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服服的吃過一頓火烤大餐之後,渾身上下包裹著一層紗布的紀鴻強,爬過了宿營地後的一塊小山坡,用夜視鏡觀察著三公里外一座看起來相當破舊、彷彿處於半廢棄狀態的小村落。
紀鴻強已經在這裡藏了三天。
這三天裡,他除了復原身上的傷勢以外,其他的時間,便是日夜拿著望遠鏡,不停觀察著前方那個小村落。
乍看之下,紀鴻強所觀察的這個小村落,裡面不過是二三十間老舊的破房子,每天在村裡進進出出的,都是一些很普通的老百姓,就跟世界上其他千千萬萬的小村子一樣,荒涼而破敗。
但是在他眼中,這個村子卻充滿著各種的謎團。
其中最大的謎團就是,在三天前,紀鴻強親眼看見張元化一群殘兵敗將,趁著天黑,一頭闖進這個小村子,然後便有如太陽底下的雪花般,完全蒸,消失無蹤。
自然而然的,原本就打算讓張元化這批人當引導,帶自己到飛砂盜總部的紀鴻強,當然把這個不知名的小村,當成了飛砂盜的總部。
他也推測出,眼前所看到的這個小村莊,應該不過是飛砂盜總部在外的掩飾,真正飛砂盜的總部應該是在這個村莊底下,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張元化等人為何會突然失去蹤影。
儘管明知這村莊有古怪,但是三天以來,任憑紀鴻強日夜監視,卻一點都沒現任何異常的現象。
這讓紀鴻強越來越焦躁,就像是明明有一塊蛋糕在面前,但他就是吃不到的那種感覺。
終於,在經過三天休養,好不容易等到身上的傷口都結疤,精力也恢復到七八成之後,紀鴻強終於再也忍耐不下去,他決定親自前進飛砂盜的總部瞧瞧。
就在紀鴻強帶著巨神兵,利用地形陰影掩護,不斷往這個小村子前進時,在村莊底下,一個類似地底碉堡的建築物中,一個有著一頭褐色短、臉上掛滿調皮意味的笑容、年齡大約在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指著身前螢光幕上一個綠色的潛行身影,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
「瞧瞧,我們的客人終於忍不住要進門了,錢銘森,你要不要出去迎接人家?」
說著,褐年輕人一個後仰,倒看著自己後面的錢銘森,調皮的眨眨眼睛。
錢銘森看著在夜視儀監控下,毫畢露的紀鴻強,冷笑道:「馬庫爾,別忘了先前我們的約定,你只要將他引入四八號訓練場就行了,其他的不需要你多事。」
「是是是,我當然知道你錢大高手如果認真起來,真要對付這樣一隻小老鼠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不過你可別忘了,當初是誰求我幫忙想辦法,困住這只會打洞的小老鼠的?」
無視錢銘森的冷言冷語,馬庫爾嘴角勾起了一抹邪惡的笑容道:「我希望你要明白,我可是冒著暴露據點秘密的危險,濫用私權,幫你困住他的呦。」
彷彿沒有注意到錢銘森一臉即將爆的表情,馬庫爾繼續說道:「當然了,我也不是要跟你討什麼人情之類的,咱們兄弟也不用計較那麼多,就是……」
「你放心,下一次評比時,如果真的碰上你,我自然會還你這個面子的!」
截斷了馬庫爾那令人厭惡的話語,錢銘森直接了當的提出了他最想聽到的話,然後鐵青著臉,轉身走出了這間監控室。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馬庫爾重新轉過頭來,看著螢幕上的紀鴻強,邪笑道:「唉呀呀!看來你可真的是惹毛了我們的錢大高手了,竟然寧願放棄一年一度的晉級評比,也要親手把你抓回來。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麼本事可以惹毛那傢伙?」
說著,馬庫爾按下面前的通話鈕,開始布一連串的命令。
而這時在螢幕上,可以清楚的看到紀鴻強已來到村莊外圍,正遠遠的注視著村莊的大門口,渾然不知大門上方那塊書寫著「地羅村」三個大字的破爛招牌後,一個精密的監控鏡頭,可是把他那充滿警惕的表情完全收錄在其中。
紀鴻強根據這幾天來的觀察,選擇了一個他認為最安全的角落,翻過村子外面的木柵,沿著各個屋子的陰影潛入村莊深處。
而這時在紀鴻強腳底下三十公尺處的監控室中,馬庫爾忍不住打了一個響指,自我陶醉道:「耶!馬庫爾你果然是一個天才設計家,連敵人都不得不按照你要的路線來跑,真聰明呀!」
說完,馬庫爾又按下通話鍵:「四號室,你們可以開始排演了,當心別跟客人撞著面了。」
聽到通話口裡傳回來一句遵命後,馬庫爾又喜孜孜的看著螢幕。
紀鴻強已經來到了一間看起來最老舊,但卻是整個村子裡唯一一間磚瓦房屋旁邊。
突然,紀鴻強背貼在磚瓦房一樓的窗戶底下,抬頭卻見到窗裡微微透出一團紅光,同時一陣低語傳進他的耳中:「隊長,這樣開著通道口真的好嗎?不用立刻關閉嗎?」
「廢話,幹嘛要關?上面都是我們自己人,出來巡邏也不過是虛應一下故事,你看過誰認真上去巡邏過?
「哪一個不是開開門,做個紀錄,然後等時間到了再關上的,不然你以為大半夜的出來亂逛很好玩呀!」
前後兩個聲音沉悶而細微,聽起來像是從地底下傳出來的,要不是紀鴻強耳力不錯,還真可能會錯過。
突然,隊長的聲音再次傳進紀鴻強的耳中:「小王呀!我看也沒什麼
事,你就先去下個點簽到好了,我等時間到了再把通道關上,記得時間要簽對呀!」
交代完之後,紀鴻強便聽到隊長打個呵欠:「見鬼了,還要等半個小時,先睡一下好了,累死了!」
窗下,紀鴻強不禁感到一陣啼笑皆非,難怪無論他如何注意,就是看不見這村子裡有什麼異常,原來竟然是人家的守衛懶得出來,直接做樣子,真是夠了!
輕輕的跳進窗戶裡,紀鴻強一眼便看到,前頭的壁爐已移開位置,淡淡的紅光,從壁爐後一個通往下方的洞口散出來。
紀鴻強無聲的來到門口前側耳傾聽,直到確認一個低細連綿的呼吸聲之後,這才悄悄的走進門口。
果然看到在往下的走道階梯旁,一張透明大玻璃的守衛室中,有一個穿著內衣的大胖子,正趴在桌上熟睡。
紀鴻強想了想,悄然的通過這個守衛室,順著淡紅色的走道,慢慢的往地下前進。
紀鴻強一路走來,先後經過了幾個關上的門口,卻都是一一上鎖。他不知道這些門鎖有沒有警鈴,不敢用暴力開啟,只得一路摸索的往下走去,一直來到一個雙岔路口。
正當紀鴻強遲疑不知該往哪條走時,突然看到前面有一個搖搖晃晃的身影接近,同時一陣抱怨聲傳來:「該死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偷睡,每次都叫我去簽到,你會累,難道我就不會?」
霎時,紀鴻強直接往另外一條安靜的走道跑過去,避開了跟警衛直接照面的機會,沒多久,便走到了盡頭,幸好在盡頭左邊,有個虛掩起來的門戶。
紀鴻強連忙上前,看到裡面是一片漆黑,應該沒人,便走了進去。
隔幾個走道外的監控室中,馬庫爾摸摸自己的下巴:「嘿嘿,你可要感謝我為了怕你迷路,所以特地選了這條最簡單的四號道,還辛辛苦苦的把你引導到四八號訓練場,好讓你跟老朋友敘敘舊,你不用感激我的!」
馬庫爾隨即按下一個按鈕,於是剛剛闖空門的紀鴻強,便突然聽到背後傳來一聲清脆的關門以及上鎖的聲音,同時,原本漆黑的房間大亮起來。
飛快意識到自己落入了人家的陷阱,紀鴻強連忙就地一翻,他只希望在視力恢復前,可千萬不要有敵人找上門來呀!
這才現到,自己竟是在一間相當寬敞的平整房間中。
整個大房間裡除了他,還有前頭那個他真的不願再碰見的錢銘森,便沒有其他任何他所想像的東西,譬如敵人警衛、機關、甚至是大批槍口之類的物件。
飛快的從地上爬起來,紀鴻強苦笑的望著眼前滿臉怨毒的錢銘森,打招呼道:「嗨,好久不見了,身體好點沒?」
一句身體好點沒,頓時激起錢銘森的凶氣來。
他可沒忘記,就在幾天前,為了阻止紀鴻強胡亂廢掉飛砂盜的人馬,他可是被紀鴻強一腳踢中小腹,當時痛得他整個人縮在地上爬不起來,眼
睜睜的任由紀鴻強跨過身體,繼續追殺其他人。
如此奇恥大辱,現在再被紀鴻強一提,更是讓錢銘森的怨恨更加一層。
突然,紀鴻強整個人低頭往前一衝,直接從背後抽出巨神兵,並且順勢劈向錢銘森。
好像早已知道紀鴻強會有這麼一劍,錢銘森在他還沒逼近之前,就已先一步往後一跳,避過了這一劍,並且抽出了長短西洋劍,向紀鴻強的腰腹之間刺去,逼其回劍自救。
橫劍攔下錢銘森的雙劍刺殺之後,紀鴻強用劍脊反拍錢銘森,同樣逼得他不得不再次往後急退。
紀鴻強卻不進反退,轉身奔向來時的門口,卻現到門口早已被一層大門堵上,而身後的錢銘森嘲笑道:「我就知道你這隻小老鼠喜歡胡亂逃跑,所以特別安排了這個籠子。
「你不用奢望從那扇門走出去了,乖乖的給我留下來,接受我的懲罰吧!這是你屢次掃我面子的代價!」
推了推大門,又敲敲門板,紀鴻強只覺這門可真是沉重,最少是由十公分以上的大鐵板所打造而成的,正如錢銘森所說的,他暫時是拿這大鐵門沒辦法!
轉過身來,看著滿臉戲謔與報復快感的錢銘森,紀鴻強忍不住苦笑道:「喂喂,老兄,我們之間好像沒有那麼大的仇恨吧?
「好像除了半個月前,我們打過一場以外,我並沒有得罪你吧?
「就算是那一場決鬥,還是以我落敗而不得不逃跑為結局,怎麼你每次看到我,都是一副非把我給生吞活剝的神情?我應該沒長得那麼招你怨恨吧?」
原本只是無意識的洩一下,但是紀鴻強卻沒想到在聽他說完以後,錢銘森沉默片刻,竟然回答道:「你是我見過一個實力不強,卻能憑著自己的聰明狡詐,將追殺你的人耍的團團轉的傢伙!」
死死的盯著紀鴻強,錢銘森惱怒道:「今天如果你是一個真正的高手,被你這樣耍弄,或許我並不會覺得受到了侮辱,但偏偏你不是,所以,我才用這種方法使你與我正面決戰。
「我要讓你明白,只靠小聰明的你,是絕對禁不起任何高手輕輕一觸的。
「來吧,就讓我給你見識一下,你的小滑頭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紀鴻強傻眼了,隨即用一種「你是白癡」的眼神,看著面前這個錢銘森。
依照紀鴻強的理解方式,這傢伙說了老半天,總歸一句話,就是在他身上失了面子,所以想用這種方式找回場子就是了!
想通了錢銘森此時的心態,紀鴻強已經懶得再跟這個不正常的傢伙交流了,還是盡快打倒他,然後脫離險境才是正確的!
再一次的抽出兩把靈劍,紀鴻強一正一反的握住劍身,整個人突然化身成一道狂風,往錢銘森狂捲而去。
紀鴻強人還未到,左手的靈劍便已揮出一道迅雷般的電光。
一陣刺膚生疼的劍風刮過錢銘森的臉頰,令他覺得那僅三十公分的靈劍,在神力運使下,揮出令人膽顫心驚的赫赫威勢。
錢銘森深感威脅,不敢輕易讓紀鴻強的左手劍近身,不甘示弱的揮動手中的長短劍加以反擊,卻現自己的武器完全無法靠近紀鴻強。
只見紀鴻強右手反握靈劍,靈活而詭譎的在他的身前布下一層劍網,將錢銘森來的利劍一一格開,讓他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看到自己竟然能夠在一開始,就將錢銘森壓著頭打,紀鴻強不禁欣喜這十多天來的一番苦心總算沒有白費。
要知道,由於之前錢銘森打得他太慘了,使得紀鴻強對於錢銘森這套雙手劍法印象甚為深刻,剛好自己的巨神兵子劍中就有三套雙手奇劍,因而讓紀鴻強下定決心,一定要將雙手劍法給練起來,其中尤以靈劍的訓練佔了九成的心血。
如今看來,他的一番苦心果然獲得了豐盛的成果,讓他把半個月前的強敵壓著打,怎麼能叫紀鴻強不感覺興奮呢?
不過,紀鴻強畢竟才剛開始訓練自己的雙手劍術,無論是在技巧還是經驗上,還顯得相當稚嫩,根本不是錢銘森這種習於雙劍的高手的對手,在經過了剛開始的意外之後,錢銘森終於也靜下心來,揮優勢,逐漸將天平拉回來。
只見在四八號訓練室中,錢銘森的週身開始瀰漫點點星光,不斷擴大著星光的區域,逐漸有要吞噬紀鴻強的跡象。
而紀鴻強這邊,則是一道道迅猛有力的劍光劃過,不斷的衝擊著錢銘森的星光雲團,偶爾有幾道詭譎的劍光閃過,將企圖入侵他身體的星光給擊偏。
監控室裡,對著監控螢幕欣賞好戲的馬庫爾神色古怪,喃喃自語道:「沒想到竟然還是個高手,能夠把錢銘森逼到這個地步,也算是不簡單了。」
突然螢幕中的錢銘森一個爆,原本縈繞在他週身的點點星芒,化為流星般,往紀鴻強的方向飛撲而去。
紀鴻強則是雙手靈劍光芒大作,一層由劍光組成的光影,籠罩在他的四周,抵抗著錢銘森那無所不在的劍影入侵。
好半晌,兩人同時後退幾步,有如兩頭猛獸般,在平息自己氣息的同時,還不忘記尋找對方弱點,隨時準備二回合的對決。
面對錢銘森始終不曾低落過的壓迫感,紀鴻強此時也分不清楚自己心中到底是興奮,還是恐懼了。
他只知道,心中同時充斥著兩種感覺。
一種是為了因為有這樣一個高手當自己的陪練,在短短半個月不到的時間,就壓迫自己快成長起來的快感。
另一種則是,與這樣一個高手對打,所帶來的那種隨時都有可能死於其劍下的恐懼!
這時候,紀鴻強真的痛恨自己還沒能夠百分之百的與巨神兵融合,否則一個神兵技使出來,他就不相信以巨的威力,這錢銘森可以抵擋得了?
突然,紀鴻強臉色瞬間慘白,因為他由神兵技,聯想到當日錢銘森施展出來的那招十字流星,叫他至今記憶猶深。
而錢銘森則一邊喘息,一邊冷笑的望著他,長短劍不知何時已經完全收斂住劍身的光華。
「神兵技——十字流星!」
當紀鴻強聽到錢銘森低吟這幾個字時,無數的十字芒,已經從錢銘森手上飛出,迅若雷光般往紀鴻強飛馳而來。
而紀鴻強能夠做的,就只有轉身拚命的狂奔而去,寄望自己可以躲過這招可怕的十字流星。
紀鴻強不敢再憑兩把靈劍抵抗,連忙將不遠處的巨神兵吸引過來,大力的揮動巨神兵,用神兵厚重的天然優勢,抗衡這十字流星的劍印。
一陣乒乓聲,從十字劍印的光團下不斷傳出,並且在整間訓練室中造成了重複的迴響,聲音之宏亮與刺耳,就連噪音的製造者都無法忍受,不得不暫時脫離戰圈,繼續對峙起來。
無意間,這舉動也讓錢銘森的十字流星揮不出五成的威力,讓紀鴻強逃過了一劫。
紀鴻強深知再繼續下去,他只有失敗的命運,因此連忙出聲激將道:「算了,都這麼晚了,老子我沒空再跟你玩下去了。
「一劍!只要你能夠接下我這一劍,我就跟你走,隨你處置,如果你接不下的話,我也不奢望你能夠就此放我離開,我只要求你今天過後,就別再來煩我,行嗎?」
錢銘森一愣,隨即也跟著舉起了自己的長短劍來。
說實話,他也實在是顧忌紀鴻強每跟他打一次,實力就往上提升一分的本領,既然紀鴻強要一招決勝負,那他當然也是求之不得了。
看到對方都準備好之後,紀鴻強與錢銘森分別大喝一聲,同時用力的往前一跳——
在半空中,兩個人手中的神兵直接碰在一起。
這一次,為了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對方,兩人不約而同的全都捨棄了靈活變化的劍技,直接硬碰硬的對撞起來。
訓練室內突然響起了一聲悶響,以巨神兵及西洋雙劍的交叉處為圓心,空氣中出現了一圈圈清晰可見的波紋,猶如漣漪般擴散到整個空間。
這有形無質的強大波動,頓時激盪起一陣洶湧的氣流暴動,將整個訓練室掀起了一層表層來。
同時,紀鴻強與錢銘森兩人的臉色,瞬間紅白變化了好幾次,最後兩人先後嗷的一聲,噴出漫天的血花,各自被撞飛。
監控室裡,馬庫爾不敢置信的站起來,瞪著眼前一片白花的螢幕,剛剛他只看到螢幕裡兩人三劍交鋒,迸出無形的波動,之後就失去了訓練室的所有景象。
馬庫爾臉色百變,最後一咬牙,按下身前的一顆紅色按鈕,同時厲聲叫道:「所有人注意,一級警戒,一級警戒,有陌生人入侵四號通道,所有人加強警戒。」
說完,馬庫爾臉色難看的來到四八號訓練室。
才一走到門口,就看到訓練室的厚鐵門大開,上面留下一個清晰的大腳印,再走進去一看,整個訓練室內壁裝飾幾乎完全被掀開,漏出了凹凸不平的岩石。
而四面狼藉的地面上,除了兩灘醒目的血跡以外,就只有嘴角溢血、昏迷在地的錢銘森。
馬庫爾還沒來得及查探錢銘森的狀況,便聽到後面傳來大批的腳步聲,一大群服裝不整的警衛,正臉色古怪的從門口衝了進來。
馬庫爾眼珠子一轉,隨即大聲叫道:「所有人注意,來人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潛了進來,結果卻跟錢侍衛碰上了,看起來是跟錢侍衛兩敗俱傷,應該走不遠才對。
「所有人立即封鎖整個基地加強警戒,另外派出地面部隊搜索方圓十里內的區域,千萬別讓這人跑走了!」
聽到馬庫爾的命令後,所有人轟的一聲,立即遵照馬庫爾的話去辦。
馬庫爾同時也讓人扶走錢銘森,之後則是神色古怪的重新瀏覽一下這個訓練室,才跺跺腳轉身離去。
他恐怕是要傷腦筋,該如何跟上頭交代為什麼會有人跑進來?而且還跟錢銘森斗的兩敗俱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