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你這傷口還疼嗎?」輕柔的拂上歐陽亦宗肩膀上那道猙獰的傷疤,流錦心疼的柔聲問道,這個表面風光尊貴的男子,承受著太多的責任和痛楚,雖然如鋼鐵般堅強,卻依然讓她無盡的憐惜和牽掛。
「早就不疼了。已經三年了,那時我剛剛帶兵到戰場,馴日王朝兵強馬壯,人數是我們的兩倍,我只有奇襲制勝。還記得那次我帶了一小隊人馬,到兩軍交戰的地方,偵查地形,卻突然遭到馴日軍隊的包圍。我們浴血奮戰,最後只剩下五人,敵人漸漸逼近,眼看我們的性命便危在旦夕。萬念俱灰之下,我的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我不能死,我還沒有為母妃報仇,我還沒有接回紫芋和我心中的那個小丫頭。所以我了瘋似地向前衝去,敵人主將一劍挑破了我的肩膀,卻被我斬於馬下。終於撕開了一個小小的缺口,追風便馱著失血過多後昏迷的我,跑回了營地。那次只有我一個人回來。」歐陽亦宗深邃的瞳眸,漸漸隱晦,眸底似乎掠過道道刀光劍影,他彷彿又回到了那浴血奮戰的戰場。
從他低沉的講述中,流錦便能體會出那場戰爭的艱苦卓絕。也唯有這個聰睿,謀略過人的男子,可以在運籌帷幄之中,扭轉乾坤,決勝於千里。
「現在好了,我的刀疤和你肩上的胎記又配成一對兒了。」歐陽亦宗玩味的痞笑著,用肩膀蹭了蹭流錦,光滑細膩若凝脂般的肩膀。那一枚桃紅色的胎記,像是一朵形狀不太規則的桃花,綻放於佳人白皙的左肩。
「好癢啊。走開啦。」他不著邊際的話,讓流錦不禁啞然失笑。痞笑下的動作卻透出孩童般的天真和幼稚。
「癢嗎?那這樣呢?」男子朗聲大笑,再次把流錦壓在身下,那咯吱著她腰窩的手,漸漸變得不規矩了。上下其手,薄唇也湊了上來。
「你!不要了!你還來!唔……」渾身癱軟無力的女子,使勁兒的掙扎,卻沒有絲毫的作用。她不明白,男人都是這般生猛嗎?都折騰她好多次了……
男子嘴角一勾,魅惑而又帶了一絲邪魅。錦兒,你見過在他身上放了火,而又不幫忙滅火的嗎?大手一揮,大紅的鴛鴦緞被嚴嚴實實的蓋住了頸項交合的兩人,也遮住了一室旖旎的春光。
夜涼如水,情誼正濃……
「宗!你新婚之夜拋下了新娘,就不怕右相大人他心有不滿嗎?」抓住歐陽亦宗為她穿著衣服的大手,流錦頗為愧疚不安的回頭問道。沒想到她白白破壞了索菲鳶的洞房花燭夜。
「不會的!你放心吧!索商吟最拿手的便是審時度勢!」歐陽亦宗偷得一吻後,繼續溫柔的為流錦著衣。床單上兀自盛開著一朵乾涸的暗紅色梅花,燒紅了女子嬌美的臉頰,女子雙頰緋紅如霞,眉宇間風姿恬淺,多了一股從少女向女人蛻變的嬌媚氣息。身姿曼妙,肌膚勝雪,此刻卻遍佈著殷紅的吻痕,那都是他留下的痕跡,心中一甜,歐陽亦宗從未有過的愉悅和滿足。他的錦兒,終於完完整整的屬於他了。
躍身上馬,歐陽亦宗用披風裹緊了流錦,把她身體的重量全都承載過來,緊擁住她的身子,讓她在懷中合眸休憩。昨夜她累壞了,一路的顛簸,少不得疲累難耐。
一路狂奔,午時過後,兩人攜手回了茗王府。卻猶如在平靜的湖水上,砸進了一塊千斤重的大石。水花四濺,泛出層層漣漪。此後,茗王府的上上下下都知道了,他們的王爺在新婚之夜,拋下如花似玉的美嬌娘,和流錦在外逍遙了一夜。謠言四起,有艷羨,有鄙夷,亦有對索菲鳶的幸災樂禍。彼時的流錦便被徹徹底底的推到了風口浪尖。
歐陽亦宗剛剛回府,索菲鳶就淚眼盈盈的,含著無限的幽怨和委屈,投進了他的懷抱。還好羅列突然出現,說有急事後,兩人即刻便匆匆忙忙的離了王府。獨留下滿腔憤慨和不甘的索菲鳶。
流錦渾身酸痛,倦怠至極,迷迷糊糊的在床上補眠。卻聽到一聲響動便立刻警覺的坐了起來。
只見一身火紅正裝的索菲鳶,朱釵入髻,眉目如畫,一身的尊貴氣質,彰顯無疑。在一個半老徐娘的攙扶下,步履裊裊的走了進來。身後跟著的兩個丫鬟,魚貫而入。流錦一愣,連忙下了床,正欲行禮。那老媽子便大步的跨了過來,伸手一巴掌狠狠的甩向了流錦的臉頰,流錦吃痛,腳下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上。
「大膽賤婢,鳶妃大婚,別的奴才老早便去跪安,你倒好,在此酣眠,可有把咱們當家主母放在眼裡?」那老媽子,凶狠的瞪著流錦,聲如破鍾般刺耳。
「奴婢,奴婢該死。奴婢叩見鳶妃。」流錦咬了咬唇,拚命凝住眸中屈辱傷痛的淚霧,摀住猶如火燒的臉頰,屈膝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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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好友男頻冷梟月的《色痞艷旅》,謝謝大家的支持,好歹你們冒個泡吧,火舞實在沒有動力了,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