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倒霉不行嗎?」鄭蒙悶哼道。他也真夠倒霉的I伏擊,精英社員都受了傷送進了市一醫院,他是來看望手下的,心情本來就不好,看到楚剛那輛車跟飛渡黨黨魁的新車一模一樣,睹物思人,鄭蒙邪勁發作,相當火大,哪想到卻踢到了鐵板。
「你那混混社團有多少武者?」楚剛好奇道。
「你算是哪條道上的,老子為什麼要告訴你?」鄭蒙翻眼道。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光腦袋擰下來?」楚剛聽的一怔,被鄭蒙氣笑了,這傢伙還真是可愛,他好像還沒有認清眼前的事實。
「出來混,遲早有這麼一天,我怕你個鳥蛋!老子落到你手裡,你會放過老子嗎?」鄭蒙罵娘道。
「你他娘的光長肉,不長腦袋了。真不知道你這樣的人是怎麼當上老大的,耀星公司知道嗎?高昌市的老大不是所謂的金錢聯還有什麼飛渡黨,是耀星公司,他們的老大是楚剛,被譽為展威接班人的楚剛,英俊瀟灑,年少多金,長的比較帥呆,你聽說過沒有?」楚剛沒好氣道。
「耀星公司算個鳥,它是吳氏財團的走狗!那叫楚剛的小子三年前被媒體捧上天了,現在不知道死哪去了。聽說那小子跟那個吳英有一腿,他就是個男妓而已,這種小白臉,老子的場子裡一抓一大把。」鄭蒙不屑道。
「娘哦,誰跟你說楚剛跟吳英有一腿?」到自己在道上的名聲已經達到了男妓的高度。
「要不是有吳氏財團罩著,道上的兄弟早就把耀星這塊肥肉吞了。」耀星總資料達到十來個億,在小小的高昌市也算是數一數二的龍頭企業,絕對是塊肥肉。
「楚剛可是翔星武院九年級學生,凝源功法怎麼說也有液態十七八層的修為,他就真這麼差勁?」楚剛死死地盯著鄭蒙的老臉,做最後的努力。
「九年級學生怎麼了?惹毛老子一樣揍他娘的……你這麼盯著老子幹什麼,要殺要剮隨便你,老子皺一下眉頭就不是條漢子,你個死玻璃。」鄭蒙被楚剛餓狼般的眼光,看的心裡發毛。
「你仔細看看我,看看我這張臉,是不是覺得有些眼熟?」三年前楚剛完成翔星武院九年級考試,媒體撲天蓋地的報道,楚剛還真以為自己成明星了,他也不想想那可是三年前的事情,三年時間過去了,一代新人換舊人,誰還會記的他。
「你難道是什麼小明星?」鄭蒙狐疑道。
「你他娘的就是頭豬,是頭豬也應該知道能一把捏死你的高手,還這麼年輕帥呆,怎麼可能會沒有一點名堂。真被你打敗了,老子就是楚剛!」
「楚剛?」
「楚剛!」
見兩個大老爺們大眼瞪小眼,一個氣急敗壞,一個一臉傻樣,郭蘭終於忍不住掩嘴失笑。
「嘿嘿,是不是覺得很意外,很吃驚?」楚剛虛榮心大長,終於把這肌肉男給唬住了。
「是挺意外的。」鄭蒙上上下下地打量楚剛幾眼,「你長的挺猥瑣,吳英怎麼會看上你?」
楚剛:「……」
「呵呵……」郭蘭在後座咯咯直笑,就跟母雞下蛋一樣。
唐洋市是唐氏家族的根據地,六大財團中,也只有唐氏是黑社會出身,家主唐天豪在唐洋市擁有帝王一般的地位,唐天豪也是個武者,據說還是個超級高手,年青時帶領手下弟兄在唐洋市南征北戰,完成了血腥積累後,憑藉著過人的手腕,短短五十年間就有了現在的唐氏。
與其它財團的根據地不同的是,唐洋市簡直就是罪惡的天堂,市裡有著望鄉星上最豪華的賭場與夜總會,有著最龐大的地下黑市,有人說,只要是你能想到的東西,在這裡的黑市上都能見到。
隨處可見的毒品交易、妓女、殺手把唐洋市裝飾的既繁華又讓人熱血沸騰。
三人到了唐洋市已經是夜晚,開了房間洗完澡。因為還有幾個小時,康特就將抵達唐洋市,因此楚剛把郭蘭一個人留在賓館裡等康特。自己帶著鄭蒙施施然地出了賓館。
「這才是爺們的天堂啊。」看著街道上空一輛輛個性十足,呼嘯如閃電的晶源車,被楚剛敲的滿頭包的鄭蒙大發感歎。開快車的高昌市也有,但卻不會像唐洋那樣,搞得跟飛車比賽似的,快車多的讓人目不暇接。
「傻蛋,你好像來過唐洋市的樣子?」楚剛舉手攔了輛「空中的士」,漫不經心道。
「你不要再叫老子傻蛋!」鄭蒙滿臉不高興,雖然明知道不是楚剛的對手,但心底裡對楚剛並不服氣。
「就你那傻樣,還有長得跟雞蛋一樣的光頭,你說你有哪點不像傻蛋?」
楚剛本來還以為鄭蒙三十歲不到,就成為了什麼社團的老大,修為還能湊合,以為撿到人材了,哪想到這傢伙脾氣暴躁,爭強好鬥,動不動就要跟你拚命,就跟頭蠻牛一樣。
牛四是裝傻,這傢伙才是真傻。估計他那老大的位置不是靠耍心眼得來的,是傻乎乎地靠一拳
出來的,這種人現在已經快絕種了,屬於古典式流氓血,義字當先一諾千重,是條鐵錚錚地漢子,但很容易被人幹掉。
「瞧個鳥,趕緊給老子開車。」探身進入空中的士,鄭蒙拿楚剛沒有辦法,瞪著牛眼把怨氣發洩到司機身上。
「先生,你們去哪?」司機並沒有被鄭蒙嚇倒,唐洋市最多的就是社團大亨,更何況這司機還把頭髮染得花花綠綠,弄不好也是道上混的。
「去唐天豪家吃晚飯。」楚剛輕描淡寫道。
鄭蒙與司機聽得臉色一變,在唐洋市甚至是整個望鄉星,大呼小叫唐天豪三個字的還真沒有幾個人。
「你跟唐老爺子很熟?」鄭蒙小心翼翼道。與唐天豪這樣的黑道帝王比起來,鄭蒙連難民都算不上。
「我是他的貴客!」楚剛大言不慚。
「老子怎麼感覺像是在找死……」鄭蒙嘀咕道。
只是聽到唐天豪三個字,就能把蠻牛一樣的鄭蒙嚇成這樣,楚剛心裡很是羨慕。
「對不起,我趕著去交接班,兩位請下……」司機話還沒有說話,楚剛就在後座突然伸手捏住他的脖子,無奈道:「為什麼偏偏要等老子動手才肯聽話。」
***
唐照是唐天豪的獨生子,今年四十八歲。他老兄與自己的父親一樣出名,只不過出名的方式略有不同,唐照是望鄉星上出了名的二世祖,吃喝嫖賭樣樣精通。
今晚的唐照心情很不錯,那「賤人」跟著「老不死」一起去參加什麼老朋友的聚會,兩個人都不在,自己放「大假」了。半躺在自己的豪華座駕內,唐照手裡托著杯紅酒,愜意地計算著自己今晚應該去哪裡找樂子。
唐照的豪華座駕在唐洋市也很出名,暗底裡被人們稱為「移動別墅」,近五十米長的子彈狀車身,車身外塗著一層眩目的金色油漆,富貴的緊,這樣的巨無霸在城市上空掠過時,不想引人注目都不行。
金色的囂張座駕最後停在了著名的「皇潮夜總會」天台停車坪,一般的地下車庫,還真裝不下這樣的龐然大物。
皇潮夜總會最高那一層的房間,全部被貫通,裝潢的富麗堂皇,是唐照眾多秘巢之一。
「爺,樓下有人找您。」渾身脫的赤條條,露出一身白花花贅肉的唐照,剛進入豪華浴池沒有多久,放在邊上的電話就響了。
「是哪個混蛋?」唐照懶洋洋地閉目靠在浴池邊上,愜意地享受著四名赤裸少女的全身按摩,接過電話大赦赦道。
「是少爺的朋友,楚剛。」
「是那小王八蛋的朋友?」唐照終於睜開了眼睛,唐浩那小王八蛋離家出走,已經有幾年沒有他的消息了,聽說是去了翔星武院。
「他想見您。」
「讓他上來吧。」唐照微一沉吟,掛了電話。
第一眼看到唐照,楚剛不禁一怔,還就真的想不到,氣吞黑道的唐天豪獨子,唐浩的親生父親,居然會是眼前這副德性。
側臥的軟榻上,身上披著件白色浴袍,露出白花花地一身脂肪,乍一看就像是一頭脫了毛的肥豬,腦袋半禿,雙目無神,一副酒色過度的頹廢樣,楚剛在他身上感應不到絲毫的武者氣息。
最讓楚剛佩服的是,自己怎麼說也是他兒子的朋友,算是晚輩,他老兄也不怕給自己兒子丟臉,還叫了兩個穿著三點式的少女給他捏腿,這也太淫穢了吧。他老兄估計連內褲都沒有穿就跑出來見客,楚剛在心裡齷齪的想到。
不但是楚剛,連鄭蒙也看傻了眼。楚則本來是想去唐家,但在半路上就看到了唐照那輛囂張的「移動別墅」,因此改變了主意,決定來見唐照。但做夢也想不到唐照會是這樣一個營養過剩的肥豬,看樣子,外界傳聞唐老爺子要親手閹了自己的兒子,有可能是真的。
「小子,聽說你是那小王八蛋的朋友。」唐照的嗓音就跟豬嚎似的。
「啊,伯父好,阿…阿浩他……」楚剛回過神來,一臉悲傷,欲言又止。
「怎麼了?那小王八蛋死了?」見楚剛吞吞吐吐,唐照有些不耐煩地揮揮手,把房間裡的幾個保鏢與兩名少女都趕出了豪華客廳。
等客廳裡只剩下唐照、楚剛、鄭蒙三人後,楚剛悲愴的神色立即消失的無影無蹤,一屁股坐到沙發上,隨手抓起一杯紅酒,淺呷一口,笑嘻嘻道:「伯父你不但長的像只脫毛豬,還很淫蕩!嘖嘖,連自己的兒子都詛咒。」
此話一出,整個幾百平米的客廳頓時落針可聞,唐照與鄭蒙都傻住了。
鄭蒙回過神來,如遭雷擊,心裡無聲地狂喊:我的娘舅啊,這傢伙瘋了,他知不知道眼前的這頭豬是誰,一旦惹的他發怒,只要那麼小小地哆嗦一下,自己的公羊社團就要灰飛煙滅,也許已經不用自己操心了,自己現在能不能走出這個門都不好說……年輕人,你真的知道我是誰嗎?」鄭蒙臉色一沉,雖在讓人不敢恭維,但久居高位,自然而然間就有一股上位者的氣息。鄭蒙已經開始冒冷汗,倒不是因為鄭蒙怕死,一般出來混的都知道有些事比死更可怕。
「你老小子不就是唐照嗎?唉,老伯,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還搞得跟花花大少似的,唐天豪是不是陽痿了,怎麼就生出你這麼個兒子,真是天妒英才,晚節不保啊。」楚剛裝腔作勢的歎息道。
「小子,你是不是瘋了!?」唐照臉上肥肉一陣亂抖,臉色鐵青。
「太讓人失望了,看樣子你根本沒有資格代表唐氏,湊合著就做一下人質吧。本同學還要另外找人談,真麻煩。」楚剛撓撓後腦勺,有些苦惱。
「你是殺手,你根本不認識那小王八蛋,來……」
唐照恍然大悟,「來人」兩個字還沒有吼出來,楚剛手一揚,原本握在手上的酒杯就閃電般的擊中唐照胸口,唐照身子一僵,昏倒在軟榻上。
「大……大哥…你玩真的……」鄭蒙一臉驚恐,顫聲道。
「什麼真的假的!這老小子幫不了我,咱們準備撤退,娘的,滿屋子的名酒,這可是有錢也買不到的好東西,這下發達了,趕緊動手,能拿多少就拿多少……」楚剛雙目放光,迅速地脫下外套鋪在桌子上,旋風般的轉到酒櫃前,先往兩隻褲兜裡塞了兩瓶,然後張開雙臂抱過來放在外套上,進行打包。
「大哥,你就別玩我了,你以為你是誰?」鄭蒙都快哭了。自己他娘的大老遠地跑到唐洋市把唐天豪的獨子給綁架了,以前就是跟哥們弟兄在一起喝醉酒了,也不敢吹這樣的牛皮。但現在卻是真真切切地發生了。不但準備綁架唐照,還進行洗劫,娘舅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是我說你,你還真是個傻蛋,干都干了現在後悔已經來不急了,快把你衣服脫下來,沒看見本同學打包的傢伙不夠了嗎。」不容鄭蒙反對,楚剛就粗魯地開始剝鄭蒙的上衣跟褲子。
很快就把鄭蒙剝得只剩下一條花褲衩,楚剛這才在鄭蒙屁股踹上一腳,讓他趕緊扛起唐照準備回賓館。
楚剛扛著大包小包,手都空不出來。穿條花褲衩的鄭蒙背著唐照剛打開門,站在門口的四名保鏢頓時一呆,估計他們做夢也想不到,有人會到唐氏的地盤上劫持唐照。
作為唐照的貼身保鏢自然是一等一的高手,只是一愣,迅即向鄭蒙發動進攻。速度之快,鄭蒙不要說拿手上的「人質」威脅,就是驚叫的時間也沒有,只是本能的閉上眼睛。腦後狂風驟起,似乎是站在自己身後的楚剛閃電般的擋在了自己的身前,砰砰聲連響。
再次睜眼時,鄭蒙不禁目瞪口呆,那四個速度快的連自己抬手機會都沒有的強悍保鏢,已經被楚剛不費吹灰之力,輕描淡寫地擺平在地上。這傢伙未免也太誇張了吧,難道這就是號稱「展威第二」的恐怖實力!?虧自己平時還自詡為高昌市十大高手,人家吹口氣就能滅了自己。
「還愣著幹什麼!虧你老兄還是道上混的,不知道搶劫成功後,立即遠走高飛嗎?」
天台停車坪上除了唐照的「移動別墅」,還停泊著許多豪華晶源車,楚剛本來還想開走唐照的「移動別墅」過把癮,可惜目標太明顯,只好選了一輛「普通」一些的用來跑路。
***
「眼鏡妹,我猜你是老楚的表妹…是不可能的。半仙我跟老楚穿一條褲衩長大,他的表妹我都見過,哪裡有你這麼漂亮。那你是老楚的女朋友……那當然也是不可能的。就老楚那猥瑣的樣子,你看上他,還不如看上我呢。那你是老楚……」
楚剛下榻的賓館套房內,長得跟母猴一樣的康特半仙,正裝模作樣地逗郭蘭說話,他還是老樣子,一雙眼睛還是賊兮兮的,猥瑣的讓郭蘭感到害怕。
「我是耀星公司的普通女員工。」郭蘭還真想不到楚剛讓自己等的康特會是眼前的這只矮瘦猴子。
「女員工!?敗類,真是敗類啊,老楚那王八蛋連自己的員工也要禍害,簡直豈有此理。」康特痛心疾首的歎息完,突然神秘兮兮道:「小聲地問一下,你們公司女員工多不多?猶其是那種特漂亮特風騷的。」
郭蘭:「……」
「怎麼?都被老楚那王八蛋禍害了!我就知道那小子不會給本半仙留點湯喝,真是太不講義氣太無恥了!」康特失望至極。
「嗯……我想叫點東西吃,你想吃點什麼……」郭蘭想轉移話題。
「有點道理,咱們倆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是應該搞點情調出來,就來份燭光情侶套餐吧,對了,我身上沒有帶現金,等一下送套餐的服務員來了,你負責給一下小費。反正你現在算是出差,費用可以報銷的。」康特臉不紅氣不喘,理所當然道。
郭蘭恨不得一把掐死康特,氣乎乎地轉身抓起內線電話。
「眼鏡妹?」見郭蘭抓起電話,突然傻呆呆地看著窗外,康特狐疑地順著她的目光一看,也是一呆。
客房位於賓館九層,原本透過窗戶就可以看到空中呼嘯往來的晶源車,但此時卻一輛車都看不到,像是所有的晶源車一下子都失去了飛行的能力。
「見鬼了,街上怎麼一個人都沒有了,難道知道本半仙大駕光臨,全躲起來了,本半仙目前好像沒有這麼大的殺傷力吧。」康特把腦袋探出窗口,立即就看到樓下的大街上***通明,卻詭異的沒有一個行人,街兩旁的店舖都關門了。
「你……你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嗎?會…會不會是外星人入侵…人……人全死了……」郭蘭臉色很難看,驚恐道。
「眼鏡妹,你有些胸大無腦,你自己看看,就這附近幾條街沒有人影,遠處幾條街照樣夜生活搞的熱火朝天,這明顯就是宵禁。」康特一摸下巴,沉吟道:「一下子把幾條街都給清空了,宵禁的傢伙來頭可不小啊,弄不好與唐家有關,除了唐家,在唐洋市好像還真沒有人能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估計有人要倒大霉了,呵呵。」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郭蘭見康特沒有反對,快步上前打開門的一剎那就傻住了,楚剛扛著大包小包,鄭蒙則還要過分,穿著條花褲衩不說,背上還扛著一個只穿著浴袍肥胖至極點的中年禿頭。
「老楚,你他娘的死回來了……哇塞!尼古拉一世!號稱比九品晶石還貴的名酒,你老兄是從哪裡弄來的,果然懂的照顧兄弟……」康特看到楚剛塞在褲兜的酒瓶,眼睛都綠了,餓狼一般的撲上去。搶過來就迫不急待地運功震出瓶塞,狠狠地灌上一口。
「瞧你小子那點出息,這大包小包裡都是,本同學也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反正放在那個鬼地方,估計都是好酒,錯不了。」三年多沒有見面,楚剛與康特並沒有一點陌生的感覺。
「靠,還真都是名酒,你老兄發達了……這穿花褲衩的光頭傻蛋是哪條道上的,以前怎麼沒有見過?」果然是楚剛的難兄難弟,看到鄭蒙的第一眼,張口就是「傻蛋」。
「這傢伙是我的同夥。」楚剛道。
鄭蒙臉色有些蒼白,把楚照往沙發上小心翼翼地一放,也不說話,他現在不要說喝酒取樂,就是連褲子的心情都沒有。
「咦?那肥豬怎麼看著有些眼熟,本半仙好像在哪見過……」康特可不像楚剛那樣孤陋寡聞,窺探他人隱私,沒事造謠取樂是他的強項。
「這傢伙是唐照!」楚剛呵笑道。
「鐺!」
康特抓在手上的酒瓶掉在了地板上,臉上血色盡褪,結結巴巴道:「唐…唐照……唐天豪的兒子……」
「應該是吧,我應該不會抓錯,我對自己有信心。」
「死了死了,這次死定了……原來街上的宵禁真是唐家干了,老楚你小子想自殺,用不著把兄弟也帶上吧,這下子連交待遺言的機會都沒有了。」康特哭喪著臉,有如洩了氣的皮球,一屁股坐到地上。
「少來了,你這騷貨連女廁所都敢偷窺,還能讓唐照給嚇著?」楚剛沒好氣道。
「這完全是兩碼事,眼鏡妹,我們抱頭痛哭吧,沒活路了。」康特氣苦道。
「你……你怕什麼,楚總都不怕,我們有什麼好怕的。」郭蘭強自鎮定道。
「你沒救了,老楚他肯定是得了什麼性病,就沒幾天好活了,反正遲早也要完蛋,他當然老神在在。」康特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