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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齊皇朝三十六年四月初一。】
大齊皇太子宣召天下,大齊真武皇帝齊禎崩,溢號至仁應運神功聖德睿烈大文廣孝皇帝,傳位與皇太子齊乾,改元弘毅,是為弘毅皇帝,屬國通令!
大齊皇朝弘毅元年四月初二,弘毅皇帝下詔天下,睿親王爺齊恆加封監國公,攝政王,監察全國,上至天子,下至平民百姓,攝政參權!
大齊皇朝弘毅元年四月初三,弘毅皇帝下招天下,三殿下齊曙叛國通敵,議和突厥,企圖顛覆大齊,密謀篡權,全國緝令追查,格殺勿論!
大齊皇朝弘毅元年四月初四,弘毅皇帝昭告天下,大齊叛首齊曙帥大軍二十萬兵至京城,威逼奪皇,行旨不軌,人神共憤,策令天下兵馬討之!
大齊皇朝弘毅元年四月初四
夜晚。
齊曙策馬立於軍營正前方,看著遠方那燈火闌珊處,自己生活了十八年的京城,便覺心中一片寒意,蘇方和克木爾說的果然是真的,太子和睿親王篡權謀反,剛得到的消息,父皇竟是被齊恆給殺了!
自蘇方跳下崖去之後,齊曙卻是並不知情,第二日一早,便尋不著蘇方和齊柔兩人,問過蘇方帳外站哨兵甲,才知道蘇方離開,猜想可能是什麼事情,便也就沒有在意,第二日一早便依舊風馳電掣般的行軍,終在四日早上趕到了直隸行省京城邊緣,便遇到了首支來堵截自己的大軍。
這兩日,齊曙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一路上聽到的便是父皇駕崩,太子登基的消息,讓他怒火中燒,但他就是要回去的,他要為父皇報仇,他要抓了自己那禽獸不如的大哥,問問他到底是為什麼!
現在,齊曙看著那片故地,滿眼都是神傷,自己為什麼早就沒有察覺出來呢,為什麼別人告訴自己的時候自己還是那麼的不相信。
幼稚!
這是齊曙對自己的認識,如果不是幼稚,就不會不想到這些勾心鬥角,也不會對大哥是那麼的信任,就如那天一般,寧肯不相信蘇方他們的話,也仍是相信大哥不會那麼做,但,他確實是這麼做了!
在這兒立了良久,汪海和宮廷均兩人走了出來,看著齊曙,沒有說話,只是陪著他在那兒看著。】……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大地的時候,齊曙只覺得又過了漫長的一夜,這一整夜,自己做了很多的夢,但都是噩夢,睡一會兒便被驚醒,冷汗直冒,讓他第一次起的這麼早,跟太陽同步。
站在軍營前,齊曙看著遠方跟自己對峙的大軍軍營,不禁一陣苦笑,『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突然,齊曙發現對面軍營開始忙活起來了,一種直覺湧上心頭--對方要聚合開戰了!
「來人!」侍衛趕忙跑了過來。
「傳我的令,點齊人馬,列陣!」
侍衛匆匆忙忙的傳令去了,而齊曙想了一會兒,也跑了回去,忙著去穿盔戴甲了……
兩軍對陣,那排山倒海的氣勢便壓在那兒了,兩邊黑壓壓的人馬湧動,很顯然,齊曙這邊的軍隊剛經過了那場大戰,無論從氣勢還是陣列,都比齊乾派出的這路大軍強上很多。
齊曙望著那些一樣的面龐,一樣的大齊軍旗,心中有股說不出的酸楚,自己的幼稚終於讓自己今天嘗到了這苦果,但這卻是已經是板上釘的事情了,再後悔也無濟於事,為了父皇,為了自己,一定要勝!
只見對方策馬行出一人,齊曙卻是認得,是那京師護衛驍騎營的都尉長李旭,官佚從三品,但觀他現在這份將軍盔甲,卻已是二品大將了,他能升的這麼快,齊曙明白,逼宮的時候肯定這傢伙最積極,心中也不由得暗恨。
「三殿下--何必呢,您下馬投降,也免得這些兵將自相殘殺,您就忍心嗎?」卻見那李旭在一邊訕笑道。
齊曙見了那份面容,一陣狂怒:「奸臣賊子,亂我朝綱,助紂為虐,禽獸不如,此言休講,還是馬上見個真章吧--」
說著,齊曙便挑馬上前,而那李旭也迎了上來,他為了這次出征,下了不少的功夫,如能把這三殿下給擒住,自己還不是立了大功,飛黃騰達了,所以,他這會兒臉上的笑意是很濃的,但突然他卻笑不出聲了。
卻是齊曙突地離了馬,飛身上揚,迅即無匹的速度射向了李旭,一劍梟首!
李旭死前才想到--這齊曙是後天後期的高手,但他卻已經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齊曙站在了馬上,一臉的威嚴,冷目注視著對面的虎視眈眈的軍將,大聲喝道:「齊乾協同齊恆弒父篡權,謀亂犯上,敗壞朝綱,天理難容,你們--難道要做天下人的罪人嗎,你們難道願意跟著這樣的主子嗎?」
齊曙威風凜凜的立於馬上,一雙虎目充滿了堅定,隨著他的那聲厲喝,不少軍將都有些動搖,他們不是不知道齊乾謀亂犯上,也都清楚如果大齊能按照正常的路子走下去,未來的大齊國君肯定是齊曙而非齊乾,齊曙太優秀了,優秀的讓百姓認為將來的齊曙如果是皇帝的話,肯定也是明君,至於齊乾,完全的張揚跋扈,整個一紈褲子弟,不學無術,大齊的江山落在他的手中將危矣!
而齊乾正是知道自己的皇儲位子不保,被齊恆看出來了,兩個人便如此的臭氣相投,如栓在一根繩上的螞蚱,為了自己的私利,喪滅了倫常,泯失了理性,才會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但是那些官軍卻不能投降,他們的父母妻兒全都在齊乾控制的範圍內,叛變了將全都不保,也只有齊乾才會想出這些,這樣一來,眾軍將雖有些意動,但還是杵在那裡,申請卻是有些羞愧,跟著齊曙對峙起來。
齊曙冷目看了看他們,便知道了事不可為,也便不再強求,心中也愈發的堅定了除掉那對狼狽為奸的罪人,要不然,國將不國,大齊危矣!
帶著這股信念,齊曙大吼一聲「列隊迎敵--」
兩方軍馬便在這處地方廝殺了開來,一部是為了自己的信念,另一方卻是為了自己的生存,交戰不休……
這場激烈的戰爭直至持續到了下午,才算正式的結束,齊曙看了看戰場上的縱橫堆積的鮮血淋淋的屍體,心中暗道:「眾位兄弟--你們慢走,齊曙會為你們討回應有的勝利的,你們要相信我,我一定會的……」
這時,忽的一個侍衛急衝過來,行至齊曙邊上,忽的策馬立住,顯示了絕佳的騎術,下了馬,朝齊曙行了個禮之後,忙說道:
「回殿下,齊柔姑娘回來了,還有一個人也跟來了,他們說有急事--」
「行,我知道了--」
齊曙又深深地看了看遠方的京城,再才策馬回轉。
回到營中,便看到一臉黯然的齊柔,而齊倩、汪海、龔廷?眾人正圍在一旁,焦急的看著她,不知如何是好。
齊曙看了看面向各異的眾人,再才指著齊柔對著汪海問道:「她這是怎麼了?」
「回殿下,我們也不知道,她一回來就這麼呆坐著,誰也不理……」
齊曙走到齊柔身邊,定定的看著她,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齊柔卻仍是木然的坐著,沒有言語,愣愣的發呆,不知道想些什麼,齊曙這兩天心情本就不好,再加上今天一戰那麼慘烈的狀況,也有些煩了,大吼一聲:「說--」
齊柔紅著眼睛,慢慢的抬起了頭,仰望著一臉怒氣的齊曙,呆呆的說著:「蘇方死了……蘇方死了……」
「什麼--」
眾人聽到這個消息,都大吃一驚!
「這……這……他是怎麼死的?」汪海和龔廷?異口同聲的忙問道。
「他為了救我……救我……才……跌下懸崖……死的……」只聽齊柔那囈語般的聲音,眾人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表弟不會死的--他那麼厲害,他不會死的--」龔廷?卻如瘋了一般,在屋裡手足無措的瞎轉了起來,嘴裡大聲的吼著!
「參見殿下--」這時,只見陳圭走了進來。
齊曙正為蘇方的死有些傻眼,聞聲回頭,愣了一下,問道:「你是誰?」
「他是跟姐姐一塊兒回來的,六扇門金使陳圭--」齊倩不等陳圭回答,便搶先說道,這陳圭跟齊柔一塊兒回來之後,先去吃了飯,再才回來。
「哦,平身吧~~~」
陳圭忙起了身,立在一旁,見眾人這副樣子,心中暗歎,便說道:「事情的經過還是由我來說吧~~~」
眾人聽聞此聲,眾人忙將頭轉向了陳圭。
陳圭則一臉沉重的將事情的經過講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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