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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辛成的身體傾斜的瞬間,賀明一把將他拽了回去!
那一瞬間在樓下觀望的人們看來,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大片的唏噓與驚歎聲中,有人尖叫了起來!
「上面那是鬧什麼?」
「那個叫辛成的男孩子要跳樓,就在他即將失足的那一刻,讓人給救了!」
「拉他那人胳膊上的力氣也太大了吧,幾乎是把懸在空中的身體給提留過去的!」
「是啊,不知道是誰!」絕對安全的地帶,抓著他的手,他想逃離都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要跳樓?」賀明冷眼看著辛成。
「我……我不知道!」此時的辛成才真是慌了,因為自己剛才本來要死了,可是忽然活了。
「你可真傻,你自言自語的話我都聽到了,想必是因為女孩子吧?」賀明笑著說。
「沒錯,是因為女孩子,我實在受不了了,我的女朋蕭雨跟一個快40歲的男人好了!」辛成歎息一聲,帶著哭腔說。
就在這個時候,樓下傳來了警車和救護車的聲音,樓下的情況頓時就緊張起來。
意猶未盡的人群驅散到了一邊,三輛車停到了樓下賀明笑著說:「麻煩來了!不過沒什麼,我們下去吧!」
辛成說:「我不想下去!」
賀明捏著辛成的手稍微加了一些力氣:「你還是個男人麼?你可真讓人鬱悶!」於是拉著辛成朝小梯子的方向走去。
樓下的學校領導和警察已經瞭解了大概的情況,那就是,當那個尋短見地人已經做出了跳樓動作時。卻讓一隻彷彿是從天邊飛來的神奇大手給拽了回去。
這些警察和消防員,以前處理過很多跳樓事故,但是從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
就在警察和消防員要上樓看個究竟的時候,賀明和辛成也出現了。
「原來是賀明!」
「剛才賀明怎麼會在樓頂?」
「就是啊,太神奇了!」
兩個警察上前,擋住了賀明和辛成的去路,其中一個高一些的說:「你們現在不能走。我們要核實一些情況!」
賀明笑著說:「對不起,現在跳樓者情緒很不穩定,只有我才能讓他穩定下來。還是讓我們走吧!」
但是賀明的話在這種場合幾乎是沒起到什麼作用。
很快地,消防車開走了,賀明和辛成則是和幾個學校領導還有警察到了保衛科。
在保衛科裡,辛成很老實的交代了他跳樓的動機,並對賀明出手相救表示真誠地感謝,還保證,以後不論發生什麼事,絕對不跳樓了。
同時,警察也對賀明當時剛好在樓頂進行了追問,賀明的回答是在看風景。是個偶然。他和辛成本來就沒什麼關係,對此,辛成也給予了證實。
校方提供的關於賀明的信息都是正面的,賀明是當年的高考全國理科狀元,這警察也是知道的。
於是,警察就相信了,那是一個偶然。校方更不會刁難救了一條人命的賀明。
事情就這樣處理了下去,保衛科和學生處的領導,讓辛成寫出深刻的檢查,過兩天教過來。
身體依然在發軟地辛成此時自然是畢恭畢敬。
當賀明和辛成從保衛科出來,已經是傍晚了,這一場折騰了快三個小時,賀明看到辛成走路慢通通的,笑著說:「腿還軟麼?」
辛成輕飄飄說:「還可以!」
賀明說:「怎麼樣,晚上一起吃飯?」
辛成點頭說:「一定的,我要好好請你。沒有你,我現在已經死了!」
賀明說:「別總是想那個了,多想想以後!」
就在賀明和辛成一起朝川東飯店走的時候,不少剛才在樓下看熱鬧的男孩子和女孩子少不了對辛成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就是那個男孩子要跳樓,讓賀明給拽回去了!」
「當時賀明在樓頂做什麼?」
「好像是看風景!」
「真有意思!」
走出了校門。賀明說:「不必計較別人的議論。事情是你自己做出來的,你就要去面對。」
辛成很不自然地微笑:「我還在後怕呢。剛才差點死了,多虧了你,如果我真死了,就太對不起我的親人和朋友了。」
賀明說:「你能這麼想就對了。」
賀明的意見是到川東飯店裡吃好了,可是辛成的意思是,在川東飯店裡吃飯的大都是財大的學生,有點害怕那些議論。
為了減輕辛成此刻的壓力,賀明答應到遠一點的飯店吃。
賀明和辛成順著輔路朝前走,車流,人流,周圍的一切都是那麼熱鬧,熱鬧中有歡喜也有痛苦。
可不論是什麼感覺,只有活著才能感覺到。
人的終極狀態就是兩種,活著,死了!活著地時間很短,不過是幾十年,可死了的時間去很長,就是用億萬年這個概念都無法去形容死了的時間。
吹著溫暖的夏風,賀明說:「你不得不承認,你以前是個脆弱的男孩子,我希望你以後能堅強起來。」
辛成說:「我不脆弱,我很多時候都很堅強。」
賀明說:「你那是假堅強,在逆境面前,在情緒低落的時候想到了死,那就是脆弱,是對生命不負責地表現。」
辛成沉默了一會兒說:「賀明,你地話很有道理,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我會和全國高考理科狀元一起走路,一起交談。」
賀明說:「這不算什麼。」
大概朝外走了一站地,賀明和辛成在一家飯店的小包廂裡坐了下來。
辛成很熱情地把菜單推到了賀明面前,讓賀明點菜!
今天的場合,賀明當然不會客氣,如果他太客氣,辛成不免又要多想。
於是賀明點了兩道愛吃的價格不菲的菜,輪到辛成的時候,辛成又點了三道好菜,要了幾瓶百威啤酒。
酒菜都上來了。
辛成給兩個杯子裡倒上了酒,端起酒杯說:「賀明,乾杯!為了我得到重生而乾杯!」
重生兩個字讓賀明受到了莫大的刺激。
賀明心裡說,你只不過是想死沒死了,你這叫什麼重生,咱家那才是重生呢!
乾了一杯,賀明笑著說:「能和我說說你和蕭雨的故事麼?」
於是,辛成就滔滔不絕說起他和蕭雨的愛情來,言語之間流露出了他對蕭雨的深情。
辛成和蕭雨是剛上大學不久就好上的,到現在已經快有兩年了!
期間,蕭雨曾經變卦過兩次,投入了別的男孩子的懷抱,但不久之後就又回到了辛成身邊。
辛成認為,那兩段短暫的日子,不算他和蕭雨是分手的,只不過是蕭雨出去玩了一次又回來了!
但這一次,蕭雨喜歡上了一個快40歲的男人,為的是錢,這就讓辛成很受不了。
長久的積怨,終於讓蕭雨走上了絕路,但並沒有死去。
今天在保衛科,辛成還竭力為蕭雨辯解,警察絲毫都沒有要找蕭雨的意思,一來是辛成沒有死,二來,關於跳樓的事,責任全在辛成。
即使是辛成死了,蕭雨也不會有什麼責任,連一毛錢都不會賠償辛成的家人。
這就是愛與辜負的深刻事例!
辛成說:「賀明,你想認識蕭雨麼?」
賀明搖頭說:「不想認識,同樣的,我也不希望你再和蕭雨有什麼關係!」
辛成說:「我已經想通了,把蕭雨從我的生命中抹殺掉!」
賀明說:「那就對了,這種女孩子不值得你去愛,我想你今後會遇到對你好的女孩子!」
可是,當賀明和辛成從飯店裡出來,走到財大前門的時候,卻看到了蕭雨。
這是一個個頭很高,身材很不錯,相貌可以說是漂亮的女孩子。
辛成朝蕭雨的方向看了一眼,偏過頭繼續走,可是卻讓蕭雨叫住了,賀明也只好跟著停下來。
蕭雨冷眼看著辛成:「聽說你今天膽大了一次,想跳樓沒跳成?」
辛成:「和你無關!」
蕭雨哈哈笑著說:「是的,我們現在沒有任何關係,即使你死了,我也不會哭的!」
辛成有些低落說:「我知道了!」
賀明在辛成和蕭雨說話的時候並沒有把辛成拉走,就是想讓辛成更清楚的看到蕭雨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