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得著這麼熱情嗎?」楚剛不以為意道。楚剛當然I奇如此盛情邀請自己去窩剋星的目的,無非就是商談開發滾木港口,將利益最大化,但楚剛認為開發滾木港口的時機還沒有成熟,現在開發,佔便宜的只會是窩克族,而不是自己,因為自己的實力還比不上有著成千上萬年沉澱的窩克族,自己手底下就這麼幾個人,港口一旦開發起來,就人事安排上,不得不用窩克人。
「難道楚兄就對人類傳說中的窩剋星沒有一點好奇心?」窩克維奇有些無奈,只有楚剛手中才有惡魔星獄的航圖,主動權完全掌握在楚剛手中。
「不好奇!」楚剛一本正經道。
「你……唉…各位兄弟,那維奇就告辭了,來日再把酒言歡。」窩克維奇拿楚剛沒有一點辦法,一拱手,踏上漂流船的玄梯。啟動漂流船,緩緩地飄出出艙口,猛然加速刺向遠方。
「好了,總算把這傢伙打發走了,我們也上船。」目送窩克維奇的漂流船遠去後,楚剛示意眾人上雲龜號。
窩克維奇並不知道在自己離開後,楚剛馬上就乘坐雲龜號,踏上了望鄉星的歸途,也不知道楚剛的修為已經到了大尊的境界,身邊出現了濃郁的劫雲。
***
「老闆,現在進入反空間航行嗎?」雲龜號出了塵埃號後。見楚剛背著雙手立在主屏下,靜靜地看著顯現在主屏上地塵埃號輪廓,雲默問道。
這一次跟楚剛一起回望鄉的,除了雲默、魯鋒、小梅,就只有殘刀組七人。
看著主屏上越來越小的塵埃號剪影,楚剛心下五味雜呈,有幾年了吧,經過一番奮鬥。自己也算是在金兔星系闖出了一點成績,雖然說兵貴精不貴多,但自己這邊嚴格說來,也只有自己一個人是「精兵」,牛四他們距離中武還是有段不小的距離,耀星集團的實力還是無法跟窩克族與三大家族分庭抗禮。
但不管怎麼說。自己打下了一個紮實的基礎,只要循序漸進,不出什麼大的問題,金兔星系必將有耀星集團的一席之地。
「唔,走方國星地航道吧。」楚剛還沒有忘了在方國星的草鳳,有幾年了,也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此次正好順路去看看。
「好的,老闆。」雲默答應一聲,開始調整航線。雲龜號進入反空間航行倒計時。
二十天後。
當雲龜號來到方國星域時,雲默正想問楚剛要不要進入大氣層。就見站在主屏下的楚剛,身上突然冒起一陣黑煙。然後突然消失在主屏下,無影無蹤。
看著一縷縷黑煙緩緩地消散於無形,雲默與魯鋒不禁面面相覷。但兩人的神色大不相同,雲默心裡驚呼的是劫雲,這一定就是四爺說地黑色劫雲,不用想也知道,老闆肯定是破開空間屏障出了雲龜號。
而魯鋒雖然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眼睛裡卻沒有一絲驚疑的神色。彷彿本來就應該是這樣,別看魯鋒表面上冷得像塊冰。實則驕傲的緊,天大地大,除了大師姐林茹仙與楚剛,他誰都不服,老闆是自己的導師,當然是天下無敵,這還用問嗎?
一運功就「濃煙滾滾」,搞得就像是演鬼片似的,楚剛也不想這樣,但這劫雲陰魂不散,想趕都趕不走。
當楚剛帶著一蓬黑煙退出反空間時,已經鬼魅般的出現在李府西院內,準確的說,是出現在自己曾經住過的那間臥室內。
臥室內的擺設還是原封未動,纖塵不染,只不過西牆上鑿開了一個門,門上掛著一張布簾,掀開布簾,隔壁是一間女兒家的閨房。
這應該是草鳳地閨房,不出意外的話,肯定是草鳳吩咐下人,把自己地臥室與楚剛曾經住過的這間臥室給打通了。
讓楚剛挑眉地是,牆上還掛著一副自已的全身畫像。畫中的自己,一身雪白的中山裝,精神抖擻的短髮,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兩隻眼睛也跟發花癡一樣,滿是溫柔,飽含無限深情,更讓楚剛無法接受的是,把自己的臉畫地膚如凝脂,怎麼看都像是個人妖,沒有一絲陽剛之氣。畫工倒是不錯,線條流暢,著色、明暗對比也很合理。
以楚剛現在的修為,靈識地半徑已經有十來公里,整個李府都在靈識範圍內,靈識一開,就知道此時的李建清夫婦與草鳳正在前廳裡享用午餐。
讓楚剛暗暗點頭的是,一家人其樂融融,草鳳也有了凝源功法固態期的修為,看這架式,楚剛也放心了,從乾坤戒中摸出一把筷子粗細的白色飛劍,與一卷種劍訣秘籍、幾十上品靈石、一瓶築基用的靈丹、一隻儲物玉鐲放到書桌上。想想,似乎還是少了些什麼,心中一動,拉開椅子,從乾坤戒中掏出紙、筆,開始給草鳳留書信。
楚剛這邊廂正寫著書信,樓梯上傳來了響動,原李府丫環現在早已經升級為鳳神女——草鳳侍女的小秋,穿著一身潔白的長袍,長髮飄飄,背上背著一柄鑲金嵌銀的長劍,手裡提著個籃子,籃子裡裝滿了剛採摘下來的花瓣,嘴裡哼著小曲,推門進入草鳳的臥室。
「啪!」
剛進入臥室,就看到一身墨綠色中山裝的楚剛坐在書桌上伏案急書,「砰」地一聲,手上的花籃直接掉地板了,籃裡的花瓣灑了一地,小秋杏目猛地睜大,張著小嘴張,難以置信地看著楚剛。而楚剛則像是根本沒有發現小秋的到來,手上書寫不停,連頭都沒有抬。
「老…老鼠哥……不不不……是神之父……」好半晌,小秋才回過神來,俏臉一下子漲的通紅,顫聲道。
「怎麼還是神之父?不是跟葛賓那小屁孩說了嗎,要叫神之帥呆哥,真是的。」楚剛還是沒有抬頭,故作不悅道。
「啊!我不是在做夢……真的是老鼠哥回來了,不不不,是神之父回來了,你等等,我馬上去叫鳳神女……」
「回來!你哪裡也不許去,把門關了。」楚剛道。
「喔……啊?關門?好……」關上門,就成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在方國星是相當刺激的一件事,難道是老鼠哥看上自己了?一想到有這種可能,關上門後,小秋心如鹿撞,俏臉通紅,飛快地瞟了一眼,連頭也不抬的楚剛,趕忙垂下腦袋,這壞蛋怎麼這樣,以前怎麼沒有提
這次一回來就想要自己,這青天大白日的,被人看到死人了……
楚剛雖然算不上是小白臉,但神之父的身份擺在那,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哪個少女不懷春?再加上,在方國星只要主人一聲令下,侍女、丫環什麼的給客人侍寢,也不是常有的事,因此一關門,小秋就立即聯想到了侍寢。
「窗…窗也關了吧……」雖說小秋很勇敢,但到了關鍵時刻,也是聲若蚊吶,畢竟還是第一次。
「窗?為什麼要關?呃……你是不是吃錯藥了……」楚剛終於寫完書信,抬起頭來時,猛然發現小秋丫頭滿臉通紅,腦袋都快垂到了胸口,雙手交纏在一起,一副既緊張又期待的模樣,跟吃了春藥似的。
「不關…就不關……」不敢看楚剛,小秋的腦袋垂得更低。
「你這丫頭有毛病……對了,你搞這麼多花瓣幹什麼?」瞟了一眼灑落在地板上的花瓣,楚剛奇道。
「鋪…鋪床……鳳神女用過午餐後,要午休……」
「用花鋪床,弄得這麼誇張?下次有機會給你們弄幾瓶香水。」不用小秋細說,楚剛靈識一掃那張潔白的大床,就知道花瓣是怎麼鋪床的。
其實很簡單,在床上均勻地灑上一層花瓣,上面再蓋上一張薄毯。當然了,並不是所有地花瓣都能用來鋪床。給草鳳用的,是一種叫「床娘」的奇花,香味很淡,有寧神的功效。這種奇花在方國星上,也只有真正的帝王之家才能用得起。
「說來聽聽,葛賓那個小屁孩現在發大財了沒有?」楚剛饒有興趣道。
「你怎麼這麼說皇帝陛下,小心被人拉去砍頭。」小秋聽的直翻白眼,想必也只有楚剛才敢叫葛賓是小屁孩。
「陛下?看樣子大葛方國變成大葛帝國了嘛。我還以為已經一統全球了呢,說到底還是個小地主啊,不過,溫飽問題算是解決了。」楚剛聳聳肩,站起身子。
「看樣子,你們混的都不錯。我也該走了。」楚剛本來還想警告葛賓,不要把草鳳捲入政治鬥爭中,想想還是算了,這何嘗不是對草鳳的一種鍛煉。
「你不能走!」一聽說楚剛要走,小秋頓時急了,也顧不上羞澀,抬起頭一臉哀求地看著楚剛。楚剛回來這麼大地事,自己還沒有稟報皇帝陛下與鳳神女,還得了。
「桌上的東西是留給草鳳的,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一蓬黑煙冒起。楚剛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小秋為之傻眼,回過神來。不禁又氣又急,一跺腳。推開門,連奔帶跑急急忙忙地去前廳稟報李建清夫婦與草鳳。
楚剛並不想帶草鳳走,如果自己渡劫成功,一切都好說,如果自己灰飛煙滅,那還不如讓草鳳留在這裡享受榮華富貴,畢竟她現在也挺好的。
留下種劍訣,是給草鳳一個長壽地機會。至於種劍訣對於草鳳來說,是福還是禍。那都是將來的事了,將來的事誰能說的清楚。
值得一提的是,楚剛留給草鳳的那把白色飛劍,是一柄六品的法寶,並不是什麼靈器或者是仙器,這不是楚剛吝嗇。事實上,楚剛手裡最好的也就是這柄六品飛劍,要知道靈器這種級別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就算是窩克族中的有些長老也用不上靈器,用地還是八九品的法寶,由此可見靈器地稀罕。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金兔星裡沒有人會煉製靈器,僅有的二三十件靈器,聽說都是從上古遺跡中找來地。
話又說回來,草鳳的修煉條件已經足夠好了,又是飛劍,又是靈石、築基丹,比梅恩裡達當初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想必三大家庭的核心弟子也不過如此吧。
等楚剛回到雲龜號,太航依舊。
幾個月後,雲龜號就像是一匹識途的老馬,無驚無險地進入望鄉星系的域空。
此時,整個駕駛艙內只有雲默一人,楚剛在自己臥艙入定,而殘刀組七人則在最大的那間重力艙裡與魯鋒切磋武藝。
雲默做賊似的,四下打量一眼,確定沒有人看到後,這才迅速地將個人微電腦接到雲龜號的通訊網絡中,向在望鄉星地耀星情報局發送信息包裹,發送的當然是關於楚剛回來渡劫地事。
只用了二十多秒,雲默就發送完了包裹,心裡不禁暗吁口氣,四爺交給自己的任務總算是搞定了。
「老闆,進入望鄉星系,預計一個小時後,就能進入望鄉星大氣層。」送完包裹,雲默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像往常一樣通知楚剛等人。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時間裡,雲龜號進入自動導航狀態,包括重力艙內的殘刀組與魯鋒在內,個個都忙著洗澡換衣服,就連楚剛也不例外,到家了,總得擺出一副精神抖擻的架式。
巧合的是,雲龜號進入望鄉星大氣層時,正好出現在唐洋市上空,楚剛這次回來也沒有什麼急事,好久沒有看到唐浩那傢伙了,現在路過唐洋市,反正也是順路,楚剛準備看望一下老朋友,吩咐雲默與魯鋒,先駕駛著雲龜號回滌心山莊,自己領著殘刀組七人直接破空出了雲龜號。
看著楚剛等人破空直撲下方的唐洋市,雲默站在出艙口無奈地撓撓後腦勺,早知道老闆讓自己與大魯先回滌心山莊,自己也不用急著發信息包裹了,搞的緊張兮兮地,跟做賊一樣。
「你有事瞞著老闆。」魯鋒突然面無表情道。
「四爺說了,這事誰都可以知道,就是不能讓老闆知道。」雲默苦笑道。
「講!」魯鋒惜字如金,臉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
「這事不要說我們,就連四爺也幫不了老闆,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讓老闆分心。」雲默當然知道魯鋒是在為老闆著想,自己又何嘗不是想幫老闆呢,可惜渡劫這事,只能靠老闆自己。當下也不隱瞞,把牛四說的,原原本本地告訴魯鋒。
「誰要是讓老闆分心,我就殺誰。」魯鋒眼睛裡閃過濃烈的殺機,冷聲道。
雲默聽的不禁打了個寒戰,直感頭皮發麻,最讓老闆放不下的肯定是芳小姐,如果芳小姐真讓老闆分了心,大魯說不定真會那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