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的會客室之中,基諾和方鳴巍這一老一少笑的非常
雙方確定了彼此之間的深厚友誼,對於未來廣闊的合作前景充滿了信心,最後再次確定了相互之間平等友好,團結一致的關係,並且就有關方面的問題進行了深刻的探討。
隨後,方鳴巍笑瞇瞇的將同樣笑瞇瞇的基諾送出了大廳。
不過,當基諾離開之後,方鳴巍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了起來。
回到了自己的居所,方鳴巍毫無形象的躺倒在了床上,深深的喘了一口大氣,這才有了一點兒的精神。
房門被人推開,身材高挑的賀玲瓏走了進來。
「賀師姐,你來幹什麼?」方鳴巍驚訝的問道。
賀玲瓏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看著他,直到方鳴巍快要發飆了,才道:「脫衣服。」
「什,什麼?」幸好口中沒有含著東西,否則方鳴巍一定會當場噎死。
「脫衣服,快點。」賀玲瓏冷冷的道。
「這個,賀師姐,我們的關係好像還沒有到那種程度吧。」方鳴巍臉色微紅,扭捏的道。
賀玲瓏秀眉一蹙,道:「胡說八道什麼,你不脫,我幫你好了。」
她身形一動,已經來到了方鳴巍的身邊,伸手去解他的衣扣。
雖然方鳴巍的膽子非常大,但是此刻也有些不好意思了,連忙道:「師姐,我自己來吧。」他三下五除二,將上衣扒光,隨後去解皮帶。
賀玲瓏舉手一拍,重重的打在了方鳴巍的手臂上,後者慘叫一聲,淚眼汪汪的道:「賀師姐,您怎麼能打人呢?」
「你剛才在幹什麼?」
「脫衣服啊。」方鳴巍莫名其妙的道:「是你讓我脫的啊。」
「我只是讓你脫衣服。沒讓你脫褲子。」
「不脫褲子?」方鳴巍大奇。不脫褲子怎麼辦事啊?
賀玲瓏的臉上有著一點淡淡的紅暈,不過瞬間不見,她一指大床,道:「上面去,趴好。」
方鳴巍猶豫片刻。提心吊膽地爬了上去。雖然他不知道賀玲瓏在幹什麼,但是他卻可以肯定,這位師姐絕對不會害自己地。
一雙柔膩卻有力的小手緩緩的摸到了他的肩膀上。方鳴巍舒服的呻吟了一聲,賀玲瓏地這個愛好也太古怪了一點,自己以後要不要繼續陪她玩呢?
方鳴巍正在幻想,或者說是期待著某些事情的發生,突然之間,他的肩膀上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地劇痛。
一道發自於內心深處的吶喊從方鳴巍的口中淒涼的慘叫出來,他奮力抵抗,但是僅有六級的體術能力在面對已經提升到第十級的賀玲瓏時,卻是處處受制。根本就無法討得任何好處。
半個小時之後。出氣多進氣少的方鳴巍有氣無力的趴在了床上,連小指頭也懶得動彈了。
賀玲瓏也好不到那裡去。在方鳴巍的寧死不屈地反抗之下。她也累得筋疲力盡,緩緩地喘著粗氣。
至於那張大床。更是狼藉萬分,床單被褥就不用說了,根本別想找到一點完好的布片,就連那軟綿綿地席夢思都變成了破爛。
過了片刻,賀玲瓏緩過了氣,問道:「感覺怎麼樣?」
方鳴巍趴在一堆破爛上面,半閉著眼睛,喃喃地道:「師姐,您怎麼有這樣的愛好,不過,好舒服啊。」
賀玲瓏臉色微紅,道:「不要胡說八道,我這是在救你地性命。」
「救我?」方鳴巍勉力的睜開一隻眼睛,狐疑的看去。
賀玲瓏正色道:「我們家世代行醫,對於人體有著非常清晰的認識。雖然我不知道在你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我卻看出,你的身體已經受傷了。」
方鳴巍大驚,道:「不會吧,如果我受傷了,怎麼會沒有感覺?」
「你受的是暗傷。」賀玲瓏的臉上凝重,沒有一點兒開玩笑的成份:「在你的體內,似乎發生過一次強烈的突變,或許,這就是你一下子突破極限,達到了體術第六級的緣故。但是正因為如此,你的身體已經受損,無論是肌肉、骨骼還是內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衝擊。如果放任不管,那麼最多半年,這些傷勢就會全部發作。到時候,或許只有老師親自出手,才能救你這條小命了。」
方鳴巍臉色微變,回想起自己抵抗體內異氣的情形,還有練成內勁之後,卻反而覺得容易疲勞的反常現象,頓時明白賀玲瓏絕對沒有危言聳聽。
「賀師姐,多謝了。」方鳴巍勉強爬
在一堆破爛之上,向著賀玲瓏真誠的道謝。
「不用客氣,既然老師把你的安危托付給我們幾個,我自然不能看著你死了。我會用家傳的手法幫你平息傷勢,以後我每天給你按摩一次,半個月後,應該可以痊癒了。」賀玲瓏起來,看了眼一地的破爛,道:「想不到,你的力氣還真大啊。」說罷,轉身而去。
方鳴巍輕輕的抽著氣,半個月,那就是說自己還要受半個月的苦啊。
回想起剛才的那種疼痛,他還真是有些毛骨悚然。不過,一旦按摩完畢,卻又有一種似乎是從骨頭裡面發出來的舒適感,讓人如墜雲霧,樂不思蜀。
房門再度被人打開,一顆大腦袋探頭探腦的伸了進來。
「施耐德,不要躲躲藏藏了,快點進來。」方鳴巍沒好氣的道。
施耐德嘿嘿一笑,道:「鳴巍,剛才看見賀小姐從你這兒出去,你們剛才,啊……你們也太激烈了吧。」
方鳴巍大大的翻了個白眼,道:「沒你想的那麼齷齪,我可是個正人君子,不欺暗室的。」
施耐德擺明了一副不信的模樣,道:「省省吧,都是男人,你解釋給誰聽啊。」
方鳴巍無奈搖頭,突然道:「施耐德,問你件事。」
「不用問了,我會給你準備的。」施耐德一臉淫蕩的笑著。
「你給我準備什麼?」
「大力丸啊,你放心,我介紹的都是最好的品種,保證你用過之後,就算是一夜七新郎,也是金槍不倒的。」
「你,這個淫賊。」
「我是為你好啊,你怎麼可以罵人呢?唉呦,還動人,救命啊……」
鬧了片刻,方鳴巍收起了拳頭,問道:「你想不想拜入老師的門下?」
施耐德的動作頓時一僵,手中高舉著的椅子放在頭頂,卻是不曾砸下。他木然片刻,眼中神色不斷變幻,問道:「拜在王元帥的門下麼?可是我不夠資格啊。」
「資格?」方鳴巍冷笑一聲,道:「資格是人說的,你以為王雷他們就有資格了麼?」
施耐德的雙眼中頓時閃過了一縷精光,他沉聲問道:「你要我怎麼做?」
能夠拜入王自強的門下,自然是一件極為可喜之事,特別是對於他來說,若是能夠名列其中,那麼他在家族中的地位將會有著天翻地覆的變化。
面對方鳴巍,他第一句話並不是「你有什麼條件」,而是「你要我怎麼做」,由此可見,在他的心中,已經把方鳴巍當做了那種根本無需客氣的好兄弟了。
方鳴巍揉了揉肩膀,道:「剛才我被某人拿椅子打在這裡,很痛的。」
施耐德立即將手中的椅子拋開,來到方鳴巍的面前,滿臉諂笑的揉動著,道:「兄弟,大哥,不,方爺……」
方鳴巍渾身汗毛倒豎,連忙拍掉了他的那雙狗爪子。不得不說,施耐德和賀玲瓏的按摩技術天差地遠,一個是越摸越舒服,另一個卻是越抓越疼。
「行了,我們談正事吧。」方鳴巍道:「我得到了消息,科斯塔家族打算對付我。」
施耐德臉色不變,道:「科斯塔家族和監督委員會是同穿一條褲子的貨色,對付你並不奇怪。」
方鳴巍聽他的口氣,心中一動,問道:「施耐德,你知道卡裡姆上我父母的消息麼?」
「知道,史密斯想把他們接走,但是沒有成功。」
「你也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有這個必要麼?」施耐德淡淡的道:「如果莫索裡家族和凱裡家族在卡裡姆星球上還無法把你的家人照顧好,那麼我們二家就可以一起解散了。」
方鳴巍苦笑一聲,問道:「這麼說,我來首都星的消息,也是你們封鎖的了。」
「是啊,我們並不想讓過多的人來打擾你。」
方鳴巍心中頗為感激,不過也沒有道謝,而是對他說了一番悄悄話。
施耐德的臉上神情微微變化,良久之後,道:「這樣行麼?」
鳴巍排著胸脯,打著包票,道:「苦肉計麼,當然行了。」
施耐德考慮片刻,終於咬牙決定,道:「好,我這百來斤肉就交給你了,你看著辦吧。」
方鳴巍不自由主的打了個寒顫,這句話太古怪了,我又不是紅燈區的女人,要你身上的臭肉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