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太漂亮?這算什麼理由?」鄭青反駁著。
「年輕老闆和漂亮秘書……總會傳出些事來。」
「我們之間沒有任何不可告人的東西!你連自己的兒子都不相信嗎?」
「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不會發生,我的兒子也是男人,男人在經受誘惑前和經受誘惑時的想法是不一樣的,何況是這麼漂亮的女人。」
「那是偏見,不是所有漂亮女人都像您想的那麼壞。」
「我並不是說她們有多壞,誰不想找個年輕又有錢的丈夫?這樣的想法我不認為有什麼錯,只是如果把目標落在我兒子身上我就會堅決反對。自古以來就有門當戶對的說法,記住,你的婚姻不能只考慮自己的幸福,而是為了維繫家族的聲譽與利益。你也知道,我和你爸爸結婚前也曾和別人有段刻骨銘心的感情,我也反抗過,但為了父母,我最終選擇了放棄,而現在的我也並不是不幸福的。」
「那您更不應該讓您當初的痛苦發生在自己兒子的身上。」
「沒錯。」婦人淡淡一笑,「可你現在並沒有切實的戀愛對象,不是嗎?這樣也會讓你受到傷害?況且,等你見到瑞貝卡之後一定不會這麼覺得了,我認為。」
鄭青頓時無話可說。短暫的沉默之後。「我是答應了相親的事,可胡忻真的是個不錯的女孩,不能無緣無故開除她,這樣也不符合情理的。」
「如果這次相親成功的話,瑞貝卡將會留下來替她父親開拓國內市場,而你身邊一直有個漂亮秘書,我想再寬容賢惠的妻子也不會高興的,雖然生在國外,但瑞貝卡是個很傳統很有主見的女孩,我猜想她對這方面的事情很介意的,辭退那個女孩是遲早的事。我知道這樣做不好,所以你可以另外給她些錢作為補償,我想她這樣的女孩到哪都很快能找到工作的。」
鄭青沒有再說什麼,的確,姐姐離開他的公司又不是生活不下去,況且他也不忍心傷害母親想早點抱孫子的願望,當一個人活過了大半輩子,該經歷的都經歷了,剩下唯一的願望可能就是抱著孫子悠閒的生活吧。在送走了母親之後,鄭青來到姐姐的電腦桌前,姐姐這時正熟練的敲打著鍵盤。
「在忙吶?」
姐頭也沒抬繼續做著事,「很多文件吶,謝蘭不是住院了嗎,她的那份也要一起做的。」
「……」鄭青舔了舔嘴唇,猶豫片刻,「你今晚有空嗎?」
「嗯?」姐姐停下手中的事,疑惑的望向老闆。
「哦……你不要誤會,其實是有公事想談,我看你那麼忙,不是太要緊的事,所以我想我們可以邊吃晚飯邊談的。」
「是這樣啊,那好吧。」
「這個……」
「還有什麼事要吩咐嗎?」
「你……最好和你母親打個招呼,我怕她又……」鄭青摸著上次腫過的地方支吾著。
「哦,放心,我下班會事先打電話回去的。」看老闆進了辦公室後,姐姐這才忍不住笑了。
※※※
晴川高中。
「呵呵……」景芳一直捂著嘴巴咯咯個不停。
「都是為了你,還笑!」歷歷沒好氣的說,她的右鼻孔裡塞著棉花,「難看死了。」
「我寧願被砸傷的人是我。」
「你還說風涼話?」
「是真話,老實說,被抱著的時候是不是有感覺拉?如果那樣的話,我可以忍痛割愛的。」
「怎……怎麼會?那種自以為是的傢伙,也只有你這種品位低的人才喜歡。」
「是啊,我品位特低,所以才和你做了朋友……」
「胡歷歷……」旁邊突然傳來讓歷歷心跳的聲音,是那個大帥哥南宮博。
「啊……」歷歷趕緊摀住臉,生怕被他看到,不過已經遲了。
「哈哈……」南宮博大笑起來,「對……對不起……不過……你的鼻子怎麼了?踩到香蕉皮了嗎?」
「不是,不小心被一個混蛋的球砸到了。」歷歷解釋著。
「哦,是這樣啊。星期四下午只有一節課,那天放學有空嗎?」南宮博問。
「嗯,有的,幹嗎?」
「我想約你一起在街上走走,可以嗎?」
「……好的。」歷歷紅著臉。
「那就這麼說定了,我還有事,拜拜。」
「再見……」歷歷吃吃的望著帥哥的背影說著。
「喂!」景芳的叫嚷把小妹從多情谷裡拽了出來,「做為好朋友,有些話我認為當面說比較好,你不覺得他剛才的笑聲很討厭嗎?」
「可能我的樣子是很好笑吧。」歷歷替帥哥解釋著。
「那也不能當著女孩子的面這樣放肆的笑對方啊,而且,只是簡單問了一下受傷的原因,連句安慰的話都沒有,搞不懂除了帥之外他哪點好了。」
「反正我就是對他有感覺啦。」
「唉……女人都是愛情的瞎子……雖然我也是女人……」
校園裡的喇叭響起悠揚的音樂聲……「各位同學下午好,我是臨時DJ小樂,告訴大家一個不幸的消息,這是我最後一次和大家在空中交流了,因為你們喜愛的校園DJ司馬大美女又回來了。」
「明明是好消息嘛。大家好啊,我是司馬奴霜,今天我和我的替代品小樂一起主持午後的校園這個節目。」
「誰是替代品拉,只是看你可憐才幫你代班的……」
「呵呵……好了不逗了,還是進行節目吧。」
「哎?慢著,在節目開始之前,我要為一個朋友點首歌。」
「男朋友嗎?」
「當然不是,我又沒你那麼大魅力。」
「真正的愛情和美醜無關,按你的邏輯世上得到愛情的只有那些俊男美女咯,可事實好像不竟然……」
「打住,情愛大哲學家,再討論下去節目就要改名叫校園男女了,還是點歌吧,為我的好朋友司馬奴霜點一首歌……」
「好榮幸哦。」
「聽說你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劫,能和大家說說嗎?」
「……我想同學們也聽說這件事了吧,具體的內容我真的不想多說了,請原諒……」
「嗯,誰都想早點忘掉噩夢,聽說是那個和你一起遭綁架的出租車司機救了你。」
「應該是吧。」
「俗語說的好,患難見真情,電視裡那樣的危急情況下男女主人公的感情會突飛猛進的,你有嗎?」
「完全沒有的事,我們甚至還談不上認識,不要亂猜測啊,我們的關係也只有謝謝兩個字那麼簡單。」
「感覺上司馬美女還真是個忘恩負義的人啊。」
「呵呵……算是吧,可是別人救了你的命就必須要以身相許嗎?」
「那倒不是,我說的是以心相許,以身相許那是很低級的報恩方式。」
「看來愛情小說對你毒害不淺!」
「我們這樣的年齡誰不對愛情抱有美好的幻想,雖然嘴硬的很,誰知道你心裡的想法啊。」
「不說了……不說了,不是要點歌給我?」
「轉移話題了吧,那就點我很喜歡的那首風的故鄉吧。」
「好聽嗎?」
「讓歌聲替我回答吧……」
「……你來自風的故鄉,夢的天堂,出現在我盼望的地方,從此不再流連張望,視線只停留在你身上。
你給我一顆幸福的糖,甜蜜在嘴裡流淌,即便你不再化妝,面對時仍讓我心慌。
愛是純潔的幻想,我從不奢望從不勉強,哪怕有一天煙消雲散,只准有淡淡的憂傷,當你的手指套上別人戒指的那一刻起,請將我遺忘。
你來自風的故鄉,我無法辨別的方向,從未停止流浪,從不為愛彷徨,讓我的渴望只能從遠處凝望,彷彿天堂瞬間飄零的雨點,墜落下悲哀的歡暢……」
※※※
豪華典雅的餐廳裡。鄭青咕咚吞下了半杯紅酒,這已經是第六杯了。
「總經理……您到底要找我談什麼事啊?」姐姐終於忍不住問道。
「下班後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鄭青自己把酒斟上,「胡忻,你有理想嗎?」
「嗯?」胡忻對老闆莫名其妙的發問感到奇怪,「說實話,理想這個詞對我來說太嚴重了,願望倒還適合。」
「說來聽聽好嗎?」
「啊?這個……真的要說?」
「是不能說的願望嗎?」
「那倒不是,只是,怕惹人笑話,有點不好意思說。」
「沒關係的,能說給我聽嗎?也許我還能幫上忙的。」鄭青又有半杯酒下肚。
「謝謝,不過,自己來實現才叫願望。真要聽的話也無妨,沒什麼大不了的。」姐姐停頓了一下,因為服務生正好過來上菜,等他離開後,姐姐才又開口低聲說道:「我希望存夠錢,然後開一家屬於自己的服飾店,裡面的衣裳全是自己一件一件親手選中,不一定要很貴,不一定要很流行,但一定要自己喜歡。高興的時候可以一天不開門在家睡懶覺,也可以通宵開張,哪怕沒有一個客人。我喜歡在道德範圍內過隨心所欲的生活,一定不必太有錢,只要衣食無憂就好,偶爾也會羨慕那些穿金戴銀開豪華私車的**,但會告訴自己那樣的生活並不適合我,金錢和快樂並不是成正比的東西,雖然有時真的很重要。偶爾也要憐憫那些街頭伸手的乞丐,讓自己覺得能夠有現在這樣的生活真的很幸福了。我還希望能有一兩個真正的朋友,在你失意的時候鼓勵你,在你得意的時候提醒你,我希望……」
「呼……」姐姐的話被老闆的鼾聲打斷。
「我希望自己說話的時候別人不會睡著……」姐姐沮喪的說:「服務員,埋單!」
「小姐,這位先生已經付過了。」服務生解釋道。
「付過了?」姐姐猜想一定是在她去洗手間的時候,不過為什麼要那時候付帳,難道老闆他已經知道自己會醉?
「真是的,公事沒談成,還要……」姐姐費力的將鄭青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很辛苦的扶他到他那輛黑色寶馬車上。
「讓他在車上睡一夜應該很安全吧……」姐姐把老闆塞進車裡的時候自言自語著,突然鄭青的一雙臂膀挽住了姐姐美麗白皙的脖頸:「我幫你實現服飾店的夢想吧……只要你陪我……」鄭青冷不丁在姐姐柔軟紅潤的嘴唇上親了一下。
姐姐呆楞了片刻……「啪!」一聲後,她砰的關上車門,匆匆招了一輛的車開走了。
寶馬車裡,鄭青的右臉有五條纖細的紅指印(姐姐是左撇子拉),他哭笑不得的摸著辣辣的臉頰:「對不起……實在說不出辭退你的話,只有這麼做了……好疼,看她平時弱不禁風的,使這麼大力氣,不會是初吻吧……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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