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被人現,楚憐花也不敢在那辦公室內多停留,挾起那人,便又從窗戶縱了出來,遠遠的離開了那圖書大廈,落腳到了另一處高樓的樓頂之上。
那人果然是龍門的人,雖然事出突然被楚憐花劫持到了這個地方,但那人的臉色卻並不顯得慌張和害怕,只是看著楚憐花的眼神中,充滿了驚異與好奇,他未曾料到,這世上竟有武功如此高強之人,可以如此輕易便將他這個龍門高手制服。
楚憐花也很佩服此人的膽色和冷靜,自己只是點了這人的一個穴道,限制了他的行動,卻並沒有點他的啞穴,但這個人卻不喊不叫,雖遭逢突變,卻能保持如此冷靜的心態,看來這天涯龍門之中,果然全是非同尋常的人物啊。
那人淡笑道:「這位兄弟你既然要找我,大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我那裡坐坐,又何必如此做呢?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我先做個自我介紹,我叫王慶生,兄弟你呢?」
這王慶生顯得如此落落大方,楚憐花倒也不能太小氣了,笑道:「我叫楚憐花,今日無禮得罪了你,實在是逼不得已,就是想讓你告訴我天涯龍門的總部所在,希望你能體諒。」
王慶生道:「好,你既然開門見山,我也不必再遮遮掩掩,即然你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那麼你也應該清楚,我們天涯龍門是國家機密機構,我如果將我們總部的地址就這麼告訴你,豈不是等於背叛了國家,所以也請兄弟你體諒,這個我絕對不能告訴你。」
楚憐花早已料到他不會如此簡單就告訴自己龍門的總部所在,冷笑道:「怎麼,你難道不怕我殺了你麼?」
王慶生從容笑道:「龍門的人如果怕死的話,就不是龍門的人了。」
楚憐花道:「好,我很佩服你們龍門人的行事個性,其實我也不必殺你,我只需做一件事,便可以比殺了你還能更讓你難受。」
王慶生臉色微變,沒有答話,對於楚憐花的這句威脅,他似乎仍是並不在意。
楚憐花不緊不慢的道:「這天涯龍門是國家的機密機構,而你和你那個圖書大廈做為龍門的外聯機構,想必龍門為此也花費了不少的心血人力吧,我有一個小小想法,不如將你們這龍門外聯的秘密找個時間向大眾公佈一下,想必那時候造成的轟動,一定是不可估量的吧。」
王慶生哼了一聲,道:「你說什麼,別人未必就會相信你,你若是沒有證據,大眾也只會將你的話當成是一個玩笑和惡作劇。」
楚憐花道:「嗯,那倒是,可是如果這件事不是經我的嘴說出來的,而是經你的嘴說出來,那樣的效果應該足夠可以了吧,由你這個主角來說,想必比任何證據都有說服力吧,到時候你們龍門那些頭兒看到你這番舉動之後,不知道會怎樣來看待你這個龍門的外聯關鍵人士啊,呵呵,想必到時候一定會熱鬧的很。」
王慶生眼中閃過一絲恨意,道:「你這招的確很厲害,可惜你卻並不能控制我,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背叛龍門,更何況只是管住自己的嘴呢。」
楚憐花拍手笑道:「所以我得說很可惜啊,可惜王大哥你碰到的人是我楚憐花,我曾經學過一門很厲害的功夫,叫做催眠術,這種催眠術我只要用在了你的身上,保證可以叫你管不住你自己的嘴,唉,只是我以前有些偷懶,這催眠術還沒有練的純熟,只能催眠控制你二十分鐘的時間,而且只能保持在一個地方不動…….」
他的話尚未說完,便被那王慶生打斷道:「你這招唬不住我的,你要是真的會這種十分厲害的催眠術,又何必費此周折,大可以在催眠我之後,從口中掏出龍門所在,何必繞這麼大的一個圈子。」
楚憐花笑道:「你說的很對,不過你還沒有聽我說完,我說過我的催眠術還沒有練的純熟,只能讓你保持在一個地方不動,我心裡很明白,即便從你口中套出了龍門所在,沒有你的指引,我也不會找的到,龍門的事情我多少也知道一些,龍門的總部根本從地圖上找不到,既然沒有地名,也就無法從任何一個外人的口中探聽出來,除了你親自帶我去之外,我還真的是沒有別的辦法,可恨我的催眠術功法未到那種純熟的境界,無法在你被催眠的狀態之下還能讓你自由活動,所以我只能控制你的言語和意識,卻無法控制你的行動。」
王慶生此時終於無法再保持平靜的心態,這個楚憐花竟然對龍門的事情瞭解這麼多,龍門的地址的確是隱秘的很,根本就沒有一個具體的地址可說,龍門的總部地址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迷宮,就連自己也無法說出龍門究竟在什麼方位,只能如同走迷宮似的按著自己記憶中的路線在這京華城來回穿梭之後,才能到達龍門總部,看來這個楚憐花十分清楚這個情況。
楚憐花又道:「我之所以要去龍門,是因為你們的人抓走了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我要去將她帶回來,至於其它的事情,我並無興趣,而你們龍門之所以以我的女人來試圖控制我,無非就是因為我這麼一身極其罕見的能量武功,怕我這個來歷不明的人會做出什麼傷害國家人民的事情,會是什麼其它國家的間諜,哼哼,你們龍門的人太高看我了,也太小看我了,我很有必要去想他們解釋一下,省得你們今後總是找我的麻煩。」
王慶生面顯猶豫,楚憐花知道他已經動了心,又催促道:「你大可思量一下,究竟是帶我去龍門的弊大,還是我施展催眠術後將你們龍門的秘密洩露與眾的弊大,我這人自私的很,不懂得什麼國家機密大事,我只想與我的女人在一起,你們既然抓走了她,我自然便要不惜一切手段的將她救回來,至於我這麼做是否得罪了你們,是否會侵犯了龍門的利益,我卻不想那麼多。」
王慶生額頭青筋暴現,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過了半天,他似乎終於做出來決定,抬起頭來,道:「好,我帶你去也可以,不過你一定要答應我,今日的事情,你今後絕不可以與任何人說起,你能保證嗎?」
楚憐花笑道:「我無須向你保證什麼,今天的事情是你們逼出來的,你們有什麼資格叫我做出這樣那樣的保證,反倒是你們應該做出保證,此事過後,你們絕不能再來打擾我的生活才是。」
王慶生無奈的歎了口氣,道:「你比我們想像中實在是厲害了太多了。」
當下王慶生也不再多說什麼,轉身向樓下走去,楚憐花喊住了他,道:「我可以抱著你去,這樣會節省時間。「
王慶生回頭道:「那個地方,只能走著去,卻不能飛著去,它在地上,又不在天上。「
楚憐花也不再多言,隨著那王慶生下了那座高樓,走入了人群鬧市之中。
來回不知道走了多少趟,也不知道拐了多少彎,那王慶生即不坐公車,也不坐出租車,就那樣步行著在這個偌大的城市裡來回穿梭,他根本不看兩旁的建築,只是按著自己腳下的路線規律行走,走的楚憐花心中都有些煩了,至於王慶生帶著自己究竟走的是什麼路線,楚憐花早就混不清楚了。
好在終於又過了半個多小時以後,王慶生終於停了下來,站在了那裡。楚憐花向四周看了幾眼,卻現自己和王慶生站在一片空曠的馬路之上,周圍竟然沒有一輛車通過,周圍的建築也沒有門面廣告,似乎全市一個外觀的家居宿舍老式樓房。
楚憐花正自詫異間,一輛有年頭的老式吉普車開了過來,聽到了他們的旁邊,車門打了開來,裡面竟然沒有司機。
王慶生道:「嗯這就是了,我們已經到了,上車吧。「
楚憐花更覺詫異,道:「龍門總部難道就是在這個吉普車裡面嗎?「
王慶生道:「你既然跟我來了,便要信我,不要問那麼多的話,上車。」他率先走上了那輛吉普車。
楚憐花稍微一猶豫,也緊跟而上,可是那車門剛剛關住,這吉普車內突然便變成了一片黑暗,楚憐花條件射似的猛地抓住了那王慶生的胳膊,全身的九淫真氣運遍了全省,厲聲道:「你們這事在搞什麼名堂。」
那王慶生吃痛之下,驚呼了出來,道:「就是這樣的,你不用擔心,我每次來,都是這個樣子。」
楚憐花此時已經能在黑暗中看清楚了周圍的一切,九淫真氣運轉之下,他的眼睛已經能夠看清楚了一些這周圍的景致,這一看之下,他忍不住大吃已經,原來這吉普車並不是向前開行,而是緩緩向下陷了下去,就像是掉在了水中一樣。
楚憐花忍不住脫口道:「奶奶個熊的,原來你們天涯龍門的總部竟然是在這地面之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