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市。
大吳市是一個知名的水鄉,與地處北方的唐洋市不但在地理環境上有著很大的不同,而且兩個城市之間在文化上也存在著巨大的差異。唐洋市處處透露著墮落爛的氣息,隨處可見燈紅酒綠的賭場、夜總會,如果將唐洋市比作滿臉凶狠一身匪氣的猛男,那大吳市就是幽雅而高貴的少婦。
康特與殘狼兩人趕到大吳市時,已經是深夜,整個城市都靜悄悄的,按照事先的約定,殘狼立即去執行任務,而康特則去賓館開房間入侵大吳市電視台。
楚剛在中途下車已經有兩個多小時了,以楚剛的功力說不定現在已經將刺血組總部夷為平地,現在正往大吳市趕過來。
要知道楚剛飛行的速度已經超過音速許多,三千多公里根本不在話下,解決刺血組總部估計也就是那麼幾分鐘的事。
康特估計楚剛最多是兩個小時,就會出現在大吳市,為了收到震懾的效果,最好是第一時間傳播刺血組被覆滅的消息,也就是說自己必須在楚剛回來前完成對電視台的入侵。
時間緊迫,康特找了一家賓館,開了間最豪華的帝王套房,擺上攜帶的手提電腦聯接上大吳城市網,點上一根雪茄,開始入侵電視台。
手指在鍵盤上飛舞,瘦臉上也沒有了平時淫猥的賤笑。取而代之地是一臉沉穩與專注,眼睛內閃動著智慧的光芒。
當楚剛鬼魅般出現在套房內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康特,一個完全與平時不同的康特。恍惚間,楚剛好像突然發現康特這傢伙其實還是挺有男人味的,心裡暗暗讚歎,難怪有人說男人醜不要緊,就算醜的跟「康特母猴」一樣。但只要有本事,照樣能讓美女難以自拔。
也就是前後腳下的事,楚剛剛在沙發上坐下,殘狼也回來了,與一身整齊的楚剛不一樣,殘狼衣服上破了好幾處。還沾了一些鮮血,臉色有些蒼白,想必對目標進行刺殺時,並不輕鬆。
見楚剛在,殘狼剛想開口稟報,楚剛揮手示意不要打擾康特。
當殘狼把目光投向康特時,也是一怔,他以前還真沒有想到,康特還有這樣一面。
「奶奶地,這防火牆還是蠻有水準的……啊……你們倆什麼時候回來的。這麼色瞇瞇地盯著本半仙有什麼企圖!」康特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楚剛與殘狼已經來了,而且兩人還目光炯炯地看著自己。康特臉色一變,猛地從椅子上跳起來。雙手前後一擺做出防禦的姿勢。傳說有的變態殺人犯,殺人時受到刺激,事後不分男女逮著人就想強姦,要是這兩個傢伙也有這種不良嗜好,自己就慘了。
「廢話少說,趕緊幹活。」楚剛哪裡知道康特腦子裡齷齪的想法,從懷裡掏出攝像機拋給康特。
「娘哦,老楚你錄地是什麼東西?」攝像機錄下來的並不是楚剛大開殺戒的英姿。也不是刺血組基地屍橫遍野的慘狀,出現的是某一處沙漠裡一個巨大的深坑。
「放心。你弄上去就是。」刺血組基地就建在沙漠底下,基地被毀後,直接被深埋,這才會出現一個巨大的深坑。普通市民看不明白這深坑的含意,但對於有心人來說,自然明白這深坑意味著什麼。
康特很快就把錄像掛到電視台裡進行播放,雖然現在是凌晨,觀眾少的可憐,但康特把整個播放時間設定為十個小時,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到明天中午都會反覆地播放這段錄像。除非有人能破解康特的程序或者乾脆關閉整個電視網絡。但就算是這樣,也沒有多大地問題,反正這段錄像不是給普通市民看的,而是給各大勢力潛入大吳氏地間諜看的,以他們地能力,有個風吹草動都能分析出個大新聞來,何況是現在這麼大的動靜。
為了加快吳氏財團崩潰的速度,楚剛三人從大吳市內回到高昌市的路上,順路解決了好幾個城市裡的吳氏財團分部。
例如安興市,吳氏財團旗下的一個化裝品公司總部就設成安興市,楚剛三人路過安興市時,順手解決了化裝品公司幾乎所有的高級武者,解決完還不夠,康特還通過高超的黑客技術,把這一消息連同刺血組覆滅地消息,直接發給安興市內大大小小的勢力,目地是為了告訴他們,大家趕緊瓜分吳氏財團在安興市的產業。
所謂虎倒餘威在,吳氏財團名列六大超級財團,開始時,大大小小的勢力幾乎都採取了觀望的態度,但也有幾個膽大的,忍耐不住誘惑向吳家的產業伸出了罪惡之手,結果不但沒有惹來吳家的報復,反倒發現吳家的人做出了撤離安興市的準備,這下可不得了了,那些還在觀望的傢伙,立即改變策略,餓狼一般開始搶奪,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吳氏財團在安興市的產業,就被自己平時視為螻蟻的「小勢力」瓜分個乾乾淨淨。
讓楚剛三人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等人只出手了三次,消息傳開後,其它城市根本不用自己出手,大大小小的勢力就自動上演了瓜分吳氏產業的好戲,局勢一發不可收拾,頗有點牆倒眾人推,全民總動員的架式。
三天之後,楚剛三人駕駛著晶源車出現在高昌市上空時,輝煌一時的吳氏財團基本上已經成為了歷史,只剩下孤零零的一座大吳市,更恐怖的是,哪些嘗到甜頭的勢力還準備聯合起來,進攻吳氏財團最後的堡壘——大吳市。如果大吳市被攻佔,估計吳氏會被滅族。
就三天時間,局勢就發展成這樣,不但是採取觀望態度的唐天豪等人想不到,就連罪魁禍首的楚剛也沒有想到。此時唐天豪等人已經震驚的直冒冷汗,楚剛可以在三天之內折騰的吳氏財團走上絕路,他也能用同樣的方法讓其它五大超級財團吃不了兜著走。
唐浩現在還不知道楚剛離開唐家山城後,搞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因為在楚剛離開後,獵楚小組的江羽整天逼著唐浩說出楚剛的下落,還冷嘲熱諷唐浩欺師滅祖,放跑了楚剛。被逼得沒有辦法的唐浩,直接離開了山城,連自己爺爺的壽宴都沒有參加,跑到唐洋市一套公寓裡躲了起來。
傍晚時分,唐浩正一個人在客廳裡喝悶酒,喝的迷迷糊糊時,門鈴突然響了。
「不是告訴你們不要來煩我了嗎……你們回去跟老爺子說……啊,李師叔!?」唐浩本來還以為是老爺子又派人來叫自己,怒氣沖沖地打開門一看,臉色不禁一變。站在門外的是一個身穿灰色長袍的老者與臉色鐵青的江羽。
這灰袍老者就是熊宗掌管賞罰的大護法,別看他老頭瘦得跟竹竿一樣,但手段狠著呢,門下弟子落到他手上,輕則廢去功力逐出熊宗,重則直接格殺,鷹鼻深目,老臉就像一塊寒鐵一樣,門下弟子暗底裡稱呼他為「陰屍」。
見到他親自找上門來,唐浩心裡頓時涼了
江羽這混蛋還真狠,直接就把自己告上了熊宗,不知己的會是廢去功力,還是被當場擊殺。
「坐!」
也不用唐浩招呼,長袍老者就面無表情地進入客廳,大赦赦往沙發上一坐,開始閉目養神,在這一刻唐浩就像是等待宣判的罪人一樣,心裡七上八下地正襟危坐在長袍老者對面,等待著厄運的到來。
江羽也沒有說話,靜靜地束手站在灰袍老者身後,臉色突晴突陰,看向唐浩的目光中有嫉妒、怨恨、沮喪,精彩之極,可惜唐浩根本沒有心情打量他。三人誰都沒有說話,整個房間一時間靜的落針可聞。
見陰屍一直在那閉目養神,唐浩開始時還心下忐忑,但等了半晌,老傢伙似乎是睡著了,心裡止不住湧起怒火,這他娘的是什麼意思,想要老子主動跪下來跪求從輕發落不成,事情都做了,要殺要剮一句話。
正當唐浩怒火橫生,準備發飆時,老傢伙終於睜開了眼睛,冷冷地盯著唐浩,面無表情道:「此事我會親自稟告宗主,算你為宗門立一大功,你好自為知。」
「……」唐浩聽的傻在當場。
等唐浩回過神來時,老傢伙與江羽已經走了。唐浩越想越頭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陰屍居然會主動地跑過來表揚自己,還立了大功?難道說自己一個人躲起來喝悶酒什麼事都不干就算立功了。這也太詭異了吧。不過,熊宗地確有一個叫牛四的逆天傢伙,什麼事都不幹,只要他能好好地閉關修煉,就算立了大功。
沒辦法,哪叫牛四的哥們別看他表面上傻乎乎的,一臉無辜,但就算是人人畏之如虎的陰屍。也拿他沒有辦法,那哥們曾經暗底裡出錢請了一堆娼妓提著菜刀掃帚殺上宗門要陰屍付過夜費,把宗門搞的烏煙瘴氣,氣得陰屍手腳神經質地抽搐了好幾天,但卻偏偏找不到牛四的證據,不但找不到牛四的證據。就是怎麼詭異地被一堆娼妓混入宗門地,到現在還沒有查出來,成了一樁懸案,最後倒大霉的是守山的弟子,牛四老兄什麼事都沒有。自己什麼時候也變得像牛四那麼強悍了。
唐浩正胡思亂想著,門鈴再次響了,心裡一驚,難道那陰屍又回來了?
打開門時,這次是來的是吳英,讓唐浩吃驚的是。吳英那往日美的讓人不敢直視地俏臉,現在卻是佈滿憔悴與無助。魂不守舍,如同換了個人般。
「小英你不是在山城祝壽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你哪裡不舒服,臉色這麼難看?」唐浩現在還不知道被楚剛一鬧,山城上的壽誕早就鳥獸散了,出了這麼大的事,誰還有心思喝酒。
「我沒有事,浩大哥,吳……吳家完了…….」吳英猛地撲到唐浩懷裡。哽咽道。
「你別先激動,先說說發生什麼事了?」唐浩一時間有些手忙腳亂。吳英往日裡處事都是游刃有餘,面面俱到,一副傑出大家子弟的風範,雖然是個女流之輩,但唐浩還是打心底裡的佩服她,還真想不到什麼事能把她打擊成這樣。
把吳英扶到沙發上,給她倒了杯水,吳英雙手托著杯子深吸口氣,這才心神不定斷斷續續地說出了事件的始末,說的當然是吳氏財團這三天來的變化。
「你是說楚剛那王八蛋他不但傷勢盡復,還把你家給毀了?!」聽完吳英的述說,唐浩不禁為之瞠目結舌,「這怎麼可能?出了這麼大的事,我這幾天怎麼沒有從電視新聞上看到?」
「連翔星四宗與望鄉星政府都噤若寒蟬,還有哪個媒體敢報道。」吳英慘然道。
「這倒也是,雷宗地傢伙橫行霸道,殺人如草芥,確實……」說到這裡,唐浩像是想起了什麼,狠狠地一拍椅背,恍然大悟,手舞足蹈地怪叫道:「難怪陰屍說我立大功了,呵呵,原來如此……」
要知道楚剛的功力已經達到綠雷刀地境界,什麼獵楚小組那只是個笑話,給他塞牙縫都不夠,要不是自己誤打誤撞「送」走了楚剛,江羽等人不但死無葬身之地,而且還會觸怒楚剛,從而給翔星四宗帶來災難,雖然說楚剛一個人還沒有實力讓翔星四宗直接除名,但翔星四宗家大業大,真惹毛了楚剛,拼著性命不要,殺的翔星四宗元氣大傷還是可以辦到地。這並不是危言聳聽,是有歷史可以借鑒的。
想當年林勤也是綠雷刀的境界,跑到虎王宗所在的虎王星上屠城,虎王宗硬是忍氣吞聲,一句話都不敢說。
當然了,翔星四宗真要留下林勤的小命,還是有辦法的,那就是群毆,還要付出慘痛的代價,但這樣的代價卻是翔星四個宗誰也無法承受地,況且四宗也不像表面上那麼團結,因此歷來對付雷宗的高手,只有一個字「等」,等他們自己修煉天雷心經走火入魔,或者等武神展威出手除魔。
像楚剛這樣地高手,也只有武神展威或者是翔星長老會那些不問世事的老怪物出手,才能以最小的代價除去他。
唐浩現在還不知道楚剛已經修成了藍刀,展威現如今估計也招架不住了。
只用了三天時間,楚剛那小子就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陰屍的到來也就在情理之中了,估計自己「放」走楚剛後,江羽那傢伙直接就把自己告上了熊宗,然後宗主震怒之下派陰屍過來興師問罪,但讓陰屍沒有想到的是,楚剛已經傷勢盡復,幸好獵楚小組沒有動手,否則後果很嚴重。自己送走楚剛等於間接給四宗消除了一場浩劫,所以陰屍才會說自己立了功,至於臨走時讓自己好自為知,應該指的是自己與楚剛交情莫逆。
「咳咳……小英你別傷心,有什麼要大哥幫忙的,大哥一定不會讓你失望。」唐浩回過神來,一掃這幾天的郁色,容光煥發,這才發現吳英還一副孤苦無助的模樣,人家連家都快沒了,自己還在這手舞足蹈,似乎是有點過分了。
「真的嗎……我想見楚剛,現在只有浩大哥能幫我了。」吳英輕聲道。
「見楚剛?!」唐浩聽的傻在當場,一臉怪異。
被唐浩傻乎乎地盯著看,吳英的俏臉上止不住地浮起兩朵紅暈,剛才還哭得梨花帶雨,現在卻羞澀難當,唐浩心裡不禁輕歎口氣,眼睛裡憐憫的光芒一閃即逝,他知道吳英對楚剛有那麼點意思,奈何流水無情,楚剛對吳英沒有任何好感,如果一定要說有,有的怕也只是把吳英看作是美女。再說了,雖然楚剛表面上不願意承認,但唐浩心裡卻很清楚,楚剛與胡秋亞感情很好,兩人青梅竹馬,早已經形成了生活上感情上的默契,雖然不是轟轟隆隆死去活來,但這種淡淡的感覺,就像經久不散的清香,也許連楚剛自己都不知道。昌市。
飛渡山脈,滌心山莊。
滌心湖,也叫滌心池或者是滌心水庫,滌心湖面呈橢圓形,面積約5.6平方公里,最深處約187米,湖水清澈,晶瑩如玉,群山環擁,盛夏之季,綠草如菌,湖水溫度相當低,乘遊船在湖面上行駛,涼風陣陣,暑氣全消。
既然是旅遊勝地,湖畔自然少不了供遊人休憩、用餐、娛樂的賓館與供富豪租用的一幢幢別墅,這些賓館與別墅統稱為「滌心山莊」。
現在的滌心山莊冷冷清清的,再沒有了往日的喧囂,原本湖面上大大小小的遊船不見了,湖畔上摩天大廈般的滌心賓館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停車坪,湖畔大大小小的二十來幢別墅,現在只剩下孤零零的一幢。
當楚剛三人駕著晶源車出現在滌心湖上空時,見到的就是這副冷冷清清的景象。
在停車坪上,安吉普、鄭蒙、張明、薩莎、郭蘭五人仰望空中,早已經恭候多時。戴著眼鏡的郭蘭,楚剛與康特都認識,她是薩莎的得力助手,曾經跟楚剛與康特一起到唐洋市綁架過唐照。
「剛哥!」
「楚總!」晶源車降落到草坪上,見楚剛黑著臉從車上下來,五人趕忙招呼。
楚剛也不說話,直接閃身過來,就跟街上的流氓打架一樣,毫無高手風度,對著鄭蒙與張明就是一通拳打腳踢,直揍得鄭蒙與張明眼睛鼻腫,把一旁的薩莎與郭蘭看得差點將眼珠子瞪出眼眶外。
「找個地方說話。」結結實實地把兩人揍了一頓,楚剛這才長出口氣,轉身走向別墅。
「嘿嘿,老鄭老張,聽說你們這陣子混的相當不錯,***,早知道這樣,本半仙就留在高昌市跟你們一起搶劫抄家了。」康特一臉羨慕,要獨霸高昌市地下勢力少不了要打群架,耀武揚威一番,肯定會很有趣,可惜被自己錯過了。
看自己現在眼青鼻腫的模樣,像是混的風聲水起的樣子嗎?鄭蒙與張明直想把康特當場按倒在地,也像楚剛揍自己一樣,結結實實地把康特揍一頓,
進入滌心山莊唯一的那幢別墅,別墅裡連個保姆都沒有,不是張明與鄭蒙不想找,而是怕找來後,楚剛不喜歡。保姆是沒有,但別墅內傢俱什麼的一應俱全,裝潢的富麗堂皇,估計花了張明與鄭蒙不少心思。
「剛…剛哥,那個楚家莊不能住了,所以我們把飛渡山脈暗中買了下來……」見楚剛面無表情地打量著客廳內的裝飾,張明捂著腫得跟豬頭一樣的半邊臉囁嚅道。這也怪不得張明,楚剛現在在望鄉星聲威震天,原來居住的楚家村,每天守候著各路記者或者是來聯絡感情的傢伙,原來鳥不拉屎的小山村人滿為患,已經不能住人了。
「真的是買下來的嗎?」
「是這樣的楚總,飛渡景區原來也是被飛渡旅遊公司承包了,現在只不過轉讓給我們耀星公司罷了,承包給我們後,我們擁有經營自主權,用不用來繼續搞旅遊,或者像現在這樣植樹造林,法律程序上沒有任何問題。」薩莎不動聲色地替張明解圍。
「薩莎姐,你也來湊熱鬧,唉……」楚剛一臉苦惱。什麼轉讓,飛渡旅遊公司的董事會除非是集體發神經了,之所以會這樣,楚剛不用問也知道,張明與鄭蒙肯定是使用了非常規的手段。
「剛哥,你現在不生氣了。」見楚剛臉色稍緩,鄭蒙頂著兩隻青紫的眼眶趕忙諂笑道。
「娘哦,這事不能這麼就完了。你鄭老大想搶劫婦女什麼的,我不反對,但你老兄不要借老子的名頭招搖撞騙欺行霸市,老子什麼事都沒有做,反倒成了主謀,你說我冤不冤?要不是有薩莎姐與小蘭在,老子現在就把你小子脫光了丟湖裡涼快。」楚剛沒好氣道。薩莎與郭蘭聽的苦笑不已,要把自己屬下脫光褲子暴打,天下有楚剛這麼當老總的嗎?
「剛哥,用不著這樣吧,我現在都已經這樣了。」鄭蒙苦臉道。
「你鄭蒙到底想要什麼?我就想不明白了,就憑你那幾手莊稼把式,也就霸佔幾條街,收收保護費的料,人家兩根手指就能捏死你,你老兄倒好,獨霸高昌市還不夠,還想當高昌市市長?!」楚剛一點都沒有給鄭蒙面子。
「老張說,剛哥當…當高昌市名譽市長…….」鄭蒙看了張明一眼,小心翼翼道,關鍵時刻把張明給出賣了。
「你們倆諷刺老子是不是,都給老子滾。」楚剛一人一腳把鄭蒙與張明直接踹飛出門外,力量把握的恰到好處,兩人飛出大門,再直直飛出七八米才一屁股坐倒在草地上,跌得眼冒金星,露了一手駭人聽聞的精湛功力。
「其實霸佔飛渡山脈也是不錯的,這地方山好水好,就是把本同學良好市民的形象給毀了。」楚剛一副得不償失的苦惱模樣,「先不說這個了,薩莎姐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楚總什麼時候有空,我想請楚總出席一個公司舉辦的宴會。」薩莎心裡很清楚,大大小小地各方勢力之所以會找自己合作,原因在楚剛身上,他們真正想見的人是楚剛。
要出席嗎?」大大小小地勢力把吳氏財團給瓜分了,不少,但六大財團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一旦吳家請求其它五大財團幫忙,大家都得倒霉,但他們也不是笨蛋,要解決這個問題,只能跟楚剛的耀星公司合作,頗有點唯耀星公司馬首是矚的味道,無形中耀星公司已經成為了「盟主」,這一點楚剛很清楚,但想起舉行宴會時要被人當猴子一樣觀賞,楚剛就鬱悶不已。
「那倒不用,如果楚總能派出最親近的人出席,我想效果也是一樣的。」薩莎微笑道。
「薩莎富婆,你直接說要本半仙出席就是了,沒有任何問題,本半仙答應你,什麼時候舉行宴會?」康特當仁不讓道。
「你?」薩莎上上下下打量長得跟母猴一樣的康特,失笑道:「康特先生長的太有個性,要是代表楚總出席的話,我怕客人會誤會我們公司承包飛渡山脈是用來改建動物園。」
「薩莎姐說的有點道理,所謂命可以丟,但髮型不能亂,形象工程最重要。」楚剛點頭贊同。
「你們倆什麼意思!本半仙去參加是給你們面子。」康特惱羞成怒地把酒杯往桌上重重地一放,「你們背回來的寶貝放在哪裡了?」
「在樓上書房裡。」安吉普當然知道康特指的「寶貝」就是從天穹星山谷背回來的那堆竹簡。
康特聞言輕哼一聲,氣乎乎地離開客廳,上樓去書房。
「他沒有事吧?」見康特孩子般的賭氣離開客廳,郭蘭出聲道。
「能有什麼事,咱們只說開動物園,還沒有說吃猴腦已經夠給他面子了。薩莎姐,你看安吉普代替我出席怎麼樣?」楚剛問道。
「安吉普先生是殘刀組的首領,又是高級武者,由安吉普先生出席自然是最好沒有了。」楚剛連耀星公司都懶得管,薩莎倒沒有指望過他會出席,出席的人首要的條件,就是要擁有深不可測的功力鎮住場面,這一點康特、鄭蒙、張明三人還真做不到。
「那就這樣,舉行宴會的時候,小安你協助薩莎姐。」楚剛道。
「是,老闆。」安吉普捶胸為禮。
「那好,你們坐一會,我與小蘭先去給你們準備晚餐。」薩莎微笑道。
楚剛點頭答應,心裡暗暗嘀咕,薩莎也太小題大做了吧,從市區跑到飛渡山脈只是為了向自己借用安吉普,還當著安吉普的面主動下廚房做晚餐,有點不可思議,不會是看上安吉普了吧。
楚剛也不想想,要是沒有他的話,安吉普等人不要說薩莎,就是大師姐與肖百川也使喚不動。安吉普等人的出身幾乎全部都是天翔星的戰奴,從小接觸的都是忠孝禮義廉的教育,絕對不是望鄉星上,那些為了多少錢就可以出賣任何人的現代都市培養出來的「人才」可以比擬的。
「高昌市現在怎麼樣了?」薩莎與郭蘭進入廚房,客廳裡就剩下楚剛與安吉普、殘狼三人。
「自從老闆毀掉刺血組基地的消息傳回高昌市後,翔星四宗監視高昌市的子弟首先撤出高昌市,接著是六大財團的監視人員,不過,他們並沒有全體撤離高昌市,留下一部分人混入了鄭蒙的金錢聯。」安吉普道。
「他們跑的倒是蠻快的。」楚剛嘿嘿一笑,隨即撇撇嘴暗暗罵娘,鄭蒙那傢伙還真是太不自量力了,「你們兩個進來吧。」
「剛哥!我們錯了。」一直在門外偷聽的鄭蒙與張明忙不迭地進入客廳。
「***,我跟你們說過多少遍了,道上混講究的就是欺弱怕硬。『點子扎手,趕緊撤退』的道理,還要我來教你們?」楚剛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剛哥,你說現在怎麼辦,難道要把飛渡山脈退回去……」張明小聲道。
「退回去?退回去你讓我住哪裡?」楚剛又向鄭蒙道:「你小子不要動高昌政府,做事不能做得太絕,給他們留點面子,繼續當你的高昌市地下勢力老大吧,就憑你那身手與智商,能控制高昌市地下勢力已經不錯了,還想學人家當市長玩。說實話,我根本不想搞什麼楚家財團,你老兄也別胡思亂想,瞎湊什麼熱鬧。」
「好的,剛哥……」鄭蒙心裡還有些不服氣,憑什麼老子就不能當市長,老子就不信當市長會比當黑社會老大還難。
「怎麼?你還不服氣,你數數你自己與張明身上到底有多少處暗傷。」
鄭蒙與張明身上的暗傷,都是最近打架留下的,由此可見這一個多月來,他們倆都幹了些什麼事。尤其是張明,楚剛與展威決戰時,張明恰好閉關破胎成刀,達到棕刀境界後,估計張明忙著四處打架搶地盤,傷了經脈與丹田。
別墅有三層,有一大三小四個客廳,殘刀組的其它兄弟,這時候正在那巡山,擔當起保護別墅的重任,吩咐安吉普與殘狼叫他們回來準備吃飯後,楚剛把鄭蒙與張明領到了三樓的小客廳,著手給兩人療傷。
讓楚剛暗暗罵娘的是,張明的傷勢比想像中更嚴重,張明破胎成刀後,煉成的是一個頭尖尾粗的細針,而且細針上留著點點的黑斑,並不像其它人一樣通體淡棕色,毫
,之所以會這樣,肯定是結成刀胎時動了「胎氣」。▋
楚剛用藍刀氣消除細針上點點黑斑後,細針上就留下了一個個細孔,要撫平這些細孔楚剛也沒有辦法,除非直接把細針融化,這樣一來,張明跟廢去功力沒有多大的區別,又要從頭開始修煉,還不如留著細孔,雖然難看了一點,但並不會影響修煉。
幫助兩人消除隱患後,讓兩人在小客廳裡自行調息,楚剛則推門進了「衣帽間」找衣服準備洗澡。
三十多平米的衣帽間裡,掛滿了各式各樣的服飾,外套、內衣、褲衩無一不是名牌,這些都是張明事先準備的,細心的張明甚至還準備了幾套女性的內衣褲,讓楚剛不禁多打量了幾眼,蠻性感的。
洗完澡下樓時,就見康特那傢伙一人坐在餐桌上,只穿著條花褲衩光著排骨一樣的身子大吃大喝,薩莎與郭蘭還在廚房裡忙。
「你這麼快就弄完了?那些竹簡上寫些什麼東西?是不是什麼功法?」功法對楚剛吸收力最大。
「急什麼?本半仙剛把它們掃瞄進電腦,要把它們翻譯出來,估計要等四個多小時,況且翻譯出來的還是漏洞百出的東西,還要本半仙好好整理一下才行,這麼高難度的技術說給你聽,你也不會明白。」康特端起桌上那盤熱氣騰騰地醉全雞,再往腋下塞了一瓶紅酒,又屁顛屁顛地上樓去書房了。
「娘哦,你小子用不著這麼誇張吧,給我留隻雞翅膀行不行?」看著好好地一桌菜,被康特吃得湯汁橫飛,一片狼籍,楚剛鬱悶不已。
「楚總,那『母猴』是不是上樓去了……」郭蘭從廚房裡探出腦袋,四下打量一眼,恨聲道。
「剛上去。你與薩莎姐怎麼就讓那傢伙把好好地一桌菜糟蹋成這樣。」楚剛無奈道。
「楚總,你不知道,那母猴剛才耍流氓……」郭蘭漲紅了臉。
「耍流氓?」楚剛大奇。
「我與薩莎姐不讓他先吃,他就……就威脅我們要當場脫褲子,說是要讓我們欣賞雄健的肌肉……」郭蘭連耳朵都紅了。
楚剛聽的差點吐血,難怪康特那騷貨剛才只穿著條花褲衩在這大吃大喝,薩莎與郭蘭則躲進了廚房裡。
收拾完桌子,重新再做了一桌菜,這時安吉普與殘狼等人也回來了。小梅不知道去哪裡玩耍了,它現在是屬於無組織無紀律的強人,連吃晚飯都趕不上。
吃完晚飯後,張明與鄭蒙也收功而起,跟薩莎一起回了市區,暗中同行的還有殘刀組六個人,楚剛讓六人去市區活動,還可以保護薩莎等人,飛渡山脈有自己在,根本不需要七人全部留守,留下殘狼一個人就夠了。
因此晚飯過後,別墅裡只剩下了殘狼、康特與留下來幫助楚剛干家務活的郭蘭。氣份很是詭異,殘狼早早地上樓調息練功去了,康特在書房裡忙著翻譯竹簡,客廳裡就留下楚剛與郭蘭大眼瞪小眼。讓楚剛頭大的是,郭蘭還是跟以前一樣激情飛揚,興奮搓著雙手,問自己跟傳說中的武神決鬥,當時楚總心裡是怎麼想的?楚總是如何看待武神的?決鬥後楚總又有什麼感想?
弄到最後,楚剛狼狽地逃出了別墅,滿山亂逛,鬼使神差地來到了當初與展威打架的翻江崖。
翻江崖應該是在自己與展威打架後,又進行過修整,原本聳立在崖頂的翻江亭被自己的刀氣硬生生地衝擊的四分五裂,而現在卻好端端地在那裡。
翻江崖的風景真的很不錯,壁立千仞,遠方空曠無垠,懸崖下是奔騰的飛渡江,站在懸崖邊,山風迎面,心曠神怡,仰望壯麗的星空,直欲乘風歸去。
閉上眼睛,心神沉入泥丸宮內無色的天雷珠胎裡,以身體為中心,周圍六十米範圍內的一切清晰地湧上心上,包括空間中的游離能量,無一遺漏,這就是天雷心經裡所說的靈識,要說與眼睛看到的有區別?應該是色彩!
靈識看到的是沒有色彩的,而眼睛有時候卻會被色彩迷惑,讓人作出錯識的判斷,但靈識不會。
藍雷刀氣在經脈裡完成一個又一個的周天運行,當藍雷刀氣經過泥宮穴時,會自動地溫養天雷珠胎,兩相接觸,天雷珠胎微微壯大,使靈識的範圍更廣,而藍雷刀氣則變得更精純。自從結成天雷珠胎後,調息運轉周天,再不是一件讓人叫苦的差事,每次真氣流經天雷珠胎時,感覺起來如沐春風如飲醇酒,舒服的讓人差點呻吟出聲,難怪高手一次閉關就傻坐幾個月甚至幾年,一點都不會感覺到無聊,這種感覺實在是讓人欲罷不能,比美女還有吸引力。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楚剛感覺有人接近,自然而然地收功時,駭然發現天色大亮已經是第二天清晨,自己居然不知不覺間在翻江崖上站了一夜,看樣子功力變高,也是有後遺症的,調息的時間變的越來越長。
「老唐,大清早的不在家裡好好睡覺,怎麼夢遊到我這裡來了?」楚剛睜開眼睛,頭也不回地揚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