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鴻強重新整理好自己的行李之後,再度響起敲門聲。
桂露來了。
今天的桂露跟昨天一樣,還是穿著一件洗得白的麻布衣,雖然老舊,但是還算整齊。
看到桂露站在門口,紀鴻強心中一動。
「桂露,你知道附近哪裡有專賣神兵用品的商店嗎?」
桂露一愣,有點遲疑:「這裡是有幾家公會的神兵專賣店,強哥您是要……」
微微皺起眉頭,紀鴻強截斷桂露的話:「我要找的是黑店!」
黑店,神兵使之間的一種黑話,指的是一種私下販賣各種公會禁止制造與使用的神兵配備,譬如一些殺傷力有傷天和的特種子彈,或是某些不合人道的武器之類,有別於神兵公會開設的正規神兵用品店。
紀鴻強雖然知道黑店的存在,但因為以往並不需要,所以知道歸知道,但是卻也從來沒有光臨過,不過現在不一樣了。
既然明知道自己要跟勢力龐大的幽靈幫對上,單槍匹馬的紀鴻強自然要多准備一些東西了。
聽到紀鴻強想要找的是黑店,桂露臉上不禁流露出一抹為難的臉色。
以為桂露不知道,紀鴻強連忙說道:「不清楚沒關系,我自己去找好了,今天你就不用陪我了。」
聽到紀鴻強的話,桂露一愣,這才有點吞吞吐吐道:「其實我是知道一家黑店,但是那家店的主人脾氣有點……嗯,有點古怪,收費也相當高,不知道強哥你要不要……」
紀鴻強看一下有點猶豫的桂露,他不太能理解桂露的意思。
「沒關系,桂露,只要把我帶去那家黑店,我就算你今天已經完成向導的任務了……另外,我再給你五十塊當小費。」
離開了窺視者分部的旅店後,紀鴻強在桂露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個恍若貧民區的街道上。
望著街上破碎的道路,桂露有點歉意的對著紀鴻強道:「強哥,很抱歉,接下來的路段,恐怕不適合你這輛座駕進去……我們可能要徒步前進了。」
紀鴻強看了一下眼前的道路,忍不住苦笑一下。
雖然黑店是見不得人的私商,但是也不需要窩在這麼荒廢的地方吧?
經桂露提醒之後,紀鴻強倒也從善如流,將魔獸停在一間破敗廢屋後方,稍做掩飾之後,便與桂露一同徒步走進這個街道中,只帶了一張信用卡與嘶風吼。
魔獸有著基本的防御作用,不怕人覬覦,而且看著廢墟裡出沒的人群,都是一些穿著破爛、臉色蠟黃的貧民,所以也不怕人偷。
大約走了將近七八百公尺,當紀鴻強還在為沿途上那些兩眼無神、看
起來仿佛行屍走肉一樣的居民們感到惋惜時,他們來到一個看起來像是用一堆亂石堆壘起來的古怪小屋前。
一直表現得相當成熟、老於世故的桂露臉上,突然流露出專屬於她這年齡的少女才有的活潑笑容。
她對著正前面那個仿佛由七八十條木條拼成的奇怪木門,大力的拍打起來。
「怪爺爺,怪爺爺,露兒來看你了,快出來呀!」
隨著桂露的拍門聲,門內立即傳出了一聲嘶啞的機械輔助音。
「露兒呀?門沒關,自己進來吧!」
「怪爺爺,我帶了個客人過來!你前兩天不是一直說沒生意、沒錢賺嗎?今天露兒可是特地幫你帶來個客人呢,你快出來呀!」
聽到桂露的話,紀鴻強立即聽到怪屋內傳來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仿佛有人將很多東西撞落在地,隨即,一個半禿著頭、穿著一身已經看不出原來顏色的古怪長袍、滿臉灰白亂須的瘦小老頭子,推開木條門竄了出來。
老頭一手按著喉嚨上黑色的輔助助聲器,大嚷道:「客人?客人在哪?」
不能怪紀鴻強以貌取人,怪屋、怪門,再加上眼前這個怪老頭,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那種專門販售一些違禁物品的黑店。
只是這個奇怪的老頭子那雙眼光可利得很,紀鴻強剛剛產生了一點點猶疑,怪老頭立即出一聲冷哼。
「露兒,跟你說過幾次了,我的東西只願意賣給那些識貨的人,怪爺爺是很感謝你想幫我的心意,但是你也別老是帶一些有眼無珠的膚淺客人來呀!
「與其這樣,我倒寧願讓我的東西擺到爛掉,也不願意白白的浪費給那些不識貨的家伙……」
聽到怪老頭的諷刺,紀鴻強還來不及說些什麼,桂露已經上前挽著怪老頭的手臂。
「唉呀,怪爺爺!你也不能夠老是這樣子說呀!你看看,人家早就勸你把店面搬到其他地方,好好整理一下門面了,但是你就是不肯,老是說什麼酒香不怕巷子深之類的。
「但是就算是如此,你也起碼要有個酒香讓人聞呀!您看看您,平常老在我們這些小輩面前吹噓說什麼你的技術高,但是我每次好不容易帶了個客人,你老是嫌這個不好、那個不識貨,三言兩語就把客人趕跑了。
「今天您就聽露兒一句,難得碰上強哥這樣一個大客戶,您就把您的作品拿出來看看吧!」
同時,桂露趁著怪老頭不注意時,朝紀鴻強投以請求的神情,弄得紀鴻強心中一陣別扭。
付錢買東西,還得看人臉色?
紀鴻強心中微微有點不滿,但他也懶得再去另外找家黑店了。
希望這個怪老頭的東西,真有他自己說的那麼好……
總算在桂露的半勸半催下,怪老頭有點不滿的看了紀鴻強一眼,這才慢慢的走進自己的怪石屋當中。
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之後,怪老頭走了出來。
他的手中提了一個厚實的大鐵箱,二話不說的丟到紀鴻強的面前,慢吞吞的用他那冷硬的喉部助聲器道。
「小子,看在我們家露兒的份上,老頭子我就獻獻寶!老頭子的黑店賣的也沒什麼,就是一些子彈類的東西,如果你嫌種類太少,那你就另尋他家,老頭子也不希罕一定要做你這單生意。」
紀鴻強聽了怪老頭的話,心中是又好氣又好笑,怎麼他花錢買東西還要看人家願不願意賣呀?
只是這樣一來,紀鴻強心裡氣歸氣,倒也真的被挑起了好奇心。
怪老頭既然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而且又只賣子彈,搞不好真的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也不一定?
看來得好好的看看了。
怪老頭指著地上的大鐵箱。
「老頭子我這裡地方內拿出一張小矮凳在門口坐下,看著紀鴻強的反應。
紀鴻強看了一下怪老頭,又看看一臉祈求的桂露,最後暗暗的歎口氣,蹲下來自己動手打開大鐵箱,仔細打量一下兩邊排列的整整齊齊的各類大小子彈。
原本紀鴻強還有點跟怪老頭賭氣的感覺,心裡存著挑毛病的念頭來看待這些子彈,但一眼看到某顆子彈後,紀鴻強眼中先閃過一抹驚奇,隨即眼中的氣憤很快斂去。
他不敢置信的拿起其中一顆足有孩童小指大小的銀白色子彈,仔細的打量起來。
看到紀鴻強手中的子彈,怪老頭頓時臉色一陣大變,瞬間站起來,同時伸出了手,仿佛想要將紀鴻強手中的子彈拿回來,好半晌,才又重新坐下。
同時,怪老頭冷硬的聲音響起。
「不滅火焰彈,特種合成自然彈殼,內置特制燃劑,是對付生物最好的子彈。凡是被不滅火焰彈沾身,除非特殊內置火焰原料燒盡,否則就算是躲進水裡也無法熄滅其火焰,一顆子彈可燃燒四分二十秒。」
紀鴻強又拿起了另外一顆前端銀白、中間仿佛是透明的子彈,可以看見裡面有銀白色的液體輕輕流動。
「水銀毒彈,同樣屬於適用生物型目標,內藏三克水銀,一入生物體足以引重金屬中毒,經本人特別制造後,特殊的外殼出時無聲,擊中人體後,可於瞬間將內藏水銀彈射至身體各處,中者無救。」
紀鴻強又換了一顆。
「改良型達姆彈,威力提升百分之五十,近距離擊中者無救。」
隨著紀鴻強一顆顆拿起了大鐵箱內的樣本,各種稀奇古怪的子彈名字,從怪老頭生硬的助聲器中響起,而紀鴻強臉上的神情也越來越加嚴肅。
家學淵源,又曾經在邱大師身邊待過一段時間,紀鴻強本身對於各類子彈的認知雖然稱不上專家,但也不是一無所知。
在這鐵盒當中,一共有五十七種子彈樣本,其中有將近一半是他從來不曾聽聞過,或是聽說過、但卻從來不曾見過的子彈。
不過,就算是他認識的子彈中,也沒有一顆子彈是正常的,全都是那種要嘛足以讓目標一擊斃命,要不就是痛苦終生的可怕家伙。
也因此,當紀鴻強看完這足足五十七種子彈後,竟然滿臉白、冷汗淋淋,仿佛剛剛從水中爬起來一樣。
紀鴻強深深的吸了好幾口氣,轉頭看向怪老頭。
他的雙眼一片血紅,眼中毫不遮掩的流露出一種可怕的殺機,仿佛隨時都有可能爆起將這怪老頭就地格殺的沖動。
大口的喘息著,紀鴻強不斷的按捺著心中的殺意。
曾經以一個神槍使為目標的他,太明白這些前所未見的子彈,蘊藏著多惡毒的殺傷力。
久久,紀鴻強歎了一口氣,低頭歎息。
「這些子彈……小子我用不起,老伯,您還是收回去吧。」
說著,紀鴻強再看一次那五十七種陰毒而可怕的子彈,才丟回給了怪老頭,然後連桂露也不打一聲招呼,腳步重逾千鈞,一步一步的往外走著。
這五十七種子彈的存在,對於紀鴻強而言,實在是太過震撼了。
幸好他懸崖勒馬,才沒將這個自稱創造出這些子彈的怪老頭給當場宰殺,免得讓這些子彈流出去害人,但是紀鴻強也不敢再留下來了。
內心陷入天人交戰的紀鴻強沒有注意到,在他背後,那個怪老頭眼中閃爍著某種奇特的光芒,就在紀鴻強即將轉過街角時,背後突然傳來怪老頭的聲音。
「小子,回來!」
紀鴻強身體頓了頓之後,慢慢的轉過頭來。
怪老頭提著大鐵箱,望著紀鴻強,一字一句道:「小子,有沒有五十萬?」
紀鴻強愣住了,不解的看著怪老頭,渾然不知怪老頭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慢慢的來到紀鴻強的面前,怪老頭努力將自己有點駝背的身體挺直,上下打量一下紀鴻強,突然冒出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干的話。
「小伙子,不錯……真的很不錯呀!」
紀鴻強無法理解,而怪老頭似乎也沒什麼解釋的意思,只是淡淡的說道。
「小子,老頭子我老了,想要享享清福,這間黑店也不想再開下去了,只要你有五十萬晶幣,我就把這五十七種子彈的庫存以及制造方法,全都賣給你,要不要?」
說紀鴻強不動心,那絕對是騙人的,因為他太清楚這些子彈有多大的
威力了。
就算紀鴻強沒想過自己會用這些子彈,但是卻不能避免他想掌握這些強大子彈的欲念。
仿佛沒看見紀鴻強眼中的不敢置信,怪老頭此時反而像個滿懷滄桑的老人,歎息道。
「小子,說了你可能不相信,雖然老頭子我開了這家黑店,但是我卻從來不曾賣出這五十七種子彈中的任何一種,我之前賣出去的,其實跟其他黑店的子彈都差不多。」
紀鴻強點點頭,這一點他相信。
如果這個怪老頭真的拿這些子彈來賣的話,那他絕對不可能住在這個貧民區中,而這些子彈的名聲,也不可能不會至今還沒人知道。
「老頭子我這輩子也沒什麼興趣,殘廢的右腿,讓我注定了不可能成為一個神兵使,偏偏我老頭子又是從小就迷上了槍型神兵……
「為了要滿足我一輩子的夢想,我將所有的熱情完全投注在研各種子彈上,也算是間接的滿足我的期望吧!」
怪老頭兩眼迷離,臉上出現了一抹自嘲的神情。
「不過,或許老頭子在子彈這方面,真有什麼天賦異秉的才能吧?你現在所看到的這些子彈,都是我年輕的時候一頭熱研究出來的寶貝。
「有一天,我兩個自幼一起長大的朋友來拜訪我,當中一個已經成為了神槍使,知道我在研究子彈時,他一時好奇,開玩笑的裝上一顆還在研究中的子彈,朝另外一位好友身上開了一槍。
「那個中槍的好友,在哀嚎了三個多小時之後,活活的痛死……而我卻無力挽救他的性命……我這才醒悟,我所研究出來的子彈,原來是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
「但是,當我一心想要將這些成果毀滅時,我另外一位好友,卻提出了相反的意見,因為他看出了這些子彈的強大威力,一心想要制造出來使用……」
紀鴻強忍不住出了一聲歎息,怪老頭苦澀一笑。
「看來你也猜到了,多年好友因為這些陰毒的子彈而反目成仇,我一個普通人,怎麼會是神槍使的對手呢?
「不過,我那位『好友』沒有想到的是,當時他拿來威脅我的子彈,是我剛剛研究出來的『光榮彈』……
「於是,我那位朋友在一心置我於死地的心態下,自然而然的就光榮的去了……我的聲帶,便是當時留下的傷痕。」
比了比自己脖子上的助聲器,怪老頭一臉諷刺。
光榮彈,彈如其名,目的不在殺傷敵人,而在於自爆,一顆小小三公分的子彈,一旦擊便在槍膛內炸開,所引爆的威力,足以將周圍一公尺內的任何物體撕裂為粉碎,純粹是一種用來同歸於盡的自爆彈。
「經歷過這兩件事之後,心灰意冷的我,原本就想將所有研究成果付之一炬,但畢竟十數年的成果,幾次提起決心卻又辦不到,一直拖延至今。」
說著,怪老頭臉上突然浮現一種相當古怪的神情,望著紀鴻強。
「剛剛,你小子是不是很想殺了我?」
被怪老頭點出心中的想法,紀鴻強的臉色一變。
「不用否認,我老頭子這幾十年不是白過的,一個人的心裡在想什麼,我還沒老到看不出來的地步,剛剛你的確是對我起了殺心。」
沒給紀鴻強說話的余地,怪老頭飛快的接下去。
「當然了,你在看完這些子彈之後,會對我起了殺心,自然是在看出這些子彈的威力後,所衍生出來的兩種天差地別的反應了。
「一種不用說,自然是起了殺人奪寶的念頭,相信十個人裡面有九個半都是屬於這種情況與心態,那時候我也認為你是如此的心態。
「不過你後來的反應卻讓我明白,你表面上看起來不像個好人,實際上,還真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善良,你起了殺心的原因,是怕這些東西流露出去危害人間,是吧?
「不用跟我狡辯了,我老頭子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要多,一個人的好壞,我還可以分辨得出來!」
紀鴻強臉上一陣苦笑,是好是壞,都是這怪老頭自言自語,他都不知該怎麼跟他說了。
怪老頭突然又歎口氣。
「因為看到你比我想像的還好,我突然想到,莫非我隱藏了幾十年的子彈,真與你這小子有緣?
「不然,我怎麼會陰錯陽差的拿出這些特殊子彈樣本,而不是我平常拿給人看的普通子彈樣本?這幾十年來,我可從來沒拿錯過!」
紀鴻強忍不住撓撓頭。
作為一個二十五歲的年輕人,聽一個老人家說緣分,實在是有些奇怪,他只覺得是個巧合而已。
怪老頭似乎也現到紀鴻強有點不耐煩了,因此搖搖頭後,直接進入正題。
「總而言之,這些子彈跟你有緣,你小子心地又不錯,所以打算便宜你了,五十萬,我連設計圖與制造流程,一口氣全賣給你了,隨你怎麼決定這些子彈的下場!」
說著,怪老頭眼中流露出了一絲不捨。
「畢竟是我一輩子的心血,也守了一輩子,我怎麼也下不了付之一炬的決心,不如干脆交給你這個小子來決定好了,不管你是要拿來自己用,還是束之高閣,甚至直接毀滅都隨你,怎樣?小子你要不要?」
紀鴻強一愣,隨即連忙叫道:「成交!」
開玩笑,這麼可怕的五十七種子彈,花個五十萬就能夠將設計圖兼制作流程拿到手,這可是天大的便宜呀!
就算真的白花五十萬買下來,也總比自己某天可能要面對其中任何一種要來的安全多了……
況且,這其中的某些子彈,還真的是挺有用途的。
心裡暗暗的打著小算盤,紀鴻強幾乎是不加思索的拿出了自己的信用
卡來,遞給了怪老頭。
接過信用卡後,怪老頭再一次一頭鑽進自己的怪屋中,同樣是一番翻箱倒櫃的聲音傳出,不久,灰頭土臉的怪老頭,眼中充滿不捨的拿出另外一個小小的鐵盒,遞給了紀鴻強。
打開小盒子,上面一疊厚厚的泛黃紙張,紀鴻強稍微瀏覽一下,根據他一知半解的知識,勉強看出這些設計圖跟制作流程圖,應有八成以上的把握是真的。
點點頭,將鐵盒收下後,紀鴻強自然將五十萬交易給怪老頭,然後懷著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恐懼的心態,帶著這些可怕子彈的樣本、設計圖跟制作流程圖,慢慢的走出了這條貧民大街。
邊走時,紀鴻強強的耳力,還聽到背後傳來怪老頭與桂露的低語。
「露兒呀!怪爺爺我守了一輩子的重擔,如今終於拋出去了呢!」
從頭到尾充當觀眾的桂露雖然年紀尚幼,但是似乎也能夠體會怪老頭的心情。
「怪爺爺,您別這樣,去掉了重擔,您應該高興才是呀!有了這筆錢,您以後就可以享享清福了。」
「傻丫頭,怪爺爺我都這麼老了,再活也沒幾天,還享什麼清福?剛剛那五十萬晶幣,老頭子已經全部轉入你的帳戶裡了!」
在桂露不敢置信的驚呼聲中,怪老頭感慨。
「老頭子這輩子東躲西藏,一輩子都在擔心害怕中經過,唯獨搬來這裡這幾年,日子過的雖然清苦了點,但是卻有你這丫頭幾個兄弟姊妹們,不嫌我老頭子脾氣古怪,老是過來陪我……
「你們對我的好,老頭子都看在眼裡、在心裡,老頭子早已經把你們幾個都看成了自己的孫子孫女了。
「那五十萬,除了去掉我一輩子的心病外,更希望你們幾個兄弟姊妹能靠著這點小本錢,好好的展自己的未來,怪爺爺看你們每天這樣操勞,就只為了三餐煩勞,可知我這個作爺爺的有多痛心嗎?」
早已經猜出桂露想要說些什麼,怪老頭同樣沒給桂露開口的機會,直接了當的說道。
「露兒,如果你們真的把我當成爺爺,那麼你們就不能夠拒絕這筆錢,好好干出一番事業,讓我瞧瞧,這比我去享受什麼鬼清福要更讓我高興,知道嗎?」
隱隱的聽到桂露的低泣聲傳來。
怪老頭與桂露之間那真摯的情感,讓紀鴻強也不禁一陣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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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集靈性再生本集簡介
得知仇人就在幽靈幫,紀鴻強闖入了對方的地盤,才體認到幽靈幫的勢力龐大,再加上背後靠山是聖劍堂這個大門派,讓紀鴻強不得不重估招惹幽靈幫的後果。
但毀家之仇不能不報、祖傳神兵也不能不追回來,所以紀鴻強還是闖進來了,卻看到叛徒紀天雲與張娘子兩人曖昧的舉動,紀鴻強心中頓時充滿憎恨,靈性再度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