門嗎?」
「我……我正要插門。他就進來了。」
趙通海看了一眼沉著臉走到倆保安面前。門口都是要人兩傢伙賊眉鼠眼大氣不敢喘拿椅子那傢伙還捂著屁股。
劉憬冷著眼看著面前的表演他認為是表演。
趙通海跟偵探似的打量著問:「你們進來時什麼情況?」
「我們……」兩個傢伙剛想說話。光頭保鏢突然道:「我們是聽到了呼救聲所以才……」
「一邊呆去!我沒問你!」趙通海目光凌利刷地瞪了過去。
光頭保鏢看了看張建光又看了看李想閉嘴不吭聲了。眾人被趙總的睿智和氣度所吸引都激動地等著他問話。
「說。怎麼個情況?」趙總語氣毫不客氣。
兩個保安相互看了看一個道:「我們來的時候門是鎖著的我們撞進來就這樣。」他指了指小姐和劉憬「小任的衣服被撕破躲在牆角他在熱水器那邊。」
「那就是說你們根本沒有看到強*奸場面對不對?」
倆保安不說話了。張建光不耐煩道:「趙總你說這些有意義嗎?小任剛才都說了!」
「她說的只是一面之辭!我們小劉還沒說呢?」趙通海據理力爭又轉向劉憬道。「小劉你也說說。怎麼回事?」
劉憬淡淡一笑:「謝謝趙總不用了。我已經報警。警察來了我自然會說。」
趙通海略顯尷尬點點頭又對李想道:「老五啊這個事情很蹊蹺我們小劉是黨員相當不錯地同志你們這個女同志閃閃爍爍吞吞吐吐。我看她很有問題。」
李想厭惡地瞥了瞥自己的小舅子歎了口氣道:「既然已經報警。就等警察來吧。小兄弟你先出來找個地方休息下。」
劉憬冷冷一笑:「對不起這擺明是給我設的圈套我現在不會相信這裡任何人還是在這兒等吧至少有熱水保護。」
張建光耐不住了呼地一指:「你個強*奸犯牛什麼?警察來了也是抓你等著坐牢吧!」
劉憬恨極了他壓著怒火道:「張建光你不用跟我裝逼這筆帳我要不跟你算我他媽以後跟你姓!」
「那好我等著。」張建光哈哈一笑得意洋洋道「慶林派出所關所長是我哥們他馬上就到我等你從監獄出來跟我算帳!」
「夠了!」李想頭大如斗痛苦地別過臉。他就不明白自己這妻弟怎這麼蠢?人家既然能動用交警扣車自然會通過刑警保人找派出所長有屁用?而且上回放車明擺著是息事寧人這下全搞砸了!
眾人嚇一跳小姐更加惶恐哀求般望向張建光。張建光根本不怵姐夫揚脖道:「你不用怕警察來了你該怎麼說怎麼說現在是工作時間我會關照酒店給你補償。」
「行了趕緊把衣服穿上吧!」李想噁心無比地盯了小姐一眼。
「哦。」小姐訥訥點頭就想把旗袍遮上。張建光可以不怵姐夫她卻不能不怕董事長。
「慢!衣服不能穿!」一個戴眼鏡的中年漢子從張建光身後走出。此人是理想集團法律顧問名律師冷兵這傢伙表情陰冷手段出其不意在政法界有冷冷的兵器之稱。
「為什麼不能穿?」李想不解。
冷兵冷冷地瞄了瞄劉憬陰笑道:「這是起強*奸未遂案件法醫很有可能從任小姐身上取到案犯的指紋或抓痕這會成為指證犯罪嫌疑人最直接有力地證據。」
「這……」李想看了看小姐又看了看劉憬說不出話了。
小姐眼中重新綻出光彩;鄧繼紅和林書記心裡又懸了起來;劉憬也有點心虛他剛剛推了小姐好幾下肯定留下指紋了。
「不過沒關係。」冷律師微微一笑刷地從褲兜裡掏出一條薄紗巾「可以用這個先圍上應該不會破壞指紋。」
我靠!還真媽出其不意卑鄙的傢伙!劉憬心中大罵。張建光得意更甚擰著鷹勾鼻抑制不住地笑了起來。
小姐萬分小心地圍好紗巾樓梯上傳來紛沓的腳步聲。茶水室連番武鬥文鬥警方人員終於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