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妓院,而且還不止一家,左邊那條巷路兩旁,都是一樣高兩層的妓院,整條街都是。門口站著一個個穿得花花綠綠,濃裝艷抹的女妖,好像都是些小妖,個個頂著個野獸腦袋。頂著野獸腦袋還要描眉塗唇,這看起來有些滑稽的同時,也讓人脊樑骨發涼。不過,你不得不承認。這些女妖中,有些身材相當不錯,肌膚光潔粉嫩,胸挺臀豐,但也有「水桶級」的母熊妖與母豬妖,那胸脯就跟銅錘一樣,都能當武器使用了。
「老兄,我覺得這些姑娘的小模樣,長得很有個性。干到緊要關頭的時候,那些姑娘來了個高潮。張開血盆大口大吼一聲,非把你嚇痿了不可。」楚剛回過神來,咋咋嘴。
「你去試試不就知道了。」畢方一臉鄙夷。不管怎麼說,畢方也是番禹部落的公子。對於這樣的低級妓樓,正眼都不會打量一下。
楚剛聽的一愣,摸摸鼻子,苦笑道:「你老兄跟我混了幾個月,居然也學會了幽默,有進步!不過,我聽專家說,女人嘛,燈一關都是一樣的,就那麼回事。」
「你很無聊。」畢方有些哭笑不得。
「無聊嗎?你老兄別小看妓院,妓院另一種說法叫,銷金窟」是經濟實力最直規的體現,看一個城市繁不繁華,你只要看城中有沒有妓院,或者是妓院檔次高不高就知道了。窮鄉僻壤會有故院這種發達的經濟產物嗎?」楚剛挑眉道。
牛方聞聽一呆,明知道熊妖望有些強詞奪理。但仔佃一回味,好像確實是那麼回事。一時間不禁有些詞窮。
「公子。你看辦,「楚剛等人這麼站在路口鬼鬼祟祟,猥瑣地打量著妓樓。負責」站街的姑娘」先是對楚剛等人猛甩媚眼。見楚剛等人不為所動。」公子來嘛來嘛」叫喚著,索性跑過來」拉客」了。四名巫族巨漢不禁看得直皺眉。
「趕緊趙……看著十來個來勢洶洶地」怪獸腦袋」,楚剛拋下一句話,扭頭就走。讓一群性職業者大失所望。
雖然說。楚剛出身寒微,但楚剛並不會虐待自己,不為錢發愁之後。還會故作清高,找一家豬圈一樣的通鋪旅館入宿,以顯示自己不忘本。條件許可地話,楚剛並不介意住最豪華地旅館,好好地享受一番。
這一次,楚剛等人在城裡轉來轉去,楚剛一眼就看中了一家名為「南湖居」旅館。
從門面上來看。南湖居並不算是富麗堂皇,甚至還可以說是樸素,進出大門的客人也不多,顯得有些冷清。但那些著裝統一。訓練有素,不亢不卑的店夥計,修為最低地也是智妖,有的甚至還是地妖。就知道這家旅館了不得。
進入大堂,完成登記,在服務員的帶領下進入後院,入目地情景,不禁使楚剛為之傻眼。」
這能稱為後院嗎?這是一個碧波萬頃,風光綺麗的大湖,與冷清的門面不一樣,湖面上畫舫如稜,人聲隱隱,琴樂聲奏響,或高歌或吟風詠月。湖邊水榭長廊,雅捨林立,幢幢古色古香。別具風味。
「服務員,這就是你們地後院?」楚剛向領路的服務員問道。
「您可以稱奴家為,知客,。在您居住在南湖期間,奴家就是您的專屬知客。」
服務員是一位幻化成人類面孔地狐狸精。一身白色齊膝連衣裙,腦袋上還戴著頂巴掌大小的船形帽,青春嫵媚,一陣風過來,掀起裙角,就露出珠圓玉潤的大腿,看得人心頭直跳。再加上那雙水汪汪的媚眼,絕不會墜了狐狸精的艷名。
「那美女知客,這湖是你們南湖居的產業?」楚州接著問道。」
「美女知客……您真有趣,呵呵。我們的南湖居就是因為這南湖而得名,南湖有好幾千公頃呢。南湖裡地畫舫,湖邊的樓閣都是我們南湖居的。您是不是覺得剛才進來的門面有些冷清。與南湖有些不相稱。其實剛才進來的只是我們南湖居其中一個門面,我們南湖居一共二十七個門面分佈在湖岸。」狐狸精知客嬌笑道,說到南湖居時一臉驕傲。
楚剛聽的咋舌不已。是誰居然有這麼大的手筆,在普蘭山脈寸土寸金的主城裡霸佔這麼大一塊區域,還拿來開旅館這麼誇張。
「您是先去雅捨休憩,還走進畫舫遊湖。黃昏的南湖很美,您要是不累,可以在畫舫裡享用晚餐。」狐狸精知客請示道。
楚剛抬頭一看天空,夕陽西下。余霞滿天。確實是已近黃昏:「畢方兄怎麼說?」
「你看著辦。」畢方還是沒有給楚剛好臉色看。四位巫族巨漢跟在兩人身後也是一言不發,怎麼看都像是四個合格的保鏢。
「那就知客小姐看著辦吧。」楚剛聳聳肩,也是無所謂。
「那您稍候。」狐狸精展顏一笑,雖然不知道楚州與畢方是什麼關係,但瞎子也能看得出來,六人中是以楚剛為首。
說是稍候,但也沒有讓楚剛等人在岸邊等多久。狐狸精抖手發出一張訊符。就見湖中一艘兩層的畫舫。似緩實快地向岸邊駛來。很快就來到了岸邊。甲板上還跪著十來名俏麗的白衣少女,有抱琴的,有握簫的,也有楚剛從來沒有見過的樂器。
「奴等恭迎公乎。」畫舫靠岸後,甲板上的少女齊聲問好。
「知客,這是怎麼回事?」楚剛愕然。
止妹們是侍候公子遊湖的,如果公子想在畫舫上過夜,業
,可以侍寢……」狐狸精俏臉微紅,嫵媚地橫了楚剛一眼。
楚剛暗暗罵娘,這什麼南湖居說到底還是一家妓院,不過,美女三陪。再加上畫舫搖櫓的船工、做菜的廚娘。***,這得要花多少錢?想到這裡,楚剛清咳一聲。轉向畢方一臉嚴肅道:
「畢方兄,這一次在南湖居就算了,你請客就你請。我也不跟你爭。不過,下一次你再這樣,我可真要跟你翻臉了。老是讓你請客。這怎麼好意思?」
「你……」畢方聞聽差點背過氣去。
「好了,你也不用跟我客氣,下次來南湖居我付錢。就這麼說定了!上船……」楚剛一副下次你再這樣,我就跟你絕交地架式。
「咦,這不是番離地畢方兄弟嗎?」楚剛一隻腳剛踏上畫舫伸到岸邊的梯板,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尖細的嗓音。
來人表示面上看來,年約二十六七,黑髮黑眼睛,好像也是一名巫師。一身黑色長綢衫。身高一米七六左右。瘦得跟竹竿一樣,臉頰深陷,顴骨高聳,長得好像比康特那騷貨還猥瑣。雙目無神。腳步虛浮,一副酒色過度地模樣,此時正一臉驚喜地急步趕來。
與楚剛等人不一樣,這傢伙就一個人,身邊也沒有專職知客陪伴。
「果然是我巫族的畢方兄,呵呵,畢方兄你怎麼到現在才來?路上可還順利?到了普蘭怎麼也不知會兄弟一聲,讓兄弟好去接你。」來人很熱情,抓著畢方的手就滔滔不絕,說起話來,那幾根稀疏地眉毛一抖一抖地。模樣有些滑稽。可惜畢方沒有一絲他鄉遇故知的喜悅,眉頭一皺,有的只是毫無掩飾地厭惡,四名巫族巨漢更是一臉鄙夷。
但來人好像根本沒有發覺畢方等人的鄙夷。依舊熱情地說個不停,楚剛總覺得這傢伙的臉皮好像比自己還厚。
「這位巫族地兄弟怎麼稱呼?」楚剛微笑著招呼道。
「啊,這位妖兄好。在下強良巫落部雷鷹。」見有人招呼自己。來人大喜。
「原來是雷鷹兄弟,久仰久仰,上船聊……」楚州呵呵一笑,邀請道。
「在下恭敬不如從命,呵呵。」強良雷鷹打蛇隨棍上,身子一聳,就率先躍上甲扳,隨即連楚剛這樣厚顏無恥的人都為之傻眼,這瘦得跟竹竿一樣的傢伙,上得甲板後。就大赦赦地反客為主,伸出跟雞爪一樣的右手,大氣地一揮:「姑娘們,把曲兒唱起來。把酒菜端上來。大爺今天要跟妖兄、畢方兄弟不醉無歸。」
這一次,就連狐狸精知客與跪在甲板上的十來名歌女,也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但強良雷鷹卻渾然未覺,大搖大擺地進入廂房。把楚剛等人留在岸邊。
「知客,那老兄你好像認識?」楚剛問道。
「強良雷鷹公子誰人不識……」狐狸精抿抿嘴。
原來,強良雷鷹是強良巫部落的公子,跟畢方一樣,他也是代表自己地部落來普蘭賀壽,與畢方不一樣的是,這傢伙並沒有去當什麼」壽匪「。早早地就帶著壽禮到了普蘭城,而且這傢伙吃喝嫖賭樣樣俱全,到了普蘭後,吃在南湖居。住在南湖居,大肆揮霍,一個月不到。就把身上帶的錢花個精光,錢花完後,又打起了壽禮的主意。壽禮折騰完後,他老兄把自己那幾名追隨者也當奴隸給賣了。這人品。在南湖居眾多知客與歌女的心目中都走出了名的。
「好傢伙,財去人安樂,這是個天才!」楚剛歎服。」
等楚剛等人上船,畫舫緩緩地離開岸邊,雷鷹老兄已經旁若無人地坐在廂房裡,伏案大咀,那吃相,就跟餓了好幾天似的。
「來,妖兄、畢方兄弟都坐……看你們好像還是第一次來南湖吧,南湖酒色雙辦……見眾人進來,強良雷鷹嘴裡咀嚼不停。含糊不清地招呼道。
「哥們,你……」楚剛話還沒有說完,外面突然響來了一陣呼喊聲。心裡不禁一愣,難道又有叫強良雷鷹的天才級人物來了?但側耳一聽,感覺又不太像。好像有許多女人在呼喊什麼公乎,聲音中飽含激動與興奮。
十來名歌女一怔之下。隨即個個眼睛一亮,狐狸精知客更是媚眼發光,手棒胸口。脫口喜聲道:「是肖公子。肯定是肖公子來了……」言罷,急步來到船窗邊。
楚剛透過船窗一望。不禁為之傻眼。湖面上有七八畫舫就跟比賽似的,你爭我趕地衝向南岸。每艘畫舫的甲扳上,都站著十來名俏麗的歌女。手裡拿著手絹。衝著南岸激動地揮舞著。發出陣陣尖叫。
楚剛看得滿頭霧水。那南岸上好像什麼人都沒有,只有一叢樹林,這他娘的是在搞什麼?
「你看,你看,肖公子出來了,哇,楊公子也跟肖公子一起來了……」南岸那叢樹林裡身影一晃。邁步踱出兩個頎長的身影來。一個身穿雪白的長綢衫。另一個一身寶藍長衫。狐狸精知客見狀激動的臉頰通紅。
楚剛總覺得那個身穿白色長衫的公子哥看著有些眼熟,功聚雙目,定晴一看,差點吐血,喔你老娘的,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那死人妖在裝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