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王爺命你重新做一碗,親自送過來。」柳兒重重咬著『親自』兩字,巧笑著說道,眼中閃過異樣的光芒。
「是,奴婢遵命,我這就去。」流錦轉身走出了茗軒院,卻總覺得背後有一道冷冽的視線,緊盯著自己。
流錦再次做好了『碧落瓊宵』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了,她端著托盤,快的走到了茗軒院,恐怕王爺早該急了吧,剛才他已然動怒,若此時自己再不小心伺候,還不知道會惹出什麼事端呢!
輕叩了叩門,等了好一會兒也沒人應聲,流錦黛眉微蹙,只好再一次叩門。
「進來吧。」良久,一個帶有磁性,卻有些冷漠的聲音傳來。
流錦推門進入,見圓桌前只有歐陽亦宗一人,他劍眉微斂,俊朗帥氣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頭都不抬一下,兀自看著手中的書卷。
流錦悄悄垂打量著地面,早已不見了那打碎的碗盅。
「王爺,甜點做好了。」流錦輕聲稟道,生怕惹惱了面前安靜不語的男子。
「端過來吧!」歐陽亦宗終於抬起頭,睨了一眼流錦,放下書卷,捋了捋寬鬆的衣袖。
流錦恭敬的把托盤放在桌上,垂著頭小聲的說:「王爺,奴婢先退下了。」
「盛上。」男子不予理會,沉聲命道。
「是。」流錦再也抑制不住慌亂的心,剛才的甜點,定是被他拂落打碎了,他肯定早已心生不悅,卻偏偏的如此沉靜祥和,著實讓人驚疑。
「王爺請用。」雙手奉上盛好的甜點,流錦竟聲若蚊蠅。
歐陽亦宗抬手接了過來,舉到唇邊,細細品嚐起來。星目緊緊睨視著桌前亭亭玉立的身影,見她低眉順耳的垂著頭,貝齒緊咬下唇,侷促而不安。他只覺得這口中香甜可口的甜點,亦慢慢苦澀起來。他自認為聰睿沉著,可以謀決天下,然一遇到關於錦兒的事,便只會衝動置氣,甚至閃躲逃避,讓他這個世人爭相推崇的王爺,屢屢失了水準,真是可惡之極,因為是公主的命令,所以她才勉為其難的來見他嗎?好容易等來了她,她竟然敢推給柳兒,居門而不入。她不知道他在屋內聽到她聲音時,是多麼的雀躍嗎?一氣之下,他把桌上的托盤茶盞,盡數掃落。天知道他是多麼喜歡喝她做的『碧落瓊宵』,所以他便又命她重新去做。『碧落瓊宵』,他為自己配劍取的名字是『碧游瓊宵』,多麼驚人的巧合。這不是他們心有靈犀最好的證明嗎?
「王爺,奴婢告退了。」見他久久不語,流錦越的忐忑不安,心如搗鼓般慌亂而苦澀。
難道他們之間只能這樣彆扭尷尬嗎?為何不能摒棄所有,像以前一樣單純的以朋友相處呢?
「本王讓你退下了嗎?」歐陽亦宗心知她又要躲閃逃走,連忙冷聲說道。
流錦頭垂的更低了,雙手侷促的絞著衣襟。歐陽亦宗放下碗盅,優雅的站起身,緩緩走到了流錦面前,伸出修長白淨的手指,輕佻起她光潔的下巴,戲謔而又慵懶的說道:「錦兒很討厭本王嗎?」
「沒……沒有……奴婢不敢。」流錦睫扇顫動,宛若振翅欲飛的蝴蝶,絲毫不敢抬眸看向歐陽亦宗的臉。
「看著本王,說你不討厭本王。」歐陽亦宗扳正她閃躲的小臉,含笑輕柔呢喃著,極盡溫柔和魅惑。
流錦定了定神,嚥了口唾沫,攸的抬對上他如皎月般的臉龐,他嘴角輕勾,唇邊的暖笑仿若天邊自由漂浮的白雲,輕盈飄逸。燦若星辰的瞳眸,溢出絲絲異彩流光,那星目中脈脈的深情,像一簇簇晶瑩剔透的蠶絲,交纏縈繞住呆愣的流錦,緩緩密織纏繞成繭,一點一點包裹住她被蠱惑了的心。歐陽亦宗突然低頭輕抵上她的額頭,溫熱的呼吸直直吹拂在她粉嫩的臉上。那無形的繭便猛地收縮,緊緊的勒住了她漸漸沉淪的心,流錦一陣窒息,雙頰猶如火灼,仿若一朵羞澀嬌艷的花蕾,她慌亂不堪的扭頭,躲閃開了歐陽亦宗的手指,和邪魅含笑的俊臉,腿如灌了鉛似地,艱難的一小步一小步的向後退去。……
給讀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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