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所生的事,驚動了很多人。
帝國總統府裡,此刻深夜之時,燈火依然通明。
軍衛的警惕也異常的緊張,五步一崗,三歲一哨,讓這寧靜的夜,有了火熱狂動的肅穆氣氛。
二樓的小廳裡,亮線透出,但是窗簾卻都四處掩密,士兵們除了知道總統正在與幾位高層,商量大事,不許打擾之外,對所生的事,也略有耳聞。
死幾百個人,對一個擁有二十多億人的帝國來說,並不是什麼特別的大事,但是軍中京衛隊與野戰軍的摩擦,卻讓總統感受到一種危險的苗頭。
「林將軍,這件事你有什麼看法?」事情已經攤開,那氣勢凌然的魁梧身形,已經輕輕的開口,雖然語氣平和,但是自有一種潛在的威嚴。
他就是帝國的總統,號稱百勝將軍的昔日帝國戰將龍淵情,坐上總統的位置,那風華的歲月,已經漸漸磨失,但是鐵血的心,卻依然如刀芒透利,雙眸炯炯有神,並沒有因為年紀的蒼桑而怠盡生命的漏*點。
在他的四周,圍坐著六個步入中年,年約半百的男人,而林媚的老頭林向榮,卻正是其中之
「暗流已經形成,軍中也不例外,目前所掌握的資料,並不足以把他們一網打盡,這一次的事件,現身的也只是一些小蝦米,無足輕重。」林向榮情神很是恭敬。在他這個帝國三軍總將的心裡,龍淵情是唯一個被他所祟拜地軍人……#小說網。
他不僅有軍人的無敵力量,更有領導者的無匹風範,一言一行都是楷模。
「林將軍說的沒錯,總統。現在我們全盤的行動,還為時過早,黑手能與軍隊對抗,魚死網破。分明就是特別訓練地死士,我們更需要注意安全,不可手忙腳亂,給對手有機可趁。」說話的是一個身形偏瘦的男人,戴著一副精緻的金絲眼鏡,眼睛很小,可是神光蕩動,一看就知道,是個智囊人物。
「子豪,你認為我們要無邊地退讓。這些人不知好歹,我退一步,他們就進二步,實在可恨。」總統有些憤怒的開口。
子豪,就是這瘦男的名字,全名叫葉子豪,在帝國裡,這個名字很響亮,那是因為他就是四大家族葉家的家主。但是他的另一個身份,卻是總統內閣的隱密軍師,統領整個智囊團,為總統的所有行動,出謀劃策。
「總統先生,現在不管是從民意還是實力,對手仍沒有與我們一較高下的力量,所以他們神出鬼沒的隱藏暗中,只要暴露他們的醜惡嘴臉。我們就可以大肆地行動,捕殺,民眾還是會支持我們。」又一個人開口,他是林向榮手下第一戰將,京都衛隊的司令長官苗行萬,林媚的自屬上司。
他支持的當然是葉子豪的說法。大家的目標是一致的。ap.殲滅黑手,順籐摸瓜。找到幕後的黑手。
「異能組幾乎全軍覆沒,連我女兒都身死未卜,你們軍中要好好的檢討自己,雖然現在還不行全面地行動,但是軍中的權力,要盡快的疏清,不然實終都是禍害。」自己人竟然與自己人打了起來,這傳出去,豈不是笑話。
「老章,你放心,我回去馬上徹底清查,有異樣的軍官,我馬上就地隔離,你女兒的事,你放心,小媚來過電話,她安全得很。」林向榮點頭稱是,而順便把林媚傳來的消息,轉告給這個好友。
章騰風,內閣部長,權力之大,在帝國裡,也名列挺進前五。
「哦,那她為何不自己給我消息。」章騰風也是一愣,女兒雖然幾次受傷,也都會第一時間傳來信息,可以讓他第一時間,做出最準確的判斷,只是這次卻為何如此的意外。
「林將軍,是不是小露出了什麼事?」總統也是一愣,他一生鐵血生涯,為帝國犧牲,此刻落得無兒無女的淒然,在他地心中,早就把章雲露當成了自己的女兒一樣疼愛,聞言也不由的焦急問道。「她沒事,只是救他的人卻生死未明,唉,也不知道絕愛今夜能不能醒來。」悠悠長歎一聲,林向榮把女兒林媚與絕愛的關係,還有女兒向她匯報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凌晨三點,從進醫院,已經整整八個小時,這八個小時裡,除了洗手間,這裡根本就沒有人離開過,連一天都沒有吃過飯地林媚,都臥坐在床邊,盯著床上一動不動的少年,心痛悲憤地情懷,一直都在漫漫的醞釀著……,。
時間越久,那種失落痛苦的心,就越是緊張而膽顫,她們都期盼的絕愛,能夠睜開眼睛,因為醫生的話,她們每一個都聽得很清楚,如果,如果,她們不敢想如果,因為相信絕愛一定會醒來。
三點了,身上的麻藥按理早就已經散盡,但是絕愛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那電子儀器也是上下波動,不快不慢,折磨著八女很是脆弱的神經。
許芊柔等得已經是身心憔悴,依在吳情的身上,已經沒有一絲活力,小嘴乾澀裂隙,都沒有時間去清洗,她好怕絕愛睜開眼的那一瞬間,她看不到。
時間越晚,心愈往下沉。
額頭纏著紗布的章雲露,身體的力氣更是支撐到了極點,她狠狠的掐著自己的手臂,不讓自己昏睡過去。
「姐,我好怕,我好怕。」喃喃的聲音,是自雲清雅之口,好不容易遇到生命的全部情愛,卻又如此的輕易就要失去,她不敢面對床上的人兒,在她的心中,絕愛依然是活蹦亂跳的。
雲素梅也是一副困苦不堪的表情,看著床上蒼白少年的雙眸緊閉,一行清淚,無聲的落下,她沒有開口,也沒有辦法開口,更不知道開口,能如何的勸慰二妹,或者流淚,與之一起悲痛,就是唯一的方法。
二人哭聲很輕,但是在這落針可聞的氣氛裡,她們都可以聽得到。
許芊柔也哭了,張清,接著就是章雲露,如風起漣漪,陣陣的浪花,激得潮起,這裡所有的女人都隱含著瑩光四溢的淚水,誰都是一樣的情態,沒有笑聲,也沒有羞意,傷痛滲入她們每一個人的心房。
三點半,哭聲已經形成了密集之勢,八個女人的淚水,化成了無形的狂想,連上天都會為之感動。
哭得最傷意的當屬許芊柔,本就嬌弱的她,就如嫩稚的小花,不堪一絲的風雨,頭撲在絕愛的枕邊,淚水染溫了枕巾,抽噎的抖動,似乎已經用盡最後的力氣,此刻竟然連哭的聲音也不出來了。
一種溫暖,一種默默的關懷,在那一隻手的輕輕撫摸中,滲入她的內心。
許芊柔抬頭,一雙很是憔悴的眼睛,透著無限的關懷,而在這種關懷中,夾著無限的恨意,只是恨意未散,卻已經聽道微弱的呼喚聲:「芊柔!」
「絕愛,絕愛……」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她身形一下子佇立起來,狂喜大叫。
因為絕愛緊閉的雙眸,真的已經睜開,雖然無力,雖然帶著一種勉強的表情,但是這已是一種福聲。
「絕愛,絕愛醒了,絕愛真的醒了。」她的嬌聲帶著驚喜交集的狂動,一下子把所有女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床上的絕愛,眼睛已經張開,探視著眾人,隱含著一種戲謔的意味。
「絕愛!」張清飛撲而至。
「我很好,只是好累,休息一下就沒事了。」聲音很輕,但是帶給眾女的喜悅,卻是天福降臨。
「醫生,快叫醫生,絕愛醒了,唔唔唔,絕愛醒過來了。」哭聲,笑聲,在這裡亂成了一片。
「好了,各位小姐,這少年真的很幸運,他現在已經沒有危險了,只要好好調養就可。」醫生只是稍微的檢查了一番,也不由的歎感這少年的恢復能力。
「絕愛,你真是嚇死我們了,你看多少人在為人哭,你這壞人,還好醒來了。」徐盈一直沒有這麼沉入氣氛,就算是剛才的流淚,也是偷偷的,但是看著絕愛沒事,她再也忍不住大聲哭出來。
把內心那種驚慌,與恐懼,徹底的流盡。
「沒事,沒事就好,小和尚,沒事就好。」張清已經握住了他的手,而他的另一隻手,早被雲清雅握在了手裡,細細的摩挲著。
那種深情,那種心動,每一份,每一毫,絕愛都可以感受到,這裡的八女的秀眸裡,坦蕩著的都是最幸福的情懷。
夜將盡,但是那種喜悅的氣息,卻才是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