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有辱使命,那黑熊妖聖油鹽不進,屬下只說了幾句,陷就下了逐客令,屬下死罪!」紀青誠惶誠恐。事實上,跟楚剛猜測的一樣,紀青跟熊夫沒有任何瓜葛,至於什麼金水嶺、排山訣,全是黃機子的算計,目的是為了試探楚剛。
「詳細說說。」黃機子聽的暗暗皺眉。
紀青不敢怠慢,把此行的經過原原本本地告訴黃機子。
「那老虎精動作倒是挺快,下了一番血本。星辰寶駒都捨籽……黃機乎啞然一笑。喃喃道。嗯當初,奧奇萊卡火山群的天妖王帶著那匹星辰駒進城時,還引起過轟動。黃機子當然知道那匹星辰寶駒的存在,對於愛馬如命的虎精來說,無疑是忍痛割愛。
黃機子喃喃自語,紀青神態愈發恭敬,黃機子口中的」老虎精」就是楊逐風的父親一酬洞主楊吉。獅聖宮旗下有黨爭,一派以黃機子為首。再加上七八位洞主、依附普蘭的天妖王與許多幕僚。可以稱為」黃機黨」。青牙城青狼玉萬禽山、桐公嶺、沙田渡都是黃機黨的一員。
萬禽山與桐公嶺的祝壽車隊,就像石沉大海般,消失的無影無蹤。黃機乎已經懷疑上楚剛。也只有妖聖才有讓兩位天妖王與一群隨從,平空消失的能力。但懷疑歸懷疑。黃機子卻拿不出證據。
黨爭的另一派以楊吉為首。餘下的都是」中間派」,跟著人妖九尾狐聖屁股後面混,沒事唱個小曲,喝個小酒什麼的。名哲保身。絕不參與黨爭。黃機子與楊吉想逼他們就範,也使不出什麼好招,把他們逼急了。他們就請出九尾狐聖,兩人也不敢放肆。可惜的是。九尾狐聖不怎麼管事。只顧自己在那描唇補眉。要不然,中間派地日子會過得更滋潤。
「你退下吧。讓錦鱗來見我。」黃機子微一沉吟,揮手示意紀青退下。
「是,大人。」紀青畢恭畢敬地一禮。轉身退出軍師殿。
用不了多少時間,身穿三色錦袍地沙田渡天妖王——三色鯉魚錦鱗就來到了軍師殿。從外表上看。錦鱗是一個矮胖的中年人,面白無鬚,像是個保養良好的富商,佃眼睛。臉頰高鼓。嘴角還掛著兩根鯉魚須。
「沙田渡錦鱗參見軍師大人。」
「不必多禮,呵呵,錦鱗啊,你到普蘭城有一段時間了吧。」黃機子一臉笑容,神態親切,抬手示意錦鱗坐下說。
「回稟大人,錦鱗是半個月前到地普蘭。」錦鱗有些受寵若驚,恭敬道。說是來祝壽,但雙頭獅聖其實到現在還沒有出關。傳下的旨意是半個月後才能出關。但像錦鱗這樣依附雙頭獅聖的天妖王,該到地都已經到了普蘭城,住進了別院。就等著雙頭獅聖出關,舉行壽誕。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誰叫你是人家的附庸,不早點到,難道還要讓雙頭獅聖等你不成?
「都有半個月了……老夫忙著籌備壽誕。也沒有時間單獨找你閒話家常……」黃機子輕歎口氣,不無歉意道。」
「大人言重,大人日理萬機,錦鱗不敢打擾大人。」錦鱗表面上一臉感動,實則心知肚明。雖然說自己也是」黃機黨」地一員。但自己不能跟青牙城的青狼王比,人家是重臣。當日一到。就被黃機子叫到黃府去喝茶,而自己只不過去」黃府」送了個禮,連黃機乎的面前沒有見到。
「大家都是自己人。老夫也就不跟你轉彎抹角了。嗯必你也知道了萬禽山黑鷹王與桐公嶺車隊失蹤地事,老夫想聽聽你的看法?」黃機子開門見山道。
「這個……回稟大人,錦鱗不敢危言聳聽。」錦鱗欲言又止,一臉為難。
「在老夫面前勿需拘束。有什麼就說什麼。」黃機子揮揮手,一副我當你是自己人的架式。
「錦鱗遵命,錦鱗猜想,這熊妖望極有可能是楊吉洞主的知……錦鱗雙目精芒閃閃,果真是危言聳聽,一開口就讓黃機子眉頭微皺,道:「這熊妖望又是何人?」
「熊妖望就是那熊夫,一年前,鹿泯江北鏡湖山脈……錦鱗滔滔不絕,從一年前楚剛突然出現鏡湖山脈,敗退太子開始講起,再到青牙城狼王居,與畢方等人擊傷牙猛。最後講到,與畢方一行人現身南湖畫舫。
黃機子還在懷疑萬禽山與桐公嶺祝壽車隊的失蹤。和楚剛有關。但從錦鱗嘴裡講出來時,車隊的失蹤就是楚剛干的!錦鱗甚至還不遺餘力,添灑加醋地誇大楚剛從望鄉星運送到鏡湖山脈地物資,如此多的戰咯物資,背後肯定有人在,再加上楚剛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這個時候到了普蘭,殺的兩位天妖王,又是黃機黨的人,矛頭直指楊吉。
其實,這也不能怪錦鱗要添油加醋,硬生生地把楚剛跟楊吉攪和在一起。
楚剛當日敗退太子時,錦鱗就已經對楚剛留上了心。只是雙頭獅聖壽誕在即,錦鱗抽不出時間。還想著回去後再拿楚剛開刀。哪想到,那熊妖望居然是一頭妖聖。熊妖望不除,自己的死期估計也不遠了,萬禽山與桐公嶺那兩位就是自己的榜樣,自己回不回得了沙田渡都是個問題。
「大人,錦鱗平日裡雖然與黑鷹玉桐公有義氣之爭,但說到底。他們都是錦鱗的睦鄰。黑鷹王與桐公就這麼去了,錦鱗……錦鱗與那熊妖望誓不兩立……還望大人為黑鷹王與桐公做主……」說到最後,錦鱗老兄「砰」然一聲跪地。泣不成聲。嗯除掉熊妖望只能借助於黃機子的力量。
「唉,你先退下吧。這事,老夫自有思量。」黃機子瞟了跪地慟哭錦鱗一眼,站起身,輕歎口氣。
「那,「那錦鱗告如……錦鱗臉上悲愴,心裡實則暗暗發寒,黃機乎這麼一句」自有思量」就把自己給打發了。弄不好,為了拉攏熊妖望,黃機子有可能犧牲自己等人,將整個鹿泯江北都當人情送給熊妖望。上位者的心思就是這麼毒。
楚剛妖聖的身份一亮,三色鯉魚惶惶不可終日,黃機子與楊吉也開始針對楚剛進行角力。但罪魁禍首的楚剛,卻在肖百川那座山莊的後院裡。品著香茗,悠閒地」調戲」那匹星辰駒。
不管星辰駒接不接受,楚剛就已經將它起名為」火鳴」。
不過,這叫火鳴的星辰駒很驕傲。大有抵死不從的架式。就像此刻,楚剛蹺著二郎腿,一個人在瀑亭裡靜靜地閱讀熊夫留下來的那些竹簡,桌上放著一壺靈茶與幾盤點心,一副悠然自得的姿態。而星辰駒立在草坪上,連腳步都沒有挪動過,並不是說它四肢上拷著鏈鎖法寶,連慢跑都做不到,這些鏈鎖法寶也只是不能讓它盡情地奔馳騰飛罷了,走幾步還是可以辦到的。但這傢伙就是不動,一站就站了好幾個小時,很有個性。
之所以說楚剛是在調戲它,是因為楚剛從乾坤戒取出一棵萬年火行禾,折下一片葉子,用暗勁飄浮到火鳴面前。距離火鳴的馬嘴只有幾厘米,只要火鳴一捲舌頭就能吃到。」
開始時,火鳴眼睛裡滿是不屑,表現出不吃嗟來之食的高尚品德與氣節。但每過一個小時,楚剛就折下一片火行禾葉用暗勁飄浮到它面前。大半天下來。漂浮到火鳴面前的火行禾葉已經增加到八片。火鳴也漸漸開始變得煩躁起來,響鼻噴個不停。估計是想把火行禾葉吹走。但楚剛運用的暗勁,要是能被它響鼻吹走,就有鬼了。因此不管它怎麼折騰。火行禾葉始終與它的馬嘴,保持著幾厘米的距離。擔當起」勾引」的重任。
正當楚剛準備折下第九片火行禾葉時,肖百川進入了後院,見及漂浮在火鳴面前的火行禾葉,不禁為之傻眼:「老三,你小子太損了吧,用得著這麼調戲人家嗎?」
「娘哦,都八九個小時了,這傢伙抵死不從,我倒覺得是這傢伙在調戲我。」楚剛表面上連正眼都沒有打量火鳴一下,用的還是傳音,搞得神秘兮兮地,擔怕被通靈的火鳴發現點什麼,由此可見楚剛收服火鳴的決心與喜愛。
「要不讓本師兄來幫你一把,一把春藥下去,神仙都能放倒。區區一匹馬駒不成問題。」肖百川自告奮勇,信誓旦旦。
「你老兄就眼饞咖,「對了。外面現在有什麼反應?雙頭獅聖的資料帶來了沒有?」楚剛放下竹簡,隨口問道。
「老三,你小子能不能讓我省點心,老大不小的人了,雙頭獅聖是那麼好對付的嗎?聽我的,咱們再想其它辦法。」聽到楚剛又說起雙頭獅聖。肖百川不禁心頭一跳,氣苦不已,老三這小子看樣子是鐵了心要幹掉雙頭獅聖,為鏡湖的發展贏取最有利的態勢」,***,本師兄也豁出去了,晚上就跟那騷狐狸唱曲去,這樣總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