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光雨的強光掩護下,紀鴻強與紀鴻剛兄弟退到本部大樓的大門口處。
在他們兩人的面前,是王家與張娘子等一群人所組成的包圍圈。
隨手將雙槍往自己的腰上一插,紀鴻強拿出了一包香煙,從中抽出一根點了火,深深的抽了一口,徐徐的吐出一條白霧來。
旁邊的紀鴻剛見狀,忍不住的也拿過一根,同樣點火抽上一口後,瞇上眼睛,半晌才輕描淡寫道:「看來古人說的沒錯,一步錯,步步錯呀!」
紀鴻強看了一下手中的香煙,聳聳肩道:「沒辦法,有心算無心,不輸才奇怪,也怪這幾年我們兄弟兩個過得太舒服了,沒什麼警覺心,以至於陷入今天這樣的窘境!怪不得別人。」
紀鴻剛搖搖頭:「算了,現在說這些都沒用,還是想想看怎麼應付眼前這情況吧!」
再吸一次手中的香煙,然後把燃盡的煙頭丟掉,紀鴻強重新點上一根:「還能怎麼辦,不就是殺一個不賠,殺兩個有賺嗎!吶,最後一根了,給你!」隨手把手中的煙盒丟棄在一旁。
接過香煙之後,紀鴻剛苦笑道:「還真的是最後一根了呢!」說著,紀鴻剛忍不住看看三十公尺外,越來越多的人群。
所謂打蛇不死恨七年,深知他們兄弟個性的王家人,無論如何是不會讓他們離開的,斬草要除根,這句話絕對是這個時代的鐵律。
今天如果角色互換的話,紀鴻剛也絕對不會放過王家的。
別看現在王家好像很有耐性,讓他們兄弟兩個在這裡抽煙聊天,這只不過是因為王家的部隊還沒有集結好,等到王家確認自己的天羅地網完全布好以後,那肯定就是他們兄弟兩個的死期到了。
想到這,紀鴻剛忍不住摸摸旁邊的巨神兵雛形,歎息道:「可惜我的巨神兵了,我都還沒機會看看它真正的威力呢!」
紀鴻強忍不住用手肘頂了頂紀鴻剛的肋下,抱怨道:「得了吧,老大,起碼你還有機會玩兩把,真正可憐的是我,我的冥王槍到現在連個出場的機會都沒有,我才是真的該哭呢!」
紀鴻剛忍不住笑了起來:「活該,誰叫你一個大老爺們,什麼不好玩,就光想玩槍!」
紀鴻強不以為然道:「槍有什麼不好?槍這寶貝呢……遠可狙擊、中可射擊、近可敲擊,只要玩得好,槍這玩意兒絕對是百分之百的凶器。
「別看你這巨神兵很大,到時候我遠遠給你一槍的話,巨神兵再大也沒個屁用!」
遠遠的,某個正透過夜視儀的金小子,從紀鴻強的唇語中讀出他的話後,忍不住心中暗暗的讚道:「說的好!」
而不遠處,張娘子等人不禁為紀鴻剛兄弟兩個,在這種強敵環伺的情況下,還能夠如此輕鬆的聊天打屁,深深的佩服起來。
但在這樣的毀家滅族、深仇大恨的前提之下,紀鴻剛兄弟倆表現的越傑出,張娘子等人就越不得不考慮到,一旦讓他們逃出生天,可能會帶來的報復就越大,所以張娘子絕對不容許這兩兄弟能夠安然生離此地!
因此,一直以來對與王家的合作表現的興致缺缺的張娘子,破天荒的來到一個挺著大肚子、面目可憎的禿頭老人面前,低聲的問道:「王族長,你們的人馬都備齊了嗎?」
王家當代的掌權人,王如雪的大伯─王世應王族長,面對張娘子的低聲詢問,不禁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一直以來,對於張娘子這一群實力高的合作者,或者說後盾也行,他一直都是被人呼來喝去的,哪裡享受過這種平等的待遇,因此一時之間愣住了。
看到王世應的樣子,張娘子心中暗暗的皺起眉頭來,真難想像這樣一個市儈、充滿銅臭的鄉下土財主,竟然會有這樣狡猾陰險的心思,一手導致了紀家的覆滅。
固然這其中多少有著運氣的成分在其中,但是也不能夠掩蓋其真正的本質,再想到這一次所見到的諸多人等,張娘子終於領悟到一件事情!
這些鄉下地方,其實還是有很多不錯的人才,絕不是她所想像的那樣不堪,一掃以往的自傲與偏見,她不敢再小覷這些鄉下人。
王世應很快的回過神來,連忙回答張娘子道:「張小姐,我的人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您的意思是現在要開始強攻?」
張娘子連忙搖頭道:「不,現在紀家就只剩下紀家兄弟兩個,人多反而會造成他們有機可趁,這次就由我的人出手好了,免得紀家兄弟逼急了,來個同歸於盡,這反倒是不好!」
張娘子與王世應協調好之後,張娘子一聲令下,二十多個神情彪悍的人立即越眾而出,來到紀家兄弟的面前!
看到這群高手的出現,紀鴻剛不驚反喜:「真不錯呀!沒想到我們兩兄弟,竟然讓人家出動這麼多神兵使來送行,看來我們的份量倒還滿重的!」
紀鴻強同樣沒有錯過這些人身上若隱若現、閃爍著奇特光彩的各種武器,忍不住看看當中幾個比較熟悉點的臉孔,紀鴻強同樣笑起來:「有這陣仗來替我們兩兄弟送行,就算是下了地獄,我們也有誇口的本錢了!」
說著,兄弟兩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張娘子走到兩兄弟面前,來回打量兩人之後,似乎相當惋惜道:「兩位都是我張娘子這輩子見過的少數人傑之一,只可惜我們的立場相悖,不然的話,我會很高興認識兩位的!」
打了這麼久,紀鴻剛與紀鴻強終於知道自己對手的名字了,兩人笑了起來。
而張娘子則繼續道:「為了表示對兩位的尊敬,我們將會以最大的實力,來替兩位送行……
「對了,恐怕兩位還不認識我吧,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神兵工會登記在案B級神兵使,綽號赤練紅蛇張娘子。
「後面這些是我的部下,都是c級神兵使,c級以下的人,我可不敢叫出來在兩位面前丟人現眼,想必這樣的陣容來替兩位送行,兩位應該滿意吧!」
紀鴻剛與紀鴻強一聽,忍不住一驚,隨即又一喜,能夠讓一個B級、二十多個c級的神兵使,如臨大敵的對待,說出去也足夠他們自傲的了,哪裡會不滿意呢!
兄弟兩個最後一口抽完手上的煙,隨手將煙頭拋開,紀鴻剛伸手緊握身旁的巨神兵,大喝一聲,直接往面前的張娘子一劍劈下。
紀鴻強則掏出雙槍,再一次連續朝張娘子射擊起來。
正如他們自己先前所說的,事到如今,殺一個不賠,殺兩個有賺,如果能夠把張娘子這個現場地位最高的女人拉下來的話,那就更理想了。
只是他們其實心裡也很清楚,B級神兵使絕對不會是他們可以對抗了的敵人,甚至說白一點,他們這兩個合起來兩百多公斤的大老爺,恐怕還不夠人家一個小女子一口吞的呢!
果然,當紀鴻剛與紀鴻強這一劍兩槍剛剛一動,張娘子便嬌笑一聲,以他們所無法企及的度後退。
在這同時,張娘子的那些部下,二十多個c級的神兵使們,不約而同的掏出了自己的神兵,悶聲不聲的迎上來,往兩兄弟身上招呼。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早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因此反倒是看開了,面對如此強大的敵勢,紀鴻強竟還有心打趣道:「老哥你看看,人家這才叫做訓練有素,說打就打、喊殺就殺,不會跟你在那唧唧歪歪浪費時間,這才是菁英呀!」
紀鴻剛頭也不回道:「那當然了,不然怎麼能夠叫bsp;說話的同時,紀鴻剛與紀鴻強兩兄弟手上可沒閒著,兩人一前一後,紀鴻剛手中的巨神兵再度幻化成一團烏雲,夾帶著龐大的聲勢,往四面八方的敵人頭上砍過去。
而紀鴻強跟隨在紀鴻剛背後五步之處,一槍支持紀鴻剛,逼退周邊的敵人,讓紀鴻剛的巨神兵順利運轉起來,一槍重點式的打擊各個神槍使,避免暗槍來襲。
在這同時,明知必死的紀鴻強,更是不再做任何的保留,一身槍鬥技盡數展開,渾身激烈而怪異的扭動起來,化身成一具人形的凶器,無所不用其極的運用身體各部位,撲進敵人群體中,瘋狂的攻擊起來。
若是在平常時,紀鴻強根本不敢這樣做,畢竟槍鬥技當中有些技巧招式,如果訓練不到家的話,用出來等於是在自殘,不過現在嘛!
哼哼哼!
紀鴻強忍不住暗自冷笑起來,都快死了還怕什麼?
儘管身體因為各種激烈而詭異的移動產生劇烈的疼痛,體力也大量消耗,不過紀鴻強目前求的只是在最短時間內,以最快度殺傷最多的敵人,因此此時的他……百無禁忌!
一旁的張娘子看到紀鴻強瘋狂的舉止時,忍不住臉色一變,這種垂死前的掙扎行為,她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尤其是這樣一個實力已經達到c級的人,那就更加可怕了!
為了避免自己的手下受到太多的傷亡,張娘子本能的就想要加入戰圈,只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張娘子心中一動的同時,紀鴻強已經一躍而起,頂著一槍三刀的攻擊,在腹部留下一個彈孔,左腿後背三道刀傷,硬是認準了兩個神槍使,分別用右手臂與右腿鉤住人家的脖子,整個人用力一縮,霎時喀啦兩聲傳來,兩個神槍使被他活生生的折斷脖子!
放開兩個獵物後,紀鴻強甚至連落地的時間都沒有,直接用受傷的左腿一踢身下的屍體,整個人如同一隻大青蛙般,直接跳到最近一個敵人身上,右手手槍抵著人家的胸膛,連開五六槍,不但把這敵人的心臟打個稀巴爛,順便還找到了下一個目標,再一次的跳躍過去。
眼看著自己的手下在短短的幾個呼吸間,竟然就已經折損了三人,張娘子不禁一陣怒極,只可惜還沒等到她作,下一波的打擊又出現在她的眼前!
紀鴻剛不愧是紀鴻強心靈相通、默契十足的雙胞胎哥哥,當紀鴻強開始瘋狂的瞬間,紀鴻剛也展露出屬於他的彪悍一面來。
只見他一頭撞進最密集的人群當中,整個人順著衝勁,突然單腳駐地,一個大大的轉圈,手中的巨神兵畫出了一道大圓,沿著腰際的高度,用力的揮舞起來。
霎時間,七八個慘叫聲傳出,同時數道身影被巨神兵硬生生的擊飛。
紀鴻剛看也不看這些人,直接的找上下一個目標,手中的巨神兵往前一擲,整個人跳起來,雙腿用力在巨神兵的劍鄂部位一踹,準確的砸中了另一個敵人的顏面。
沉重而無鋒的劍尖,頓時將這個可憐的傢伙的臉砸成了一堆爛泥。
就這樣,二十幾個c級神兵使,頓時去掉了將近三分之一強的人數,直看得外圍王家眾人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不過,當王家眾人在看到紀鴻強與紀鴻剛兩人的模樣時,心中頓時一陣釋然,此時的兩兄弟身上,幾乎可以說是體無完膚,一身貼身的作戰服更是與爛布條沒兩樣,整個人搖搖欲墜的模樣,顯然兩人都是採用了以命換命這種瘋狂的打鬥作法,也難怪短短幾次交手下,會讓神兵使們遭受到如此重大的損失了。
一旁的張娘子氣極反笑,她怎麼也想不到,區區兩個人,竟然讓她的部下損失這麼慘重!
當下,張娘子一聲冷哼:「所有人退下!」
伴隨著張娘子的命令,所有的神兵使不得不心不甘情不願的退下,在紀家兄弟的外圍圍成一個包圍圈。
而張娘子則再一次抽出她那條奇形的軟鞭,順手打個鞭花,出了一陣響亮的劈啪聲,慢慢來到兩兄弟的面前。
看著兩兄弟緊靠在一起,不住搖晃的身體,張娘子臉色冰寒道:「看來我還是小看你們了,沒想到竟然讓你們殺了我這麼多人!」
大概是因為身上的傷口不斷激烈抽痛中,紀鴻強慘笑道:「咳咳,現在知道太慢了,至少我們兄弟兩個已經有賺了!」
不住的輕甩鞭尾,張娘子突然臉上皮笑肉不笑,冷厲道:「不過你們已經沒有機會了!」
說著,從張娘子的身上突然湧出一陣令人窒息的殺氣,同時,原本被她握在手中的的鞭子,突然有如毒蛇出洞般,筆直的朝紀鴻剛射去。
只可惜他有心無力,面對如此凌厲的鞭勢,紀鴻剛只能勉強的動一下頭,避過了直指眉心的殺招,但卻閃不過鞭身在左臉頰上留下一道火辣辣的傷口。
看著自家老哥被張娘子一鞭破相,紀鴻強不禁冷哼一聲,手中雙槍朝張娘子連開十多槍。
誰知道張娘子卻連動也不動,只是把手中的長鞭在身前舞成一個小圓,而紀鴻剛的十多槍卻完全消失無蹤。
紀鴻強再一次冷哼一聲,瞬間褪下手中雙槍的空彈匣,槍柄往腰帶一碰,重新裝上滿彈彈匣後,又繼續的連續開槍。
一旁的紀鴻剛忍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連忙制止了紀鴻強浪費子彈的行為:「老弟,別白費子彈了,普通的子彈對B級神兵使而言,就跟搔癢一樣,別把寶貴的子彈浪費在這!」
而不遠處,紀天雲有點震撼的看著張娘子,竟然如此輕描淡寫的接下紀鴻強數十子彈,忍不住喃喃道:「聽說晉任B級神兵使的考驗當中,其中有一項,就是必須要同時承受上百各類子彈的攻擊而毫無傷。
「原本我還以為只不過是誇大的傳言,現在看來倒是不假!」
王如雪也聽見了紀天雲的自言自語,忍不住同樣震撼的看著在紀家兄弟面前、威風八面的張娘子的身影一眼,心中充滿著羨慕,只要一想到她與張娘子同樣都是女人,但是人家卻擁有這樣強大的實力,王如雪就忍不住心中一陣又羨又妒!
而紀鴻剛顯然是與紀天雲想到一塊去了,因此在他阻止了紀鴻強的無謂之舉後,立即拖著巨神兵,快的往張娘子俯衝而去。
而紀鴻強見狀後,也不讓自己的哥哥專美於前,以同樣的度往前衝。
看到兄弟兩個的行動,張娘子冷笑一聲:「天真!」
手中的長鞭有如毒蛇般,展露著冷酷的黑色身影,分化出數十道虛影,遮天蔽地的往當先紀鴻剛的頭上抽去。
紀鴻剛大喝一聲,手中的巨神兵再一次的飛舞起來,竟然以著與形體完全不合的輕靈姿態,同樣的幻化出七八道劍影,迎上張娘子的鞭影,霎時間,一連串劈哩啪啦聲在劍與鞭之間響起。
「沒想到你還有這力氣呀!」
張娘子略微驚奇道:「不過強弩之末的你,還能夠堅持多久?」
說著,張娘子操縱鞭子的手腕再度一震,十多道鞭影再一次的分化,霎時,紀鴻剛只覺得漫天漫地全都是張娘子的鞭影,幸好這時候紀鴻強出手了!
雙槍交叉高舉在胸前,紀鴻強怒喝一聲,竟然直接一腳踩上紀鴻剛的背,整個人高高跳起來,筆直的衝進張娘子密密麻麻的鞭影當中,一連串令人膽戰心驚的長鞭抽肉聲響起,當中夾帶著紀鴻強的慘呼:「老哥,快!」
仔細一看,紀鴻強竟然以自己為餌,渾然不顧自己被張娘子的長鞭抽的體無完膚,渾身血淋淋的將張娘子的長鞭纏在自己身上,暫時困住了張娘子的凶器。
紀鴻剛眼角猛烈一陣抽搐,嘴上卻大笑道:「老弟,幹的好!」說著,紀鴻剛高舉手中的巨神兵,往張娘子一頭劈下。
面對自己的長鞭被困,又有神兵迎面而來,張娘子卻是露出一抹相當不屑的表情,右耳垂上,一顆小小的紅色寶石耳環,閃過一抹細微的紅光,張娘子一字一聲吐氣道:「神兵技─分身蛇影!」
話剛說完,原本被拉的筆直的長鞭鞭身,突然一陣怪異的扭動起來,緊接著原本細如手指的長鞭,從中再次分裂出一條鞭影,直接彈出,貫穿紀鴻剛的右肩肩窩,同時一股大力傳來,重重的撞擊在他的肩膀上。
乍受此打擊之下,紀鴻剛再也握不住手中沉重的巨神兵,不由自主的出一聲慘叫,連人帶劍,竟然被這小小的一根鞭子撞飛。
趁這機會,張娘子收回了被紀鴻強用身體困住的長鞭,冷笑的看著目瞪口呆的兩兄弟。
隨即,張娘子再一次開口道:「看在你們兩個讓我蒙受到這麼大損失的分上,就讓你們見識見識我最強的神兵技─困龍之擊!」
張娘子耳環再次一閃,手中的長鞭突然一分為九,九根細如筷子的鞭體有如怪蛇般,在張娘子的身邊組成了一層黑影,蜿蜒舞動起來。
兄弟兩個的臉色,真的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就算他們兄弟倆再怎樣的自負,也絕對不可能會是一個B級神兵使的對手。
更何況張娘子又即將要用出威力最強大的神兵技來,在這一刻,紀鴻剛與紀鴻強的心中,完全籠罩了一層死亡的陰影。
注意到兩人絕望的臉色,張娘子心中不禁升起了一股報復的快感來,右手高高舉起,手腕用力的振動起來,一陣有如怪蟒呼嘯般的嘶嘶聲,在張娘子身邊響起。
原本圍繞在張娘子身邊的九道鞭影,紛紛往空中彈起,漆黑的鞭身,突然之間各自冒出了九種不同顏色的美麗光焰來,同時因為光焰的緣故,使得張娘子的鞭子彷彿脫離了物理限制般,在半空中劃出九道圓弧。
這九道圓弧在紀鴻剛兩人的正上方匯聚成一點,隨即又爆出九道光束,變成一道光牢,牢牢的將兩人禁錮在其中!
紀鴻強本能的舉起拳頭,直接向他前方的那道手指粗的紅色光閘一拳擊下,誰知不但未能將這個小小的光閘給擊碎,反倒是出了一聲慘叫。
令人難以忍受的激烈火焰,竟然沿著紀鴻強的拳頭,往他的身上延伸過來。
突然一個大腳踢來,將紀鴻強一腳踹離了光閘,同時原本蔓延的火焰也因為紀鴻強的倒地翻滾,而被壓熄了,免除了紀鴻強被火吻的危機。
將紀鴻強一腳踢開之後,紀鴻剛雙手拄著巨神兵,神情萬分警戒的仰視著頭頂上方那個光閘中心的光團,突然神情一動:「來了!」
紀鴻剛話聲一落,原本高懸在半空中的光團,出現一陣陣漣漪般的彩色光波,在光閘籠罩的區域中,一波接一波的往下波蕩著。
紀鴻剛不敢大意,強行支撐著已經相當衰弱的身體,大喝一聲後,高高舉起巨神兵,同時,怒吼道:「巨神兵,給我破!」
伴隨著紀鴻剛的呼喊聲,原本醜陋有如一塊凹凸不平鐵疙瘩的巨神兵,突然迸出了相當強烈的白光來!
濃白色的光,完全遮掩了巨神兵的原來面目,此時在外人的眼中看來,紀鴻剛的手上所握的,是一把璀璨耀眼的巨大光劍,並且與彩色的波紋漣漪接觸,生了彼此抗衡沖銷的現象。
紀天雲忍不住驚呼起來:「怎麼可能?還沒完全成形的神兵,竟然也能夠揮出神兵技來?這怎麼可能?」
隨即,又像想到什麼似的,紀天雲突然面目猙獰的低吼道:「該死,我就知道,紀鴻剛果然是對我隱藏了家族裡面的秘密,他們根本就不把我當成一家人來看待!」
一旁,同樣旁觀中的東山,在聽到紀天雲的話之後,忍不住冷笑道:「白癡,鄉下人果然沒見識就是沒見識,你不知道並不就代表不存在,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做捨命一擊?」
突然遭受到東山的語言打擊,原本就因為巨神兵意外能力而感到憤怒的紀天雲,這下臉色更加難看起來。
在他身旁的王如雪,連忙拉扯一下紀天雲的手臂,安撫一下紀天雲的情緒後,隨即展露笑容道:「請問什麼叫做捨命一擊?」
大概是美女的笑容起了作用,東山不再冷著一張臉,仔細的說明起來:「所謂的捨命一擊,簡單的來講,就是一種自殺式的自爆行為。
「一般來說,只要是神兵在本身主人的強烈激下,都有機會將神兵本身的能量凝結起來,然後一口氣爆出來。
「這種爆,足以讓神兵揮出原先十幾二十倍的威力都有可能。
「當然了,既然被稱為捨命一擊,自然有著其相當的危險性,一般來講,凡是使出了致命一擊的神兵,在事後,不是化成飛灰,就是變成一塊殘鐵,最好的結果就是神兵的威能大失。
「也就是說,這捨命捨的便是神兵的性命,是一種不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不會施展出來的最後神兵技。
「另外,當神兵使出這捨命一擊之後,身為神兵寄主的神兵使,往往也都會元氣大傷,甚至如果一個不小心的話,還有可能被捲入了神兵捨命一擊中不可控性的強大威力當中,可以說是一把相當可怕的雙面刃。還有……」
東山忍不住指著場中,與張娘子僵持不下的紀鴻剛,佩服道:「我也不得不佩服這紀鴻剛,能夠在神兵還沒完全成形前,就這樣使自己的神兵用出捨命一擊來,這可是一項不可思議的本事呢!
「要知道,想要讓神兵捨命一擊,其主人本身就需要具備相當強大的實力,另外與神兵之間的融合率也要相當高,才有可能激出來。
「而像紀鴻剛這種狀態,在神兵工會當中也不過曾經生過兩次而已,不過所付出的代價也夠多的了。
「想必這一擊之後,紀鴻剛這把巨神兵,就要因為額爆而灰飛煙滅,真是可惜了!」
王如雪點點頭,她總算是聽懂了東山的解說,也明白了紀鴻剛這一下,只不過是曇花一現的垂死掙扎,並不足為慮。
但是她又忍不住出新的問題來:「融合率?什麼是融合率?」
對於王如雪的無知,東山只是愣了一下,最後還是美女的笑容佔了上風,很快的解釋道:「簡單的講,就是神兵使與神兵之間的默契程度。
「這種親密程度說起來,牽扯到一堆雜七雜八的理論,講也講不完,你只需要明白,融合度展現在外的現象,就是神兵使能夠揮出神兵的多少成威力,我們一般以百分比來形容!」
說著,東山突然手指的目標一轉,變成指著張娘子,帶著一絲絲的驕傲與羨慕說道:「如我們的大姊,她與她的神兵九彩龍鞭的融合度,經測試之後,高達百分之三十以上,比一般的B級神兵使,還要高上百分之五左右,這也使得我們大姊的實力,要比一般的同級神兵使高上許多!」
東山注意到王如雪臉上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心中一片瞭然,想必王如雪是聽到百分之三十這樣一個數值,因而覺得好像沒什麼!
不過這很正常,想當初他頭一次聽到融合率這個名詞時,也是同樣如此,因此他很快的補充道:「正常來說,在不計算神兵本身的設計模式所能夠揮出來的能力下,神兵本身擁有多大的體積,便蘊藏有多大的能量。
「而這些能量對於一個神兵使而言,是一項絕對龐大無比的能量,但是就因為這些能量過於龐大,使得神兵使受限於技巧、體質等等各種因素,根本就無法順利使用這些能量,只能夠有效的運用其中一部分。
「而這能夠靈活運用的部分,佔了神兵全體能量的百分比高低,便是融合率的數值原理!
「你或許會以為百分之三十的數字很低,但是我要告訴你,你錯了,百分之三十的能量使用率,對於一個神兵使而言,絕對是一項相當了不起的數據,能夠達到這樣數據的神兵使,就算在我們組織中,也不過只有……」
一陣輕咳聲傳來,打斷了東山滔滔如江水般的解說,東山忍不住轉頭一看,卻見到自己弟弟正怪罪的看著自己。
東山一愣,隨即忍不住一陣冷汗淋漓,差點,真的是差一點點,說著順口的自己,差一點點就把組織的秘密說給一個外人聽。