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到,第二更可能會稍晚,因為11點就要熄燈,所以盡量在11點之前趕出來,如果趕不出來的話,就明天兩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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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日,在浩瀚山脈整個中部都已經被漩渦吞下之後,並沒有停下的意思,仍然在向外面擴散著,而且那速度比之前好像更快了些,滾滾的呼嘯聲和巨大的威勢從之前只能延伸到漩渦外面數里左右,到現在威勢已經能覆蓋漩渦外面上百里遠的地方了。
如果在百里外才看到那漩渦,大部分人就根本逃不掉了,因為極度的重壓會在一瞬間過來,柔弱不堪的會被立即壓的登時暴斃,而稍微堅強一些,能撐到漩渦過來的,也就被吸了進去。
這時,在離那漩渦幾十里的半空中,忽然一陣空氣震顫,『嗡』的一聲,半空中的空間瞬間震盪起來,一股強大的氣勢散發開來,空間中也傳來撕裂的聲音,似乎那威勢也在同漩渦的威勢相抗爭。
不過好像漩渦的威勢還是弱了一籌,一道刺眼的光芒閃現,像波紋一般,由剛剛那震盪的空間處散發開來,強烈的光芒,那半空中一瞬間多出了一個人影。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一身潔白綾羅裹住了雍容華貴的身軀,美艷不可方物,渾身貴氣逼人,不過這裡倒是沒有人注意她,畢竟這裡的距離那漩渦只有數十里的距離,在這個地方能隨意自如的,恐怕那身軀已經堅韌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
這婦人,曾經在東海之上出現過一次,也是她將盤蛇帶走,倒讓蘇方至今都迷惑不得解,連帶著童夕顏也是一樣。
「這些小傢伙,還真是會惹禍……」
只見那貴婦看著不遠處呼嘯而來的漩渦,眉頭皺了皺,自言自語的說了句,繼而思索了片刻,在那漩渦壓迫到了數丈之遙的時候,忽然展顏一笑,如夏日百花綻開一般驟然釋放出無盡的魅力,她渾身的氣勢也在一瞬間有了很大的變化。
「唉,做事沒後手,還得我來給你掃尾,希望你這次能有些收穫吧……」
那貴婦淡淡的說出了這莫名其妙一句話,忽然面色一肅,那漩渦已經離她沒了多遠的距離了。
只見她那瑩潤豐腴的手指在半空中輕輕一劃,一道微濛濛的似霧一般的屏障就這麼在她的手中劃拉了出來,撐起一片虛無的空間,而那漩渦到了這裡,如同江流之中的河水碰到凸起的岩石一般,衝撞不開之後,也打消了吞噬的意願,從兩邊劃了過去,繼續它的吞噬大業去了。
只是,這漫天的漆黑和陰冷之中,有這麼一片光景突兀在這中間,倒顯得有些不同尋常了。
這個貴婦,果真不簡單,六劫散仙都能吸進去的漩渦,卻對她毫無辦法。
貴婦仍然一副笑意盈盈的面容,如那盛開的牡丹一般,卻見她手又一揮,一塊閃爍著光華的玉石憑空出現,她並不急躁,仍然不緊不慢的自那兩瓣溫軟中吐出一道道的法訣法,手也輕輕揮舞,如靜態的舞蹈一般誘人,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美好,兩道流光也不時的向那漂浮玉石上纏繞過去,如籐蔓一般,充滿了自然的意味。
「叱——」
一聲溫軟的聲音驟然響起,卻又是那麼的不容置疑,隨著那聲音的音波散開,那玉石也在忽然間光華大作,向著周圍散開,如天際的烈日威懾四方,在那聲音的不容置疑之下,光芒四射,直透那陰森的漩渦之中。
漩渦一瞬間奔騰四起,而那光芒如一員絕世虎將殺入百萬敵軍一般,挑起敵軍無限的驚懼和恐慌,那漩渦也在這種挑釁中翻騰的更加兇猛了,也像臨死前的拚命的掙扎,只是那感覺如淒厲的很。
捲動的更加迅即的漩渦在玉石光華的照耀下節節敗退,有些頹廢無力的向回縮去,不斷的掙扎著,似乎心有不甘,但在那玉石光華的穿透下卻終於畏懼了起來,如潮水般向回退去,速度竟然比來的時候還快了很多。
看到這一幕,那貴婦面色稍稍一緩,輕輕舒了一口氣,滿意的看了看周圍,那些之前散發著森寒氣息的恐怖漩渦正如受驚的兔子一般急速的向回退去,頗為倉皇,接著她手一招,那玉石便溫順的飛了回來,繞著她那瑩潤潔白的蔥指不斷輕盈的飛轉,像極了翩翩起舞的蝴蝶兒,只是那氣息估計也只有這貴婦才能受得了。
這一景像有些讓人不可思議,就這麼威懾四方,連炫藍星上第一宗派的崑崙派長老都束手無策的陰森恐怖的漩渦……就這麼悄無聲息的退去了,只是誰都不知道那貴婦的存在。
「呵呵,下去吧,鎮住這裡,這一次,那小傢伙再要是能拔出來,倒真的讓我吃驚呢……」
貴婦輕輕的笑了笑,笑的很柔軟,如三月的陽光一般,透人心脾,只見隨著她說完,那繞在她指尖的流動玉石便化作一道流光,向著那漩渦追逐而去。
這一幕景象,如果讓蘇方看到了,定然會想起在突厥草原上看到的那些景象——
一片無垠的遼闊大地上,碧清的草葉兒隨著風一浪掀起一浪,傳遞到遠方,在那草原上一片白花花的景象,如天際的白雲漂浮一般,正是草原上放牧的羊群,而在羊群後面,則不時的奔來幾隻牧羊犬,隨著牧羊犬的驅趕,那些羊群便不時的東遊西蕩,按著牧羊犬的路子向前行走,永遠不會偏離主人的方向。
現今的景象,像極了那一幕,非常的有趣,只是這貴婦顯然沒有過這樣的經歷,也或者她經歷了太多的事情了,以至於看見這些,倒沒有其他的反應,就這麼細細的看著,只是每天不時的微蹙一陣,疑惑一陣……
那些被玉石驅趕著的陰森漩渦,在這奔退的過程中愈發的倉皇起加的快了,有些丟盔卸甲的意味,忙不及的往回逃竄。
看到這些,這貴婦終於想起了些什麼,似有所動的喃喃自語:
「無論什麼物什,總是要有歸宿的,連這等詭異陰森的東西都有自己的歸宿,一旦敗退了還有後路,能往回跑,我這次呢?」
這貴婦仍然在這裡若有所思,而那作為牧羊犬的玉石卻仍然盡職盡責的驅趕著漩渦狼狽的向回竄去。
數個時辰過去了,這些漩渦又重新回到了碧波潭那百里方圓,這貴婦也隨著在半空中淡淡的飄了過來,很隨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