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還沒亮,歐陽亦宗便帶著暗木火急火燎的出了門。聽說好像軍營出了些緊急的事情。
一大早,羅列和管家余伯便忙的不可開交,為聘禮的事四處奔忙。
聽聞茗王不日即將納妃,整個茗王府的人,皆在愕然驚疑中,漸漸興奮起來。自從五年前公主被幽禁陽明山後,王府已經很久沒辦過喜事了。
今日只是提親,笑的合不攏嘴的余伯,便緊張兮兮的命人把茗王府裡裡外外打掃的乾乾淨淨。眾人個個喜氣洋洋,如春風拂面般笑意盈盈,邊忙活著,邊猜測著未來的當家主母是什麼樣的人,一會兒的功夫,茗王府便煥然一新。
紅綢飄揚,大紅燈籠高高掛起,在朝陽的照射下,越的紅艷,直直刺痛了流錦的雙眼。
環顧四周,流錦不由低輕歎了一聲。人逢喜事精神爽,也許整個茗王府中,就只有自己不高興吧。
「錦,錦兒姑娘。」余伯看到迎面走來的流錦,那白的鬍鬚翹了翹,有些尷尬的喚了一聲。王爺娶妻納妾本是正常,亦是美事一樁。可就是苦了流錦這個好姑娘了。
「余伯,您辛苦了。」看著余伯薄汗瀝瀝的臉龐,流錦微微欠身,對著他施了一禮。
「這是老奴應該做的,況且這可是老奴盼了十多年的事情,又怎會感覺到辛苦呢。呵呵!咱們都應該為王爺高興才是。」老余和藹的對流錦笑道,語義暗含勸慰。
「嗯,流錦知道了。」流錦向老余釋然一笑,頷了頷便朝紫菡院走去。
「你們說這次王爺納妃,流錦那狐媚子該當如何啊?」一個尖銳的女生帶著幸災樂禍的意味兒,竊笑著說道。
「她?哼!還以為披著那身美人皮,就能把王爺迷得七葷八素的,然後好爬床上位。誰知道她那只鞋還沒破,便被王爺給扔了,真是笑死我了。」另一個刻薄的聲音響起。
「就是,就是,我看啊!等王妃過府後,就有她好受的了。一個低賤的婢女,竟用那等狐媚之術魅惑主子。王妃得知後又豈會饒她,到時王爺美嬌娘在懷,自不會再顧得上她。哎!可憐喏!」這個破鑼嗓子,儼然忘記了自己也只不過是一個低賤的丫鬟。
驟然頓住腳步,那幾句刻薄刺耳的話語,裹挾著火辣滾燙的岩漿,清晰的飛濺入流錦的耳朵。卻又如幾把鋒芒森冷的利劍,一同狠狠的刺入了流錦佯裝堅強的心,仿若一下便把那柔弱最後一絲堅強的肌理,戳裂開來,汩汩流出的是糾結的滿腔愛意和無奈的傷痛。流錦唇瓣緊咬,默默的看了那圍在一起的幾個丫鬟一眼。頭顱低垂,幾乎埋入胸膛。右手的大拇指,狠狠摳著左手背,一下又一下,彷彿那樣便能止住眸中欲要傾瀉下來的,那泓屈辱的淚水。片刻,那蔥白的手背便一片鮮血淋漓。疼嗎?疼,很疼很疼!可是,卻依然遮掩不住心底那噬骨的疼痛。
利刃凌遲著的心臟,再也承受不住負荷的傷痛,流錦募然回頭,瘋一般的向大門跑去。她不要呆在這裡了,她好難過,好難過。即便每次被賤賣,被人打罵,她也不曾這般的悲痛過。串串珠淚滾落,飄然飛墜,和海中美人魚的眼淚一樣,晶瑩剔透,心傷滿溢。
宗,愛你,真的好難,好痛啊!
給讀者的話:
親們,磚磚和票票火舞已經放棄了,再也不提了。但咱們評論區也太冷清了吧。猶如萬丈深潭,沒有一絲波瀾,火舞悲催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