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的陽光異常柔媚玉瑕的心情更甚不僅柔媚而很幸福非常幸福和亡夫在一起多年也沒有過這般幸福。
那是種面對全世界的幸福她在驕傲地告訴世人我是女人屬於一個叫劉憬的小男人我喜歡也願意所以幸福。
小老虎方面除了最後那層窗戶紙一切都已坦白她沒什麼可怕的所以出現了大大方方幸福地出現。人皆庸俗她知道他們會想很庸俗很下流地想想她和劉憬怎麼齷齪怎麼見不得人做了哪些醜事甚至想每個晚上兩人會怎樣淫蕩下賤怎樣赤裸裸地交媾在一起。她知道全知道她就是要他們想就是要這種感覺因為那是事實她確實做了比他們想的還多。
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可以更廣闊地體味愛與被愛的幸福。很好劉憬沒有讓她失望雖然沒她膽子大可小男人也是男人那份深情坦蕩的目光足以讓她幸福得無休無止。
玉瑕上了車對著手裡的鑰匙幸福一吻準備離開一輛黑色奧迪忽然停在前面。
這誰呀?膽肥呀?我停哪他停哪跟我比得了嗎?此處不准停車玉瑕沒忘記自己的身份和職責立刻推門下車。
那車裡人也下了車坦然地轉過身和玉瑕迎面
「呵呵是秦隊長吧?我姓趙劉憬單位領導來的冒昧希望秦隊長別見怪。」沒等玉瑕開口趙通海先自報家門了。
「哦原來是趙總常聽劉憬談到您您好您好!」玉瑕微一錯愕立刻認出來人兩人熱情握手如久別重逢。
趙通海打量著玉瑕感慨著道:「早聽說秦隊長的大名上次還沒認出來今天再見才知道聞名不如見面哪!」
「趙總過獎了。劉憬常說您如何照顧他這次能去泰國也多虧了您一直沒登門拜謝真是失禮。」趙總突然出現玉瑕雖不明用意但知道來者不善乾脆直接放開了。
「哦應該的應該的嘛!」趙通海沒料到玉瑕如此態度愣了下神說「相請不如偶遇秦隊長咱們找個地方坐坐如何?」
「好啊應該的應該的嘛!」玉瑕揚著眉笑靨明媚直接用趙總的話還了回去。
玉瑕清楚趙通海和芳襲的關係估計他是來當說客但又覺得奇怪趙通海肯定是在東興門口認出她臨時想來當說客可開著車子追這麼老遠也太敬業了吧?
「那好咱們到對面坐坐。」趙通海伸手一指「那家酒店我很熟他們現在還沒開門清靜著呢我們過去討杯茶喝。」
「沒問題。」玉瑕笑著點頭。
兩人並行穿過馬路每遇到車輛趙通海還會虛扶一把表現得彬彬有禮頗有紳士風度搞得玉瑕不時欠身道謝哭笑不得。
那家酒店還沒開門服務員尚未起床趙通海光光一陣砸對玉瑕尷尬地笑了好幾次好歹把門砸開了。
趙通海顯然是常客儘管一萬個不願意開門的服務生還是客氣地把兩人迎了進去。趙通海選了個角落慇勤地為玉瑕拉了拉椅子才謹身坐下。
服務生睡眼惺忪地泡了壺茶然後耷拉個腦袋坐到大堂。
酒店沒人也很乾淨是個說話的好地方。
趙通海給玉瑕倒上茶又為自己倒滿才感慨道:「秦隊長是咱們市交警形象代言人如此不凡上次居然沒認出來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來我以茶代酒先賠個罪!」
玉瑕笑著瞄了一眼端著茶杯碰了一下:「趙總太客氣了您有話不妨直說。」
突然把人攔住傻子也知道有話要說趙通海沒吞三吐四開門見山道:「前段時間鬧了場誤會小劉被派出所抓走通知我去給做擔保我這才知道秦隊長現在正和小劉住一起是這樣吧?」
「沒錯我借他房子呢。」玉瑕呵呵一笑呷了口茶「派出所的事給趙總添麻煩了真不好意思。」
「哎那些都是小事情應該做的。」趙通海揮了下手掏出香煙對玉瑕比了下。
「沒關係您隨意。」玉瑕把手邊的煙灰缸挪了過去。
「謝謝。」趙通海把煙點上吸了一口道「小芳哦也就是
朋友我們兩家是世交。哎呀我是從小看著她長I妹妹一樣我想秦隊長應該知道吧?」
「知道。」玉瑕很痛快「芳襲不錯我也喜歡別說您了我也當親妹妹呵呵。」
「那是那是。」趙通海點了點頭稍做沉吟直視著她道「我想問問秦隊長對小劉到底是怎麼個意思?」
「呵呵這個嘛。」玉瑕喝了口茶抬頭對著他的目光「我對劉憬什麼意思芳襲很清楚你不妨直接問她。」
趙通海彈了彈煙灰不屑笑笑:「秦隊長咱們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我既然能和你坐到這兒就是不想和小芳說什麼所以才直言相問。我看秦隊長也是爽快人咱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
「好啊。」玉瑕低頭笑笑瞄著他說:「既然這樣趙總不妨直說您希望我怎麼做?」時候未到她當然不會承認但也不想否認所以乾脆反問。
趙通海點了下頭把雙手放到桌面:「好那我就直說。小芳是我妹妹我希望她好但感情不能勉強我的意思很簡單也沒有不尊重秦隊長的意思就是希望秦隊長盡快選擇。如果秦隊長和小劉情投意合那麼就讓小芳盡早脫身;如果還能體諒兩個年輕人就請秦隊長早早成全他們。」
玉瑕何等敏銳趙通海此言一出立刻覺到不對了。趙通海開著車子當說客本就不可思議現在又說這種話就絕對有違常理了。此種情況一般都是勸合不勸離說客會苦口婆心地勸第三者退出成全當事人如果玉瑕算第三者。可趙通海居然讓她選擇還把相反的結果放到前面這就不能不讓人玩味了。
玉瑕打量著他忽然嫵媚一笑:「趙總怕是誤會了我都奔三十的人了您覺得我和劉憬合適嗎?聽說……趙總也還沒結婚呵呵我倒覺得我們倆挺合適的。」
這叫什麼話?這女人怎麼什麼話都往外扔?趙總一怔隨即連連擺手:「哎哎哎秦隊長這可不能亂說哦?我跟你說正經的你可別取笑我?」
「呵呵開個玩笑。」玉瑕收斂容顏往椅背上一靠「趙總的意思我明白您關心芳襲希望她和劉憬順順利利如願以償地踏上婚禮殿堂是不是這樣?」
「對對對對沒錯就是這樣。」趙通海眼中一亮連連點頭。
「沒問題這也是我希望的。」玉瑕身體一傾很明地望著他的眼睛「您放心我保證您一定會看到那天。」
「那就好那就好。」趙通海愕然有些摸不透眼前的女人了「那秦隊長的意思……是繼續住下去還是盡快搬走?」
又是相反的結果說在前面玉瑕明眸一動欣然地為自己續了杯茶:「這個問題您不妨直接去問芳襲我想從她嘴裡說出來應該會比我更有說服力。」
「哦這樣。那好我就不多問了希望秦隊長不要覺得我冒昧我也是為兩個年輕人好。」這女人不簡單狡猾狡猾的趙通海估計問不出什麼覺得有點衝動了。
「怎麼會?」玉瑕美靨如水爽朗地道「趙總這麼關心芳襲我只會感動。請相信我和您一樣關心她不會讓她吃虧。」
「行那就這樣。」趙通海起身大方地伸出右手「秦隊長工作忙我就不打擾了。我這人喜歡交朋友以後咱們有空常聯繫。」
「沒問題以後多關照。」玉瑕亦起身。
外面的陽光依舊燦爛上班時刻已過街上人流少了許多兩人順利通過馬路再度握別奔向自己的車。
玉瑕打開車門忽然想到什麼倏地轉過身:「趙總請稍等!」
趙通海也剛打開車門聞言回過頭:「秦隊長還有事?」
玉瑕嫣然一笑望著他說:「過段時間我和劉憬會開家修車鋪您是芳襲兄長到時候多捧場我們給您打八折。」
趙通海嘟著大臉愣了愣道:「一定那是一定。」
玉瑕揚聲一笑彭地進去關上車門。陽光閃耀下雷諾車靈活地轉了個彎直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