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阮皓星面帶絲絲邪魅的微笑,突然出現在了那片密林之前,身邊儼然站著剛才的那個胖子。阮皓星把玩著手中精美的手雕桃木簪子,狹長的桃花目卻一直盯著流錦猛瞧。
「阮兄,沒想到竟還有搶奪女子簪的怪癖,佩服佩服!」歐陽亦宗星目半瞌,輕哼一笑,很是不滿的揚聲揶揄著得意洋洋的阮皓星。
「太子殿下,請您把簪子還我!」流錦睫羽輕閃,攏了攏隨肩散亂的長,扯出一抹不自然的笑容。
「宗兄,如此良辰美景,你和小娘子在此情意綿綿,可苦了本殿下這樣的孤家寡人了。我想問宗兄準備什麼時候把我的公主還給我啊?」阮皓星絲毫不予理會流錦,緩步走了過來,欠扁的笑臉上是佯裝的痛苦和落寞。
「殿下真是可笑,您府中侍妾美姬過百,粉黛陣容龐大的堪比爍星朝後宮,又怎會是什麼孤家寡人?上次易容欺騙於您,也是情勢所逼,因為我們公主,尊貴純真,斷不會成為你府中眾多姬妾之中的一個。您就省省心吧!」流錦見阮皓星那張戲謔魅惑的臉,便再也忍不住怒氣,輕蹙了蹙眉,沒好氣的揚聲辯駁起來。
「呦!小娘子還真是伶牙俐齒,嘖嘖……離近了看還真是嬌美欲滴,宗兄好福氣。」阮皓星走到兩人面前,也不惱,依舊微笑的看著流錦,大手上下拋動著桃木簪子,神色越的得意慵懶。
「是嗎?不牢阮兄操勞,阮兄還是回府享受齊人之福,銷盡美人之恩吧!」歐陽亦宗說著,迅出手,快如閃電的手一把便奪過了阮皓星揚拋的桃木簪子。
「廢話少說,還是進入正題吧!本殿下可沒那麼多的時間與你在此共賞我爍星的美景。」一提他那勞什子齊人之福,他就不由很是惱火。他那可惡的皇兄,為了掩人耳目,把數百名絕色美人圈養到不計名聲,狂放不羈的他的太子府中。看吧,所有人的誤會他都可以不在乎,可是現在他要追回自己指婚的小美人,此時的花名斷不能再背負了,切!什麼『風流星君。』看來是時候和皇兄談談了。
「痛快!聰明人就應該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喜歡!」歐陽亦宗纖長的五指,輕輕插入流錦翻垂的三千煩惱絲,隨意的攏了攏,小指輕勾,打圈環繞成髻,以桃木簪子斜插固定。那散亂的長在他的手中,乖乖的被理順貼合。雖有些蓬鬆卻有一種自然閒慵的媚態。
「阮兄究竟想怎麼樣?」把流錦攬入懷中,不介意他驚訝愕然的表情,歐陽亦宗的黑瞳,越的幽深邃燦,有種竭站之前的興奮和自信的飛揚神采。
「很簡單,想要足夠擺平你伺月鹽市動盪的鹽。你只要做到兩點。」阮皓星抬手摩挲著挺翹的下巴,桀驁不馴的痞笑道。
「哦?哪兩個條件?我不認為阮兄如此的好說話!」歐陽亦宗含笑追問,瞭然的挑了挑眉。
「宗兄還真是瞭解本殿下!我一直想見識一下人人稱頌,擊敗馴日鐵騎的茗王,是怎樣的英勇多謀。既然你帶了個小美人兒,不如就去一起闖我師父的魅心陣吧!倘若你們能順利的走出來,我爍星朝便和你們簽訂永久的供鹽協議。」阮皓星悠然自得的理著衣襟,緩聲說道。
「不行,我不能讓我的女人涉險。」擲地有聲,歐陽亦宗果決的反對。
「宗,讓我和你一起,我不怕的。」流錦聞言心中一甜,連忙抱著歐陽亦宗的胳膊,軟聲要求和他一同闖陣,她自認為涉獵過很多的陣法,也許能幫上他的忙。
「那魅心陣需要一對心意相通的男女共同的闖關,她不會武功自然受不得很大的傷害,倒是你啊宗兄,本殿下可不想等會兒差人從陣中把您抬出來。」阮皓星大笑出聲,輕蔑的看著面色凝重的歐陽亦宗。
「會嗎?你就拭目以待吧!」歐陽亦宗嗤之以鼻,自信滿滿的回道。既然開出的條件那麼誘人,量他阮皓星也不敢耍什麼花樣。
「是嗎?難道尊敬的茗王殿下沒有現,你們早已身陷陣中了嗎?哈哈哈……」阮皓星張狂的朗聲大笑,睨視著沒有絲毫慌亂的男女,桃花目閃過一絲激賞的光芒,嘴唇微抿,他使勁兒擊了擊雙掌。
歐陽亦宗和流錦只覺立刻天旋地轉,風攪雲湧。緊緊抱住流錦,歐陽亦宗腳下一沉,地面已然塌陷,兩人便無止盡的墜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