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辦了,一直把自己不當人看的大吳財團,也被自己犬不寧。自己已經出招,現在就等著翔星四宗還招了,只要肖百川與庫斯塔把漂流船弄回來,自己想打就打,想逃跑就能逃得比兔子還快,形勢對自己很有利。
楚家村附近山林的一塊空地上,刀芒炫爛,不時地傳出勁暴的真氣撞擊聲,楚剛揮刀與殘刀組七人戰成一團,以一敵七似乎還游刃有餘。旁觀的有康特、張明、鄭蒙三人。
從戰術修養上說,經過系統訓練的殘刀組比楚剛要高,招招毒辣,七人配合有度,往往不動則已,一動就是楚剛的要害。殘刀組訓練時整天抱著屍體睡覺,並不是鬧著玩的,他們閉著眼睛都能迅速地把一堆人骨重組成一副骨架,人家玩的是積木,他們玩的卻是人骨,對於人體的瞭解,他們已經達到了專家級的境界。
縱然戰術修養比不上安吉普等人,但楚剛還是有著巨大的優勢,速度快如電閃,雷刀揮動處自然而然間便有一股特級高手的威壓,狂暴的刀勢捲得殘刀組七人,有如在怒海狂濤中飄搖的一葉小舟。
殘刀組的傢伙出手的方式很奇特,他們很少與對手死纏爛打,更多的是狼一樣潛伏在暗處耐心的等待,等待一個給對方一擊致命的機會,攻擊之後,他們立即揚長而去,連多看一眼的興趣也沒有,對自己的出手很有信心。
楚剛就需要殘刀組,憑著這種殺手的直覺,幫自己找出招式間的不足之處。殘刀組自然也體驗到了,像楚剛這樣的特級高手才能擁有的威壓。雙方都大受裨益。
「老鄭,你看出什麼名堂沒有?」康特向鄭蒙問道。
鄭蒙搖頭苦笑。這看來看去就看到幾個光芒在亂舞,速度太快,以鄭蒙的功力就連觀戰的資格也沒有。
張明則一臉苦澀,他可以說是看著殘刀組成長起來的,想當年自己用兩根指頭就能把安吉普捏死,哪想到就三年多不見,安吉普已經到了這種境界,而自己卻連固態期都沒有達到。
「張明,你也來玩玩吧。」楚剛突然揚聲叫道。
「好的,剛哥!」安吉普他們功力大進,張明還以為楚剛再也不管自己了,聞言自然大喜,屁顛屁顛地加入戰團,哪想到剛一加入戰團,還沒有出招,就被安吉普一腳給踹了出來,皺眉道:
「老張,你到底搞什麼鬼?你是幫老闆還是幫我們的?」
「當然是幫你們。」張明微慍道。
「那你省省,你越幫越忙,你一進來,就破壞了我們整個攻守體系,就被你剛才這麼一衝,至少浪費了殘狼的一次攻擊機會。」安吉普冷著臉,一點都沒有給張明留面子,對於殺手來說,一個機會就意味著一次勝利,浪費一次機會,給了對手喘息之機,有可能死的就是自己。
張明聽的臉色立白,如入冰窯,自己現在就連幫手的資格也沒有了嗎?
「好了,今天就先玩到這,大家都調息一下吧。」楚剛揮刀震退『殘鯊』,收刀來到張明身邊,拍拍張明的肩膀呵笑道:「嘿嘿,你小子是不是被打擊到了。」
張明尷尬地咧咧嘴,一臉沮喪。
「老張,我剛才說話有點重了,我向你道歉。」安吉普說完,又一臉真誠地接著道,「你以後還是不要跟我們一起訓練了,你會拖累我們,對我們有害無益。」
楚剛就欣賞安吉普這一點,公私分明,很理智,也有人情味,並沒有像其它幾個傢伙一樣整天繃著一張冷臉。他做殘刀組的隊長很合適。
「你也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差勁,你明天開始閉關吧。」其實張明接觸天雷心經比殘刀組還早三年,楚剛離開時教給他的其實是天雷心經築基階段的功法。經過三年多時間的努力,張明已經很好地完成了築基地階段的修煉,如果不是當時出了意外,張明說不定早已經破胎成刀。
康特這小子自己嫌練功太痛苦,但卻整天打殘刀組的主意,想弄個過去當保鏢,甚至還挑了幾個機靈的小弟,讓自己幫他訓練成高手。康特還以為高手好像能批發似的,他那些小弟個個偷奸耍滑,沒有恆心與毅力,縱然機靈又能如何?他們根本沒有成為高手的資格。因此楚剛把注意力放在張明身上,張明資質是不怎麼樣,但勝在能吃苦,再說耀星公司也需要張明這樣一個拿得出手的高手坐鎮。同時也可以圓了康特弄個高
鏢的夢,免得他老兄整天折騰的自己不得安寧。
接下來幾天,楚剛的日子過得有條不紊,每天與殘刀組七人打上一架,然後回到莊園觀察張明閉關的情況,就是康特這小子有些受不了,莊園裡全是大老爺們,連洗服做飯的都沒有,因此他老兄特意跑了一趟市區請來了兩個廚師與保姆。鄭蒙與他的小弟,被楚剛趕回了市區。
這一天黃昏,楚剛正在廂房裡觀察張明的情況,莊外突然響起了真氣的交擊聲,凝神一感應,發現殘刀組七人與人在莊園外打架,而且是以七敵一,心下不禁大感好奇,就是肖百川也頂不住殘刀組七人的聯手攻擊。
施施然地走出莊園,凝神一看,楚剛不禁罵娘,原來是牛四這傢伙。
此時的牛四兩條胳膊毛茸茸的,比平時漲大了近一倍,一雙手就跟熊掌一樣,撲扇處空氣都被擊暴,發出砰砰地暴響,這應該是熊宗功法特有的異變。
而殘刀組七人,就像遊走在巨熊邊緣的七條毒蛇,每個人撲向牛四後,總能在牛四身上留下一道傷口。
特別是殘狼,握著他那把「天雷弓」站在戰團外,彎弓搭箭,瞇著眼睛,冷酷地盯著牛四,一旦牛四出現破綻,他就將內息擬化成的箭矢,閃電般的射出。雖然說,殘狼的功力不到家,想形成內息箭矢還很吃力,每隔兩分多鐘才能勉強地形成一支內息箭矢,但紅雷刀氣形成的箭矢,威力卻是不同凡響,讓牛四擋得手掌發麻,痛苦非常。
殘刀組明顯是處於上風,牛四衣衫破爛成布條裝,身上輕傷不下十幾處,很是狼狽,但就是這樣的戰果,也讓楚剛驚訝不已,牛四這小子已經有了不輸於肖百川的實力,就算是肖百川也只能做到這樣。
「老牛,你他娘的別以為自己能弄出對熊掌就能嚇唬本半仙,嘿嘿,本半仙隨便派七條小雜魚出來,就能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服了沒有?」康特在旁邊大說風涼話。
「俺服了!俺投降!俺不玩了。」牛四氣喘吁吁地舉起雙手投降,一雙怪異的熊胳膊,很快又變成原來的模樣。
「四仔,熊宗的功法很有個性啊。」牛四身上破開了十幾個傷口,但卻只滲了點血絲,並沒有搞得渾身血淋淋的,情景很是詭異,楚剛不禁大感興趣。
「沒個性,老大你從哪裡弄來這七個猛男,一上來就拚命,俺記得俺好像很純潔,並沒有搶過他們老婆啊。」牛四睜著一雙牛眼,迷惑地撓撓後腦勺,一臉的心猶餘悸,看起來好像比以前更癡呆了。
「少來這套,你怎麼死回來了,你小子出師了?」
「俺是偷跑回來的!老大你現在出大名了,聽說你斬了天狐宗的一個老處女,俺們熊宗的人都知道了,俺們熊宗的那些老處男都怕了,他們在那商量怎麼對付你,誰叫老大你專斬老處男老處女的。俺小時候也是處男,俺怕老大斬上了癮,把俺也給剁了,所以先跑回來報告一下。」
「這麼說你不準備回去了?」楚剛訝然道。
「俺回去幹什麼,俺不回去了,俺師傅是酒鬼加老處男,俺兩個師叔也是老處男,跟他們混,沒有意思。」牛四扳著指頭數道。楚剛當然知道他的意思,他的師傅還有兩個師叔,如果有機會楚剛得放他們一條生路。
「你小子太狠了吧,難道其它人就不顧了?」
「俺們熊宗分成好幾伙,俺、俺師傅、俺兩個師叔是一夥的。」熊宗不像雷宗,熊宗家大業大,內部肯定會有矛盾。
用康特的話說,牛四這小子是標準的內奸,不但將熊宗的功法詳細地說給楚剛聽,還主動地給楚剛喂招,讓楚剛更好地去瞭解熊宗的套路。當然了,楚剛也是個內奸,毫無保留地將天雷心經交給牛四。
康特就納悶了,同樣是兄弟,老楚這王八蛋怎麼就不把天雷心經交給自己,自己不修煉,但還是可以用來賣錢的嘛,雷宗的心法,估計能賣不少錢吧……
四天後,時間還是黃昏時分,楚剛與牛四正在廂房裡觀察張明的情況,莊園外面好像又打起來了,動手的還是殘刀組,從氣息上感應,好像還是以七敵一,唐特那小子又在那看熱鬧。
「又是哪個傢伙來了,難道會是唐浩那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