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后娘娘,太子中毒了。」
「什麼???毒?怎麼樣?要緊嗎?」皇后驚詫的看著太醫,急忙問道。
眾人大驚,恐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兩個太子的貼身太監已嚇得臉色白,兩腿瑟瑟抖,不比歐陽亦宇的臉色好看多少。紫芋流錦與沫兒更是一頭霧水。難道……?流錦心中暗覺不妙,稍稍思量,眉頭緊蹙,只覺如掉入一個巨大的陰謀的漩渦之中,難怪她們出府時歐陽亦宗滿臉擔憂的神色,她還以為他只是擔心紫芋不開心呢。看來這次實在難以逃脫這次莫名的災難了。
「虧得微臣來的快,否則再晚個半個時辰,縱使大羅神仙也再難救活太子了。」
老太醫心有餘悸的說道,又拂袖擦了擦汗。眾人一聽更覺恐懼和蹊蹺,好端端的太子怎會突然中毒呢?除非……幾人猜疑的目光投向紫芋主僕三人。流錦聽太醫說的如此凶險,心中突地緊跳了兩下。定了定神,接著聽太醫未完的話。
「我已封住太子各個大穴道,暫時已無生命之憂,不過,畢竟中了如此劇毒,五臟六腑已嚴重受創,暫時還不能挪動,等太子稍一轉醒,再抬到床上,待微臣為殿下排除毒素即可。」不愧是老太醫,撫摸著三三羊鬍鬚,說的頭頭是道。
「我的宇兒,你受苦了。」皇后心疼萬分的泣道,可流錦卻從她的眼中看出一絲不易覺察的愧疚和自責。只見皇后眸光一轉,凌厲的視線,直直的剜向流錦懷裡,還在低泣嗚咽著的紫芋。
「好你個歹毒的歐陽紫芋,竟敢謀害我的皇兒,來人吶,把這三個賤婦給我押起來。」皇后大怒,惡狠狠的厲聲叱責著歐陽紫芋。
門外像是早已待命的一隊錦衣衛,手執長矛,來勢洶洶的奔入大廳,欲押解紫芋主僕三人。
「皇后娘娘明察,我家主子絕無謀害太子之心啊,茲事體大,奴婢懇求娘娘明察,莫冤枉了好人啊!」流錦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向皇后磕著頭,直起腰時額頭已是一片通紅。
幾個侍衛已經扣住紫芋和沫兒,紫芋有氣又怒扭身掙扎著大聲道:「你們竟敢對本公主無理。我沒有害太子哥哥,我沒有。」
「公主,嗚嗚……」沫兒已哭出聲來,強忍著被粗魯的捏疼的胳膊,沒有叫痛。
「沒有?冤枉好人?好,本宮就讓你們死的瞑目,迎福!」皇后怒目圓瞪,狠厲決絕的嗔笑著道,聲音煞是陰冷。
正抖的一個小太監兩腳一軟,咚的一聲跪倒在地帶著哭腔應道:「奴才在,奴才在。」
「狗奴才,還不死過來。」
「是,是,皇后娘娘。」那叫迎福的小太監連滾帶爬的,匍匐到皇后腳下,跪著伏在地上,依然瑟瑟抖。
「本宮問你,你今天可一直跟著太子?」
「是,奴才,奴才未曾離開太子半步。」
「那你可見太子今日到這裡來之前有何異常?」
「沒有,奴才敢保證,太子一直好端端的,連,連半根頭都沒掉。」迎福理直氣壯的打著保票。
「那太子來本宮這兒以後,和這幾個賤婢都幹了些什麼?」皇后好像意有所指。
「回皇后娘娘,太子只吃了四公主帶來的百花釀紅糕,大家都看到了,對!是四公主,定是四公主下的毒手。」那迎福認為自己終於找到真相,能撇開罪責,連忙直起腰,撞著膽子伸出顫抖的手,指向歐陽紫芋。
「你胡說,我沒有,我沒有……」紫芋只覺得受了莫大的委屈,腦海裡一片空白,只知道一個勁的辯解著她沒有下毒。
「皇后娘娘,您冷靜點,那糕點是從韶華宮帶來的,我家公主也吃了不少,怎麼太子食後就中毒了呢?此事確有蹊蹺,望娘娘明察,否則奴婢們就是死了,也縱有不服!」流錦看著大廳中生的一切,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義正言辭的緩緩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