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何欣妍說著今天發生的事情,看著她的那個助手不斷的在旁邊記著,而何欣妍也是一副傾聽的樣子,好像胡志銘完全就只是一個普通的客人。
「完了?」何欣妍聽著胡志銘的敘述,當胡志銘停下之後又等了一會,這才發現胡志銘看著她,那樣子好像在說我已經說完了,是不是你該說點什麼?
「完了。」胡志銘的聲音有點悶沉,也許是因為撞到了頭的原因吧。
「你是不是漏了什麼忘記說?」何欣妍只是看了胡志銘一眼,然後就好像研究案子一樣拿著自己帶的那個實習生記的東西看著,其實那上面記的全是胡志銘剛才說的,何欣妍的記性還是不錯的。
「什麼忘記說了?」胡志銘想了想,發現自己把事情從發生到結尾都說了呀,有什麼地方沒說嗎?何況就算是沒說何欣妍又怎麼會知道?
「你為什麼會一大早的跑去找童莉?有什麼事情是急著要商量的嗎?」何欣妍看都沒看胡志銘一眼,只是拿著手中的筆記本問道,那樣子好像她就是在看筆記本一樣,如果不是胡志銘發覺她的眼光老是看向自己。
胡志銘感覺自己的額頭在冒汗,這事情跟這案子有關係嗎?何欣妍問這是幹什麼?難道還懷疑自己會跟童莉做什麼事?
那實習生也是一臉奇怪的看著何欣妍,老闆今天這是怎麼了?雖然說律師是要仔細,但是這一聽就知道是跟案子沒關係的事情老闆卻好像非要知道一樣。別看何欣妍好像問得隨意,跟著她有段時間的實習生可是知道,她這樣問就是一定要知道自己問題的答案,不然有可能她直接連案子都吧接,美女是有權利發發脾氣的。
「公司剛成立,童莉作為股東之一卻沒怎麼到過公司也沒做過什麼事情,我是去找她商量公司的事情的。」不管了,何欣妍問這問題是基於什麼目的胡志銘是不想去猜測了,現在還是她問什麼自己答什麼的好,畢竟她才是專業的。
「好了,我都清楚了,如果事情真的像你說的這樣的話這官司贏定了,你好好休息吧。」何欣妍站起來拍了一下胡志銘的胸口,好似安慰,只不過看著胡志銘拿齒牙咧嘴的樣子肯定不會是舒服。雖然那裡沒什麼大傷,但是也是被方向盤撞青腫了的,難道她沒看到自己的胸口還敷著藥嗎?
同情的看了看那躺在病床上的男人,跟著何欣妍的實習生很想知道這個男人你到底是什麼地方的最了自己的老闆,居然被老闆難得的惡劣了一把。
看著走出去的何欣妍,胡志銘有點鬱悶,他想著自己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忽略了?想了半天胡志銘也沒明白自己哪裡忽略了什麼,算了,不想了,有這時間還不如想想自己的公司發展呢,何瑞冬說得對,自己公司的性質決定了,就算是發展得很好最後在那些大企業家眼裡也只是小打小鬧,也許等這公司上軌道了之後自己還該想想其他的什麼,不過現在暫時不急,自己還年輕,什麼都沒有卻又大把的時間。
「幫我收集一些資料,特別是對方的律師的資料,我想知道他的一切資料,擅長打什麼案子,喜歡用的手段。」何欣妍一邊開著車一邊吩咐著坐在自己車裡副駕駛位上的實習生,雖然剛才聽了事情經過何欣妍對這案子是十拿九穩,但是為了以防萬一,何欣妍覺得還是需要做些功課才行。
「欣妍,你回來得正好,阮律師有事情找你。」何欣妍剛剛走進自己現在工作的地方就聽到有人叫自己。
「怎麼?他什麼時候回來的?我現在就去他辦公室。」何欣妍對剛才叫自己的那個助理點點頭,然後就向著自己老闆的辦公室走去,也是自己師傅的辦公室。
敲了兩下門,當裡面傳來叫自己進去的聲音之後何欣妍才打開了那辦公室的房門。
「師傅,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上海那邊的案子忙完了嗎?」何欣妍走進辦公室,裡面坐著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一臉死板的表情很有威嚴,正襟危坐道是一個很自律的人。
「忙完了,我也是今天剛剛回來。」聲音中正平和,溫厚有力。
「案子打得怎麼樣?」何欣妍拉開椅子,也跟對方一樣正襟危坐,這基本上已經是在對方面前養成的習慣了。
「很順利,對了,我這今天剛剛接到個案子,適合你,你去做吧。」阮律師把自己面前的一個文件夾遞給了何欣妍,他對這個徒弟很是欣賞,可惜,她家裡並不是普通的人家,要讓他就這麼一直當律師是不太可能的,不過對方還在干的時候自己倒是能多提點一下。
「師傅,我哦也剛剛接了個案子,你這案子我恐怕……」恐怕什麼何欣妍沒說,因為她已經看見了阮律師交給自己的文件,只瞄了兩眼她就知道這是哪件事了。
「怎麼?什麼案子很重要嗎?如果不重要的話讓其他人接手吧,你專門負責這個案子。」阮律師並沒有說其他的事情,雖然說的話字詞裡像是要徵求何欣妍的意思,但是語氣上他其實是在發放命令。
「師傅,我想我不能接這個案子,而且我們事務所恐怕都不能接。」何欣妍把那份文件放回了自己師傅的面前。
「為什麼?」雖然語氣平淡,但是阮律師也有點不快了,雖然這個徒弟家世好,但是也不能拂逆自己的威嚴,要知道,自己可是難得交案子給別人,這案子是對她甚至是對她家裡的公司都有幫助他才會下這麼大的力氣的。
「我接了這案子的另一個當事人的委託,現在那人是我的當事人。」何欣妍只是簡單的說了一下,她相信自己師傅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畢竟是律政界的老人了,對一些規定可比自己熟悉,一家事務所是不可能接一件案子裡的兩個當事人的委託的。
「你要知道,這個委託人是天堂集團的總經理,跟他打好了關係對你們何氏集團都有幫助,而且天堂集團一直跟我們有來往,他們的案子我們必須接,不能壞了這關係,這樣吧,欣妍,把你接的那個委託推掉,就告訴他我們事務所已經接了另一個當事人的委託。」聽了何欣妍的話阮律師並沒有收回自己的決定,他覺得自己做這樣的決定是很自然也很正常的,所以剛才的不快也沒了。
「我想我不能推,如果師傅一定要接這胡志升的委託的話,我看我只能辭職以私人律師的身份接我當事人的委託。」出乎阮律師的意料,何欣妍並沒有退讓,甚至連辭職的話都說出來了。
「欣妍,不要任性,你要知道,得罪了天堂集團對我們事務所對你們家集團都不是好事。」阮律師皺起了眉頭,對於自己徒弟的突然任性很是不滿。
「那就這樣吧,一會我會把辭職信拿過來,我現在出去收拾東西。」何欣妍的回答是直接站了起來,轉身就向外走,雖然她很尊敬自己的師傅,但那只是在專業上,其他方面她可不覺得自己要聽他的什麼。
阮律師楞了一下,他對這個徒弟的脾氣還是有一定瞭解了,自己也跟何瑞冬合作了很久了,何況他從來都是只接這些有錢人的官司,這個跟著自己的徒弟也不是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說兩句就要辭職?雖然阮律師是肯定不會推掉自己這邊的委託,但是何欣妍什麼都不說就這麼辭職還是讓他有點莫名其妙。
知道何欣妍走了出去,關門的聲音才驚醒阮律師,他的臉陰沉著,對於自己教會的這個徒弟現在的舉動很是不滿意,如果不是對方的家世的話,他就直接讓她在律政界混不下去。他阮明德有這樣的實力。
「幫我打封辭職信,對了,我要離開了,看你自己是要呆在這事務所還是繼續跟著我,如果要呆在這裡的話你需要重新去找個師傅。」何欣妍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對辦公室外相當於自己秘書的實習生說道。
「師傅,我還是跟著你把,信馬上就能打好。」那實習生也沒有問為什麼,站起來點點頭回答著,然後快速坐下開始為何欣妍跟自己打辭職信,其實他也不太喜歡在這個事務所,這裡的人好像一切都是向錢看,雖然不知道自己在出道幾年後會不會變成他們這樣,但是至少現在他不想變成這樣。
何欣妍點點頭,進去收拾自己的東西去了,這個實習生她還是很滿意的,雖然平時罵得也不少,但是很會做事,而且學東西也快,又不焦躁,說起來,比自己當實習生那時要好多了。
也許應該自己出去開家事務所了。何欣妍心裡想著,對於開事務所需要的金錢她是一點都不需要擔心,她是誰?何欣妍,何氏集團的大小姐,就算是自己老公現在都能拿出錢讓自己開事務所了,何況還有她自己存折裡那天文數字的存款。
何欣妍是知道自己師傅的脾氣的,所以這事情沒有挽回的餘地,而阮律師也知道何欣妍的脾氣,所以,辭職吧,然後在法庭上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