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喀萊司與李賀來兩人駕著三輛車,努力地找著一個可以遮風避沙的休息地時,安安穩穩躺在車廂中的紀鴻強,身上正生著一項前所未有的奇妙變化。
之前,由於紀鴻強憤怒異常的緣故,點燃了四極靈覺的奇妙力量,讓他的身體與神經傳輸,處於一種極度亢奮的狀態。
雖然,這也因此讓他揮出了前所未有的強實力,製造出了一場連他本人也無法承受的血腥殺戮來,但是不可否認的,這種刺激潛力所爆出來的強大力量,對於紀鴻強的身心都造成了強大的傷害。
這也是紀鴻強在結束戰鬥後,整個身心逐漸安定下來時,反而引全面性的反撲,造成了他精神極度疲憊的昏迷、神經傳遞訊號失常、肌肉使用過度,而導致抽搐、痙攣的主要原因。
原本這三種傷害,無論是哪一種,所留下來的傷害,都足以讓紀鴻強一輩子後悔,為什麼要使出出他現有實力的力量來?
可是,紀鴻強真的是很幸運,相當相當的幸運,因為他有一個好三弟在。
他最嚴重、傷害也最大的嚴重肌肉痙攣,在李賀來誤打誤撞下,注入了量的肌肉鬆弛劑,點燃了他身體的異變。
讓他這一年多以來,經歷了嚴苛磨練、早已緊繃得如同一條被拉到極限的橡皮筋一樣,隨時有可能因為一點點小刺激就生全面斷裂的肌肉纖維,有了足夠鬆弛與休息的時機。
可以想像得到,等到紀鴻強再一次醒過來時,有了足夠休息的肌肉,將賦予他更加強大的力量。
而且最神奇的是,躲開最大傷害的肌肉纖維,其原始的本能記憶還停留在潛力揮、還有最後那短暫的痙攣時全面活動開來的時刻,並且朝這個方向增生。
原本這種增生,是急而激烈到連紀鴻強這種經過鍛煉的身體都無法承受的,但是托了過量肌肉鬆弛劑的福,在藥劑的作用下,增生的過程在一種相當緩和的率下完成。
換而言之,這讓紀鴻強化危機為轉機,讓他在無意間獲得了一個極為珍貴、寶貴的成長機會,足以讓他的實力提升好大一截。
既然最大的傷害已經順利解決,那麼與肌肉緊密依靠、同樣散佈身體每個角落的神經細胞,也就不需要接受全身肌肉傳遞過來的疼痛訊號,舒緩了神經細胞的龐大壓力,再加上沒有肌肉細胞的壓迫,使得神經細胞更容易憑著自身的恢復力,自然調整過來。
而且同樣的,沒有了肌肉的伸縮擠壓,加上紀鴻強昏迷前那深刻的本能記憶,使得神經細胞格外的被刺激成長,這種刺激,除了讓紀鴻強在未來有點困擾之外,根本就不會造成任何的傷害。
這樣的結果,只會讓回復之後的紀鴻強現到,他的反應更快、更靈敏,對身體的掌握與操縱更完善到近乎完美,而且,讓他對於外界的種種感知,乎常人的靈敏。
唯一的缺點就是,他需要一段時間來適應這樣的變化,才能夠將這種好處完全吸收。
至於精神這方面,那根本無須介意,因為四極靈覺的緣故,讓紀鴻強的精神在某一方面來講,根本就已經比常人要來的更加堅韌,基本上,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去休息與復原,對他而言,是不會造成後遺症的。
當然了,短時間內,精神不濟或是萎靡是免不了的,幸好他在身體恢復的同時,有足夠的時間讓他來調適。
當然了,以上都是紀鴻強花費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每天忍受李賀來在他身上做醫療實驗,以及喀萊司在一旁聒噪之後,研究探討出來的可能猜測。
好不容易等到紀鴻強完全恢復過來,而且實力又往上竄升了一大截,三人自然不想再繼續待在野外,無時無刻的忍受風沙的侵襲。
他們沿著既定的行進路線,找到了下一個停留的小鎮,準備待到沙風過境之後,再繼續上路。
只是相當可惜的,迎接他們的,卻是鎮上充滿著敵意與鬼祟的鎮民,還有諸多行跡可疑的陌生人。
勉強在小鎮上一家三流的旅店歇下,三人匆匆忙忙的盥洗一番後,來到紀鴻強的房間中,開起會來。
在外旅行經驗最豐富的喀萊司,臉色相當奇妙的先開口道:「老大,你有沒有現到,這小鎮好像不怎麼歡迎我們,鎮上看到我們的人,似乎都對我們抱持著一種莫名的敵意?」
紀鴻強點點頭,沉思一會後,眼神似乎有點不太對勁,雖然是對著喀萊司在說話,但是兩眼卻不停在房間裡面來回掃蕩著。
紀鴻強說道:「我想應該是因為魔狼會的緣故,不知道這個小鎮是不是屬於魔狼會管轄,或者這裡的地下組織與魔狼會有什麼交集也不一定,畢竟我們殺了魔狼會不少人,當中又牽扯到趙堂,說不定,人家早對我們下達通緝令了。」
喀萊司的眼神有了變化,直直盯著不遠處的檯燈瞧著,然後點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只是想到我們如今的麻煩,全都是因為那小子造成的,我就有氣,早知道當初就該先一槍砰了那小子的腦袋,免得他還能在背後興風作浪。」
「不過那小子的命還真夠硬的,那天死了那麼多人,當中竟然沒有這個罪魁禍,那樣還能夠逃得一條小命,說起來也不得不佩服他。」
當日,在安頓好紀鴻強以及李賀來之後,喀萊司又重新回去看了一下那地方,現所有死在半路上的人中,根本就沒有趙堂的屍體。
他知道,當日趙堂要不是保住了一條小命,就是根本沒來,直氣的喀萊司一陣牙癢癢的。
紀鴻強最後拍拍手,斷然道:「好了,我們暫時別想那麼多了!
「依照他們本地人的說法,這沙風應該也差不多到了尾聲了,而魔狼會如果真的有下達通緝令的話,想必我們的消息應該也已傳到趙華的耳中。
「接下來,等到沙風結束之後,魔狼會的大批人馬也應該會殺過來,到時候一併解決不就得了!」
乍然聽到紀鴻強的話,喀萊司忍不住暗暗的打個寒顫,現在的他,可一點都不敢小看紀鴻強這個前地下組織席打手的老大。
只要一想起當日的情景,他還是感到一陣陰森的殺氣撲面而過,鼻間彷彿又傳來了那濃濃的血腥味。
紀鴻強好笑地看著喀萊司百變的表情,他當然知道自己那番話嚇著他了,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
已經充分體認到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的現實準則後,他已經打算不再對任何人有所退讓,免得讓呀讓的,到最後又讓出問題來,他可不想再重新經歷類似的事故。
紀鴻強已經打定主意,一切就等沙風過後,他要一勞永逸的解決魔狼會這個威脅!
而小鎮中人敵視歸敵視,生意上門了,照樣還是不會往外推,因此紀鴻強三人同樣可以把這幾天消耗的各種物資補足。
做好一切準備之後,紀鴻強三人在一個不落單的大前提下,三個人把這個小鎮逛了一大圈,這才悠哉悠哉的回到旅店,足不出戶的大睡了一整天,然後等著沙風的結束。
就在當天深夜,趁著已經逐漸減弱的沙風,一個怪異的黑影,悄然無聲地來到魔狼會總部所在的無名小鎮。
隨即,大黑影一分為三,兩個黑影看起來分明就是兩個人影,大黑影則慢慢的往一旁離開,潛入黑暗的角落中消失不見。
兩個人影順著陰影潛入了幾乎不設防的小鎮中,透過小鎮上的路燈,可以看見這兩個身影,應該就是還在另一個小鎮上呼呼大睡的紀鴻強與喀萊司。
當兩人快走到鎮中心時,迎面一個搖搖擺擺的身影,慢慢的往他們的方向靠過來,一邊走,一邊還在自己的胯前做著摸索的動作,看來是一個喝到不省人事的醉鬼,想找地方洩洪呢!
紀鴻強看清楚對方的面貌之後,不禁心中一喜,真是缺什麼來什麼,眼前這人,不就是當日替趙堂提錢的疤臉青年嗎?
紀鴻強小心翼翼的對著背後的喀萊司打個手勢,然後偷偷摸摸的來到正倚著牆腳、一臉舒爽模樣的疤臉青年背後,臉上帶著古怪的笑意,直接伸手,扣住疤臉青年的嘴巴,一把鋒利的匕抵在他的頸側,同時用刻意改變過的怪異嗓音,低聲道:「不許叫,不准動!
「答應我的話就點點頭,不答應的話,你就先用你的脖子感覺看看,我的刀子到底利不利?」
說著,輕輕的在疤臉青年的脖子上劃過,紀鴻強明顯的看到疤臉青年脖子上的汗毛完全豎立起來,也看到他小雞啄米般的連連點頭。
輕輕的放鬆一下手上的禁錮,嘴巴重新獲得自由的疤臉青年,低聲的叫道:「老……老天爺呀!哪……哪位老大在跟……跟小的開玩笑?」
紀鴻強臉上古怪的笑了笑之後,低聲道:「是不是開玩笑,你心裡應該清楚,我只問你一件事,回答我就沒事,否則,明天這裡就要多一具屍體,你可以自己選擇!」
疤臉青年畢竟只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小痞子,突然遭到偷襲,性命被人捏在手上,哪敢說什麼,連忙點頭,紀鴻強便開始問了起來。
從這個疤臉青年的口中,紀鴻強除了知道魔狼會的大概情況,總部位置、會裡有什麼高手,會中人員編制之類算不上秘密,但卻相當有用的資料以外,他更是獲得了一項令他意外的訊息。
根據這疤臉青年所說的,魔狼會這兩天裡,來了好幾個貴賓,雖然他因為身份低下,不瞭解所謂的貴賓是什麼人,但是也知道一些小道消息。
聽說這些貴賓是會主趙華重金禮聘過來的,好像都是一些神兵使,目的就是要幫忙解決魔狼會的三個大敵!
目前會裡面已經掌握那三個大敵的行蹤了,現在就等沙風過境後,他們便要領著這些貴賓,一塊去解決那三個大敵。
問完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之後,紀鴻強一掌敲暈疤臉青年,然後跟喀萊司討論起來。
所謂三個大敵,紀鴻強想都不用想也知道,除了他們三兄弟以外,哪裡還有其它人?
但是現在讓紀鴻強感到棘手的是,從疤臉青年口中得知,這批貴賓一共有六個人,除了知道他們是神兵使以外,其餘的一無所知。
這讓他忍不住想起當日的毀家之仇,除了敗在情報被動上以外,更多的是因為錯估當時王家有張娘子等神兵使的幫助,導致他們一子輸,滿盤皆輸,因此,他絕對不容許自己再犯下相同的錯誤!
低頭看一下地上昏迷的疤臉青年,紀鴻強微微一笑,今天如果他與喀萊司能夠順利把魔狼會這個麻煩摘掉的話,恐怕這個疤臉青年是要功居位,所以一時之間,紀鴻強改變了殺人滅口的打算,讓疤臉青年好好活下來。
不過,為避免節外生枝,紀鴻強還是在這個疤臉青年的後腦上又補上一掌,保證他一定可以一睡到天亮,然後才與喀萊司分頭前往魔狼會的總部。
魔狼會的總部其實不遠,就在他們當日寄宿的旅店隔幾條街的一棟方形大宅。
在大宅外面,用一層兩公尺高的圍牆刺絲網圍起來,然後在朝著大街的這一面,光明正大的張貼著「魔狼會」三個大字,只要不是文盲,誰都可以看到魔狼會總部的所在。
紀鴻強與喀萊司在外圍觀察一下守衛的巡邏路線,然後輕易地穿過守衛的間隙,翻過圍牆,並且越過刺絲網的防範,突進到魔狼會的本部當中。
整個過程之順利,叫兩人差點以為是不是人家已經設好陷阱,就等著他們來到?
萬分小心的兩人,幾乎將整個大宅一樓平面全逛了個遍,並且在某些陰暗的角落丟下一些東西。
最後,才在二層樓某個窗口外,看到了趙華、趙堂兩兄弟正擺出大魚大肉,熱情的招待幾個看起來奇裝異服的傢伙。
這時,紀鴻強兩人的心才算安定下來,既然主人家跟所謂的貴賓都在二樓喝酒,那應該就沒問題了!
遠遠的指了一下二樓的窗口,紀鴻強問道:「小司,那些人你認識嗎?」
喀萊司仔細的來回看一下後,搖搖頭。
紀鴻強隨即低聲道:「那好,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我們直接來個擒賊先擒王,由你負責壓制這些貴賓,然後我直接衝入抓人?」
喀萊司點點頭,連忙從背後卸下他那把神兵,然後不知在神兵上動了什麼手腳後,整把神兵出了一陣喀拉聲,展延成當日紀鴻強曾經看過的狙擊槍模式。
而紀鴻強也不甘示弱,他解下身上的防塵罩後,同樣拔出了背上的巨神兵,隨即悄然無聲的離開牆腳,站到二樓窗口下方,然後轉頭看一下喀萊司。
喀萊司翻身上牆,並且找了個隱密的角度,架起槍來朝窗口瞄了瞄,最後注意到紀鴻強在看他,才對紀鴻強比了個大拇指的手勢,示意自己已經準備好了。
紀鴻強轉回頭來,深吸一口氣後,仰頭看一下上面燈光燦爛的窗口,嘴角微微扯了一下,露出一個無人看見的猙獰表情,然後一腳高高抵在牆上,兩手高舉過後腦,一把握住背後的巨神兵,隨即出了一聲有如雷鳴般的吼聲。
他同時整個連人帶劍,藉著牆上一腳之力高高跳起,渾身聚力往前一揮,巨神兵幾乎化做一道耀眼的四分之三圓月,一舉破開二樓的窗戶,讓紀鴻強順利地闖進魔狼會的宴會場所。
幾乎所有的貴賓全都跳離了自己的座位,直接拿出各自的神兵,神情凶悍的望著破窗而入的紀鴻強。
只是所有人都暫時不敢動手,因為趙堂倒霉的坐在靠窗的位置,也成為一個被紀鴻強給抓住的人質。
有了人質在手,紀鴻強當然是心中大定。
看著臉色慌亂中帶著鐵青的趙華以及六個貴賓,紀鴻強臉上笑得相當舒坦:「趙兄弟,好久不見了,深夜來訪,如果有打擾到你休息,還請別見怪呀!」
說完,紀鴻強又瞄了瞄周圍傾倒滿地的各種美食,嘖嘖說道:「唉呀!真是可惜了,我似乎來的時間有點不對勁,好像打擾到各位飲酒作樂了,真是失敬失敬!」
嘴裡說著失敬,紀鴻強卻把巨神兵那鋒利的劍刃,往趙堂的脖子更靠近一些,逼得原本想趁他說話過來搶人的貴賓,只能乖乖地往後退幾步,免得惹惱紀鴻強。
這時候,趙華已經恢復了應有的鎮定,雖然心急自己弟弟落入紀鴻強的手中,但他還是強笑道:「紀兄弟,有話好說,如果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的話,請你看在我的分上,先放了我二弟,然後坐下來慢慢談好嗎?」
紀鴻強邪邪一笑,盡顯他曾身為地下組織打手的流氓本色,大剌剌的搖頭道:「沒什麼好談的,今天我既然來了,相信你也應該知道我是為何而來,你認為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嗎?
「況且,引我們今天衝突的罪魁禍,又落在我手中,我想我們也不必說什麼,我的目的是殺了這小子,而你也肯定是不會放過我的,這樣還有什麼好談的嗎?」
左手慢慢捏著趙堂的脖子,紀鴻強嗜血的笑容,足以讓房間裡面所有人為之膽顫。
趙堂這時候心裡的後悔真是別提了,但是一切都太晚了,因此他只能夠滿臉蒼白,大聲的叫道:「大哥,救我,救救我!」
只可惜,紀鴻強完全沒有留給趙華救他的機會,就在趙堂剛剛喊完,紀鴻強便五指一縮,一陣喀拉聲響起,趙堂的表情一凝,整個頸部呈現出一種怪異的扭曲角度。
趙華兩眼瞬間瞪大,大吼道:「弟弟!殺了他!」
紀鴻強不屑地隨手將趙堂的屍體拋向趙華,往後跳出牆上的大洞。
隨即,一陣槍聲響起,無數的子彈往房間裡面傾洩進來,逼得裡面七個人一陣雞飛狗跳,紛紛閃躲,同時,跳出主宅的紀鴻強則是順勢一個翻滾,連滾帶跑的來到圍牆邊。
站在圍牆上,紀鴻強從口袋裡掏出一件不到巴掌大的東西,用力的按下上面的按鈕。
頓時,整個魔狼會本部四處,不約而同的傳來一陣猛烈的爆炸聲,霎時,一陣煙火四起,魔狼會中一陣混亂,到處都是逃命、救火之類的吼叫聲。
喀萊司也停止手上傾洩子彈的動作,無比惋惜地看著紀鴻強手上的遙控器。
他忍不住喃喃道:「真是浪費,這麼多火藥,如果拿出來賣,甚至是製作子彈,不知道可以換到多少錢,沒想全被你一次給用光了,真是敗家子!」
紀鴻強聳聳肩道:「反正這東西不用白不用,放在我們毒龍團的倉庫裡面已經好幾年了,再不用恐怕就過期了。
「況且,剛剛你不是裝得比我還高興,還一直在那裡念說,要好好看看這麼多火藥爆炸起來,會是怎樣的一個盛況嗎?」
喀萊司被紀鴻強說的啞口無言。
此時,在煙火瀰漫的魔狼會本部中,一陣聲嘶力竭的大吼傳出:「紀鴻強,我趙華要吃你的肉、抽你的筋、喝你的血。我跟你勢不兩立!」
聽到這個詛咒,紀鴻強掏掏耳朵,望著身旁的喀萊司,無奈道:「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說這些有用嗎?」
喀萊司只是苦笑一聲。
隨即,已經有不少魔狼會的人現站在牆上的兩人,紛紛往這裡趕過來。
紀鴻強與喀萊司不敢怠慢,連忙跳下牆頭,繼續依照他們的計劃,兵分兩路,分別往鎮外的方向衝出去!
而很快的,從魔狼會本部,甚至是從小鎮各處湧出來的魔狼會人員,在渾身狼狽不堪的趙華以及六個貴賓的帶領下,追了出來。
當然了,趙華追擊的目標,就是紀鴻強這個與他有生死大仇的仇人,同時追擊紀鴻強的人,也遠遠多出喀萊司那邊的人不只十倍,弄得紀鴻強叫苦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