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睿身形一震,募得起身,還未待站穩,便被一記重重的拳頭,狠狠的擊中面門。
「薛景睿,我殺了你!」歐陽亦宗滿臉暴戾之色,原本俊逸的五官竟有些扭曲,冷若千年寒冰的臉,緊緊繃著。陰鶩狠厲的眸子,如利劍般,直直的割在薛景睿臉上,肅然的殺氣,從他那微微有些顫抖的身上,蒸騰而出。
說話間,歐陽亦宗長袖一甩,一柄長劍突然在手,閃電般刺向薛景睿的喉嚨。
「不要!」身後的敷悅顫聲驚呼一聲。腳下一個踉蹌便癱軟在地。
劍鋒偏離三分,直直刺入牆壁,入牆半截。劍身兀自來回顫動著,帶出一絲細微的轟鳴。
「都怪我,一切與她無關,你不要傷害她……」薛景睿氣若游絲,渾身顫抖著,努力又內力逼著體內還在肆虐的媚藥,便只覺氣血上湧,一股鮮血從口中溢了出來。
「你竟然敢動她!」歐陽亦宗嘴角輕抽,咬牙切齒的開口。
「我們都中了媚藥……所以……」薛景睿啟唇之間,便有更多的鮮血流了下來。
「師兄!你!你還好吧……」敷悅掙扎著走到薛景睿的面前,焦灼的問道。
「悅兒,別過來,我沒事……」薛景睿連連後退幾步,膝蓋一軟,單腿跌跪在地。
「媚藥?薛景睿,你當本王是三歲孩童嗎?你是神醫,竟連區區媚藥都無法解除嗎?」歐陽亦宗森冷出口,大手一揮,羅列便會意的走上前來。
「我知道……但是這媚藥……」
「羅列,把他給我關入地牢!」男子怒吼著,拳頭緊收,咯咯作響,寒光崩乍的眸子,緊鎖著床上,扭動著身子,撕扯著衣襟的女子。
「熱……好熱……水……」女子只覺耳邊一陣轟鳴,也聽不清是誰在怒吼。只知道自己快被那把火,燒成粉末一般,很難受。
羅列陰沉著臉,架起薛景睿,向門外走去。
「宗!你……」敷悅緊皺著眉頭,正要向歐陽亦宗求情,卻男子冷厲的話語被生生的打斷。
「悅兒!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好啊!這出顛鸞倒鳳還真是精彩!」身後的索菲鳶冷笑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
「你給我閉嘴!」男子暴喝一聲,走向前,抱起榻上的女子,向門外走去。
「今日之事,若有人敢向外吐露半個字,殺無赦!」男子冷冷道罷,逕自踱步而去。
「唔……好難受……水……」女子突然接觸到熟悉的溫暖,那抹夾雜著苜蓿草清香的男子氣息,似一帖靈藥般,撫慰了女子幾乎沸騰的血液。
「宗……」女子低吟一聲,迷離的雙眸半合之間,便迷迷糊糊的翹,吻上男子冰冷的薄唇。
男子怒氣凜然,越澎湃的惱意,肆意的凌遲著男子每一個神經。抱住女子的雙臂,用力的收緊。直勒的女子有些喘不過氣來。腳下卻加快了度。
入了茗軒居,進了內室,男子負氣的把懷中的女子扔向床榻。女子吃痛,嚶嚀一聲,不由蹙了蹙眉。
該死的!是不是只要是男人,這一刻出現在她的面前,她都會這樣的主動。這和青樓女子有何分別?中了媚藥,她第一個想要找的人,竟然不是他。難道她不知道,這樣的她隨時都可能與男子做下那種事嗎?
錦兒,你當真如此恨我嗎?即便以自己的貞潔做賭注,你也不願走到我的身邊來是嗎?男子眸中陰鶩之氣更甚,五指割入掌心,早已是一片鮮血淋漓。
冷汗瀝瀝從女子包著紗布的額上流淌而下,女子竟劇烈的顫抖起來,哆哆嗦嗦的抱緊自己,女子的牙關咯咯作響。
知她再也承受不住,歐陽亦宗薄唇微抿,低輕輕的覆上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