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我四處敲打著牆壁,看看有沒有暗道之類可逃脫的地方,怎麼到處都像有暗道一樣清脆,嗎的!該死的劫匪,把我們關在危房裡,外面的牆壁上一定用油漆刷著大大的拆字。
「你,不睡一會嗎?」我說,「可能要呆上很久的。」
她的表情看起來很緊張,那是自然,和我這樣的美男子獨處一室任誰都會緊張的吧。為了緩解她的緊張情緒,我決定多和她說說話,這個時候嘛,男人就該挺身而出的。
「雖然我們不是情人,搞不好卻要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在這之前,也應該彼此熟悉一下對方的名字吧,我叫胡來,不過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對你胡來的。」
「誰要和你一起死?」她終於開口了,「呸!你個烏鴉嘴!」
「喂,別把我同那個連塊肉都銜不住的傢伙相提並論。那,你為什麼不哭?」
「為什麼要哭?」
「女人這個時候通常不都是哭得很凶的嗎?」
「偏見!膽小的女人才會哭。」
「你不是?」
「當然!」司馬奴霜得意地挺了挺胸,乖乖!何必這樣,即使她不挺胸我也能看的很明顯的,嘿嘿……
「小強,這位姐姐說她膽子很大,你認為吶?」
「小強?」
「喏……」我指了指她腳邊的可愛小老鼠。(至少我覺得可愛)
「啊!!」隨之而來的尖叫震掉我兩顆耳屎,然後有兩隻玉手緊緊揪住了我的臂膀,她怯懦的依偎在我後面,傳來撒嬌般的畏懼聲。
「喂!幹嗎吃我豆腐!」我決定惡人先告狀。
「誰……誰吃你豆腐了,佔便宜的人是你才對。」
「那你離我遠點就是了。」
「不要!我怕老鼠……」
「那我替你殺了它?」我眼裡閃過一絲邪惡的光芒。
「不要,趕走就行了。」
就在我盡情享受著被動豆腐的時候,一個劫匪用力踹開了門。
「不會用鑰匙嗎?沒禮貌。」我生氣的說。這傢伙的臉,怎麼紅的這麼厲害?八成是喝酒了。他發瘋似的衝過來,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領,把我提的老高(說起來真丟人,我很瘦的),用他的鼻子頂住我的鼻子(但願他沒螨蟲)。
「好香啊。」我貪婪地嗅了嗅,「是五糧液吧?」
「不許碰我的女人,聽到沒有!!!」
「你的女人?」我狐疑地望望司馬奴霜。啪嗒~這傢伙突然又丟下我,直奔司馬奴霜……好疼,我揉了揉屁股,混蛋!不知道輕拿輕放嗎,我可是易碎品!(容易心碎的男人)
「你……你要幹嗎?」司馬奴霜緊張的向後退著,「啊!」已經頂到牆了。
接下來發生的事讓我和司馬奴霜都吃了一驚,這個魁梧的傢伙居然在司馬奴霜的面前撲通跪下,山洪決堤般冒出好多眼淚,配合那張全是橫肉的臉還真夠嚇人的。
「小莉,你為什麼要離開我……為什麼?」
「你……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小莉……」司馬奴霜被眼前的情景弄得丈二尼姑摸不著頭腦。
「老大,在這!」這時大鬍子和另一個劫匪也衝了進來。
「笨蛋!不能喝就少喝點,發什麼瘋?」大鬍子一把拉住了那傢伙,「你看清楚了,她不是你的小莉,小莉哪有那麼漂亮。」
「胡說!小莉在我心中是最美,每一個微笑都讓我沉醉……哇嗚……」吐了一地口糧,然後像爛泥一樣灘在地上昏沉沉地睡著了。
「對不起啊小姐,他剛失戀,加上酒喝多了……哎喲!」另一個劫匪的頭上頂著個碩大的拳頭,旁邊傳來大鬍子歇斯底里般的吼叫:「你有必要向人質道歉嗎?我怎麼做了你們兩個笨蛋的老大。」
「好疼……如果我們不笨,你還能做老大嘛,真是的,下手那麼重……」
目送著那兩個劫匪一人拎著一隻腳拖走那個醉鬼的身影,我長舒了一口氣,剛才差點就動用了法術,還好那傢伙只是失戀,沒有圖謀不軌,怎麼說我也有正義感的,哪會見死不救?
「嗚……」耳邊傳來低微的哭聲,是她,一定是剛才被嚇著了。
「沒事了。」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女人的眼淚總會讓男人心煩意亂。
房間裡的光線越來越暗了,抬頭看看那扇僅有的小天窗,應該是黃昏了吧,難道真的要和她在這裡熬過一夜?我的初夜呀,就要被眼前這個女人奪走了,我也好想哭啊!
家裡。飯桌上,一隻孤零零的整鴨赤身裸體地打坐在盤子上,老媽臉色發白的握著一把叉子,姐姐在一旁低著頭一聲也不敢吭。
「反了反了!」老媽的火山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尾巴硬了不成,一個個都不回家吃飯了。」咻的一聲叉子狠狠地扎進鴨身上,可憐的鴨子現在一定很痛,即使它已經死了。「胡忻……」
「什……什麼事……媽……」
「給我把門反鎖上,記住,不許開門,否則連你一起懲罰!」
「是……是媽……」
情人道上,月色撩人。
「我可以吻你嗎?」
「不行!」
「為……為什麼?」那個叫南宮博的帥哥臉色變得很難看,可能是沒想到要求會被拒絕。
「因為我們才第一次見面。」不愧是我調教出的好妹妹。
「那我什麼時候才可以吻你?」他倒是鍥而不捨,男人對這方面的追求一向是很有耐性的。
「適當的時候。」胡歷歷俏皮的一笑,「啊……我該回去了,已經晚了,肯定要挨罵了,不用送了,拜!」
「喂!」南宮博被突如其來的告別弄得不知所措……
「不能回頭……不能回頭……」歷歷邊跑邊默念著,「不能回頭,會變成石頭的……哈~~差一點就經不住誘惑了,總算安全了。」
看著妹妹遠去的背影,帥哥顯得很懊喪。
「呵呵,南宮,你也有失手的時候嗎?」不遠處的樹林裡走出另外兩個學生狀的男子。
「總算沒白跟蹤一天,我早就預感到這小妞不容易對付的,拿錢來吧。」
「哼!」南宮博掏出四張百元大鈔,給那兩個人一人二百。
「謝啦!」
「等會!」
「還有什麼事?」對方停下腳步。
「敢不敢來場大的?」
「哦?」那兩人轉回身,「有多大?」
「一千塊!」南宮博咬著牙說。
「可不是筆小數目吶!」其中一個說,「就是不知道怎麼個賭法?」
「一個星期!」
「什麼意思?你當我們是傻子嗎?賭注變大,時限倒放寬了。」
「我是指去旅館開房間。」
「哦?這到可以考慮考慮,你看怎麼樣?」說話的這位徵求另外一個的意見。
「我看可以試試。」
「好,那就這麼定了!不過……南宮兄,不必太勉強哦,雖然你悅女無數,俗話說馬有失蹄,我們知道你嚥不下這口氣,但千萬不要意氣用事,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哼!你們就等著掏錢吧。」南宮博英俊的臉龐印射出不相稱的可怕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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